這位名叫陳匡匡的六弟子剛才木訥了老半天,這會湊過來就話不停。


    “大師兄這招原來是這樣啊!”


    “哪樣?”


    對付柳廷玉的招數!?


    眾弟子都疑惑了。


    這算哪門子對付柳廷玉的招數?一招臨淵,然後自個跳懸崖!?


    陳匡匡來到崖台邊說道:“看下麵的毒瘴,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是大師兄最近新研製的毒術,是用蟾蜍身上的毒液煉製,號稱“積屍氣!”任何活物隻要穿過這毒瘴必死無疑!”


    眾人恍然大悟。


    “難道是說,用那招臨淵故意引誘柳廷玉攻擊,一旦柳廷玉中招就會憤怒的追殺大師兄,然後就會掉入大師兄的陷阱,一旦落下去,穿過積屍氣,那柳廷玉就必死無疑了!這真是好辦法!就算他再快,也絕想不到,這懸崖下麵還有陷阱等著他!”


    這才恍然大悟,程冬春不由一驚,大師兄的心機居然也如此厲害!真是機關算盡啊!


    果然,若是剛才沒有被人救,她怕是已經掉下去穿過積屍氣了。不說那毒瘴多厲害,就是那會內力不濟,一旦掉下萬丈懸崖都是粉身碎骨,更何況還有這毒瘴的!果然,大師兄思慮周全,真是夠穩重的!


    張九陵走了過來,拉著臉子問道:“他人呢?”


    老道人微微咳嗽一聲,說道:“咳,手太快,沒抓到,下去了。”


    ……


    老天師瞪著陳匡匡問道:“所以,這就是他的最後一招?”


    陳匡匡老實的點點頭。


    “哼!十二人之戰就他!給我把他找迴來!”


    說完老天師一甩手。


    走了!


    ………………


    眾弟子頓時迴過味來了,紛紛攤攤手,作鳥獸散。


    程冬春和姚羽清還不明所以。看見那老道人也走了,甚是覺得莫名其妙。


    過了半晌,姚羽清才悟過來,拉住陳匡匡問


    “所以,大師兄覺得,最穩重的方法就是躲開柳廷玉?不和他打?”


    憨憨的小胖子看姚羽清漂亮,美人跟前不說假話,點點頭說道:“大師兄用的遊天傘,這會都不知道飄到哪去了,在外麵轉上幾個月再迴來,三宗十二人之戰也已經過了,沒他什麽事了。所以,也就不用打了。”


    ……


    所以,這才是穩重的大師兄嗎?


    倆正一道的師妹都愣住了!


    “門裏,二師兄好酒,三師兄好賭,四師兄好色,五師兄好吃,所以隻有大師兄和左師弟最合適參加三宗十二人之戰!沒想到左師弟被打成重傷,現在我們得照顧他,就隻有大師兄能參加十二人之戰了!”


    “你不是也能?”


    陳匡匡指著自己問:“我?”


    程冬春點點頭。


    “我不行!”


    “為什麽?”


    “我吃喝嫖賭樣樣都行!唯獨武功不行!”


    ……


    ……


    張九陵也閉關修煉了。


    原以為作為西河三道最強大的門派,真靈道應該很厲害才是。


    沒想到閉關的閉關,跑路的跑路。


    不說怎麽對付柳廷玉,碰上事了,人人都躲,哪有什麽名門大派的豪氣在!?


    兩位道姑在山上呆了兩天就索然無味了,除了轉轉大建為這大門派修建的那些氣勢宏偉的建築之外,再也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了!


    襄州真武山,


    真靈道。


    雲海


    也就那麽迴事了!


    ……


    ……


    迴鳳陽村的時候還要路過鎮子,不知道之前買了她們店的人做了什麽活計?


    便來看看。


    一看吧,


    一間客棧,


    一間酒樓。


    這兩戶秦地的人倒是熟絡,互相像一家人一樣。


    到了老秦開的酒樓裏看看,老秦居然挺忙,不在,都是兒子媳婦操持。


    也不知道從哪又找來的夥計,個個虎背熊腰的,幹活還挺勤快。


    隔壁老板娘聽說她們來了,居然也來湊熱鬧,招唿他們又到旁邊自家的客棧裏嘮嘮,倒是把兩個姑娘像是當自己人一樣。


    那之前的大嘴是她客棧的夥計,專門做飯的廚子。


    手藝還不錯,做了幾個菜,老板娘就和她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不聊不知道,一聊才知道,這老板娘居然在秦地還見過柳廷玉,說是柳廷玉風流倜儻,到了她的客棧裏呀,還和她來過那麽一段才子美人的佳話!


    ……


    兩道姑這才發現,這老板娘嘴裏,沒句實話!


    “哎吆,你們別不信!柳廷玉柳公子是不是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人長的美極了!”


    程冬春隻當大嘴燒的菜好吃,一個勁的吃,隻有姚羽清應付了。


    “哎,老板娘,在這鎮上習慣嗎?剛來,可有客人啊?”


    “客人?”老板娘美滋滋的說道:“多的很!你們是不知道啊,自打客棧開業,這幾天,天天都是爆滿!”


    窮鄉僻壤生意也有這麽好?


    姚羽清不信。


    老板娘湊過來笑著說道:“聽說程姑娘是鳳陽村二號地主?”


    “二號地主?”


    姚羽清不解。


    老板娘解釋道:“鳳陽村,程姑娘是二十畝地,在鳳陽村算是有地第二多的吧?”


    倒也是,尋常官家給老百姓地,也就不超過五畝地,多都是二三畝而已,地多的當然都是地主了。這二十畝地,確實是鳳陽村地多的地主了。


    不過之前村長是說過,這鳳陽村地最多的還不是她程冬春,說是還有預留的地,是承王爺要的。


    所以,這鳳陽村的大地主,自然是承王爺趙涵了!


    姚羽清不由疑惑,這和客棧爆滿有什麽關係?


    “哎,這幾天呀,大地主來了!又是招工人,又是招下人!這地主啊又是個漂亮姑娘,還未成婚,這十裏八鄉的小夥子聽說了,都趕來尋工!這幾天正在應招下人呢!小夥子們來的太多,沒處住,一早就得去搶位置,所以呀,都住我這,一間房,五個人住!我算他們便宜,可是中午這頓飯呀,他們也得來我這吃!這生意呀,別提多好了!”


    承王爺的地,來個女地主?


    姚羽清不由眨巴眨巴眼睛。


    門口忽然有人喊:“老板娘,忙不過來了,楚老子爺要打酒,呃那沒了,你這有沒?”


    “有,有,小呂,快切給搬缸酒送過去!”


    “不用,就這打吧!”


    說著灰衣老頭走了進來,手裏捏著一個大葫蘆紅光滿麵!


    “哎吆,楚爺,您來了!下次喝酒就來呃同慶客棧啊!呃這酒,正宗!”


    老楚哈哈一笑:“嗯,咱感覺你們酒都是一家的!”


    “那可不,這裏呀,釀酒就老秦一人會,呃這酒也是他釀滴!但是價格一樣!”老板娘賣弄風騷走過去親自給老爺子打酒。


    姚羽清看看那楚老爺子,不由拍拍程冬春:“冬春,冬春,那個,那個不是給我們趕了車的老爺子嗎?”


    圓臉姑娘看也沒看,隻嗯了一聲。


    看著老爺子出去了,老板娘裹裹衣服走了過來,笑眯眯的指著那位趕車的老爺子說道:“瞧到沒,那位就是阮姑娘的管家,嗬,多氣派,天天燒雞加大酒!”


    “阮姑娘?”姚羽清實在不解,問道:“這鳳陽村的地,剩下的不是承王的嗎?怎麽又來個阮姑娘?她是什麽人啊?”


    老板娘眼神一亮,左右看看,小聲說道:“哎吆,這事呀,是個秘密,還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瞧姑娘你們是好人,把這鋪子賣給呃了,呃也掏心窩子給你們說句實話!但,你們不了給別人說呀!”


    故作神秘,幾乎湊近兩個道姑的臉上,老板娘悄悄的說:“聽說呀,阮姑娘叫阮芸薑,是承王爺手底下的人,那天聽知府衙門的捕頭大哥說,這阮姑娘去了一趟三秦,專門就是幫著承王爺對付柳廷玉的!好像尋了幾個江湖高手與柳廷玉決一死戰,哦不,好像是幫著試探武功吧?不知道最後結果如何,她迴來以後,承王爺就把這裏地呀,都送給她了!”


    “江湖高手?”


    老板娘很肯定的點頭說道:“是啊,你們不知道吧?那位楚爺,別看愛喝大酒!那也是高手捏!聽說啊,叫什麽楚星河!他們這次去秦川,找的高手全是女俠!”說著老板娘又左右看看,像是極其隱晦的話題,湊到她們耳朵邊更加小聲的說道:“聽傳聞,柳廷玉沒事,恐怕那幾位女俠是遭了柳廷玉的毒手了!呃們秦川都在傳,柳廷玉好色滴很,那些女俠都被他侮辱過後,放咧!聽說王爺答應給阮姑娘二百畝良田的,但是阮姑娘找的高手不行,所以最後王爺隻給了她五十畝地……”


    ……


    程冬春還沒反應過來,隻當一樂嗬,笑嘻嘻的說道:“柳廷玉是厲害,也確實色,要說,阮芸薑這名字,就讓我想起芸薑姑娘來了!她可被柳廷玉……”


    姑娘不吃了,頓住了。


    轉頭看看姚羽清。


    這美貌的師姐此刻臉蛋陰沉,眼睛發光,一隻小手緊緊捏成拳頭。


    “師姐!?”


    姚羽清咬著牙恨到:“可惡!原來去秦川是她的詭計!居然利用我們來對付……”看看老板娘,姚羽清後麵的話沒說,一把拉起程冬春:“冬春,走,去看看那老楚!不是說隨便找來的車夫嗎?師姐當時就說有問題!”


    “哦!”


    急忙吃了最後一口,順了口茶,提著劍,圓臉姑娘跟著師姐出去了。


    老板娘夾了口菜,還未吃,見她們走,喊道:“哎,不吃了嗎?兩位姑娘!今兒這飯我請的,不要錢!”


    “老板娘,多謝了,改日再來拜訪!”


    “哎,都是朋友,四海為家的朋友!”


    吃上口菜,喝上口酒,老板娘笑嘻嘻的抿著嘴說道:“哎吆,這個巧呀!有好戲看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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