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跑了,不會傷龍爺的感情吧。


    再說好歹是滕傲天的幹兒子,不會為了這麽點事情真把自己殺了吧?!


    趙德成還有疑惑。可是芳花姑娘不撒手,拉著他就往運河的港口跑。


    這有點私奔的感覺……


    “不行,強子和春華還在那呢!好歹是兄弟!”


    “兄弟!?”芳花姑娘見他不走了,眼睛瞪大問道:“你背著龍爺偷人的時候怎麽不知道兄弟?你還叫我幫你勾搭強子的媳婦!”


    “我,我什麽時候讓你幫我勾搭強子的媳婦了?”小胖子著實有些懵。


    “那我呢?難道你也不認了?”


    “這……”趙德成不由低頭,雖然這事情也算是幹柴烈火,但是總歸他和芳花姑娘有奸情……


    ……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晚上,趕巧押鏢的路上,龍爺路過登州,與極樂宮宮主敘舊,害怕帶著芳花姑娘不方便,便讓她留在了船上。


    趕巧趙德成也是一路,也留在船上看守鏢物。


    那一晚注定是不尋常的,芳花姑娘哭哭啼啼,直罵龍爺喜新厭舊。他是去極樂宮玩女人的!


    趙德成出言安慰,更陪著芳花姑娘喝酒解悶。


    結果這一喝多了,芳花姑娘撫媚妖嬈,冰肌玉珠,蕙質蘭心,含情脈脈,小手一勾搭,就在那船裏和趙德成來了一場籠裏困獸鬥大戰三百迴合的大活!


    更沒想到的是,趙德成腦子精,手段更是尋常人比不了的。對這一道居然頗有研究,弄出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來,讓芳花姑娘徹底領教了什麽叫做新,奇,特。


    自那以後,芳花姑娘茶飯不思,就喜歡上和趙德成偷腥的日子。


    二人經常找著各種借口偷偷在外麵偷情。


    ……


    今兒芳花姑娘說是去鍾鼓樓逛街,實則二人在外麵偷偷買了一院宅子,經常相約到那裏偷偷相會。


    麵對芳花姑娘的質問,趙德成啞口無言。


    總歸做了這些事情,再多說也沒什麽意義!


    隨即點點頭,長歎一聲。


    “到了蘇州,再寫封信給龍爺,解釋清楚吧,芳花,你快迴去吧!”


    “迴?迴哪去?”芳花姑娘像是莫名其妙。


    “你……該不會也想……”趙德成看看咬著嘴唇眼帶桃花的女子,不由一愣:“這,這不行啊,要是讓龍爺知道!”


    “呸,趙德成,難道你想讓咱們一輩子都這麽偷偷摸摸嗎?我俞芳花喜歡的是你的人,不是你褲襠裏的玩意!事到如今有什麽好說的,你該不會變心了吧!”


    “我!”


    一句沒說完,芳花姑娘已經使出貓妖的爪撓,一邊哭一邊大罵負心漢了!


    這能整?


    經曆了短暫的思想鬥爭,隻得答應,趙德成拉著她快步去了碼頭。


    ——


    振武鏢局內,氣氛微微緊張。


    任天行故作輕鬆的說出這三秦之地的稅收,他們振武鏢局是個大頭,但是趙慧在的時候,他們靠著賄賂趙慧,逃了不少的稅收。如今柳廷玉來了,這一查庫核對,再盤問趙慧,這事情就露出來了。


    今兒,找趙德成都是次要的,收稅,才是主要的。


    這讓龍嘯天臉色都變得青紫。


    果然,這攻城略地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燒殺搶掠,柳廷玉這王八蛋為了名聲,不去搶老百姓,就來搶大戶!


    這三秦之地最大的大戶是誰?還不是他龍嘯天?


    龍爺是這麽想的。


    ……


    緊鎖皺眉,這事情幹係太大,就是鄧晨也不敢隨便插嘴。


    “龍爺,這幾年的稅在那知府大堂有個本子,您過目!”說著任天行拿出賬本,送到龍嘯天旁邊的桌子上。


    打開看看,龍爺都不由皺眉頭。


    那一行行數字簡直跟玩笑一樣,卻讓人如梗在喉。


    一年的稅收興許還算能承受,至多也就是不過萬兩,可是這五六年的稅收,少說三五萬兩,這可不是小數目!


    龍嘯天越看,眼睛睜的越大。


    眉宇間一股煞氣撲麵而來,若不是柳廷玉鎮在這,相信光憑他任天行,或者其他任何人,這會已經打起來了!


    摸摸下巴,任天行補充道:“沒算利息。”


    ……


    利息……


    沉默了那麽一會,略有反應的龍嘯天忽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任天行一雙眼睛淩厲,看著他。


    “任家小子,這前幾年的賬,今年收?這前幾年城頭上掛的還是大建的旗子,今兒可已經是西雍的了,前朝的賬,你們也收?”


    像是預料到他會這麽說,任天行含笑應道:“天下就一個,大建皇朝,旗也沒改,隻是地方官換了,趙慧趙大人也是迴京述職而已。”


    龍爺胸口劇烈起伏,輕描淡寫一句話,趙慧趙大人是自己走的嗎?


    “咳咳,”鄧晨咳嗽兩聲,像是提醒龍嘯天。


    沒錯,西雍都是大建的,整天個天下現在還是大建皇朝的,哪怕柳廷玉占了三秦,掛的旗子還就是大建皇朝的旗子外加西雍王柳霸的旗子。


    “龍爺,這稅收是民生大計,您怎麽也得給了。”


    “要是我不給呢!”


    “那振武鏢局的招牌就得換人了!”


    這句話幹脆利索,一句就讓龍嘯天懵住了。這是明目張膽的強取豪奪啊!


    “換誰?換你任家?我倒想問問你們任家的稅收交了嗎?錢安那王八蛋每年收你任家多少錢?你們任家稅收一年多少?”


    “交了,一年也萬八兩呢!嘿嘿,龍爺要不信,可以去延城親自查!”


    “嗯~!!”一愣,沒想到任天行這麽痛快!


    “咳咳、”鄧晨又咳嗽。


    這一次龍嘯天是不知道他咳嗽了個什麽意思,心煩意亂那,這幾萬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啊,簡直是割肉啊。


    “你們庫裏最少有三萬兩現銀,錢莊裏最少有二十萬兩,就算是交了稅銀也夠你周轉的,龍爺,這三秦的地界還是你的,我不占你一分錢便宜,隻要你把以前的交了就好。這並不礙事,碼頭的貨運你照樣走,生意,你照樣賺。”柳廷玉淡淡的看了龍嘯天一眼,又看看鄧晨說道:“這日後的稅收也不變。”


    這……


    龍嘯天不由看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庫裏有多少銀子,錢莊有多少銀票,這柳廷玉是從哪知道這個數字的?莫不是振武


    鏢局還有他的內鬼?


    這讓老爺子更加胸口難平了。


    鄧晨微微思謀,說道:“東邊風西邊的雨,咱們振武鏢局也就是個走鏢的,可是這風水輪流轉,說句難聽,殿下,這三秦的地方你是站著還是坐著?要是拍拍屁股走人,改天趙家的人找上門來,又翻這老黃曆,那我們豈不是冤的慌?殿下出來走需要點銀子鋪路,這我們無話可說,您說是吧,龍爺?”


    微微點頭,龍嘯天恢複了幾分冷靜,腦子一轉說道:“這樣吧,今年的稅收,這八千兩,我交,另外再加兩千兩算是送給柳公子的禮錢。”


    任天行搖搖頭說道:“龍爺,年關過了可就是明年了,今年的稅,趙知府活做的糙,新下的公文裏,您這光稅就是一萬兩千兩,過來的督稅官被你打出去了好幾個!那公文您是不是也沒看?”


    “什麽!”龍嘯天不由憤怒:“怎麽又變一萬兩千兩了!你訛人啊!”


    “咳咳!”


    “咂,”吸咂一聲,讓龍爺不由頭疼,這事情,他是知道的,就因為看到這公文不爽,以為是西雍人漲價暗自中飽私囊,所以一生氣叫人把那官員轟走了。沒想到那官員也橫,居然趕不走,最後就打,打傷了丟他二兩銀子湯藥費,趕走了。


    後來幾次來人,皆是如此。


    這事情一定是有人報到柳廷玉那,柳廷玉親自來解決了。


    果然,一物降一物啊,不講理,他柳廷玉今天過來也有不講理的打算!難怪見麵你說動手,他絕不含糊,你說客氣,他也客氣。


    看看龍爺的臉色,眼尖的任天行抱拳說道:“都說龍爺豪氣,今天也算見識到龍爺的龍威了!我看這一萬兩千兩再加個六六大順,一萬八,剛好是一路發!祝我師父一路發發發,龍爺也一路發!”


    “嗯~!”最少有三個人的眼睛看著任天行。


    小夥子麵不改色,齜牙一笑,站起來鞠躬行禮:“我替師父謝謝龍爺了!”


    一個鞠躬,九十度!


    這……


    “臭小子,給死人鞠躬啊?”


    “哎!”隨即一笑,任天行高喊道:“龍爺豪氣蓋天,龍精虎猛,威震四方,霸道九霄,勇武過人,三秦第一豪俠!”


    這話,要是平時聽到,龍爺得哈哈大笑,隨手一甩賞錠銀子。今天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但是這是給他台階下……看看那邊還淡然喝茶的柳廷玉,龍爺忽然有一種衝動,為啥剛才不叫人給他茶裏下毒!?毒死他!


    這個念頭出來柳廷玉像是感受到了,不由轉頭看看他,一雙丹鳳眸子也漸漸變得冰冷,隱約還有一絲殺氣。


    “咳咳。”


    鄧晨是不敢說話,這振武鏢局畢竟是龍嘯天的,這錢上的事情,能做主的也就是龍爺自己。


    “麻煩龍爺,要是現銀,就叫人抬到門外的車上,要是銀票,就放我這!”


    這見縫插針的臭小子!


    任家出息了,冒出這麽個狐假虎威的兔崽子!


    剛要發作,忽然不耐煩的岔開話題:“奶奶個腿的,德成呢!?怎麽還沒來?”


    卻見帳房先生等在門外。


    不由一怒,這是串通好的嗎?知道柳廷玉來收銀子,一早就等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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