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狐麵女就是柳廷玉,此事別人不知道,王重明和王奎安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此事涉及太多,哪怕趙涵沒有提醒他,王鼎陽也讓紅袖專程提點了他們。


    今日有梁南天這個好友在,王奎安又是個重情義的人,說不得就把這事情說出去了。倒是王重明反應很快,打斷了這個話頭。


    對此,王奎安深感這朋友交的值!


    文皓軒微微思考一番,開門見山的說道:“聽說王大將軍點五萬精兵去嚴穀,怕是要對新鄭動手了,最近街麵上聽到一句話“太子殿下想要那北鄴的周裴琰,還有說聖上想招元太一入宮做貴妃。”不知道這話是誰傳出來的?”


    王奎安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文皓軒繼續說道:“聽說元太一出新鄭第一個去了北鄴,怕是此事招了陛下猜忌!今日聽說吏部尚書彈奏此事,請聖上責新鄭王元太一迴京質詢。聖上已經批準了。王將軍在新鄭這麽久,對元太一的事情應該有些了解?”


    王奎安歎了口氣說道:“見她的機會很少,還不如見到鄭雲起的次數多,不過有件事我估計八成是真的!”


    “什麽事?”


    王奎安正色的看看文皓軒,認真說道:“她和柳廷玉有婚約的事情,在新鄭傳的時間不短了!當初人都覺得是個笑話,沒有當真,但是這次出來的時候,是關寧府的上官文博親口告訴我的!這是真事!”


    “上官文博!”文皓軒一雙眼睛發亮。


    那可是關寧府的將軍!此事的可信度就很高了!


    點頭,王奎安說道:“實不相瞞,這次去新鄭,西平也私下與我說了,陳兵施壓,打是不可能的!隻是看看西雍的反應。”


    文皓軒點頭。


    梁南天哈哈一笑:“皓軒,你是不為將,不懂兵圍之術,若是真打新鄭,奎安怎會不出戰呢?”


    文皓軒一愣,隨即明白。


    沒錯,王奎安在新鄭這麽多年,對新政最熟悉,要是真的攻打新鄭,無論如何都會帶上王奎安的,不帶,說明這事情並沒有到那麽嚴重的程度!


    微微點頭,青年略微臉紅,薑,還是老的辣,抱拳笑道:“在下失言了!”


    “說起來,那十二禦天雷決打的好生漂亮,王真人門下弟子果然厲害!哪怕是仙家符境,方譚山的人怕都比不了吧?”窗邊的老者看著窗外,忽然說話,隨後轉過頭來看著王重明。


    這老者一身灰衣,打扮隨意,但是卻精修幹練,鹿蟒腰帶上掛著一把小劍鞘,上有五顆寶石奪目璀璨。


    光憑這一身世外不貧不貴的裝扮,也就隻有天宗人才會如此打扮。


    老者麵龐清瘦,年俞六十有餘,看著王重明的時候,眼神更有洞穿人心的感覺。


    王道長背後長劍莫名飛出,直入他手。


    這看起來有些無禮了。


    文姓的青年並未說話,隻是靜靜觀察。


    王奎安心頭就不爽了,一雙眼睛瞪著那老者。


    自己劍被人拿走,不僅不生氣,王重明還摸摸胡子,微微笑道:“老先生過獎了,除魔衛道本就是我輩職責。天下道家本為一家,何分彼此。相信若是王陸竹王掌門聽說也會覺得此乃幸事!”


    老人哼笑一聲。


    輕輕撫摸王重明長劍,淡淡的說道:“這麽一把劍就滅了仙人降,實力不俗啊!”


    王道長厚著臉皮說道:“先生過獎了,他是自殺的!我用嘴說服的!我們神宵道,最擅長這個!”


    “嘴?”老者不屑哼笑,隨手將劍丟出,那劍自行飛入王重明背後的劍鞘之中。


    “京城的水,很深啊!王道長,三察巡案雖然好,但要坐的穩,可不容易!”


    背著手老者看了一眼窗外,隨後又看向王重明:“這京城本沒有妖,道長來了,京城的妖就有了!”


    “沒妖我這道士不得餓死?”


    王重明一句話引得老者沉默,看了他半天。


    摸摸胡子,老者說道:“有些妖,怕是你動不得!”


    老者說罷便看著窗外不再說話了。


    眾人看看他。


    王重明打個哈哈:“妖也分好壞嗎,大不了講理!”


    講理!


    在場這些人哪個不懂這件事情。


    梁南天提醒道:“昨晚聽說城內有一戶人家著了鬼魅之事,有一惡犬數次擾襲,鬧出胎死腹中的鬼事!”


    王重明摸著胡子點頭:“那得去看看,不過這類事要看,怎麽得也得收個二兩銀子的定錢,要是真有妖,那花費小不了!說不上一筆夠個幾年花銷,就是不知道他們出的起銀子不?說歸說,沒錢,這活,本道長也不是不幹的!”


    梁南天,文皓軒,二人今日第一次見王重明,對他什麽脾氣還不太了解,也不知道他是裝傻充愣,還是真是這個想法,不由的相互對望一眼。


    “怕啥!重明兄,好久沒捉妖了,這次要來,得帶著我!我要好好看看!上次在新鄭抓那狐狸精,真是精彩!”王奎安像是來了興趣,擦擦嘴巴,一副意猶未盡的架勢。


    “這”王重明嫌棄,撇撇嘴說道:“王兄,不是我說,你明知她吸你陽氣,還跟他同房!真是不怕死!”


    露出一臉猥瑣表情,王奎安笑道:“不是你說的,狐狸精最會伺候男人嗎?而且一次兩次也吸不死人!跟上官文博打賭,那可是六千兩銀子!不賺白不賺!”


    哈哈一笑,一拍王重明胳膊:“有你在,我放心!”


    不說麵前兩人,就是窗戶邊那位老者都要看看王奎安了。


    這男人,夠彪的!


    文公子還是太年輕,不說目瞪口呆,差點嘴角一絲口水下來!


    什麽叫做新,奇,特!


    這富貴家的公子什麽沒嚐過?


    暖床都是兩個俏丫頭伺候,可是何曾聽過跟狐狸精苟合的?


    人人都說狐狸精是騷,浪,賤!


    偏偏這葷腥是大膩!就和那東坡肘子一樣,肥而不膩,入口即化,香味四溢。


    明明吃了後悔,可是卻讓人向往!


    在場的人都是翻江倒海經曆過風浪的人,沒那種小男孩過家家的小酒酒,聽到王奎安這等狂異之事不僅沒有覺得他惡心不知廉恥,反而還盯著王奎安幾雙眼睛怔怔看著。


    “王大哥!和狐狸精玩是什麽感覺啊?”看到王奎安豈止是猥瑣,更有懷念的模樣,文皓軒終於忍不住想問了!


    “感覺?”王奎安毫不吝嗇的擦把嘴說道:“那狐狸精!簡直是絕了!”一把按住桌子,挑著眉毛看文皓軒:“和她一晚,學了不少東西,到現在,我那屋裏的侍妾連她兩成的姿勢都做不來!那一晚上!我敢說是個男人,死也值了!”


    說著王奎安雙手食指打在一起,比劃著一個十字。


    “我靠!奎安!你不要命了!”梁南天不由得驚訝。


    文皓軒直接問道:“那狐狸精呢?最後怎樣了?”


    “這個……”聽到此話的王奎安頓時老實了,偷偷看了一眼一本正經麵無表情的王道長,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被重明兄收複了!”


    道長未做任何表示,僅僅麵無表情。


    “是嗎?”文公子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看看王道長,一抱拳:“沒想到王道長這麽厲害!真乃神人也!能不能讓我們見識見識這狐狸精!”


    “嗯?——”


    幾人看向文公子。


    文皓軒急忙解釋:“在下對這等奇異之事甚是好奇,今日聽到,倒是很想見識一下!”看看王道長,公子恍然大悟,說道:“哦,既然王道長擔任三察巡案一職,皓軒自當鼎力相助!另外,我這有點禮物不成敬意!”


    公子說著自袖中掏出兩根金條來,輕輕放在王重明麵前。


    ……


    王奎安撓撓頭。


    王重明一雙道長賊眼看著金條手癢,又不好拿,在那木訥的看了半天。


    文皓軒以為他嫌少,又要掏,卻被梁南天拉住了!


    年長的人更有城府些,看看二人表情不再多說,把金條推近王重明,說道:“三察巡案的事情文公子一定會鼎力支持,若是王道長有什麽難處用得到文家的,我相信皓軒一定會義不容辭。”


    王重明歎了口氣說道:“無上天尊,無功不受祿,多謝文公子厚愛,實不相瞞,那狐狸精拿王兄的幸福相要挾,貧道隻得妥協,放了它,不準讓它害人,不過恐怕事與願違,現在也不知道這妖精在何處作孽!”


    三雙眼睛看著臉紅的王奎安,這家夥居然齜著牙笑著,一點尷尬沒有,擦擦鼻子說道:“都是重明兄照顧我!若不是重明兄幫忙,恐怕奎安真的被那狐狸精吸死了!”


    “原來如此!”文皓軒很認真的點頭。


    ……


    “咳咳,不說這個,今兒聽陳大人說,聖上下旨,把眉州封給端王了,還調神武軍護衛,限令十日內離京。”文皓軒急忙轉了話頭。


    “眉州?”王奎安有些認真的看看文皓軒,微微歎了口氣說道:“這是遠放啊!”


    文皓軒點頭,看著王奎安問道:“王將軍這次也在神武軍吧?不知道會不會調去保護端王啊!?”


    王奎安摸摸鼻子略微沉思,搖頭說道:“才剛迴京城,肯定不會出去了,神武軍的督軍都是聖上親自指定,調派的事情想來已有安排,輪不到我這姓王的!”


    文皓軒點頭說道:“也是。”


    “咳,”王奎安繼續說:“倒是聽徐友繼說,前幾天聖上宣中軍的幾個殿前將軍入宮。不知道是不是和此事有關。”


    “誰知道呢!”梁南天擺擺手,笑道:“端王離京這事還是少談為妙!”


    幾人略有沉默,默契的點頭。


    王重明毫無反應,像是沒有聽見。


    “他來了!”忽然灰衣老人說話,臉色嚴肅。


    梁南天快步走到窗口,向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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