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退出門去,就在門外等待,裏麵的人是主子,什麽事情都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情。


    屋裏的人,主子的主子!


    灰衣老者站在這個名叫趙涵的貴胄身邊等候指示。


    藍衣男子佩金帶紫,豪放瀟灑,金樽一杯,玉壺美酒,桌上珍饈皆是極品美味,


    當桌中間一道硬菜,占了小半桌麵。叫“八仙過海鬧羅漢”。


    這菜是用魚翅、海參、鮑魚、魚骨、魚肚、蝦、雞、蘆筍、火腿等十幾種主要原料烹製並湊齊“八仙”,以雞肉作“羅漢”而成。按照老規矩。色香味俱全,絕對沒說的,除了費銀子,其他都好!


    散碎小碟,二茶點,二幹果,二蜜餞,二餑餑,後醬,燒,烤,蒸,各一道。


    粥,果各一盤。


    時令炒菜又上幾蝶。


    酒是清水“醉金泉”,茶是極品“雀舌”


    旁邊一位綠衣錦繡華服女子,麵貌美之又美,就是那位樓上水靈的大紅魚都自愧不如。


    這美人兒是他自帶的奴婢,身姿窈窕,豐滿有至,胸前風景極為好看,在主人麵前並不賣弄風姿,進來的時候披一身華貴的裘皮,進了屋子脫去,裏麵穿的單薄,胸口開的也低,微微露出上半能飽主人的手欲。


    那位包場的狐媚兒比起這架勢,差的就太遠了!


    似是吃到不合口的了,趙涵張嘴欲吐,美人兒乖巧的跪下身子,張開小巧的嘴,將那不合口的接進自己嘴裏,而後再去穢桶吐掉。


    見到主人抬手,過來拿起茶杯送於嘴邊。富貴男人涮涮嘴,一口茶水再渡給那美婢……


    待到舒心爽口了才說話:“十萬兩買個丫頭也是海口,這狐媚子本事不小,洞察力這麽強,武功也不弱,就是這麽久了也沒有露過底子。你若是去了,真動起來手來,她把這拆了也未嚐不可能!連太阿都敢搶,一個大建的名聲壓不住他!”


    金傲疑惑的問道:“您的意思是?”


    “這裏畢竟是新鄭,元太一能容忍咱們在她地頭上活動,可不會容忍咱們鬧事情,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惹到她!”


    看看對麵雅間的燈光,男人繼續說道:“她不是喜歡玩嗎?我看這丫頭不行,芸薑那丫頭可以陪她玩玩!探探她的底!她應該快來了吧?”


    若有所悟,金傲點頭應道:“是!”


    似有所悟,趙涵忽然起身,走到閣邊看了過去。


    一身藍布道袍的道長出現在一樓門口,搭著拂塵等待人進去通報。


    “嗬,她等的人來了!”


    金傲看了一眼王重明,略有會意,說道:“那我安排芸薑稍後去找她?”


    搖搖頭,胸有城府的貴胄男子笑著說道:“心術一門越是暗的棋,越是容易被倚重,但是整盤棋若是隻重在暗子上,表麵的變化就會越看不透!這狐媚兒出手看似巧合,但是世上的事情,哪來那麽多巧合?金傲啊,你可知道為什麽我喜歡把曹宜帶在身邊嗎?”


    灰衣老者搖搖頭。


    一個眼神,絕美的綠衣女子走了過來,既懂事,又靈竅,身子柔軟有溫暖。


    很享受這女子的懂事和體貼。


    “食色性也,喜歡便是喜歡,這就是欲望,女人說歸到底,身子骨好的到處都是。”撫摸著女子的前胸鎖骨,輕微的遊走,慢慢拂上女子白玉溫軟的脖子,然後到精巧的臉龐,微微撲紅的臉蛋,因為瘦美,連酒窩都不顯的女子更有幾分動情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微微張開紅潤的性感小嘴。


    “臉蛋好的難找!”


    男人大拇指擠進女子嘴唇,輕挑開女子的銀牙。


    女子動情,眼睛如一汪秋水,喉間微微發出聲音。


    趙涵從女子嘴中取出手指,撫摸女人的秀發,輕輕撫摸,然後微微按壓腦袋。


    女子懂事的跪了下去。


    對女子懂事又乖巧給予了肯定:“嗯!”


    借著空餘,趙涵說道:“懂事,又好看,更有本事的,就更難找了,像曹宜這樣的高手美人就已經難得了,又這般懂事,若不帶在身邊,豈不是暴遣天物?”


    像是不太懂趙涵的意思,金傲抱拳說道:“老奴愚笨!”


    “曹宜很懂事,會討我的心思,所以擅長這個!她呢?”


    “能夠發覺我的存在,卻不來親自看看,下逐客令,是不是有些草率了?看似狂妄,心思卻很細致。所以這暗棋本就不存在,這樣擺出去,倒顯得我小氣了!”


    金傲若有所悟:“想不到這個狐媚子心機這麽了得!”


    “聽說過進一丈退五尺嗎?”說完此話後,趙涵似是進了享受,閉著眼睛不再說話。


    金傲緩緩行禮,慢慢退了出去。


    開門出來,金傲叮囑翠娘:“你去告訴她,她要是要庚月,十萬兩賣她!現銀!”


    “是!”


    翠娘雖然心有驚訝亦不敢表達,快步走了。


    ————


    再過來的時候,翠娘懵了。


    自家這紅魚寶寶已經喝得天花亂墜,跟著瘋吟的婆姨一樣,又唱又跳,一身衣服濕噠噠的不說。一雙又長又白的腿也露在外麵,一會揪老六的胡子,一會跳進狐狸姑娘懷裏要親嘴嘴,大白腿還要刮刮狐狸姑娘的腿。


    已經徹底淪陷了!


    擦擦汗,對狐狸姑娘這等糟蹋人的水平著實不敢不服了!戰戰兢兢到狐狸姑娘麵前說道:“純顏姑娘!我家東家說,若是姑娘喜歡,庚月就賣你了,十萬兩銀子!但是要現銀!”


    狐狸姑娘調笑著勾搭大紅魚的俏嘴,歪著腦袋看向翠娘:“十萬兩?現銀?嗬,不想賣算了!本姑娘沒錢!”


    “啊!……哦!”翠娘立刻明白了,這是以退為進啊!十萬兩銀子買個女人確實太貴了,一二萬兩都隨便買個這等姿色的姑娘了!東家還真是高人那!


    略有沉默,狐狸姑娘一拍柴庚月的屁股,說道:“姐姐,去屋裏給妹妹暖床,今晚妹妹好生給姐姐教教翻江倒海的本事!?”


    喝的二五八萬的美人早都不知道啥了,憨憨的摟著狐狸姑娘的脖子說道:“嗯,我不嗎!就在這教,好妹妹,姐姐要玩玩親親!唔……那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唔……來嗎!”


    翠娘望而心歎,幹咳兩聲說道:“純顏姑娘,這姑娘喝醉了,奴家送她下去休息。”


    “那怎麽行!本姑娘今天就看上她了!怎麽也得玩玩!包場包到這份上!本姑娘的麵子去哪找?老板娘,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說著狐狸姑娘俏眉一挑,肆無忌憚的把手伸進紅魚姐姐的魚腿之間。


    “這!……”翠娘哭喪著臉,不知如何應付,隻得說道:“純顏姑娘,有位道長找你,先見見,這事奴家再去琢磨琢磨?”


    微微停頓,狐狸姑娘點頭說道:“好啊!先給我換個桌子,拿出點誠意來!”


    “哎!?”


    此時,那邊閣內忽然有聲音飄了出來:“想吃就過來,我連賠帶送!”


    還在迷糊晃神的老六坐了起來,眼睛也變得清澈犀利起來。


    倒是狐狸姑娘依舊那副模樣,親了大紅魚魚嘴一口說道:“乖!聽話,去睡吧!”


    大紅魚還撅著個嘴,被翠娘急忙拉住了,連推帶搡,到了門口就叫幾個丫頭抬走了。


    狐狸姑娘對著趙涵說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先過過手,開得了口再說!”


    說著這把春秋名劍“太阿”便被他甩了出去,飛至那間雅間,徑直進去了。


    老六小聲提醒道:“太冒險了吧?”


    “在這裏出價能比王奎安高的人,隻有他,賣他最合理!”


    老六不再說話,自覺多餘,擠出一張媚俗的老臉張嘴說道:“哎喲,受不了了,這玉冠樓還真不是我們這種老年人呆的地方!再這麽弄下去得被吸幹了!”說著走出門去大聲喊道:“剛才那四個閨女呢?去找來,老頭子我要好好和她們探討一下人生!”


    “哪個屋裏床大?走——”


    ————


    一手捏著寶劍,二指扶在寶劍之上。


    趙涵說道:“一劍摧城朽,威力不可估!”


    身邊乖巧的曹姓女子輕輕捶腿之際,明眸展望,用著如鶯舌百囀的聲音問道:“據說太阿是威道第一劍,傳說中三宗之主李無心的“秋水”亦自認不如!”


    女子的聲音美妙,聽著更舒服。


    “秋水劍又名公明劍,是證道之劍,告訴你也無妨,當年洛神人收了秋水之後,世間已無秋水,所以,和太阿沒有可比性了!”趙涵微微擺劍,陳於女子麵前,亦有讓女子摸一下的意思。


    “威道之劍,天下神威,有語“泰阿倒持”奴婢一女子,不配!”


    對女子的迴答很滿意,趙涵將劍立於地麵,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輕輕玩弄,留得滿手香氣。


    “據說楚國的都城被晉國圍困三年。晉國出兵伐楚,就是想得到楚國的鎮國之寶:太阿劍。世人都說,太阿劍是歐冶子和幹將兩大劍師聯手所鑄。但是兩位大師卻不這樣認為,他們說太阿劍是一把諸侯威道之劍,早已存在,隻是無形、無跡,但是劍氣早已存於天地之間,隻等待時機凝聚起來,天時、地利、人和三道歸一,此劍即成。晉國當時最為強大,晉君當然認為自己最有資格得到這把寶劍,但是事與願違,此劍卻在弱小的楚國鑄成,出劍之時,劍身果然天然鐫刻篆體“太阿”二字,可見歐冶子、幹將所言不虛。晉君當然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向楚王索劍,楚王拒絕,於是晉君出兵伐楚,欲以索劍為名借機滅掉楚國。兵力懸殊,楚國大部分城池很快陷落並且都城也被團團圍住,一困三年。城裏糧草告罄,兵革無存,危在旦夕。


    這一天,晉國派來使者發出最後通牒:如再不交劍,明天將攻陷此城,到時玉石俱焚!楚王不屈,吩咐左右明天自己要親上城頭殺敵,如果城破,自己將用此劍自刎,然後左右要拾得此劍,騎快馬奔到太湖,將此劍沉入湖底,讓太阿劍永留楚國。第二天拂曉,楚王登上城頭,隻見城外晉國兵馬遮天蔽日,自己的都城宛如汪洋之中的一葉扁舟,隨時有傾滅危險。晉國兵馬開始攻城,呐喊聲如同山唿海嘯,城破在即。楚王雙手捧劍,長歎一聲:太阿劍,太阿劍,我今天將用自己的鮮血來祭你!於是,拔劍出鞘,引劍直指敵軍。匪夷所思的奇跡出現,隻見一團磅礴劍氣激射而出,城外霎時飛沙走石,遮天蔽日,似有猛獸咆哮其中,晉國兵馬大亂,片刻之後,旌旗仆地,流血千裏,全軍覆沒。”


    “這件事情過後,楚王召來國中智者風胡子問道:“泰阿劍為何會有如此之威?””


    “風胡子說:“泰阿劍是一把威道之劍,而內心之威才是真威,大王身處逆境威武不屈,正是內心之威的卓越表現。正是大王的內心之威,激發出泰阿劍的劍氣之威!””


    說著趙涵哼笑一聲:“王鼎陽將這把劍給王奎安,這心思也是不小的!可惜了,天下王鼎陽隻有一個!王奎安也不是王西平!”


    曹宜忽然眨眨眼睛問道:“她送您,是想賺票大的?還是想脫身?”


    正在思謀的趙涵若眼睛有了些許波動,微微眯起說道:“有道理!”


    看看身邊美人,趙涵說道:“你覺得她身手如何?”


    女子肯定的說道:“以氣境來說,她手法不錯,但是在奴婢手上,應當過不了十招!隻是她身邊那人,一直深藏不露,恐怕是個難纏的人!”


    趙涵揉弄女子的秀發,微微手指刮刮女子的耳垂,慢慢閉上眼睛:“看不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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