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翠娘調教出來的這四個姑娘,狐狸姑娘直給大拇指,太懂他的心思了!


    算不得晚節不保,老六今晚也是躲不過去了!更何況這些大膽的姑娘們手法這麽熟練,自己要不主動,被榨的更快!寧做一頭老黃牛也不能做一頭被拴著的奶牛!


    ……


    狐狸姑娘趁機在他屁股上給了一巴掌:“幹爹雄風不減當年!”


    “我呸……唿……臭……丫頭,你行!”


    “咳咳”


    看到老六充血的眼球,狐媚兒終於有收斂的意思了,對著四位佳人說道:“可別真讓我幹爹下不了床了!”


    抖著屁股的老頭長舒一口氣,緩了許久才說道:“說歸說,這劍你怎麽處理?拿在手裏可不是好事?”


    狐狸姑娘微微一笑,示意姑娘們伺候他穿衣,把老爺子包起來又扶到桌子這來,老六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這小子也就是下馬威,還不至於真的想把他這老頭弄死在女人肚皮上!


    “聽說你們劍舞不錯?”


    紅著臉的姑娘們會意,欠個身說道:“門口丫頭叫平兒,有什麽吩咐盡管叫她!奴婢告退!”


    拉開旁邊的帷幕繡簾,這是大廳二樓的主坐雅閣,舉目就可俯覽整個一樓大廳。姑娘們下去準備了,一樓的琴師樂手也已經入了位置,包場的麵子就是大,哪怕一個看客沒有,該跳的跳,該唱的唱,一點不耽誤!


    年紀大了,身子骨不行,哪怕是武林高手,畢竟是意境,身體不如氣境的強悍,老頭一發就已經虛汗直冒了!酒也避了,倒著茶水喝,還要專挑補的吃!


    取下麵具摸摸臉皮,終於開口有了公子原來的聲音:“你這鏡兒仙的技術退步了,這都讓人識破了!”


    “識破了?那個監台的丫頭?”


    公子點點頭。


    “切!”老六不屑的說道:“知道那丫頭是誰嗎?”


    一張狐媚兒假臉的公子有些意外,看著老六問道:“你認識?”


    一挑眉頭,老六吹了胡子說道:“算你小子有良心,沒想整死我!”入了口菜,老頭說道:“那丫頭叫芸薑,你應該聽到了吧?”


    認真的點點頭,白衣公子說道:“有人是這麽叫她的。”


    “那丫頭是麗雲府那三個丫頭裏最小的那個!”


    公子有些意外,問道:“她是阮芸薑?”


    老六幸災樂禍的問道:“臭小子,怕了吧?”


    沉吟片刻,公子哥倒是不亂,小酌一杯茶,吃上幾口菜,說道:“猜的不錯的話,這玉冠樓也是趙涵的吧?”


    “應該是,怎麽樣?跑不跑?”


    “嗬,如果他認出我來了,就是把這樓拆了都會要我的命,現在沒有,就說明他不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沒事!”


    一皺眉頭,老六佩服道:“你心還真大!”


    也許是為了緩解氣氛,公子略有調笑的意思說道:“說起來麗雲府三個女人裏麵,你喜歡哪個?”


    “喜歡個屁啊,三個丫頭都不是省油的燈!”


    “哦!她們雖說都投了大建,但終歸是地宗一門的,你這先生可不能太過偏頗啊?那蘇凝辰我沒見過,但是去年見過那個慕容箐,倒是挺有意思的女人!”


    老六哼叱一聲:“不倫不類的丫頭,學了一身邪法,把自己埋進去了!三宗功法都想學?找死!”


    聽到老六這話,有些異議,公子搖頭說道:“破血脈其實是有解法的,隻是她悟的不好,在鬼穀學來的法都是邪魅功夫!不過那女人倒也不是那種魑魅魍魎的作風!”


    “世上敢說破血脈這種事的人也隻有你!”搖搖頭,老六嗤之以鼻,罵道:“臭丫頭自己跑進飛鷹司去,天底下她頭一個!”


    “廉康能給她很大好處,起碼殺人不犯法!”


    “這他媽還叫好?”


    公子莞爾一笑,說道:“這十年,我殺的人,比她多百倍都有餘!其中很多人,按照你的定義,都是不該死的!”


    ……


    樓下該暖的場也已經暖了,四個劍姬起舞,走一出【鬥轉袖雲祭春香】舞劍錦繡,步子走的秀美。說是袖雲劍,也就形似,劍姬舞起來,沒有青城山流雲水劍的華美,比起青城少女的風姿都差的遠。但是於這風月場裏能見到這等華美的改編劍舞能到了形似的地步,也說明這是下了功夫的!


    幽幽紅顏,森森劍影,交叉流轉,一排桃花綻放,幾步風情撫媚。


    唐宋傳來的劍舞又名劍器舞,多為手持短劍表演的女性,短劍的劍柄與劍體之間有活動裝置,表演者可自由甩動、旋轉短劍,使其發出有規律的音響,與優美的舞姿相輔相成,造成一種戰鬥氣氛。舞蹈節奏為“打令”。


    一般的劍舞以四人舞居多,而接近實戰的單人劍舞則更多是武者之間的技藝。


    玉冠樓的路子不落俗套,走的非劍器舞。短劍皆是真材實料的未開鋒短劍。舞劍的女子所舞也是正宗的流雲水袖改排!


    這玉冠樓的主人在經營方麵動的心思還是頗大的!


    沉寂了一會,老六似有所感,揉揉鼻子。


    公子皺了眉頭,看了老六一眼,見他祥裝不知,便未多話。


    坐下來喝口茶說道:“若是猜的沒錯的話,王奎安那個朋友應該會來拜訪,你說讓他說多少錢合適?”


    隻提供了信息,老六並未評價:“當年趙武成從老大那買走的時候掏了三十萬兩,另外還派了三千工匠幫助修葺地仙府。”


    “五十萬兩?”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那崽子吃的住嗎?”


    公子雪白的女人臉嬌柔的笑笑,這偽裝的女人麵貌本就妖豔,一笑起來更是撫媚詭異,看的老六有些後悔他要求易容這麽妖豔的臉了!


    “他掏不起,有人掏的起!倒不擔心這個,隻是如果趙涵在的話,後麵要繼續玩下去,就要小心謹慎了!繼續留在富貴坊早晚會和他交手!是該輸還是該贏?”


    “最好不要動手,不說他雲現玩的怎麽樣,他的心機和城府可是很厲害的,如果和他動手,不管輸贏,你都很容易露出馬腳來!”


    “拿銀子就跑!探探王奎安的底子,小賺一筆,跑路。”


    像是難以置信,老六傻呆呆的看著假麵公子,怔怔的問道:“你來新鄭是幹嘛的?就為了摟銀子?”


    公子沒有作答,過去看著台下劍舞,不再說話。


    看到他不言語,老六一口酒祭進胃裏,略有幹澀,唿了口酒氣走過來小聲說道:“我雖然十年不來,但是她的消息我可是知道的,錯的是她爹!她隻是個孝順的女兒!”


    倚欄站立,公子依舊沉默不語。


    “我這也是閑操心!她對你的心是真是假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天你喝醉了,抱著誰睡的你真不知道嗎?太白那小子和你一條褲子,會不告訴你嗎?我看有些事情是你心裏過不去!”


    有些惆悵,公子長出一口氣說道:“那時候不知道,以為自己將來就是掌門,能安逸的呆在虛雲山躲一輩子,遠離那些刀光劍影,遠離那些爭權奪利!其實修白宰的事情,我並非沒有預計,江南雲華也不是不知道。那時候我還小,懂的也少,隻是覺得馬上出師了,繼任掌門也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誰想到梁書道會來搶萬神機!更沒有想到江南雲華也會算計我!師傅算計徒弟!”


    有了幾分苦澀,公子的話語帶著憂傷,帶著無奈。


    敏銳的發現他叫江南雲華不叫師父,出師的弟子,怎會對師父如此無禮!?老六隱隱感覺其中的意味,問道:“你不叫他師父?他最少送了你一把劍!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是見過的,他對你可比對太白和王文清都要好!……”


    皺眉思考,老六問道:“他算計你什麽?”


    黯淡又有憂傷,公子像是無處傾訴的小孩,開了話匣子,便有全說完的意思,激動的張嘴,最後喉結咽了咽,沉默了片刻,撿了能說的說:“修白宰我確實受了傷了,但是還沒有重到斷了兩劍脈的程度,而且那時候我也不知道元虞楨騙了我。直到梁道書來,我上了無界修好了萬神機”


    公子柔弱的身子忽然顫抖起來,眼神也變得渙散。


    ……


    定了定神,看看老六期待的眼神,公子說道:“殺了梁書道本就受了傷,怎會想到自己師父會偷襲自己,更要下殺手!”


    “什麽!”老六大吃一驚,甚至不敢相信,驚訝的問道:“江南雲華瘋了嗎?他殺你幹什麽?”


    “老六,你隻知道天底下沒有上了無界的人,卻不知道現在就有一個上了無界的人,他沒有被天譴,好端端的活著,躲在虛雲山,在萬神機的保護下,安然的活著!”


    看著公子堅定的眼神,並無半分說假話的意思,老六捏緊了拳頭,怔怔填目,驚訝的對視公子許久才有些迴神問道:“他就是為了萬神機要殺你?”


    公子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有些事情遠超過你的想象!他殺我也並非沒有理由,……“


    轉了話題,公子說道:“當初若不是太白和文清拚死救我,那時候我就已經死了!興許你我今生的緣分就已經盡了!”


    公子看看自己的手,自嘲的笑道:“那時候重傷被趕下山,又是趙家沒完沒了的追殺,我被逼的沒辦法,才拚死悟出了下神識的能力。說實話,那時候要不是李成忠找到我,我也根本沒有命能活著!”


    老六緊皺的眉頭微微有了舒緩,問道:“你殺柏梁城十萬人,隻是為了給李成忠報仇?”


    “算是吧!武道一門,榜二十的規則從來沒有打破過,趙武成用命來捍衛!既然上了榜二十就當要遵守,沈師道不接受挑戰就是失信,那些西梁人還要擁戴一個失信的王?他偷襲了李成忠!不配做一個武人,失信失德者,他們還要追隨,那便是他們的失信失德,該死!”


    這位名叫柳廷玉的西雍二世子少帥在說到此事的時候眼睛中閃出冷森的神色,殺十萬人,彈指一揮間,絲毫沒有覺得其中任何一個人不該死!


    他冉冉說到一句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籥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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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橐籥(tuoyu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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