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間他成長了不少,已經不是那個純真爛漫的少年了!


    老六躺下看戲了。


    就如那天他遭刺殺一般,倒是讓他擔心不少,事實證明,他能應付,而且應付的很好!甚至老六在一路上還不經意的發現,有個人跟著他們,但是告訴這小子,這小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虛雲山三劍道,還是天宗玄境。對境的洞察力何其敏銳,有人跟著,他會覺察不到?


    迴憶過去,這小子一直就是一個能照顧自己的人,擔心都是多餘的!


    隻是有時候看看,經曆了許多事情之後,確實會改變一個人,變的好,變的壞!


    那個稚氣的少年,如今後生可畏!


    ……


    對於王奎安的猶豫,狐狸姑娘並沒有過多的催促,隻是淡淡的用右手托著白腮,左手食指輕輕來迴擦著雲台的桌麵。那一雙漂亮的狐媚眸子帶著情調幽幽的看著那監台姑娘,看的那俏姑娘麵若桃花,低眉垂眼,窘迫不已。但又偏偏受不了誘惑,偷偷的瞧上一眼,看到狐狸姑娘那盯著獵物的眼神,就像是受驚的小鹿,眼睛急忙跳開。


    不乏有人注意到這個細節的,頓時都在那議論紛紛,說這狐狸姑娘在勾搭監台的芸薑姑娘!


    就在此時,王重明忽然抱拳說道:“呃,純顏姑娘,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若是方便,不如找個地方,我請你喝兩杯,登文樓的羊肉不錯,一起去嚐嚐?”


    圍觀的人一愣,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就這麽完了?不少人有些不滿的看著王重明。


    倒是道長臉皮挺厚,毫不在意。


    看到監台姑娘看過來,一個眨眼又把姑娘羞迴去。狐狸姑娘這才坐好看看王重明,淡淡的說道:“王道長的意思我明白,你們這種過五尺的玄境我是不敢惹的。但是也不能仗勢欺人吧?我這臉也露了,衣服也脫了,犧牲這麽大,難道就為了這麽點散碎銀子認了?”


    拂塵一搭,施個道號:“無上天尊,貧道覺得,此劍戾氣頗重,入了局恐怕會更沾欲孽。若是僅僅了姑娘心中這口氣,貧道覺得,拿點更有意思的東西會好點!”


    狐媚兒眸子微眯,盯著老道士問道:“什麽東西?”


    王重明麵不改色的說道:“姑娘想看的,無非是王兄的笑話,既是如此,不如讓他也如你這般脫衣便是!聽說你也贏的別人光屁股嗎?出出氣便好,何必為了這麽點事情傷身呢?”


    一群人嘩然,一個大老爺們脫光有個屁看頭?看大象啊!?


    狐狸姑娘懶得理他,直截了當的問王奎安:“咱們說過的,若是不敢押就早走!現在本姑娘衣服都押出去了,你卻耍賴!哼!好,你有玄境的人幫你,我鬥不過你!但是你別忘了,這裏是雲現館!”


    雪白修長的指頭指著地上,狐狸姑娘怒斥道:“爬出去!滾!告訴全天下人你今天做的丟人事情!”


    莽漢臉色漆黑,低著腦袋渾身顫抖。


    赤裸裸的侮辱!


    堂堂大建巨鹿候的堂侄,若是把這種事情傳出去,別說王奎安自己,就是王鼎陽怕都不饒他!男人在外,立的是什麽?


    名聲!


    一個娘們可以拍胸脯,撒街打諢,光著身子鬧都不嫌害臊。這普天之下有幾個老爺們會光著屁股在外麵鬧的?


    何為名聲?


    臉麵!


    你走在外麵,別人聽到你的名字就心生佩服,心生敬畏,一提到你,就伸大拇指,這便是名聲!這便是名氣!


    這種東西可做假,可騙,但日子長了,怎樣的人就是怎樣的人,來不得半點虛假。


    不然為何有: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當今天下的人,屹立十年仍名揚天下者,有多少?


    為了名聲不乏有虛偽做作的,但終歸長不了!


    大建的主心骨巨鹿候王鼎陽幾十年的榜二,期間重傷數次,一個鼎字,頂天立地!這便是他的為人處世!


    就是敵人對他也敬佩之至!


    王奎安早年前便是王鼎陽身邊的幾個得力的門生之一,又是堂侄的關係,文帝送一把春秋名劍“太阿”,這叔叔便給了他,足可見對這堂侄的期望!


    怎樣的人跟怎樣的人,和好漢在一起的就是好漢!


    王道長隻知維護,這是盡了好友應盡的責任,甚至不惜壞了自己名聲維護朋友,這便是漢子!王奎安心領!但是也如此,今日這狐狸姑娘這話讓他更紮耳!


    大丈夫頂天立地,莫說爬出去,怎能讓一個女人小看?


    當即一拍板:“好!”手一擺,僅僅磕到身邊巨劍的劍柄上,那巨劍便飛空而起,在空中連轉數圈之後落在王奎安手裏,一把放在雲台上,閃著寒光,精氣逼人!


    “不過我這劍也不是區區兩萬兩能比的!”


    狐狸姑娘麵無表情,細細的看著王奎安許久,試探的問道:“那你想怎樣?”


    莽漢眼冒怒火,看著狐狸姑娘說道:“哼,一把定輸贏,你若輸了得給我爬過來跪著!”


    沉默了許久,狐狸姑娘沒有動,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王奎安。場子裏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看著她,等待她的答案。


    良久。


    狐狸姑娘忽然動了動,幽幽的說道:“我看算了吧,贏你兩萬兩不少了!包下玉冠樓應該夠了,你走吧!”


    這一下有些意外,眾人紛紛不解。連王奎安都意外了,不由的問道:“你怕了?”


    看看王重明那道人,狐狸姑娘歎了口氣說道:“道長說的沒錯,為了這麽點氣把命搭進去不值!你這把劍,戾氣太重,我拿不到手裏!”


    “為什麽?”以為狐狸姑娘是怕輸了,王奎安有些意外狐狸姑娘此時的想法。


    “道長說的好,什麽叫欲孽?大叔這把劍燙手!我若拿了,怕是連新鄭都出不去吧?”


    王奎安若有所悟。


    沒錯,這“太阿”可是大建皇朝的劍,若是被她贏去,不說那些江湖人,就是大建都會想辦法取迴!她確實不敢拿!


    “那怎麽辦?難道要我認輸?那不行!你說個路子!”


    “你不認輸,那你還有能押的?”


    莽漢脫口而出:“我可以脫衣服!”


    “噗哧!”


    別說台下觀眾們笑了,就是狐狸姑娘都捂嘴了,那監台的姑娘弓著腰伏在雲台上,害怕笑出聲音來,還用嘴捂住,但是“咯咯咯”一串聲音發了出來。


    王奎安自然不傻,說了這話很快就恢複理智了!


    看看手上還真沒拿的出手的東西!看著狐狸姑娘,王奎安頓時惱火了,誰輸誰贏還說不上呢!再說,剛才也就是她運氣,怎的這會好像搞的自己跟一定要輸一樣!


    一想到這頓時精氣神來了!


    為啥非是我輸?


    “磅!”


    “就這麽定了,我這一把劍贏你的身子也綽綽有餘!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來!”


    頓時周圍安靜了。


    狐狸姑娘定定的看著王奎安:“你確定?雲現的場子裏可沒有反悔的,如果押上那把劍,我無論如何都會收的!不能破了規矩!”


    王重明拉著他也勸到:“王兄,氣大傷身,可別為了這麽點事,意氣用事?”


    推開王重明滿懷好意的手,挑挑眉頭,莽漢責怪的說道:“別漲她的誌氣,滅自家威風!誰說她能贏的,剛才我贏得可比她多!她就是運氣好,蒙了一把!”


    王重明也閉嘴了。


    眾人也不說話了。


    他這話說的也對,那狐狸姑娘剛才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贏了!這會其實他王奎安贏的排麵依然要比狐狸姑娘大很多!


    隻是接下來如果押了劍上去,會有不小的風險!之前隻是金銀而已,王奎安這種皇朝貴族根本都不在乎,兩萬雖然不少,但是就是再多,他背後還有大建王朝的底子在,有人肯給他付賬!


    劍可就那一把!


    狐狸姑娘歎了口氣,像是提醒王奎安說道:“誰贏麵大還說不上呢!大叔,現在的勢可是在我這邊了!”


    “哼,你露的了臉,脫得了衣服,也算是有魄力,若是老子連這點魄力都沒有,還他媽混個屁啊!早他媽死在鄭雲起手上了!”


    台下不乏有人點頭。


    像是認可他的話,女子也不言語刺激,說道:“行,今天也算遇個人物!一把定輸贏,輸了我歸你,絕不反悔,贏了,劍我拿走!但是我提前說明白,如果有誰想打劍的主意,死了多少人,我可不負責!到時候全算在你頭上!”


    “好!來!”


    一掌拍起篩盅,此刻王奎安一絲不苟,拿著篩盅眼睛死死盯著狐狸姑娘,隨時準備出手。


    狐狸姑娘站起身來,手指輕輕點在篩盅上,篩盅翁然發出一陣陣聲響來。


    “嗡嗡嗡”


    監台姑娘睜大眼睛仔細看著,耳朵也在不斷的跳動,卻沒有說話。


    王奎安的臉色沉了下去。


    手上的篩盅也開始被他捏得發出聒噪的聲音來。


    雙方這都是拚盡全力了!


    壓箱底的本事都要使出來了!


    隨即!——


    兩道影子如電閃雷鳴,拖著聲響如狂風驟雨中穿行的神物!


    拖著詭異的尾綴開始了開始交手了!


    嗡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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