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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你折磨我。”顏昕伊輕哼著。


    鍾恪南輕笑了一聲,“誰折磨誰,已經不重要了。但我不明白,如果真是嶽凱元,他的目的是什麽?如果他和盛星辰、盛柏亨有什麽仇恨,利用催眠讓他們自相殘殺,還說得過去。但我和他無冤無仇,他有什麽理由這樣對我?”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顏昕伊的麵龐上有著苦惱,“更何況,這些都隻是我的推測,沒有證據。而且吳菡不願意報警,盛家那邊肯定也不會報警,沒有報警就無法立案。我呢,更不可能把我們的事說出去。再說了,就算報警,警察也不會相信失憶的說辭,畢竟這事太玄乎了,是真是假很難斷定。這樣的案子,也沒有先例。事實上,我們拿嶽凱元毫無辦法。大概他也是算準了這點,才敢這樣肆無忌憚。”


    他微蹙著眉梢,“難道就這樣放過他了?”


    她將手軟軟的搭在他肩上,“沒有證據,定不了他的罪。我先找個機會跟吳菡談談,了解一下嶽凱元的情況。要是能確定嶽凱元間接行兇,你倒是可以放心了,說明你沒有夢遊症。”


    他的目光定定地停駐在她的臉上,她的眼眸裏閃著溫柔的光芒,像夜色裏的兩點螢火,溫馨、清麗又略帶著神秘意味,引起了他一陣遐思綺想。


    他不得不轉開眼光,“走吧,該迴去了。”


    吳菡很快就出院了,顏昕伊去醫院接她迴租住的房子。吳菡租的是精裝修的酒店式公寓,樓下是客廳,樓上是半敞開式的臥室,站在臥床邊可以倚著欄杆俯視客廳,環境非常優雅舒適,小而精、小而全,很適合吳菡這種追求生活品質的單身女性居住。


    吳菡的身子軟軟的靠進了沙發深處,語聲也軟軟的:“餐櫃那裏有我自己用咖啡豆磨好的咖啡粉,麻煩你幫我燒壺開水,再用咖啡壺煮一壺咖啡。”


    顏昕伊應了聲“好”,起身忙碌去了。她用電磁爐燒好開水,又煮好咖啡,給吳菡端來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吳菡喝了兩口咖啡,精神似乎好些了,“我基本每天離不開咖啡,這兩天在醫院沒有咖啡喝,太難受了。”


    顏昕伊也喝了一口咖啡,香濃醇厚,比速溶咖啡好喝多了。“你真是個很精致的女人。”她感歎。


    “精致有什麽用。”吳菡語意淒然,“很多活得比我粗糙的,命都比我好。”


    “別這麽說,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顏昕伊寬慰她。


    “也對,我不會向命運屈服。”吳菡宣誓般地說。


    “吳菡,你覺得嶽博士對你怎麽樣?”顏昕伊委婉問起,“我的意思是,有沒有……愛慕之情?”


    吳菡微微愕然:“為什麽這麽問?”


    “女人的直覺。”顏昕伊迴答。


    吳菡用小匙攪著咖啡,她微皺著眉,臉上浮現不安和煩惱,“你的直覺真準。昨天他剛剛向我表白,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往那方麵想過,我一直把他當哥哥一樣看待,我以為,他也是把我當作妹妹。”


    “他怎麽向你表白的?”顏昕伊緊追著問。


    “他說他一直偷偷愛著我,隻是沒有勇氣表白。他不介意我遭遇了什麽,隻要我願意,他會竭盡全力給我幸福。我很感動,我相信師兄對我是一片真心,但是,我一點兒都不愛他。”吳菡眼中幽幽然的閃著抹奇異的光,“我想直截了當地拒絕,但是師兄讓我不要急著給他答案,讓時間來證明一切。他不會勉強我,但他會一直守護著我,如果我另外找到了好的歸宿,他會真心祝福我。話是這麽說,但他這樣挑明了之後,總覺得我們的相處變得有些尷尬,我有點擔心,會失去這個好哥哥。”


    “你知道盛柏亨持刀捅傷了盛星辰嗎?”顏昕伊轉了話頭。


    吳菡手猛地一抖,杯中的咖啡灑了出來,灑在她的衣服上。顏昕伊急忙取了濕紙巾給她擦拭。


    “什麽時候的事情?傷勢嚴重嗎?”吳菡語氣急促。


    顏昕伊說,就是盛柏亨去心理服務中心和嶽凱元談賠償的那天晚上,沒有傷及要害,盛星辰經過搶救已脫離危險,正在逐步康複中,


    吳菡低垂著目光,定定地望著杯中的咖啡。“那天柏亨和師兄談完不久,就給我發了信息,讓我把銀行卡卡號報給他,很快他給我轉了50萬,之後就沒有再和我聯係了。我以為,他覺得賠了錢,就不再欠我什麽,可以心安理得的和我分手了。”她歎息著搖頭,“沒想到,他會那麽衝動,甚至失去理智,傷害自己的親弟弟。”


    “我了解到一些情況,覺得有必要跟你說說……”顏昕伊緩緩開了口,“我不是想為盛柏亨和盛星辰開脫,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我的推測就是正確的,如果你認為純屬無稽之談,就當我沒有說過,如果你認為有這樣的可能性,就提高警惕,多留點心。”


    “你快說吧。”吳菡催促,她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於是顏昕伊將鍾恪南、盛柏亨和盛星辰相似的失憶,以及她對嶽凱元的懷疑,一一向吳菡道來。


    吳菡像是中了魔,她張大了眼睛,張大了嘴,愣愣的看著顏昕伊,好半天都不說話。然後,她把咖啡杯重重擱在茶幾上,推得遠遠的,轉頭直視著顏昕伊:“你認為,師兄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也許是為了阻止你嫁給盛柏亨,他是不是一個占有欲很強的人?他把你當成了私人物品,所以寧可毀了你,也不允許別人得到你?”顏昕伊沒有和嶽凱元深入接觸過,對他並不了解,隻是和吳菡探討這種可能性。


    吳菡驚跳了一下,麵色陡然發白了,“我雖然和他相處時間挺長,但都是麵上的交往,沒有觸及他的內心世界,我也從來沒有留意到他對我的感情。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實在太可怕了。但是,他為什麽要把鍾恪南也牽扯進來?他和盛柏亨兄弟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和嶽凱元在心理服務中心相處的時間比較長,對他和諮詢對象的事情應該也有所了解。你仔細迴想一下,他有過用催眠誘導諮詢對象的行為嗎?”顏昕伊不答反問。


    “就我所知的,似乎沒有。我接觸過不少找師兄做心理諮詢的人,他們後來都和師兄成了好朋友,有幾個跟我也熟識,他們都過得不錯,努力工作,積極生活。”吳菡思忖著說,“如果他們也被誘導過,做出什麽不理性的事情來,不可能會是這樣的狀態吧,有的恐怕已經進監獄了。”


    “如果是這樣,他以前應該是個有底線的心理諮詢師,從未對諮詢對象進行過誘導。”顏昕伊推測,“或許他是把恪南當作試驗品,想先看看效果如何,再用到盛星辰和盛柏亨的身上。你有對嶽凱元說過我和恪南的事嗎?”


    吳菡麵露愧色:“有,我向師兄請教,如果一個男人主動和一個女人發生關係後,卻假裝失憶,會是出於什麽樣的心理。他問我是什麽人,我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不好意思啊,泄露了你的隱私。”


    “沒關係。”顏昕伊在意的倒不是這個,“當時他是怎麽說的?”


    “他說,也有可能是真的失憶,在弄清楚真相之前,不能妄下結論。”吳菡臉色蒼白,眼珠又黑又大,“這樣看來,盛星辰和盛柏亨很有可能真的是被師兄誘導,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顏昕伊直視著她,“所以,你要當心,如果這件事情能夠到此為止,倒還好一些,怕就怕他以後又會故態複萌,為了把你留在身邊,不擇手段。”


    “我知道了。”吳菡深深的顰著眉,“在我能夠自立門戶之前,暫時還得留在師兄身邊,從他那裏,可以學到很多東西,獲得很多實踐經驗,還有拓展人際關係,對我將來的發展幫助很大。”


    “要怎麽做,由你自己決定。”顏昕伊自然不會幹涉她的選擇,“隻要對這個人多加留心就行了。”


    吳菡滿臉凝重地點了點頭。


    顏昕伊懷疑葉明超,卻苦於沒有證據。令她驚喜的是,沈弘調查出入境口岸的監控記錄有了結果,人臉識別視頻監控係統搜索到了與j相似度極高的旅客,旅客是從澳大利亞悉尼來的,英文名叫linda,四個月前入境,也是第一次進入中國境內。監控錄像顯示,linda離開出入境口岸後,上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轎車,車牌號沒有拍清楚,隻能辨認出最後的字母是“s”。


    “雖然隻看到s,但是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顏昕伊將自己的推測,包括對葉明超的懷疑告訴石天霖,“linda,就是假冒黎雪梅的女人,也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j,她和葉實忠,有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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