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眠何嚐不知道也就是在嚴槐序麵前,要是換其他人,他早就死了千八百迴了。


    “我不想睡了,我要看著你走。”


    嚴槐序也不跟謝眠爭辯,就這麽抱著他,抱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從兜裏把照片掏出來。


    “白天去拿的照片,看看?”


    謝眠接過來,清一色的都是黑白照片,但是照片裏麵的嚴槐序眉目冷峻,但是唇角卻微微上揚,減少了一點距離感。


    他愛極了,反反複複的摸索著。


    “剩下的留給你,我帶這兩張走。”


    嚴槐序拿的兩張都是謝眠的單人照,一張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笑容明媚的看著他。


    另一張是側麵照,眼神看著窗外。


    謝眠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默認了:“那你要好好保管哦,損壞了可就沒有了。”


    嚴槐序嗯了一聲:“會的。 ”


    沒過多久,嚴槐序的副官就來通傳說可以走了。


    謝眠麵露不舍,躺在床上眼巴巴的看著他。


    嚴槐序感覺自己心像被貓抓了一樣,他安慰道:“別擔心,我會平安迴來的。”


    謝眠點頭,甕聲甕氣的:“我會想你的。”


    嚴槐序沉默,眼神看了一眼桌上的水壺,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他怕自己再多待一分鍾就舍不得走了。


    關於那個水壺,其實他能猜到裏麵大概是什麽,也能猜到謝眠大概屬於哪一方勢力。


    三足鼎立總歸是不穩定的,內戰,動蕩,一直在鞭笞著所有人向前走。


    時代總會出現一支傑出領導隊伍,嚴槐序心裏很清楚,領導者不在他們任何一個大帥身上。


    他放過謝眠理由可以是因為他是他的妻,但是忽略水壺,也可以是因為謝眠。


    他不會害他,他就是這麽有自信。


    聽到汽車的聲音離開時,謝眠才覺得疲累,緩緩的闔上了眼睛。


    【球球,現在應該不影響任務了吧?空間裏的鋸子能拿出來嗎?】


    【我試試。】


    球球心念一動,一把最先進的鋸子就出現在了桌上。


    謝眠立刻坐起來,忽視了自己身上的疼痛,果斷的把水壺底部鋸開。


    一張薄薄的,有些泛黃紙頁和布匹掉了出來。


    布匹上麵畫的是整個及川的地圖,紙頁上則是滿滿當當的人名,甚至是代號。


    謝眠閉了閉眼:【組織裏麵有內鬼。】


    這麽詳細的名單,如果不是內鬼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


    球球點頭:【是的老大,但是我沒有辦法定位是誰,需要內部自查。】


    謝眠嗯了一聲,拿過房間裏的蠟燭就把東西燒掉了。


    【現在看看水壺能不能收進去?】


    球球試了一下,水壺和鋸子都原地消失了,看來是因為事件到此已經結束,廢物的歸屬就無所謂起來。


    謝眠安了心,但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明明剛才還困得不行,身上的酸痛感也一直提醒著他很疲憊,但是就是睡不著。


    【老大,我會時刻給你監控著大人的情況,我給你點個安神香,你安心睡吧。】


    謝眠嗯了一聲,知道自己幹瞪眼也不是無補,還是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依舊是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謝眠沒和嚴殊同一起用飯,囫圇的吃了幾口就出了門。


    【球球,導航一下小滿酒鋪。】


    小滿酒鋪其實是他們組織的一個據點,謝眠的上級給他下達命令,而他完成任務後則需要去小滿酒鋪的旗頭上掛一條彩帶,再買一碗米釀。


    和他接頭的人會時刻關注著小滿酒鋪的情況,隻要看見彩帶,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謝眠重新換上了自己的旗袍,裝作是去挑酒的。


    但昨天的及川城和今天的及川城儼然是兩座城。


    昨天還熙熙攘攘的街道,現在門可羅雀,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氛圍。


    【老大,城裏限製出入了,柳家那邊聯合上麵行動了。】


    謝眠心裏一瞬間就緊張了起來,看來是柳乘風知道了,現在應該是滿城抓特務。


    他有點擔心自己的下級能不能把消息帶出去。


    謝眠心裏掛念著嚴槐序和任務,走路的時候沒注意,腳一崴差點撞上了門口一個大著肚子的孕婦。


    謝眠嚇得差點跳起來:“抱歉,你有沒有事?我剛才撞到你了嗎?”


    那女子護著肚子臉色有點白,但還是對著謝眠笑了笑:“沒關係,沒撞到,就是有點被嚇到了。”


    謝眠懊惱的拍拍頭:“真的很抱歉,你是來買酒的嗎,我直接幫你一起買了。”


    說著他又有點遲疑,“隻不過,你懷著孕……”


    女人擺擺手:“真的不用的,謝謝你。”


    “我確實不能喝酒的,隻是肚子裏的小家夥很鬧,我聞到酒香的話會舒服很多。”


    謝眠鬆口氣:“那更要幫你買了,今天這事說到底都是我的不對。”


    “孕婦出門本身就會比較危險,我叫人幫你送迴去吧。”


    謝眠怕她有顧慮,又接著開口:“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麽,我是大帥府的夫人,你完全可以去找我。”


    女人訝異:“原來,你就是嚴大帥新過門的男妻嗎?”


    這下換到謝眠愣了:“你認識我?”


    女人搖搖頭,笑的更加溫柔:“不認識。”


    “但,我的丈夫是嚴大帥的副官,我是他夫人,我叫舒婉。”


    謝眠迴神,伸出手禮貌的握了一下舒婉的指尖:“謝眠,叫我眠眠就好了,不必那麽講究。”


    舒婉大大方方的,沒有忸怩:“我們也算是有緣。”


    謝眠點頭,又蹙了蹙眉:“楊嘉安走了之後就沒人照顧你了嗎?怎麽會讓你一個孕婦出來買東西?”


    舒婉搖頭:“不是的,嘉安和我家中的長輩都已經過世了。”


    “不過他走之前留了人照顧我,今天是我自己想出來逛逛,他剛走,我就有點想他了,所以沒帶人。”


    “我家離這不遠,就幾步路。”


    謝眠這才放心的點點頭:“那就好,不過今天可能沒辦法陪你多聊了,我一會兒還有事。”


    舒婉善解人意的點點頭,先一步挑了一些酒離開了。


    謝眠一直坐在店內,等他走了,才掩人耳目的拿著米酒罐子,在旗子上掛了彩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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