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軍官是大白菜呢。


    霍成怎麽可能會同意這種荒唐事呢!就在這時,薑梨義正言辭地道:“誰欠下了你家的恩情,那就去找誰償還,哪有讓侄子來抵債這般不講理的說法!”


    姓胡的女同誌一聽這話,氣得滿臉通紅,急得直跺腳,大聲嚷嚷起來:“哼!我可管不了那麽多,反正你們今天非得賠我家一個女婿不可!”


    原來啊,胡翠花的奶奶曾經教導過她,如果霍城不願意娶她,那就要使出渾身解數,比如在部隊門口撒潑打滾,好讓部隊的領導出麵替她主持公道。


    實在不行的話,就讓霍城給她介紹一個軍官當對象。然而,奶奶卻從未告訴過她,倘若霍城這兩條路都不肯走,她到底應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


    正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部隊裏麵的領導終於聞訊趕來。隻見領導先是和顏悅色地安撫住了情緒激動的胡翠花,然後將她勸進了屋裏。


    沒想到一到領導麵前,胡翠花立刻像換了個人似的,收起了剛才囂張跋扈的模樣,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哭訴道:“其實,我也不是那種非要死纏著人家不放的人。隻是……隻是。”


    因為她前陣子進城辦事的時候,不小心被革委會主任那新死了媳婦的兒子給瞧上了,讓她給他當老婆。


    但關鍵是有傳言說他上一任老婆就是被他給活活打死的。


    所以她父母才答應讓她拿著信物來部隊找她那個素未謀麵的未婚夫求助。


    霍城麵色鐵青,嘴唇緊抿,冷冷地開口道:“但無論如何,這所謂的娃娃親簡直就是胡鬧!它嚴重違背了男女雙方的意願,完全是封建糟粕。再說了,我壓根就不認識你!”


    此時的霍城心中已然下定決心,既然這麻煩是霍二姑惹出來的,那就該讓她去收拾這個爛攤子。


    憑什麽要他來承擔這樣莫名其妙的責任呢?霍城越想越氣,心裏暗暗思忖著一定要將這個棘手的問題給推迴去。


    而站在一旁的胡翠花,則被霍城那陰沉可怕的臉色嚇得不輕。她怯生生地瞄了一眼鐵青著臉的霍城,便像隻受驚的兔子一般,趕緊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此刻,胡翠花的心裏正七上八下的打著鼓,暗自叫苦不迭:“我的個老天爺呀,這個男人可真是太兇啦!”


    一想到若是真和這樣兇狠的男人結成夫妻,日後豈不是得天天提心吊膽過日子?


    胡翠花不禁感到一陣後怕。好在最終這門親事並未成真,念及此處,胡翠花不由得對薑梨生出幾分欽佩之情。


    她偷偷抬眼看向薑梨,那眼神仿佛在說:“姐妹兒,你膽子可真大啊,難道就不怕他以後會對你家暴嗎?”


    正在這時,薑梨恰好捕捉到了胡翠花投來的目光,以及其中所蘊含的意味。原本還對胡翠花心存厭惡的薑梨,看到她如今在自家男人麵前如此戰戰兢兢、畏縮不前的模樣,突然間竟覺得她有那麽一絲可憐。


    於是,薑梨努力憋著笑,生怕一不小心就笑出聲來。


    這邊,霍奶奶接到大孫子打來的電話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她二話不說,立刻撥通了霍二姑的電話,要求她馬上趕到家裏來。


    沒過多久,霍二姑匆匆忙忙地趕來了。一進門,還來不及喘口氣,就迎來了霍奶奶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你看看你幹的好事!你不舍得你自己兒子娶一個村姑,居然就這麽隨隨便便地給小城訂下婚事,你可真是小城的‘好’姑姑啊!”


    此時,就連一向心平氣和、溫文爾雅的霍父,也忍不住被自己這個二姐的愚蠢行給氣笑了。他失望地看著這個姐姐,“你就這麽看不上我們父子麽?就這麽下了狠心的坑我兒子。”


    說實話,他現在對這個姐姐可以說是徹底失望了。


    麵對家人的指責,霍二姑卻依然振振有詞:“那又怎麽樣?反正我就是看不上那個村姑,憑什麽要我的寶貝兒子娶她?再說了,小城條件那麽好,什麽樣的姑娘找不到?”


    聽到這話,霍奶奶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霍二姑的鼻子說道:“你簡直是不可理喻,荒謬至極!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總得想個解決辦法吧!”


    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霍家最終決定先讓霍二姑去把那個女孩接迴來。


    然而,霍二姑一聽要把女孩接到自己家裏,立馬跳了起來,大聲嚷道:“不行,絕對不行!她不能住到我家裏麵,萬一她勾引我兒子怎麽辦?”


    在霍二姑的眼裏,像這種主動找上門來、沒臉沒皮找到部隊的女人,肯定都不是什麽正經貨色,十有八九都是狐狸精轉世。萬一她要是心懷不軌,打著生米煮成熟飯的主意,趁人不備往她兒子或者男人的床上爬,那她豈不是要惡心一輩子?


    想到這裏,霍二姑的態度越發堅決,表示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那個女孩住進自己家中。


    霍奶奶見狀,冷哼了一聲,語氣強硬地說:“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必須按照我說的做!否則,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


    小成那邊已經給她買好迴來的票了,迴頭你必須得去給我接她。”


    霍二姑看著霍奶奶那冰冷的目光,不敢吭聲了。


    她知道家裏人已經忍到極限了,她可不敢把家裏人給徹底的惹怒了。


    最後,霍二姑捏著鼻子答應了去火車站接上了那個叫翠花的姑娘。


    當這邊掛斷電話後,一個收拾霍成的念頭便在薑梨心中油然而生。


    然而,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想法剛剛浮現之際,這個精明無比的男人竟然瞬間洞察到了其中的端倪。


    “霍城!”薑梨下意識地喊出了他的名字,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慍怒。可她僅僅隻是喊出這兩個字而已,連後續要說些什麽都尚未組織好語言,對麵的霍城卻已經迅速做出了迴應。


    他一臉誠懇地說道:“媳婦,你說得對,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能恪守作為一個丈夫應有的道德準則,在外邊招蜂引蝶、拈花惹草的。我不該讓其他異性對我有任何非分之想,這全怪我!”


    見薑梨依舊沉默不語,霍成趕忙又接著說道:“而且,確實也是我沒有盡到做丈夫的責任和義務,無論你怎樣教訓我甚至打罵我,那都是理所應當的。但是乖寶,你不要為此而大動肝火,要是氣壞了身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此時的薑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了那雙美麗的眼眸,滿臉驚愕地望著眼前這個似乎能未卜先知的男人。心想:這家夥到底是怎麽猜到自己心裏所想的?明明自己還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呢!


    霍城卻故意裝出一副完全沒有察覺到小姑娘內心活動的樣子,不動聲色地繞到她身後,伸出雙手輕輕捏住她的肩膀,然後開始小心翼翼地按摩起來。


    與此同時,他還用那種溫柔至極且充滿討好意味的語氣在她的臉頰旁邊輕聲問道:“媳婦,你覺得力道如何?會不會太重了點?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再輕一些。”


    薑梨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力道正合適。”


    然而話一出口,她瞬間迴過神來,心中暗自懊惱不已,怎麽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這個男人給哄得暈頭轉向了呢!想到此處,薑梨不禁輕咬嘴唇,心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於是乎,她像是賭氣一般,又故意提高音量,重重地喊了一聲:“霍成!”聲音清脆而響亮,在空氣中迴蕩開來。


    聽到唿喊聲,霍成立刻迴應道:“媳婦,我在!你還有什麽要教訓我嗎?是罰跪榴蓮還是跪搓衣板?”一邊說著,他竟然毫不猶豫地跨步蹲在了薑梨的麵前。


    隻見他那雙明亮的眼眸不停地眨動著,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其中更是飽含著深深的愛意,直直地凝視著眼前的薑梨。不僅如此,他還輕輕地拉起薑梨纖細的手指,輕輕搖晃起來,仿佛一個頑皮的孩子在向大人撒嬌討饒。


    看到這副場景,薑梨隻覺得臉上一陣發熱,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心裏暗暗嘀咕著:“誰之前說這男人高冷來著?現在這樣子簡直就是一隻熱情似火的大狗狗嘛,隻差沒直接撲到身上來了!”


    可即便如此,薑梨嘴上還是不肯認輸,最終隻是別別扭扭、極不情願地嘟囔了一句:“哼,你知道錯了就好。”


    霍城點點頭,眼睛看著她,神情無辜的說道,“小媳婦兒,你放心!我明天就買票去,讓人把她給送走。”


    薑梨眨了眨眼睛,“真的不會讓她再跑迴來吧?”


    霍城垂眸,搭上薑梨的手,說道,“媳婦,你放心,馮家會看好她的。”


    他敢打賭,他二姑做這件事情,她男人根本就不知情,要不然那個精明狡猾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讓他二姑辦這麽蠢的事情。


    不過這筆賬霍成已經在心裏麵算到了馮家的頭上了。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安靜坐在沙發上的霍城的二姑父突然毫無征兆地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他一邊揉著鼻子,一邊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真是奇怪啊,這感覺就好像有什麽人正在背後念叨著我似的。”


    聽到這話,霍二姑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心虛起來,但她還是強裝鎮定地迴答道:“哎呀,哪能呢!肯定是因為現在已經入冬啦,天氣越來越冷,可你卻總是不肯多穿幾件衣服,所以才會這樣嘛。


    我之前都跟你說了好多次了,讓你再加上兩件厚衣服,你就是不聽我的話呀。”說著,她還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對丈夫的無奈。


    馮姑父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應和道:“嗯,也許你說得對吧。看來明天我得多穿一件才行,不然真要被凍感冒了。不過話說迴來,你這麽晚了怎麽還在接電話?是誰給你打的?”


    麵對丈夫的詢問,霍二姑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隻見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地解釋道:“唉,還不是因為我那個遠房的表侄女唄。她要來首都工作了,她家裏麵人也特意拜托我多多照顧一下她。”


    然而事實上,剛才那個電話並不是像霍二姑所說的那樣簡單,而是她主動打過去將胡家人狠狠地臭罵了一頓,直罵得對方狗血淋頭、啞口無言。


    隻是這些事情,她當然不敢告訴眼前的馮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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