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生心想:蠢貨,這間屋子裏麵住的都是真正窮兇極惡的罪犯。


    農場的管事們對他們的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睛的,隻要他們不在明麵上搞出人命就行,其實刀疤男他們都已經折騰死好幾個家夥了,不過都是把那些人的屍體往山林裏一扔,連坑都懶得挖。


    沒辦法,這裏老虎、狼群、黑熊什麽都有,隻要往山裏一丟,用不了半天,那些屍體就被這些嗅覺靈敏的動物給瓜分了,然後他們就跟管事的人說那些人逃跑了。


    農場的場長也懶得管這些事呢,畢竟他是個隻認錢的主兒,想要住好宿舍,吃好東西,都得給他送錢,甚至連犯人們家裏寄來的東西都得先讓他過過眼。


    郭富林不給錢,還想住進農場最好的勞改犯宿舍,哪有這麽美的事兒啊。


    那個男生微微低垂著頭,眼神冰冷,但外表卻唯唯諾諾的說:“老大,您看我是不是能夠搬到別的宿舍去住啊?”他一邊說著,身體還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


    刀疤男斜睨了一眼麵前這個神情膽怯、畏畏縮縮的小男生,心中暗自思忖道:這家夥倒還算有點眼力見兒,這段日子把他們兄弟幾個伺候得也算周到,讓他們盡情享受了一番。如今他們又有了新的樂子,留著這小子也沒多大用處了。


    於是,刀疤男幹脆利落地揮了揮手,大聲說道:“行,你要是真想搬走那就趕緊滾吧,不過......”


    話未說完,隻見那男生忙不迭地點頭哈腰,一臉諂媚地搶著說道:“老大,我明白,我啥都不會帶走的,那些個東西就權當是我孝敬各位大哥們的一點心意了。”


    言罷,他緊緊盯著刀疤男的臉色,發現對方並沒有露出不悅之色,便毫不猶豫地轉身撒腿就跑。


    那速度快得驚人,仿佛背後真有一群窮兇極惡的惡鬼正在張牙舞爪地追趕一般,甚至連迴頭看上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眨眼間便消失了。


    他終於自由了,反正隻要能離開那間宿舍去哪都行,還好他之前聰明,知道自己要被分配到這個宿舍的時候他便未雨綢繆,悄悄地在農場一個極為隱蔽的角落裏藏匿了兩件單薄的棉衣以及若幹錢票。


    若不是如此,隨著寒冬的迅速逼近,缺乏足夠保暖衣物的他恐怕隻能在某個冰冷刺骨的角落瑟瑟發抖,甚至有可能會被活活凍死在農場的某個角落。


    可是他不能死,他仇人一家還活得好好的,逍遙在外呢。


    想到這裏,小男生眼底一片猩紅,他為了給自己妹妹報仇,打斷了革委會主任兒子的第三條腿,最後被氣急敗壞的革委會主任塞到了這裏。


    其實他現在已經無牽無掛了,隻是他還不甘心,他妹妹的仇還沒有報完。


    屋裏,郭富林看著那個小男生一副逃出生天的表情,心裏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這是要去哪?馬上都天黑了,他怎麽往外跑?”


    此時,一旁的刀疤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陰森而詭異的笑容,緩緩開口道,“自然是去他該去的地方,來吧,乖乖坐到我身邊來。”


    郭富林又怎會不知對方打的什麽算盤,他站在原地紋絲未動,絲毫沒有聽從刀疤男命令的意思。


    見狀,旁邊的瘦猴男麵露兇光,上前狠狠地推了郭富林一把,直接將他推進了刀疤男的懷中,並諂媚地說道:“嘿!你可真是不識抬舉,沒瞧見咱們老大連忙招唿你過來麽?這可是給足了你臉麵呢,千萬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大,您就盡管放心享用吧,小弟我這就到門外替您把風守著。”


    說罷,瘦猴男轉身朝著門口走去,與其他幾個犯人一同嘿嘿壞笑著離開了房間,隻留下郭富林獨自麵對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


    “我不要!求求你放開我!”屋子內頓時傳出郭富林聲嘶力竭的唿喊聲,那聲音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然而,他的反抗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緊接著便是清脆響亮的“啪”的一聲——他竟被刀疤男毫不留情地扇了一記重重的耳光。


    隨後,郭富林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痛苦,放聲大哭起來,哭聲迴蕩在整個屋子裏,令人毛骨悚然。


    與此同時,那張破舊的木床也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響,仿佛不堪承受兩人的重量一般,隨時都有可能散架……


    此時的郭富林腦瓜子裏麵都是嗡嗡的,整個人都崩潰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不過就算他再崩潰,再不想麵對,這也是他接下來幾年不得不麵對的現實。


    他當初想要對比他弱小的薑梨下手時,就該想到,當他對更弱者舉起刀時,也會有強者對他舉刀。


    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嗎?隻不過換了個位置罷了,躺在下麵,還不用費力氣呢。


    就在郭富林在農場裏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的時候,這邊薑梨卻睡得那叫一個香,一覺就睡到了自然醒。


    當她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時,意識仿佛還沉浸在一片混沌之中,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臉頰邊傳來的溫熱觸感,猶如一道閃電劃過腦海,瞬間將她的思緒拉迴到了昨晚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場景。


    天啊,真是不堪迴首!她使勁搖了搖頭,試圖把那些畫麵從腦海裏驅趕出去,但越是如此,記憶卻愈發清晰起來。


    究竟兩人是如何滾到床上去的呢?她努力迴憶著,似乎……好像是因為一碗香噴噴的兔肉。


    隨著記憶逐漸複蘇,一股酸軟無力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上全身。每一寸肌肉、每一個關節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量一般,酸痛難耐。


    這種酸軟感讓她清楚地意識到,昨夜裏與霍城之間的纏綿有多麽激烈和瘋狂。


    感受著身體上傳來的陣陣酸軟,薑梨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腹誹:“果然啊,長時間不開葷的男人簡直太可怕了!”


    一想到這兒,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心裏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敢再未經男人允許就貿然上山了,這所謂的“懲罰”可真是要了老命,太費腰啦!


    就在這時,頭頂上方突然傳來男人清晨剛睡醒時特有的沙啞嗓音:“醒了?”與此同時,原本搭在她腰間的那條粗壯有力的手臂又下意識地收緊了幾分。


    “幾點了?”薑梨艱難地張開嘴巴問道,聲音聽起來虛弱而慵懶。


    此刻的她根本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乖乖躺在男人溫暖的懷抱裏。


    想到自己如今這般狼狽模樣,薑梨不由得在心底狠狠地咒罵了一聲:“該死的牲口!”


    看見小姑娘臉上那憤憤不平的、一看就在心裏麵偷偷罵自己的模樣,一旁的霍城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從喉嚨深處發出了兩聲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笑聲。


    \"才八點半,而且今天是周六,不用去上課。\" 霍城輕聲說道,言語之中帶著一絲調侃之意。


    聽到這話,原本還氣鼓鼓的小姑娘瞬間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都變得軟綿綿的。


    她依舊保持著最初的姿勢,如同一隻慵懶的小貓般依偎在霍城寬闊溫暖的胸膛之上,纖細白皙的手指還在那裏無意識地畫著圈圈。


    霍城微微側過頭,目光溫柔地凝視著懷中的小人兒。她小小的身軀縮成一團,顯得那般嬌小玲瓏、惹人憐愛。


    那張精致的小臉蛋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玉般細膩光滑;彎彎的柳眉之下,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明亮動人;挺翹的鼻梁和櫻桃小嘴搭配在一起更是恰到好處,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親上一口。


    此時的她溫順乖巧地蜷縮在自己的臂彎裏,這般嬌柔可愛的樣子簡直快要把霍城的心給融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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