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陳白大叫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心痛地說道:“當時沒拿天木盾的原因純粹是因為我覺得那玩意兒太醜,然後帶在身上還是個累贅呀!!”


    聽到他的話,陳列先是一愣,隨後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變成了滿滿的肉痛。接著狠狠的錘了一下大腿說道:“走咱們兩個今晚輕車簡從先迴一趟京城!把那盾牌先給挖出來再說。”


    說著他直接站了起來,就要朝馬車外走去。


    陳白見狀趕忙一把拉住了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老爹你這就有點兒欠考慮了呀。咱們爺倆好不容易才從京城裏出來了,現在你居然又要迴去?”


    “迴去怎麽了?他景輝難道敢把老子扣在京城?那樣的話,誰給他小子守衛邊疆?!”也不知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現在陳列在提起景輝的時候,已經不再說陛下這兩個字了,而是要麽直唿其名,要麽就是說那小子,那小子之類的稱唿。


    嘴角抽了抽,陳白心道,就以你現在的這個心態迴去的話。恐怕見到皇帝的時候也會直接叫一聲皇帝小兒的吧。到那個時候他們絕對在京城內要麵臨著所有禁衛軍的追殺了。


    雖然以他現在的這個身體狀況來看的話,普通的禁衛軍好像還真的不是他的對手了。但是他也不是什麽完全無敵的存在,就從剛才躺在床上時那種渾身酸痛的感覺而言,那就絕對不可能僅僅隻是單純的身體在進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估計都是來自於下午的時候跟神衛1對戰時身體快速騰挪所對身體造成的巨大負擔和損傷導致的。


    也就是說,雖然神器提供給了他完全超出他自己身體本身素質所能做出的反應。但是這也並非是完全沒有代價的。


    在想通了這一點之後,陳白的心中反而有些釋然了。


    畢竟剛剛在看那本書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一個大概的事實,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擁有神器的人絕對不止他一個。如果所有擁有神奇的人都會在某一個方麵被加強成無敵狀態的話。那麽這個世界絕對就要出大問題了。


    他自己的目的本身就是要打破世界壁壘,重新迴到大千世界的。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做不到絕強的存在的話,恐怕那個目的也絕對沒有任何達成的可能性。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本人也是非常反感一些非常突兀的,完全不需要任何磨練就可以獲得的強大力量。因為這種力量不僅會消磨人的鬥誌,還會讓他感覺人生沒有一絲一毫的意義了。


    合上書本,陳白心安理得的直接順手把手機給塞進了自己的衣袖裏。接著看著陳列說道:“老爹,咱們現在暫時先不要去想天木盾的事情了。既然我獲得了這麽強大的力量,咱們接下來當務之急的就是快點解決北疆的問題。”


    聽他這麽說,陳列臉上的尷尬之色漸漸的褪去了不少,還有那種慚愧也消散了一些,神色滿是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今天我已經跟你官魚叔商量過了,覺得你說的那個點子非常好。咱們明天就開始準備動身去洛城。”


    “為什麽要去洛城?”帶著心中的疑惑,陳白直接問了出來。


    “嗬嗬,你小子還是太年輕了。雖然能夠提出一些好點子,但是實際上的操作卻是沒有什麽經驗。”陳列微微一笑,臉上終於展現出了一絲絲得意的笑容道:“既然想要在整個北疆傳達命令的話,那麽在這常山城是肯定做不到的。如果之前的話天北城是可以的,但是現在既然天北城已經陷落了,那也隻能退而求其次去洛城了。而且咱們下一步的目標就是把整個北疆的所有軍團全部團結聚集起來,準備打仗。洛城距離天北城的距離並不算太遠,在那個地方集結也剛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聽著陳列侃侃而談,陳白時不時的點點頭。他剛剛的時候還真的是對實際操作有了些疏忽了,隻是想著直接在常山城就把這些事兒都給辦了。但是卻忽略了常山城最大的限製——地方太小,而且太偏了。


    當然了,其實單純的從地理位置上來講的話,落成在北疆的最北邊,常山城在北疆的最南邊其實都挺偏僻的。但是因為北疆的經濟發展問題,洛城的規模與周圍的交通發達程度完全不是常山城這種小城可以比的,更不要說雙方在地位上的絕對差距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的話,常山城的確不適合作為一個發布政令的地方。


    看著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陳列知道自己不用再多費口舌解釋什麽了,隻是在最後的時候又補了一句:“而且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算是現在特殊時期,你老爹我的即位典禮還沒有舉辦呢。怎麽好明目張膽的命令整個北疆呢?”


    說實話,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陳白腦海中所浮現出的第一個詞就是迂腐。現在都已經到了什麽地步了?國庫裏的糧草都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竟然還要舉辦即位大典。這種極度勞民傷財的事情竟然是他這向來摳門兒的便宜老爹也能辦出來的事兒!這讓他感覺相當的不理解。


    不過他也大概能夠理解為什麽陳列說即位大典是一定要舉辦的。


    因為這相當於一種表態,不僅僅是對北疆的所有子民們表態他們要換天了。也是在對京城裏的皇帝陛下表態,他陳列從此以後就徹底與白國之間劃清了界限了。


    別說什麽在名義上北疆王還是屬於白國的一部分,那隻是為了維持住雙方顏麵的一層遮羞布罷了。


    任誰都知道,隻要是北疆王這個稱號真的被冠在了陳列的頭上,那麽整個北疆也就與白國沒有什麽關係了。


    也就是說,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次白國幾乎相當於戰爭一開始就丟掉了整個北疆,唯一的區別也僅僅隻不過是現在的北疆統治者從名義上來說,依舊屬於白國罷了。


    兩人又在馬車內聊了一會兒,最終基本確認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他們接下來最重要的就是趕快前往洛城,然後舉辦即位大典,宣布即位北疆王。


    等確立了自己的地位之後,接下來要幹的事兒就是把陳白之前所說的方法直接給搞一遍。然後就是集結起所有的軍隊找聯軍去算賬的時候了。


    雖然他們好像的確沒有給北疆造成太大的損失,但是畢竟入侵這件事情已經成為了事實。不管是為了麵子還是為了國土,他們都必須要被趕出去。


    確定了基本方針之後,兩人也就沒有繼續在馬車上留著,推開門之後把地下散落的東西給重新堆迴了車廂內,然後父子二人便有說笑地朝著常山城走了迴去。


    而當陳白迴到自己住的房間的時候,卻發現月兒這小姑娘竟然還在原地杵著,不由得有些好笑的走了上去,輕輕的拍了拍小丫頭的身體。


    但是也就是這一拍,他臉上所有的笑容全都瞬間消散了。


    月兒的身體很冷,沒有一絲絲的溫度。而且隨著他手掌的用力,身體前傾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手裏的毛巾也被甩出了一米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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