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配到了這兩個對手後,刀狂也沒了興趣,將長刀收起後便走出了角鬥場。


    陳白在外麵看著他出來,當即就忍不住開始磨起了牙。


    待得刀狂走到近前的時候,他直接揮起了拳頭,一拳砸向了前者的胸口。


    麵對這突然的襲擊,刀狂先是一愣,隨後下意識的便準備要還擊,但最終還是及時的反應了過來,隻是縮了縮胸膛,任由這一拳砸到了自己的胸口。


    不過陳白也並沒有用力,隻是想發泄一下自己的怨念罷了。見刀狂並沒有躲開,心中的怨氣也就消散了大半,沒好氣的道:“你知道你幹了什麽嗎?”


    “迴大人,不知道。”刀狂迴答的很幹脆,但也很氣人。


    “你!”一隻手指指著他,陳白感覺自己快要被氣瘋了。過了許久後才喘了口氣道:“算了,這也怪不著你。”


    說罷,他便繼續朝著光幕望了過去。畢竟現在隻有刀狂自己出來了,猴子他們兩個還在角鬥場內。


    猴子兩人顯然是上癮了,在解決掉對手後皆是選擇了繼續角鬥。


    今天也不知是因為兩人的運氣極好還是別的什麽,一直沒有遇到什麽特別強力的對手,就算是遇到和自己差不多的,也都可以憑借著寄生種子給他們提供的大量生命力取勝。


    就這樣,僅僅隻是一天時間,兩人竟然取得了猴子二十連勝,黃牙十八連勝的好成績。不過由於刀狂自從出來後好像就對角鬥失去了興趣,一直保留著兩勝場的數據。


    “角鬥結束,即將進入禁行時間。”


    終於,隨著天姬的聲音響起。兩人才戀戀不舍的從角鬥場中走了出來。


    走到看台上,猴子顯得很是隨意的一拳砸到了刀狂的肩膀上,笑罵道:“你這老賊!運氣也太好了吧!迴頭可要請我喝酒!”


    聽到他的話,原本興致不高的刀狂臉上露出了笑容,也是笑著迴應道:“好啊!請你喝酒可以,但你可不能再跟上次一樣溜號了!”


    “嗬!誰溜誰孫子!”冷笑一聲,猴子色厲內苒的叫道。


    在這個過程中,黃牙始終一言不發,好像並沒有聽到一般。倒是不因為他們的關係疏遠什麽的,實在是上次喝酒留給他的印象太深了。


    猴子這小子挺聰明的,中途溜號了,但他可就慘了,被刀狂拉著狂灌,最後連怎麽迴去的都不知道了。


    “黃牙,這小子上次溜號把你坑慘了,這次你不得報仇?”刀狂突然轉了話頭,將黃牙也拉了進來。


    “哼!我可一直記著呢!”沒有多說什麽,黃牙隻是露出了一副陰惻惻的表情。


    看著三人關係很融洽的樣子,陳白突然感覺心情一陣舒爽。作為他們的主人,自然不會希望自己的隨從者之間有什麽嫌隙了。當然了,這是他現在的想法,以後還會不會這麽想可就不一定了。


    嘴角揚了揚,他也笑著道:“好啊你們三個!一起喝酒竟然不知道叫我,心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大人了?!”


    他的話讓三人一愣,隨後臉上皆是露出了驚喜的神情,齊聲道:“大人也可以喝酒?!”


    “廢話!我可是有名的喝不倒!”自誇的拍了拍胸脯,陳白接著想到了什麽,笑著道:“也別迴頭了,今晚你們到我院子裏來,帶上你們的好酒。咱們喝個痛快!”


    “好!喝個痛快!”三人齊聲應道,惹得看台上還沒走遠的人皆是不住地往這邊看。


    就這樣,四人一路笑著迴到了陳白的小院中,看起來好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上民區之上,至高神殿中。


    安溪托著香腮,靜靜地看著在下民區中有說有笑的四人,雙目中泛起了幾分追憶。


    曾經,她也這麽快樂過。


    隻是...


    迴到小院後,陳白沒有絲毫藏私,直接掏出了逍遙送他的酒葫蘆,又找出了幾個小碗,最後竟是掏出了一個桌子,接著不顧三人惶恐的給他們每人倒了一碗酒。


    接著,他舉起了手中的酒葫蘆,笑著道:“這第一口就算是我這個大人請你們喝的了,接下來你們可不能藏著掖著好酒不往外拿!”


    “哈哈哈!”他的話逗樂了三人,一口飲盡碗中的酒後,都是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了各自珍藏的好酒。


    刀狂取出的是一個小壇子,壇口被一種散發著紅色光芒的泥土給封的死死的。


    猴子取出的是一個小玉瓶,瓶口也是被塞的死死地,沒有一絲空隙。


    至於黃牙,他先是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麽,竟是掏出了一個跟陳白手中的酒葫蘆極為相似的葫蘆。隨著他的動作,葫蘆中響起了酒液撞擊的聲音,聽起來竟是有幾分悅耳。


    他的動作立即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特別是陳白,立刻就有了幾分想要將酒葫蘆給搶過來的衝動。


    不過他還沒等說什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三人雖然喝了他的酒,但竟然沒有一人誇他的酒好的。這也就是說,三人的酒大概率要比他的酒好上很多。


    想到這裏,他緊緊地閉上了嘴巴,滿懷期待的看著三人取出的酒。


    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的酒葫蘆看,黃牙忍不住將酒葫蘆朝著懷中抱了抱。而他的動作卻引起了眾人更大的興趣,終於,在他極為肉疼的表情中,將酒葫蘆給放在了桌子上。


    一邊放著,一邊苦笑著道:“先說好啊。今天誰都別吐了,別浪費了我這九仙瓊漿。”


    他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幾人更感興趣了。陳白更是離譜,直接一把將葫蘆給搶了過來,迫不及待的拔開了葫蘆塞子。


    瞬間,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席卷了整個小院。


    這味道初時極為清淡,還帶有幾分百合的香氣。


    緊接著,沒有任何過渡,香味突然變成了極為醇厚的醬香。


    聞到這味道的四人哈喇子直接就流出來了,都不由得把頭朝著酒葫蘆湊了湊。


    這次輪到陳白不舍的了,但在見到了三人那充滿期盼,特別是黃牙期盼的有些幽怨的眼神中,才依依不舍的給三人倒了一小碗這黃牙口中的九仙瓊漿。


    倒完之後,他往葫蘆中看了一眼,卻震驚的發現原本看起來足有半葫蘆的酒液此時已經所剩無幾了。也就是說,這葫蘆根本就不像是他的酒葫蘆一般內置空間,就這麽一點,喝完了就沒了。


    想到這裏,他更加不舍了,想了想後又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了一個小碗,給自己也斟了一碗酒。隨後將已經沒有了酒液的酒葫蘆隨手交還給了黃牙。


    滿臉心疼的接過了空葫蘆,黃牙在狠狠地聞了一口酒氣後,最終還是將葫蘆收迴了儲物空間中。


    就這樣,四人死死地盯著自己麵前的那一碗酒。


    酒液之前在酒葫蘆中看不真切,倒進碗中後才顯現出了真容。


    它整體是一種極為好看的琥珀色,還有著一層淡淡的酒花在碗沿便浮著,用嘴輕輕一吹也不消散。


    “好酒!”雖然還沒喝,但陳白的心中已經不由得叫了起來。怪不得之前沒人說他的酒好,別的不說,就從這色香上,他拿出的酒根本就上不了台麵。雖然這麽說逍遙可能會傷心,但這就是事實。


    仔細的端詳著碗中的酒液,直到酒花都已經消散了個幹淨,幾人這才端起了小碗,輕輕地送到了唇邊抿了一下。


    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說話,每個人的麵色都顯得極為嚴肅,好像在進行一場隆重的儀式一般。


    嘴唇抿到酒液的瞬間,陳白就淪陷了。


    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雖然隻是輕輕一抿,但整個口腔內卻充滿了濃鬱的香氣。而直接接觸到酒液的嘴唇,更是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覺。


    緊接著,似是受到了召喚一般,四人不約而同的仰起脖子,將碗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順著舌頭,酒液一路盡數劃入了咽喉,接著一路下行。


    在這瞬間,四人都感覺不到了自我,心中早已被一種飄然感填滿。


    酒液並不辣喉嚨,甚至還有一絲絲的甜意。此時均勻的鋪在了陳白的口腔中,舌頭的每個味蕾在這酒液的作用下都是醉了,迴饋給了大腦一種極端的幸福感。


    雙目微眯著,他的嘴角竟是揚起了幾分溫暖的笑意。


    其餘三人的表現與他差不多,小院中此時竟然隻剩下了四人輕輕的唿吸聲。


    突然,陳白的全身散發出了一股瑩白色的光芒,將他整個人都映襯的光亮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醒了陶醉中的三人,全都驚異的看著他。


    但陳白卻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般,依舊是微眯著雙眼,微笑著看著麵前的黃牙。


    當然了,他並不是真的在看黃牙。此時在他的麵前,媚兒正淡笑著看著他。


    此時的媚兒黛眉輕舒,披肩長發隨意的披散著,身上穿著他們初見時的那身淡黃色的連衣裙,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媚兒。”嘴巴張了張,陳白呆呆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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