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魂相聚,七魄合一,重塑肉身,情比金堅,可入輪迴。”喃喃自語著重複一遍,淩長生的雙眼中滿是迷茫。


    他自小生長在大千世界,自然是知道冥界的存在,也知道傳說中在那奈何橋上的孟婆名曰阿顏,但他卻從未聽說過自爆者還能重入輪迴的說法。


    “你說的可是真的?”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忍不住問了出來。不過雖然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置疑,但那充滿了激動和緊張的雙眼卻是說明了他是多麽希望這個消息是真的。


    陳白有點無語,想了想後打算把小燈籠給他看一下,但卻發現自己在這地方無法使用靈力,臉上不免露出了幾分尷尬。


    他的這種表情落在淩長生的眼中卻是另一個意思,原本明亮起來的雙眼又一次的黯淡了下去,垂手喪氣的道:“我就知道,從未有人聽說過可以讓自爆者進入輪迴的說法,怎麽可能讓你這個異世界的小子知道。”


    “不是的伯父!我已經收集到了媚兒的一魄,但在這裏我不能使用靈力,拿不出來容器啊!”陳白見他又頹廢了,急的汗都流了出來,連忙解釋了起來。


    淩長生聽到之後,失望的麵色依舊沒有半分的變化,不過他還是抬手對著陳白擺了擺。


    隨著一股暖流感在體內流淌,陳白感覺到自己又可以使用靈力了,當即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了小燈籠,遞到了淩長生的眼前道:“給,伯父,媚兒的一魄就在裏麵。”


    看著麵前的小燈籠,淩長生的眼中再一次泛起了絲絲波動。抬起了有些顫抖的手將小燈籠接過,他渾身上下突然迸發出了熾烈的白光,刺的陳白忍不住閉上了雙眼,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有著一絲絲的鮮血從他的眼角流了出來。


    在這光芒的照射下,小燈籠再也不是了在陳白手中的那有些破舊的樣子,變得熠熠生輝了起來,直接脫離了淩長生的手掌,徑自在半空中旋轉了起來,伴隨著旋轉,一道震懾人心的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


    “永世魂燈,集三界之精華,連六道之隱秘,可保魂魄不散。”


    呆呆的望著空中的小燈籠,淩長生眼中此時隻剩下了濃濃的震驚。不僅僅是他,就連在不遠處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宇文莊的嘴巴也大張著看著小燈籠,喃喃道:“臥槽!這東西就是傳說中的永世魂燈?可是這東西不是隻存在於傳說中嗎?陳白這小子是怎麽搞到的?”


    陳白在這個過程中已經遠遠地跑開了,不過他也聽到了這聲音,不由得嚐試著睜開了雙眼,用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懸浮在空中的小燈籠,小聲的自語道:“永世魂燈。”


    過了好一會兒,淩長生才慢慢的收迴了光芒,重新變成了那個顯得有些滄桑的他。不過此時的他已經不複了之前的頹廢,虎目中已經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霍的轉身看向陳白,他高聲道:“小子,那句情比金堅什麽意思?”


    陳白聞言快速飛到了他身邊,想了想後道:“應該是說隻有我才能複活媚兒吧。”


    聽他這麽說,淩長生的眉毛立刻便皺了起來,手指也在緩緩的絞動著,好半晌後才有些為難的道:“你現在的修為太差,而且靈力也太虛浮,隻是靠著比平常人多很多的靈力儲量略勝一籌,這樣去冥界的話你恐怕什麽都做不了。”


    “我打算帶這小子去諸神角鬥場,你覺得怎麽樣?”這時宇文莊在不遠處搭上了話,話語間竟是罕見的帶上了幾分商量的意味。


    聽到諸神角鬥場的名字的瞬間,淩長生的瞳孔狠狠地縮了一下,隨即沉吟了起來,雙目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雖然陳白其實根本就每跟媚兒完婚,但在他心中卻也將陳白當做了準女婿,更別說此時的陳白還算的上是讓媚兒重入輪迴的唯一機會。而諸神角鬥場則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這裏最弱的人可以弱到隻是一介凡夫俗子,但最強的卻是達到了帝境。而且這地方極其混亂,帝境的高手也絲毫沒有顏麵可言,他們甚至會對一個凡人出手。


    “不行,那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會出問題的。”思前想後,淩長生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不,我要去。如果那裏可以讓我快速提升的話,不管多危險我都要去。”沒等宇文莊說什麽,陳白卻是在一旁很堅定的開口了。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淩長生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陳白的雙目上,在見到他的雙目中隻有堅毅後,淩長生終於露出了幾分笑容,拍了拍他已經破碎了的肩膀道:“好!我等著你比我這個廢物老頭子強的那一天,然後去冥界把媚兒複活。”


    “放心吧伯父,我一定會的!”陳白顯得很是自信,臉上也掛上了淡淡的笑容。


    “哈哈哈!到時候你小子別恨我把你扔進去就行!好了好了,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帶你過去。”宇文莊大笑幾聲後說道,還誇張的磨了磨牙,就像是陰謀得逞了似的。


    點了點頭,陳白對此自然是沒什麽意見,抬手一招,永世魂燈重新迴到了手中,將它放迴儲物空間中後,他便靜靜地看著宇文莊,等待著下一步的動作了。


    宇文莊見狀看向了淩長生道:“好了,我也知道你肯定有什麽苦衷,現在老子先不跟你計較,趕快把我們放出去。”


    “外麵很危險。”淩長生隻說了這麽一句話,隨後轉過身子對著封印,雙手在空中捏了一個虛幻的法印,隨後封印中便出現了一個許出不許進的空洞。透著空洞可以看到外麵是一片無垠的星空。


    “切~老子現在可是金仙,比你這個無數紀元依舊是天仙的人強多了好吧。走了走了!”不屑的擺了擺手,宇文莊收迴了那隻一直在給封印輸出的手,一把抓住了陳白,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陳白隻感覺自己的麵前一黑,隨後便失去了知覺,隻是在昏迷的前一瞬,他仿佛聽到了一聲悶哼,而且這悶哼聲跟宇文莊的聲音很像很像。


    封印內,淩長生輕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一直要維持著封印,而且在那一戰中受了很嚴重的暗傷,他此時應該也是一尊皇了吧。不過這世界上沒有如果,此時的他隻是一個需要一刻不離的看著封印,苟延殘喘的廢物罷了。


    封印外,一位身著黑色皇袍,坐在寶座上的男人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默默地看著某個方向,嘴角掀起了一抹笑容道:“初入金仙的修士?抗住了我一擊?有意思,難道是宇文莊那個傻子?”


    而在他不遠處,一個渾身隻用了一點麻布遮住身子的老者對剛剛發生的一切連看看的興趣都沒有,隻是睜開了雙眼,默默地望向無盡的虛空,輕聲道:“嗬,隻有一個紀元了,你就打算一直躲在這個由幾個小家夥做成的搖搖欲墜的世界中嗎?”


    “雖然淩霄界的保護時間隻有一個紀元了,但你卻活不過一個紀元了。”他耳邊傳來了一聲淡淡的譏諷聲,聽起來竟是與陳白之前在鬼市中見到的那個攤主的聲音一模一樣。


    “老夫活不過一個紀元了?嗬嗬,那就拭目以待吧。”老者輕笑一聲,也不動怒,隻是極為平靜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隨後便閉上了雙眼。


    雖然老者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什麽強大的氣息,但玄幽皇在看向他的時候卻充滿了忌憚。


    ......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白幽幽然的睜開了雙眼,卻發現他竟是躺在了一塊坑坑窪窪的石頭上。仰望天空,卻發現並不是平日裏很熟悉的天空,而是一一片漆黑的星空。


    站起身來,他默默地往四周看去,發現宇文莊正坐在他不遠處默默地調息著。隻是此時的宇文莊顯得有些淒涼,整個後背都沒有了血肉,透過傷口可以清晰的看到脊椎和內髒。


    快步的走過去,陳白正要問發生了什麽,但突然想到了之前聽到的那聲悶哼,立刻便明白了過來,不由得搖了搖頭,隨後默默地朝著一邊走了過去。


    “怎麽?為什麽不問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打坐中的宇文莊突然睜開了雙眼,笑吟吟的看著陳白道。


    “不用了吧,肯定是莊叔你在帶我離開淩霄界的時候被偷襲了才會這樣的。”陳白趕忙迴過頭來,很認真的答道。


    聽到他的話,宇文莊微微一笑著道:“嗬嗬,首先,我並不是被偷襲了,出手者隻是微微動了動手指而已。而且你就一點都不想知道我是被誰打的嗎?”


    陳白瞳孔一縮,聲音有些幹澀的道:“不會是玄幽皇吧。”


    “還挺聰明,就是他。”宇文莊對陳白的聰穎顯得很是滿意,隨後他輕輕歎了口氣後道:“唉,我曾經以為自己突破到了金仙之後就可以跟他平起平坐了,但卻沒想到連他動動手指的威力都接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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