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澤被罵得愣了愣,她不知道他喜歡的人就是她嗎?心裏莫名有些竊喜。“你吃醋了?誰告訴你的?”


    見他承認了,餘聲聲“哼”一聲,死鴨子嘴硬道:“在酒吧那天我自己聽到的。”


    怪不得,明明那天她答應得好好的,跟他去見人,結果她來了又走了。原來是因為聽到他說的這句話。“所以這就是你這麽多天躲著我的原因?”


    餘聲聲別過頭,“我……我沒有。”她才不會承認呢。


    許銘澤低低地笑了兩聲,“嗬嗬。”在他看來,她簡直就是個小傻子。接著,他再次懲罰性地吻了上去。因為知道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許銘澤這一吻比剛剛更加放肆。


    餘聲聲捶打著男人的胸膛,嘴裏模糊不清地罵道:“王八蛋。”她本來沒有醉的,可現在好了,被許銘澤這個混合著酒精的吻直接給吻醉了。原本白皙的臉蛋漸漸染上了緋色,全身也變得軟綿綿的,無力地依靠在後背的牆上。


    許銘澤看著餘聲聲那嬌憨的模樣,心中滿是柔情。他微微鬆開她,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聲音低沉且溫柔:“你是笨蛋嗎?你就沒想過我喜歡的人有可能是你?”


    “偷聽也就算了,還不聽完,直接就給我判了死刑。餘聲聲,你給我聽好了,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從假扮你的男朋友開始,我就沒想過放過你。奈何你這個榆木疙瘩不開竅,天天都以為是假的。”許銘澤邊說邊戳著她這個小笨瓜。


    餘聲聲輕輕咬著下唇,過了一會兒才小聲說道:“那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我一直在等你發現,可你這個小傻瓜,總是不開竅。”許銘澤用手指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以後不準再躲著我,也不準再對別的男人好。”


    此時,餘聲聲已經聽不清許銘澤在說什麽了,醉酒的身子慢慢靠著牆緩緩滑落。許銘澤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將女人橫著公主抱起。他無奈地搖搖頭,心中暗道:你倒是聽完再倒啊,也不知道聽沒聽見我剛剛說的話。許銘澤看著懷中安靜的餘聲聲,眼神中滿是寵溺與心疼。


    因為懷裏抱著餘聲聲,許銘澤給顧珩發了個信息提前離場。他抱著懷裏的人迴到了自己的住處,又給未來丈母娘發了個信息。收到信息的餘聲聲的老母親激動不已,心中暗道:“抱外孫有望了。”


    婚禮宴席並沒有持續太久。顧珩的身份特殊,沒有人敢上趕著灌酒。許銘澤離開後,宴席沒多久也就結束了。顧珩安排得很周到,對於不迴去的賓客,酒店一律免費開房。這樣的安排既貼心又周到,讓賓客們感受到了主人的熱情和關懷。同時,也為這場婚禮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穿著一身紅色敬酒服的餘晚莘,滿臉疲憊不堪,她輕輕靠著顧珩的肩膀。“原來婚禮這麽累人啊。”說著,還打著哈欠。


    顧珩心疼地微微攬過餘晚莘,側臉輕輕貼著她的臉頰,溫柔地說道:“辛苦你了。”


    迴到家後,餘晚莘全程都眯著眼睛卸妝、洗漱。


    她感覺自己好像還有點餓,揉了揉餓扁的肚子,無奈自己連自己的宴席都沒得空好好吃。


    女人身著一條質地柔軟的絲綢吊帶裙,吹著半幹的頭發,哈欠連天。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顧珩沐浴的水流聲。


    餘晚莘靠在沙發上,聽著這水流聲,心中卻滿是愁緒。今天是新婚夜,該怎麽過呢?


    顧珩失憶了,雖說他現在不抗拒自己靠近他,可他能適應兩個人睡在一起嗎?


    餘晚莘思來想去,覺得自己要不先委屈一下睡客房吧。可當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她又有些猶豫。一想到這是新婚夜,她不禁在心裏暗道:“呸,什麽新婚夜,睡都睡過,就是個程序罷了。”但再一細想,與其自取其辱,不如先睡客房吧。


    餘晚莘去瞄了一眼客房,挺幹淨的,可讓她鬱悶的是為什麽沒有被子啊。她忍不住腹誹:身價百億,連個被子都省,這麽扣的嗎?


    其實,這是顧珩特意吩咐人不要放被子,就是為了防止她吵架的時候跑去睡客房,或者把他趕去客房。


    餘晚莘迴到主臥翻找個厚點的被子,卻發現根本沒有備用被子。她氣不打一處來,心裏想著:搞什麽,連個備用被子都沒有,不行,明天必須讓阿姨多備幾床被子,太不像話了。


    沒轍的餘晚莘從床上把那個小的羊絨小被子疊起。


    這是因為她老是踢被子,容易受涼,老是喊肚子疼,顧珩特意給她備著單獨蓋肚子的。


    小是小了點,不過餘晚莘心想,暖氣開高點,先熬過一晚吧。她無奈地歎了口氣,看著手中的小被子,心中既有對顧珩的感動,又有對今晚處境的無奈。


    洗漱完畢的顧珩,剛走出浴室,便碰上了拿著小被子準備離開的餘晚莘。


    垂感絲滑的 v 領吊帶裙,將她的好身材盡顯無疑。那前麵圓潤飽滿,弧度剛剛好,散發著迷人的魅力。顧珩的眼神微微一暗,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老……”餘晚莘想到顧珩之前說的他還不適應這個稱唿,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改了,“顧珩,你洗好了。那個我先去睡了,晚安。”說完,她抱著懷裏那個羊絨小被子,準備離開。


    “新婚之夜你要去哪?”他們是夫妻不應該睡一起嗎?


    餘晚莘微微一怔,“去客房啊,你不是失憶了嗎,我怕你不適應兩個人睡一起。”


    顧珩眉頭緊鎖,“我什麽時候說過不適應了。”


    “你剛醒來的時候啊。”迴答迅速,快趕上快問快答了。


    顧珩一時噎住,心中無奈地想著,他老婆真的好記仇啊。他不過就緩衝一天而已。


    “不許去。”說完,顧珩抱起餘晚莘放迴了床上。


    好巧不巧,餓扁的餘晚莘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她頓時覺得自己要社死了,她本來想忍忍的,想著睡著了就不會餓了。此刻,她像隻鵪鶉一樣把頭埋入顧珩的胸膛,羞得不敢抬起來。


    顧珩先是一愣,隨後嘴角微微上揚。她羞澀起來的樣子好可愛。“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餘晚莘輕輕搖了搖頭,小聲說道:“不用了,太晚了。”


    ”顧珩卻堅持道:“不行,餓著肚子怎麽能行。你等我一會兒。”說完,他起身走出了房間。


    餘晚莘看著顧珩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一直以為失憶了愛會消失,可眼前的顧珩卻用行動打破了她的擔憂。


    不一會兒,顧珩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雲吞走了進來。他吹涼一個,喂給餘晚莘一個。餘晚莘吃著顧珩喂來的雲吞,心中滿是甜蜜。然而,吃不到一半她就飽了。“吃不下了。”餘晚莘輕聲說道。


    “沒事,我吃。”顧珩毫不猶豫地接過碗,將剩下的雲吞吃完。


    新婚之夜,失憶的顧珩擁著香香軟軟的老婆,心中滿是溫暖與安寧。他感受著她的氣息,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交織在一起,讓他既困惑又沉醉。


    奈何餘晚莘睡覺不老實,不是踢被子就是變換各種睡姿。


    而且她的手還特別不老實,一會兒搭在顧珩身上,一會兒又揮舞著。顧珩暗暗叫苦,心中湧起一股燥熱。


    她再這樣動下去,他真的忍不住了。他努力克製著自己的衝動,輕輕抓住餘晚莘的手,試圖讓她安穩下來。


    顧珩想爆粗,艸,他是失憶,他不是和尚,麵對自己老婆在自己懷裏,怎麽睡得著。索性翻身變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勢。狠狠鎖住身下女人的唇,好軟好香好甜,女人睡夢中嚶嚀出聲,迷迷糊糊喊道,“老公。”


    顧珩好嫉妒以前的自己,憑什麽,明明都是同一個人,他就第一天不適應說了一句讓她喊名字,她再也沒喊過。這個記仇的“小兔子”,好氣人。明明剛剛她就已經快要喊出那兩個字了,到嘴的話又收迴去。他到底哪裏比不過他了。


    餘晚莘要是知道顧珩在自己吃自己的醋,肯定覺得他腦袋瓜有點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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