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峽穀後方的碎石再次被周哲用禦劍術拖起,隻是這一次,嚴寒有了前麵的教訓也不再隨意的射出符文轟擊,而是根據靈力波動鎖定了周哲的位置,隨即,符文狂轟而下。


    而麵前,打開的後方道路,飛劍山莊戰團的飛梭急速向著兩人轟擊而來。


    “嗡!”周哲此刻,不得不全力爆發,紅瞳開啟,周圍所有的動作似乎都慢了下來,甚至能清晰的分辨出嚴寒打出的是哪種符文。


    一隻手指向峽穀道路,一隻手,刻畫符文打向半空。


    辛追的速度很快,通道打開的一瞬間便從飛梭的縫隙裏鑽了出去,目標直指那些控製飛梭的飛劍山莊弟子。


    嚴寒萬萬沒想到,周哲的判斷會那麽精準,他轟擊出去的每一個符文,都被周哲用相反的符文轟擊,而陰陽符文相碰撞的結果便是半空之中混亂的靈氣波動,再次把浮空的碎石轟擊成了粉末。石壁頂上的程洛洛和嚴寒同樣失去了視野。


    飛向周哲的飛梭被他全力爭奪控製權下慢了幾分,周哲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殘月九閃開啟,人也順著攻擊的縫隙,想著山穀後方的道路狂奔而去。


    辛追是最先出峽穀的,剛一露頭,西山派的符文火,立刻打向了她,當然還有四劍侍的四把飛劍,可是七階的辛追速度太快了,他們的攻擊隻能落空。


    而周哲隨之出現,則轉向攻擊周哲。


    這一次,周哲可不會再慢慢躲,四劍侍的劍雖然夠快,夠狠,但是周哲的眼睛,自紅瞳開啟便一直注視著。眼看四把飛劍向他飛來,他不躲不閃直接棲身進入劍陣,隨後,短劍出鞘。


    曜日業火瞬時覆蓋劍身,隨即,騰挪勁發動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過劍陣的第一波攻擊後,腳下用力,裂石步反震地麵業火僚過四把長劍。


    “叮!叮!叮!叮!”四聲脆響,四劍侍的四把長劍應聲而碎。


    神器之威,哪怕是劍宗的劍塚裏,也找不出一把能抗衡。


    受氣機牽引,不遠處的四劍侍腦海中一通,眼睛一花,差點沒一頭栽下去。


    周哲這一擊爆發讓他消耗不少,虎口發麻,但好歹,除去了最大的威脅。


    此刻辛追的周身飆血,殺入飛劍山莊人群的她無人可擋,猶如狼入羊群。至於領頭的花讚和馬耀兩人,非常明智,撒丫子便往山壁上程洛洛嚴寒所在的方向跑去。他們太了解這兩人的手段,一旦給他們撕開了防線,絕對會毫不留手。


    周哲自然不會留手,眼看著地麵上那些失去控製的飛梭,和眼前打過來的符文火和一幹西山派弟子,便憤怒萬分。


    沒有他,西山派就隻能在河西喝西北風,沒有他,飛劍山莊哪有這麽好的飛梭替代長劍。


    “起!”短劍入鞘,數把飛梭直接應聲飛起。


    遠處的白山水感受到周哲爆發性的靈魂波動立刻睜開了眼睛,這一招,似乎是。


    “萬劍歸宗。”


    那十幾把掉落在地的飛梭在周哲控製之下猛然躍起,隨後按照各自特定的路線攻擊向了西山派的眾人。


    折扇,刀劍在這一刻紛紛阻擋著周哲控製的飛梭,可惜,他們的速度太慢了。


    開啟紅瞳的周哲全力以赴,每一把飛梭在人群之中總能找到恰到好處的角度,恰到處的對手。血花飛舞,慘叫不斷。


    逃跑的花讚隻是遠遠的聽著聲音,連迴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飛梭繼續,轉頭直奔半山腰上剛從眩暈中醒來的四劍侍。


    “小心。”


    就在此刻,辛追一聲大喊,但這提醒來的太慢了,程洛洛雙手連彈打出的靈氣共振已經到了,她一直在攻擊,靈力波動的細微卻別在這混亂的戰場讓人難以分辨她換了招式。


    直到那靈氣共振幻化出的骷髏戰士一刀揮下的時候,辛追才發現。


    周哲無法再分神控製飛梭去攻擊眩暈中的四劍侍了。騰挪勁全力使出,躬身躲過要害,但是雙肩還是各中了一刀。


    金絲內甲擋住了刀刃,但是擋不住那猶如寒氣一般的侵入,立刻,便是猶如被刀氣所傷一般,鮮血從內甲的縫隙滲出。周哲吃痛,咬著牙繼續奔走。


    後麵的山道上已經沒有了圍堵的人,但是失去馬匹,兩人隻能開啟靈力一路狂奔。


    程洛洛,嚴寒隻能遠看著兩人離開,無奈的肆意攻擊著那些山石泄憤。


    四劍侍從那一刀的反噬中迴過神來,人已經跑遠了。也因為沒有飛劍,隻能看著他們走遠,無奈的看著白山水。


    “追不追?”嚴寒問了山壁對麵的程洛洛。


    而程洛洛冷笑道:“他們兩個人,能跑多遠,慢慢的吊著他們,花掌門,馬世兄,還煩請兩位莫要放鬆了搜查。”


    河西北麵,就是兩人的天下,現在內衛和小旗山的駐軍幾乎癱瘓,他們完全可以為所欲為。


    而白山水,則跳上了飛劍,撇下了四劍侍,直接飛上了高空。


    瘋狂逃竄的周哲辛追兩人在逃出了孤雁嶺後,在一片樹林裏安歇下來。辛追第一時間便撤開了周哲的外衣查探傷勢


    “怎麽樣?”


    周哲有些臉色發白,畢竟是懸空的大招,這一記雖然沒傷到要害,但是每個數天時間恐怕好不了。


    “需要些時間才能恢複,給我塗抹點藥膏。”說完,周哲也從乾坤袋裏掏出了靈液和凝血丸吃了下去加快恢複。


    半晌,情況好些點的周哲已經在想為何會出現如今的局麵了,毋庸置疑,肯定是出了什麽天大的事,否則四大派的人怎麽可能聯合來絞殺我?而花讚馬耀也參與,這就說明他們必然是陷入了被逼無奈的情況。


    否則以兩派的實力何必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從剛才兩人畏懼的眼神和逃跑時的狼狽就看出來。


    “花讚馬耀這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遲早一刀一個殺了他們。”辛追狠狠的擦拭著刀上的血跡,一邊咒罵。


    周哲不置可否,背叛,意味著死亡,隻是他現在更想弄清楚這一切的緣由。


    “咱們等天黑,便找個驛站弄到馬匹,隨後去臨西城,那裏有陸鬥崖,他是個小人,嚇嚇他什麽都能說。先搞清楚緣由,至於那兩家,分分鍾就能收拾。”


    夜晚的初春很寒冷,不過對於二人而言還能忍受,穿越叢林的兩人很快便找到了一個驛站,直接丟了一瓶靈液在馬廄裏,牽著馬匹便離開了。


    一路上兩人小心謹慎,但是無法掩飾那留下的馬蹄印,泥濘的道路也無法讓他們短時間內快速的到達臨西城。


    數日之後,蒙著麵紗的辛追和帶著鬥笠的周哲出現了一個小縣城之中。


    正月裏的小縣城很熱鬧,不得不說,河西這些年修養過來,已經讓百姓們生活漸漸好了起來。這歸功於當初周哲的清繳,鄭通的經世濟民,陸鬥崖的蕭規曹隨,還有花馬二人門派能按照周哲留下的規矩做事,不去擾民。


    但事情,也非絕對,兩人一路走,便看到了身穿西山派修士服的弟子和飛劍山莊的弟子沿著街道的商鋪一路走過。


    本以為是在打聽他們兩人的下落,他們還帶著小心。可透過縫隙才發現,他們這是在收錢。


    辛追對這種行為見怪不怪,而周哲則問道


    “老板,這兩派收的什麽錢?”


    老板很新奇竟然有人問這個問題:“管理費。”


    “嗯!什麽時候開始收的?”


    “一直收啊!原來是天宇閣,後來天宇閣倒了,就輪到兩派收了。”老板似乎對於收保護費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甚至麻木的態度讓周哲有些愕然。


    反倒是辛追打發了老板後解釋道:“不交,他們做生意才不安生。這天底下,水至清則無魚。你看他們買賣東西,不是照樣給錢麽?”


    周哲萬萬沒想到,這還被辛追教育了一頓,原來他看這個世界,始終是蒙著麵紗的。


    沒來由的說了一句:“當初我該讓內衛去收。百姓們無知,往往畏威而不懷德,告訴他們誰拳頭大才是應該做的。省的哪天站錯了隊,做無畏的犧牲。”


    周哲說完喝了口湯水搖搖頭:“職業病。咱們走吧!”


    不在一個縣城待超過一天,不在一個驛站待超過一個時辰,這是辛追的逃亡經驗,兩人再次騎著馬,往臨西城而去。


    而他們剛走不久,便有人來到他們所在,問老板剛才兩人的情況,在河西,哪怕在謹慎,可花馬兩派經營的太好了,越往臨西城,他們的勢力就越是盤根錯節。留下蹤跡,這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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