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周哲送走了剛來投誠和已經投誠的各門派掌門後,剛準備去找袁方兄弟補足河西新的勢力劃分圖,再把田畝的事和鄭通交代一下。卻是辛追從房梁上跳了下來。


    周哲有些驚異,自己居然沒發現:“你怎麽跑這來了?河西是不好玩麽?”


    辛追一步一步,似乎有些害羞的走到周哲麵前:“不是。王銳那個掛彩的說林小二不夠細心,索鄂幾人實力又有限,就讓我跟著你,就怕黃引再來個狗急跳牆。”


    周哲看著辛追臉色還有些發紅,疑惑道:“就這麽多?”雖然已經對辛追的善變有些習慣,可這臉紅紅的看著自己,總覺得怪怪的。


    辛追抿著嘴唇,手更是背在身後,背著臉問道:“還記得咱們在蜘蛛洞裏刻的字麽?”


    周哲更不解了“不就是殺人誅心,怎麽了?”


    辛追靠近了說道:“你靠近點。”


    周哲把耳朵貼了過去,疑惑間,辛追湊到周哲耳邊,熱氣噴在周哲的耳垂上,很羞澀的說了一句:“你做那麽好,獎勵你的。”


    說完,便親在了周哲的嘴唇上,可是技術不好,兩人鼻子對鼻子,額頭對額頭。親了個尷尬。


    周哲隻感受到嘴唇的一點溫潤和額頭的碰撞,眼前便隻剩下殘留的紅影和空氣的餘香。無奈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技術不好就要多練嘛!跑什麽。


    “你幹什麽了?我看辛追紅著臉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陳醉進了大廳,一副質問流氓的口氣。


    周哲一臉無奈,總不能說我被強吻了吧!


    “沒做什麽!走路不小心,腦殼撞一起了。”


    陳醉一副信你有鬼的表情:“脫衣服。換藥。”


    周哲一臉不耐煩:“姐姐,我身上傷都結痂了,還要換藥,味道難聞死了。”


    陳醉白了他一眼:“這是你李師姐的宮廷膏藥,你要不想以後入洞房的時候身上全是疤痕就別用。”提到洞房二字,陳醉沒來由的臉紅,再看看周哲脫下衣服,露出精壯的上身,更臉紅了。


    周哲納悶,今天我是過桃花劫麽?怎麽一個個的都愛臉紅了。隨即調侃道:“師姐,你臉紅什麽?”


    下一刻“疼!疼!疼!疼!疼!”陳醉一指頭按在肋骨上,把周哲死死的按在座位上,一臉惱怒:“還貧嘴麽?”


    周哲趕忙求饒:“不貧了。不貧了。”果然,隻要受傷,遲早落在她手上,周哲腹誹,真是個女魔頭。


    陳醉上完了藥也離開了,而周哲才抬起腿準備離開,卻是索鄂通報,丁波帶著兩名女弟子求見。而且索鄂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明顯是話裏有話。


    誰讓丁波現在是投誠第一人呢!周哲還是要見一見的。


    丁波還好,依然是滿臉堆笑,而他身後,則是兩個如花似玉的雙胞胎。周哲終於明白索鄂那似笑非笑是個什麽意思了,敢情是這兩人的緣由。


    皆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周哲也不例外,但是他知道一點,但凡他要是真把這兩雙胞胎給收拾了,保準辛追和他翻臉。丁波這是想來要我命啊!


    丁波自是不知道,一臉鄭重其事的介紹道:“這兩位是我定海閣年輕一輩的弟子,皆是清白人家出身的。仰慕侯爺已久,更是想請侯爺指導知道修靈之道。”


    周哲一看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有些害羞的看了他兩眼就知道怎麽迴事,還知道修靈,三修?此刻他真的有些火大,心想丁波你個老王八犢子,還好辛追離開了,否則你不死,也被她盯上了,能有你好果子吃?


    但是細細一想,還真的拒絕不得,周哲摸著下巴沉思著。他是讀過一些古史的,一名統帥不管他是喜歡或者不喜歡,在征服一地之後要接受別人的投誠,其中很重要的一個環節便是接納投誠者送上的禮物,特別是女人。


    這裏不單單是一個征服者的象征,也是代表一個勢力徹底被融入的一個標誌。聯合的一個重要環節便是聯姻,而聯姻雖然說是政治婚姻,可這表麵文章是必須要做的。若是別人,他可能直接就拒絕了,但是丁波,特別是他的定海閣,以後是要大用的,光那河東河西連貫南北的河道商路,就讓他垂涎不已。


    周哲一手撐著太陽穴,看著丁波:“你可是給我出了個大大的難題啊!”


    丁波心中一拎,滿臉不解,更是想到,莫非這周哲的詔安是假的?還是周哲看不上他定海閣?這麽漂亮的兩個雙胞胎姐妹,不應該呀!


    周哲繼續說道:“你可知,曾經天下第一刺客辛追是我什麽人?”


    不是直接拒絕就好,丁波心中鬆了口氣,疑惑道:“莫非,那些江湖傳言都是真的?”


    周哲一臉你才發現的表情:“要不然呢?辛追脾氣有些大,我要真接納了。保準你今晚就人頭不保,我都保不住你。”


    丁波臉都綠了,這才發現自己做這些是真的冒了生命危險的,而且死的硬邦邦的那種。可是剛升級半個人精的丁波凝神一想,周哲這不是拒絕,而是為難。周哲不接納,那他的手下親信呢?想到那個拿錘子的林小二,心中搖了搖頭,丁波願意估計人家姑娘也不願意,強扭的瓜不甜。再想想李兵,明顯有家小,索鄂?還是其他人?


    丁波想了半天,試探道:“侯爺門下,可有幾人未娶親?”


    丁波的一句話,打開了周哲心中的一扇門,所有的為難都隨之而去。太特麽對了,現在周哲恨不得抱起丁波這個老小子親一口。之前謝寶龍就是個例子,一直跟部隊走,卻在戰場上丟了性命,一兒半女都沒曾留下,對於周哲和他的親信們而言,這是個不小的遺憾。


    周哲點了點頭,走下位置,拍了拍丁波的肩膀,很是誠懇:“你提醒的對啊!我這手下不少都是單身漢,戎馬倥傯,生死平常。若是這爵位家業掙下了,卻沒個後,太沒天理了。”


    丁波被這帶著誠意的一巴掌拍下,心安了不少,至少自己,沒被拒絕。而且他能聽出周哲話裏的誠摯。


    而這邊周哲對兩位姑娘說道:“兩位姑娘,我這手下中,有幾位受了傷,需要人悉心照料。”


    還沒等姑娘開口,丁波便代答了:“甚好,甚好。”


    周哲笑了,用認真的語氣說道:“我這幾個手下可不一般,身負一等一的絕學,功勞若是積累起來,將來封侯拜將都不是問題,可得細心了。”周哲此時是和丁波一拍即合,給親信們牽起了紅線。王銳有譚玉卿,劉茂盛有幻玉是不假,但還有於德水這個娃娃臉乖孩子和梁裕這個更乖的沒著落,他們即是親信,也是領導層,更是最容易丟了小命的一群人。


    兩位雙胞胎明白了周哲對於親信們的重視,也是給了她們自己一個機會,選擇的機會。丁波也是明白了周哲的苦心,好歹是個掌門,哪能不暗示兩句。


    丁波此時真的擺出了掌門的氣度:“還不謝謝侯爺的栽培。”


    “謝侯爺栽培!”兩名雙胞胎抱拳一揖行了個修士禮,那嬌滴滴的聲音周哲心都酥了,心中呐喊,阿追啊!你可知道我舍棄的是一片森林啊!


    周哲虛抬手,隨後喊道:“索鄂。帶兩位世妹去照顧於德水和梁裕兩個小王八蛋,把段湘四也和他們弄到一起,平時你也多去走動走動,缺什麽要什麽及時給置辦了,細心人不好找。”


    這話裏麵就有東西了,索鄂可是一直聽著呢!哪能不明白用意?這不單是給了姑娘們機會,也是給他索鄂機會。


    索鄂這次抱拳姿勢似乎都帥氣了三分:“明白了,侯爺!”


    周哲和丁波兩人相視一笑,皆大歡喜。不過周哲也告誡道:“丁掌門,我這是給你開了後門,其他人可不一定喲!”


    丁波抱拳笑道:“謝侯爺賞識!也沒什麽事了,我就告辭了。”


    丁波離開了,走到門口,仔細一琢磨周哲的話,背上的冷汗直冒,迎頭更是趕上了歸來的辛追。身體更是一哆嗦,趕忙讓道,躬身一禮:“主母!”


    辛追本來看著索鄂那猥瑣樣還覺得不舒服,再聽這一聲主母,頓時感覺魂都飄起來了。舒坦!不找你麻煩了。點了點頭,臉紅紅的走了,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自這日起,梁裕和於德水是真的快樂了,連帶著享福的還有重傷剛醒的段湘四,索鄂也沒事往他們住的這小院子跑,誰叫美女永遠都是稀缺的呢!更何況還是兩位雙胞胎。消息傳來,周哲很欣慰,還特意讓辛追關注了一下。


    女人看事情還是比男人看的透,辛追迴來後氣憤道,那個段湘四,滿口葷段子,兩個姑娘嫌棄的不行,不過於德水和梁裕也太呆了,就知道紅著個臉。


    周哲笑了,看著辛追,意思也明白,你不愛紅著臉麽?他想起《匆匆那年》的一句歌詞“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


    是否還能紅著臉”,哪去找辛追這麽個為他紅眼又紅臉的姑娘。


    此間時候,周哲讓各百夫長隊長統計了一下三百親信中的單身汪,後來發現不光是單身汪的問題,不少結了婚的軍士居然還沒有後。這讓他不得不上心,立馬寫了封信,差人送給了潘倚風。兩全其美,即解決了一部分無家可歸的良家女子的生計,又解決了親信們的終身大事。


    而且他也決定,等這次河西事了,就讓他們迴京城去把事情辦了,他出多少錢辦都行。否則弟兄們跟了他南征北戰,卻沒個家小沒個後,那也太慘了。再迴想以前,遊戲公司領導要是發老婆,他寧可九九七,何談九九六。到這裏,多娶幾個老婆都能稱為大善人,真特娘什麽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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