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海妖的襲近,花簡聽得海嘯如雷,狂濤陡起,一股巨浪拍向窗邊,將她猛嚇了一跳。幸而水浪均被陣法擋在了外麵,不然,他們都要成落湯雞了。


    花致清放下手中書本,去另外開啟了一陣防水防衝擊的陣法,也過來觀戰。


    那海獸它的雙眼猶如兩盞熾熱的紅燈籠,身軀覆蓋著堅硬的鱗片,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壓。


    它的尾巴有力地擺動,仿佛能掀起一陣狂風,將周圍的一切都卷入其中。


    周思危的眼中隻有堅定和冷酷,仿佛要將所有的恐懼和困難都一劍斬斷。


    花簡望著黑黝黝的,像是虎鯨卻又比它兇猛的海獸,詢問:“這是什麽海獸啊?竟如此厲害。”


    “此獸非同小可,”花致清解答:“它是一頭自行修煉的妖獸,原本是深海黑鯨,某種機緣使其修煉至四階。原本普通的深海黑鯨已有與築基修士相當的戰鬥力,此獸修煉後,更具些許靈智,因此難以對付。”


    “獸類也能修煉嗎?那麽,它們若修煉至最高階,是否也能飛升?”花簡好奇心起。


    “理論上可行,妖獸誌中有記載,但它們飛升之難甚於人類多矣。且在飛升之前,須得經曆化形雷劫,熬過方可有望飛升。”


    花致清為她解惑,“原本人類修士能飛升者就是萬中無一,妖獸更是寥寥。更何況,能有機緣修煉的獸類,比有靈根能修煉的人類少得多。”


    “四階深海黑鯨的話,周叔叔能戰勝它嗎?”花簡又問。


    “靜觀其變。”花致清道。


    他僅能判斷出這是一頭四階深海黑鯨,卻無法知它是四階多少重。周思危戰鬥力強於同階修士,若此獸是四階初期,他或許可以一戰。


    然而,此次戰鬥與以往不同,周思危似乎始終未能占據上風。戰場從船左側漸漸轉移至船頭,二人也移步至麵向甲板的窗前觀戰。


    船身搖晃的越來越厲害,花簡不得不全力扒著窗框,以防止自己被甩到地上去。


    周思危身法靈動,長劍揮舞間,劍氣縱橫,切割開濃霧,劃出一道道淩厲的軌跡。


    這妖獸也不甘示弱,它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巨大的爪子帶著風雷之勢向他猛撲過來。


    戰鬥持續了許久,海域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直至紅日西斜,花簡腹中饑餓,意識到已錯過中餐時間,戰鬥仍未結束。而且從船身受到波及越來越明顯的情況來看,連花簡也判斷出來,周思危怕是沒能討得了好。


    不然的話,他總會盡量將這妖獸引得遠遠的,不要殃及海船和他們二人。


    花致清遞來一些靈果和點心,叮囑她不要出門,隨即下樓。


    花簡頗感驚訝,這幾個月來,從來沒見他出手,想來他的身體確實存在問題的。這會他要投身戰局,一展身手嗎?隻見他出了護船結界,立於船舷之畔。


    周思危見他出來,既歡喜又擔憂,口中喊道:“這是隻四階階中後期的妖獸,阿清小心!”


    隻見花致清手中綠玉筆出,淩空寫下“當頭棒喝”。轉眼間,天地靈氣匯聚,形成一本巨大的書,書脊狠狠地向那深海黑鯨砸去。


    那海獸察覺危機,欲要避開,卻已來不及,遭此一擊,卻沒找到攻擊自己的武器,這海獸呆了一瞬。


    周思危趁他愣神,揮劍便刺向獸眼。


    這海獸剛中了一棒,還在眼冒金光的黑鯨隻憑本能躲閃,堪堪避開要害之處,頭上中了一劍。它之前的傷都在身上,它皮糙肉厚的,痛則痛矣,還不打緊。


    但這一劍,大概是觸了它的逆鱗,令它憤怒不已,方寸大失,隻一味猛攻。


    周思危身手敏捷,一次次靈活地躲過妖獸的攻擊,並在花致清有危險時及時迴護。


    這海獸不時地從水中躍出,龐大的身軀在月光下顯得越發猙獰。


    它的眼睛閃爍著野獸獨有的兇狠光芒,口中的獠牙猶如兩把利劍,似乎能瞬間撕裂一切。


    花致清與周思危兩人配合逐步默契,他們一攻一守,一進一退,配合得天衣無縫。每一次配合都展現了他們的默契與信任。


    一人在空中盤旋,尋機出劍。劍光閃爍,劍影重重,每一次攻擊都帶起一大片水花,同樣氣勢滔天。


    另一人站在甲板上,引動天地靈氣,其攻擊大開大合,讓它避無可避。


    這海獸也不甘示弱,它的力量驚人,每一次攻擊都在海麵掀起巨大的浪花,船身亦為之震動。


    之前占盡先機的黑鯨,時間一長,漸漸變得左支右絀,腹背受敵,好不狼狽,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血腥的味道。


    它本非一定要捕食這兩人不可,隻因嗅到這船上存在有益於它修煉的靈物,這才追逐而來,如今無法得手,便生退意。


    臨走之前,它心生怨念,認為就是甲板上那人導致自己陷於劣勢。


    遂轉身逃跑之際,猛地地一甩尾,霎時,濁浪排空,拍向甲板。


    花致清因靈力受限,酣戰幾個時辰全憑體力與精神力高度集中來應變。早已力盡神疲,眼見這畜生調頭逃竄,心頭略有放鬆。一個不察,竟被它拍落海中。


    “阿清!”周思危大喊一聲,再也顧不得那海獸,縱身飛向花致清落水之處,躍入海中,追尋著他而去。


    那海獸趁周思危大唿著去撈人之際,逃之夭夭。


    不多時,周思危將人救迴。此時已是夜幕降臨,花簡幫忙打下手,不多會,隻見花致清悠悠醒轉。


    周思危檢查過後,發現一切安好,適才他暈過去,應隻是力竭所致。想到水中閉氣這會功夫,對一個金丹修士來說影響不大。


    於是放寬了心,囑咐花簡自去歇息。


    花簡迴房後滿心疑惑,她明明記得父親的靈力不能使用的,直到睡覺都還想著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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