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少天,至今依然是一個令人膽寒的名字。成為了現如今諸多頂尖高手行列中最年輕的一位。同時,他對本屆的名劍大會也非常重視,親自派出了一批實力不凡的子弟。少辛便是這其中之一,不過對於白羽而言,用劍並不是他們的特長。等到一二輪過後,或許白羽真正恐怖的實力才會顯現。


    今天的夜晚,月光皎潔。齊國大地的月亮似乎有所不同,他總是傾斜在天的一方,很少緩緩的轉到中央。


    魏子衡站在他們各國使者房間前的庭院中央,頭望天空,欣賞著美景。忽然間他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想借此來占卜一下。他雖然以前並沒有在孫馳手上學習過,但是也讀過一些相應的書,看起來非常有意思,這番景象之下,他也心有感觸。占卜了一下,推測了很久,一直頭望著天空。


    清蓮,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隨後走上來,輕輕的拍了一下魏子衡的肩膀說道:“子衡,你在幹嘛呢?”


    “我在根據星辰之象占卜。”魏子衡,注意力很集中,但是他還是感受到了那頗為動心的氣息。


    清蓮,有些驚訝說:“想不到你還會占卜之術,聽常人說星象占卜學,可是要花費畢生的時間才能學會,你了解多少呀?”


    魏子衡,低下了頭看著清蓮說道:“我並不是很擅長,隻不過興趣而已,因為這天空星象變化無常,在無序之中隱藏著有序,雖然人們常說這些占卜隻是騙人的把戲而已,但是那些真正的占卜大師卻能夠因此而推測兇吉,而往往能夠靈驗,你說這是為何?”


    清蓮,說出了一些江湖人上的看法:“這很簡單呀,通常這些人都是一些善於察言觀色和推理的,通過了解的一些事實,進行適當的理解,我想推測出來事情的結果,應該不難。有因必有果嘛。不知道,我剛才看你看了這麽久,你看出了什麽?”


    魏子衡再次投望天空,微微地閉上了眼睛,用心感受星辰,仿佛這原在不可觸及的星辰,就在自己的身邊浮動。他們虛無縹緲的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漫無目的的移動著。夜空本來是黑色,但是在他的腦海中卻變成了虛無無垠的白色。那原本白光閃耀的星辰,此時卻變得五顏六色起來,或大或小,忽明忽暗。很快,目光所及,一條銀色的帶子緩緩地飄過來魏子衡的眼前,這條銀色的帶子是由無數的星辰匯聚而成,也不知在自己多遠處緩緩飄過,隻是他們的光芒照耀到自己的身上,竟然感覺到一絲溫暖。


    魏子衡突然間猛地睜開了眼,黑色瞳孔的他,突然變成了淡白色,和那純白的眼白形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對比。再一眨眼,這純白色漸漸變成了灰色,然後又轉而變成了黑色。


    “這是怎麽迴事?”魏子衡雖然無法感知自己瞳孔的變化,但是他很清楚的感受,有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在自己身間遊走。


    清蓮在旁邊並未發現什麽異樣,她說:“怎麽啦?你難不成還真的推理出了什麽天地兇吉?”


    魏子衡緩緩的說:“群星璀璨,忽強忽弱,雖然近在眼前,但是難以觸及。遠看為白色,近看卻是五顏六色,東方的星辰看似璀璨,但是北方卻更為耀眼,但是仔細一看,那北方的耀眼其實是由六顆不同色澤的星辰光芒匯聚而成。但是那光芒似乎要消散了。”


    “啊?你在說什麽呀?”清蓮一頭霧水,他可聽不懂魏子衡說的這一番話。


    魏子衡迴過神來說:“實際上我也不懂,這是剛剛看到的而已。哦,對了,你今天贏的這六場怎麽樣?我還沒有空問你呢?”


    清蓮表情很輕鬆,十分得意的說:“比我想象中的要簡單,但是也有實力高強的人。今天的最後一位,就讓我著實有些苦戰,他所修煉的劍法極其獨特,我無法用言語描述,看似混亂,但實則暗藏玄機。幾次誤以為是他露出的破綻,實際上隻是計中計。好在我這把長蘇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戰勝他還是情理之中。”


    魏子衡緩緩的點點頭:“還是要盡量找一些看起來比較弱的,畢竟這這第一輪的變數太多了。每一屆名劍大會,聽說都有人因為第一輪而被淘汰。那些實力本身就很強的,因為和一些強者硬剛導致傷了身體,無法晉級的人不少。再說平常之下隻要能拿到八勝基本上就可以晉級,但是有風險,九勝一般都是穩妥而十年全勝的,基本上是確保無疑可以晉級。今年人數稍多,我們還是爭取拿到九勝或者十勝。畢竟現在的名劍大會兩極分化太嚴重,濫竽充數的人可不少。”


    清蓮十分讚同魏子衡的說法,說道:“不過這本身也是名劍大會的一股特色,正是有了這群不擅長的人加入,才會吸引更多的人來參加。當然,這名劍大會也不代表著現在世界上的所有年輕劍客,很多人對這個名劍大會並不感興趣,他們隱居在外,探討劍道哲學的真諦。”


    劍道哲學。


    魏子衡微微的猶豫了一下,他將目光投向了自己手上的這把越王勾踐劍,是什麽原因能讓自己手握這把劍呢?難道就是因為單純的幫越王不壽做事嗎?古時候的人常說每一把劍都有靈性,人們稱之為劍靈,而每一把擁有極高劍靈的劍,他會主動的尋找主人。


    然而,這個世界上有人天生就是用劍的高手,有人窮其一身想在劍道上斬獲成就,但是終究卻被世人所拋棄。不是他們不努力,而是天命如此。


    魏子衡不禁這樣說:“你說那些處於劍道絕巔的那群人是如何通過意誌來獲得劍道領域的呢?每個人的思想不同,每個人對劍的感悟不同,就能誕生出不同的劍道領域。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呢?”


    清蓮也不再說話,這些問題實際上更多是向魏子衡自己詢問。有些疑惑本身就是需要自己解答,別人提供的答案終究是別人的,這就是劍道領域無法複製的原因。


    不再去想了,這邊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想的。


    第三天,和往常一樣,眾人早上稍微集合一下,隨便說說話,便準備離開。去城外或者城中挑選合適的武鬥場來進行比賽。魏子衡和大多數人一樣,一大早便選了一個看起來人少的地方,希望自己可以盡早排到。果不其然,還沒等多久,自己便上台了,這迴的對手看起來有些神秘,實力不祥,而且做事很小心,一看就是那種勤奮練習劍術的少年。


    魏子衡微微的睜大眼睛,嚴肅以待,以銜接的劍術攻擊這位少年。少年處處防守,絲毫不敢有鬆懈,旅途反擊,但是又被魏子衡死死的壓住,魏子衡也並不投機取巧,僅用單純的劍術來和這位少年對抗。少年越戰越勇,氣勢越來越高啊,在最具狀態的時候,突然一劍被魏子衡架住了脖子。


    這位少年和魏子衡纏鬥了好一陣子,終於結束。魏子衡收迴了劍雙手抱拳說:“你很厲害,你的劍術真的很高超。”


    少年有些顯得灰頭喪氣,輸了比賽還被別人這樣誇,不過他心裏也清楚,用相同的禮節還了過去:“不是我輸了,你才是真正的高手,我看的出來你還有保存實力,但是我已經精疲力竭了。能和你交手是我的榮幸。”


    魏子衡和少年相互誇讚,對方有同時一起下了台,少年找了一個樹底下坐了起來,休息著。魏子衡則繼續迴到武鬥場中,等待著他的下一場比賽。


    就在他還沒有好好休息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後麵傳了過來:“喂,這個年輕人,你手上拿的是什麽劍?”


    魏子衡迴頭一看是一個有模有樣的老頭,頭發眉毛胡須皆白,右手還拄著一根竹杖:“這位老人家,你好。我手上是一把越劍,來自越國宮廷,隨越國使團來到齊國,參加名劍大會。”


    竹老的表情很是奇怪,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魏子衡手上的那把劍說道:“你這個劍有點奇怪呀,為什麽隱隱有一些不同於劍本身的氣息?似乎它曾經的主人是一位名滿天下的高手。這感覺我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魏子衡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老頭,不禁懷疑這家夥是不是看出來了,這把是越王勾踐劍呀。仔細想想,似乎也並沒有那麽容易啊!魏子衡暫時決定並不拔劍,如果被看到越王勾踐自作用劍,這幾個字恐怕就要被實錘了,哪怕在這群人眼中隻是一個副劍。


    竹老繼續打量著說:“年輕人看的出來,你也是個高手吧。如此年輕,讓老夫羨慕不已。我叫竹老,是這個江湖上的百事通,遊走在多國之間。哪裏有大事?哪裏就有我竹老。”


    魏子衡十分尊敬的說:“竹老,你好,不知道你剛才是看了我的比賽嗎?”


    竹老晃了晃頭說:“我可沒有,隻是走著走著,突然感受到這裏有些奇異的氣息,於是就趕了過來一看,原來是你這樣一個年輕之輩,實在是讓我有點感到驚奇。能讓我看看這是怎樣的一把劍嗎?”


    魏子衡微微的搖搖頭說:“這恐怕不行,這把劍可是我們的生命呀,劍客沒有劍,怎麽能叫劍客呢?對不對?”雖然這話可能有些不太好,但是該小氣的時候還是得小氣啊!原則上這把越王勾踐劍,他可不能出現在大眾眼鏡。特別是曾經敗給過越王勾踐的齊平公薑驁,這把劍要是大肆宣傳都出現在齊國,於齊國人而言,那可是臉上無光的事情。雖然也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但是心裏難免會有一些芥蒂。


    竹老似乎很有耐性,直接坐在魏子衡身邊說:“你要參賽的對吧?那到時候你肯定會把劍,到時候看不就好了。”


    魏子衡頓時間感到頭大,但是也別無他法,隻能點點頭,有些無奈的說:“老人家,你還是請迴吧!如果你實在有興趣,那就觀看好了。”


    竹老在旁邊有些笑嘻嘻的說道:“嗯,好的好的。反正我也閑來無事,就來看看這群所謂高手之間的戰鬥吧!”


    武鬥場上形形色色的劍客換了一對又一對,他們的戰鬥時而精彩,時而拙劣。相比這些精彩的戰鬥,實際上這些人更讓人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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