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越王不壽的宮殿之內,大臣陸離,緩緩的走進宮中,拜見越王。


    “越王,在下有事向告。”陸離,十分有禮節的說。


    越王不壽微微的抬起了頭,揮了揮手:“說吧!”


    陸離,突然走上前故作神秘的說道:“越王,今日魏大人於城中的酒樓和那吳盟之人會麵了。有事實可查。望越王嚴肅對待。”


    越王不壽,頓時眉間上挑,放下了手中的竹簡,正眼看著陸離說道:“你說,吳盟之人。魏大人見他們幹什麽?”


    陸離連忙說:“臣也是這樣,對此我們必須要徹查,這一位魏大人或許大有來頭。希望越王不要過分的包庇。”


    “什麽,包庇。我何時會做這樣的事情?”越王不壽此時有些嚴肅,或許宮廷的其他人不知道,但是他自己是清楚的,這一位魏大人,可是他從吳盟那裏“請”過來的,知道的人並不多,情理上講也不是什麽多大的事?但是不知情的人會以為魏子衡可能與吳盟通敵。自己身為君王,必然有所決斷。


    陸離如此說道:“這個魏子衡,年紀輕輕,鬼點子奇多,久居越王身邊恐怕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最後越王不壽,直接輕描淡寫的說:“你退下吧,我知道了。你不必插手,此事我自會處理。”


    陸離對於這個迴答頗感意外,但是無奈是自己的君王,也隻好從命退下。走出宮殿之外,太子朱勾正在一旁等待著看著陸離的表情,似乎事情的發展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朱勾小心翼翼的說:“我父王怎麽說?”


    陸離如實的將越王不壽的話告訴朱勾,並且說道:“實在太反常了,想必大王一定和這個魏子衡有種某種聯係。他和吳盟悄悄會麵的這件事情,我們必須在有所聲張,魏子衡現在官位不大,但是權力驚人,他的隻言片語都可能改變越王的想法。必須要打倒他。”


    朱勾緩緩地成了一口氣,邊走邊說:“魏子衡一天不除,我寢食難安,那個宰相高者,依我之見,不足為慮。他做事有條理顧全大局,但是沒有什麽遠見。比起高者,魏子衡對於我們更具威脅。哦對了,華尺命最近也出乎意料的將自己的軍權給分散了一些,仿佛是在響應父王的舉措。”


    陸離也頗為頭大的說:“華尺命這樣子做簡直是有反常理,全國上下近一半的軍權都在他手中,現在說放權就放權,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理解。”


    太子朱勾此時露出了一雙極為兇惡的眼神:“不管怎樣,這樣子的做法其實也在方便我們。那些老臣們都死了,這不就明擺著為我們的強大做出了鋪墊。華尺命主動積極的分割自己的權利,這不就為我們在軍權上奪取,而創造了機會嘛?


    還有那個木仁和,仗著自己身後有一群之前宰相所一留下來的勢力,胡作非為。現在的他被高者和魏子衡聯合打壓,差點都抬不起頭。如此看來,這是我們拉攏木仁和一個絕佳的機會。”


    陸離緩緩的點點頭:“昔日宰相羅宿所遺留下來的勢力中,必將會土崩瓦解!這隻是時間問題,就憑木仁和那些拙劣的伎倆維持不了多久。再加上現在的越王,將重點集中的對付在了木仁和身上。拉攏他不是什麽問題?”


    太子朱勾,此時顯現出極為深的城府:“覺得那個餘忍之怎麽樣。”


    陸離此時極力的製止:“這個人恐怕不行。年紀輕輕,城府不淺,而且心向越王,為我們所用,恐怕不行。”


    朱勾抬頭望了一下天空,隨後說:“這樣的話,那就隻能另尋他人了。會稽的那邊我覺得為我做事的人還不少,但是這琅琊城實在是有些魚龍混雜。走一步再看一步吧!”


    陸離點點頭,認真的分析:“關於這個魏子衡,我們必須要有所伸張,以我之見這朝中不滿他的人大有人在。如果我們在中稍加利用,這位魏子衡恐怕會有些麻煩。”


    話語之間說著說著一股陰險狡詐的氣息,緩緩的透出來,朱勾笑了笑:“這天下終究是我的!”


    不久之後,一位使者進入越國王宮,看衣服飾品似乎是齊國之人,簡單通報之後變知曉了他的來曆。果不其然,就是有關名劍大會的事情,越國作為霸主國,齊國理因應派人前來邀請。


    越王不壽都是這個消息之後隨即著急了一些大臣前來商討。


    高者如此說道:“依我之見,越王不可親自前去。可以派一些代表性的人。”


    另一位大臣也說:“刺殺事件發生在前,齊國嫌疑重大,此番邀請恐怕是虎狼之心。大王切莫衝動,我們直接迴絕了便是。”


    越王不壽,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他的確不想去,但是如何迴應這個使者的請求也是一個很麻煩的事:“那以你們之見派誰去合適呢?”


    高者,精通朝堂之事,立刻給出了一個比較完美的答案:“既然邀請的是我們越國,大王你不必前去,可以派自己的太子。禮節上講完全可以同時,太子出使他國,本來就是一個鍛煉的機會。隻是這太子朱勾,不知道大王如何安排。”


    越王不壽直接搖搖頭:“我並不想讓他去,你說的對,派一些我們王室的人確實符合禮節,如此之來的話,速速命人備快馬迴會稽,將我的親子以及他的母親請到琅琊城來。”


    另外一個大臣有些擔憂的說:“大王的親子年紀才十歲,如此冒險讓他年幼之輩去齊國臨淄,恐怕有些不太好吧。太子朱勾,雖然隻是大王兄長之子,但是畢竟過繼給了大王。而且朱勾正是成年之人,這事情交給他應該不是什麽問題?”


    越王不壽,臉色寫不太好,哼了一聲,揮揮手,直接拒絕了太子出使建議,以君王的霸氣說道:“朱勾,遲早有一天,我會廢掉他的太子之位,你們無需多言,就這麽辦。直接去會稽命人喚迴我的親子即可。”


    高者做事也是一個極其細膩的人,他直接詢問:“那不知道越王,會派何人陪同大王的親子,如此重要之事,要細細考慮。”


    越王不壽,直接將其他的一些大臣請出去,隨後單獨的和高者說道:“這些事情或許你不知道,魏子衡終究不會一直留在我的身邊,當初在遇見他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說明了。他輔佐我重掌權力,他也便會離開。如今宰相羅宿,大將軍華尺命,他們都以不同的方式將權利轉交到了我的手上。我和魏子衡的約定已經結束了。


    我也很想挽留他,希望他可以一直伴我左右,為我輔佐政事,但是他畢竟是那深海中的大魚,不肯在我這小小的海灣中逗留,他心係天下,或許中原才是他馳騁疆場的地方。此事前往齊國,就讓他一同去吧!順帶也做離開。”


    高者聽完之後,頓時有些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嗎?難怪大王不給魏大人一個高位,臣子心中一直為魏大人鳴不平,原來這是和越王早有的約定呀。實在沒有想到,這種不為金錢權勢所誘惑的人,真的已經舉世難見了。


    先前我已經開始擔心朝中會不會有些人對魏大人充滿敵意?現在看來都已經沒有必要擔心了。”


    越王不壽,現在做事也開始考慮周全了:“的確如此,等他完成名劍大會的時候,我就會宣布除去他的職務,當然,或許你不知道,在剛來的時候真的十分棘手。他多次幫助於我,在刺殺之時擋在我的麵前,這種恩澤我是不會忘記的。明天早朝的時候我會親自和他說些話,來表示這一個多月來的輔佐之恩。”


    “好!”高者流露出一些比較傷感的神情,這魏子衡的確是難得的治國人才,卻要就此離開,實在是讓人感到一些惋惜。高者,同時也在讚歎魏子衡,作為一個年輕而富有一些遠見的想法,包括他為越王不壽所安排的一係列舉措。讚歎之餘,心生敬佩。


    魏子衡,昏昏沉沉的睡著,也不知睡了多久,等他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黑了。同時他也感到有一些饑腸轆轆,於是便命人,準備一些午夜之飯。


    清蓮在隔壁聽到魏子衡聲音的時候也從隔壁走了出來,很關切的說:“你終於醒了,這一點酒你就醉成這樣子了。以後要是在江湖上和那群人飲酒論道,那豈不是你是最先倒下的那一個?”


    魏子衡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慚愧的說:“沒有辦法,酒力不甚,天生如此。是想不到我這一覺竟然天都黑了。桌上那些茶是你準備的吧?”


    “那不然呢?那除了我關心你,還有誰啊?”清蓮叉著腰,有點小得意的說。


    魏子衡似乎酒還未醒,額頭還有些發熱:“我醉倒的時候沒發生什麽事吧?”


    清蓮那時候突然想起那極其尷尬的一幕,有點吞吞吐吐的說道:“沒什麽,就是躺著睡著了。在那裏胡言亂語什麽的。”


    胡言亂語?魏子衡頓時有點尷尬,他小聲說的:“啊,那我沒說什麽吧?”


    清蓮暗自偷偷的笑了笑,很搞怪的說:“沒聽清楚,好像說什麽,我喜歡你什麽的。其他的我就不記得。”


    “啊!不會吧!清蓮,我酒後亂言,切不可當真呀,對不起,實在不好意思。”魏子衡連忙在那裏解釋道,生怕自己麵前的這位姑娘會有所誤會。


    清蓮擺出了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樣子,揮揮手說:“小事情呀,這世上哪個男人喝醉酒了?不說點胡話呀?沒事沒事,要不要我再幫你泡一些熱茶,讓你醒醒酒,看你還有點臉紅的樣子。”


    “是嗎?那多謝了。”魏子衡,此時突然感覺自己酒後亂言,實在是極不禮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自己心裏很清楚,明明知道自己的酒量就那麽一點,還逞強在那裏喝,唉,這下丟人了。魏子衡突然間看向了自己的右手,心中一頓疑惑,細細迴想,暗暗的說:我好像醉酒的時候,摸到什麽軟軟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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