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黑衣人進眼前的形勢不對,隨即決定撤退。王陵帶領的一眾越國軍隊即將到達,再加上華尺命強大的戰鬥力,兩位黑衣人依舊無法形成強有力的壓製。


    華尺命手持長槍,威風凜凜的站著,身上銀白色的鎧甲,在夜幕之中緩緩地閃耀:“二位,怎麽想走嗎?”


    “看樣子我們還是低估你了。”一位黑衣人似乎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華尺命猛地一個側身,背後的披風,頓時飄然而起:“如果想就此將我拿下,憑你們二位之力,似乎有些勉強。或許你們雲夢是來給我一個下馬威的吧!”


    二位黑衣人不再理會,轉身遁去,華尺命上前大跨一步,借助樹幹跳到屋簷上,朝著兩位黑衣人逃遁的方向望去,隨後命令軍士說道:“賊人向姑蘇北門去了,立刻追擊。”


    片刻之後,王陵和餘忍之一同趕到,手下的軍人們已經開始全程封鎖和搜捕,王陵似乎有些請罪的說道:“上將軍,是在下防守不利,讓上將軍驚擾了。”


    餘忍之手持利刀,半跪在地上,低著頭麵對著華尺命。


    華尺命揮了揮手,很嚴厲地說道:“還愣著這幹嘛?立刻封鎖姑蘇城連一隻蚊蟲也不得出去。今晚務必緝拿歸案。”


    “是!”


    兩位黑衣人沿著姑蘇繁華的街道,快速的奔跑,時不時的跳上屋簷,觀察並確定逃跑路線,很快北門轉眼可見。


    那位聲音比較粗獷的黑衣人說道:“華尺命,還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如果讓我用我自己的配劍,我覺得我有能力和他一戰。”


    另外一個黑衣人聲音稍微有些細膩的說道:“前輩,如果用你配劍的話,恐怕容易暴露,再說我們這樣做僅僅是起一個威懾作用,我想我們的目的應該是達到了。”


    就在兩人即將到達北門,隨即出城的時候,一隊越國軍人赫然出現在城門口,轟然將城門關閉,嚴加死守。同時四周的氣氛越來越凝重,越國軍人開始大範圍的出現在姑蘇的街道。那些居住在屋舍內的姑蘇人,聽見外界嘈雜的聲音,不接透過門窗縫隙向外看去。


    “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今日怎麽會如此戒嚴?”


    “睡吧睡吧,管他的。估計有一些賊人潛入了城中吧!”


    …………


    “這該怎麽辦?越國軍隊的反應速度比我們預料中的還要快。”黑衣人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焦躁不安。


    這位聲音粗狂的黑衣人揮了揮手,仔細地看了一下北門,隨後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呆在城中,以目前越國軍力,硬剛,我們必然會有所損失,保存實力為上走。”


    “去哪裏?”


    “姑蘇城第一富商,孫古。”


    ……


    “找到了,在那裏快給我跟上!”任憑這兩位黑衣人行動多麽敏捷,還是逃不過眼線眾多的越國軍人。


    瞬間在這聲唿喊聲後,一兩對越國軍人筆直地向黑衣人逃竄的方向衝去。這幾隊越國軍人憑借著對姑蘇城街道小巷的熟悉,繞道而行,企圖合圍這兩位黑衣人。


    很快,這兩位黑衣人就與其中一隊越國軍人撞上了臉,一場正麵衝突,不可避免。


    在一陣激烈的刀光劍雨後,這一隊越國軍人轉瞬間便屠戮殆盡,其中一位黑衣人聲音急促地說道:“不可過多停留!”


    兩人飛身如燕,直上屋簷,急速而行,向到那原本嘈雜的聲音引起切了更多人的注意。很快,一些越國軍人也攀上屋簷追擊,對那兩位黑衣人大聲說道:“賊人哪裏走?”


    很快,餘忍之手持利刃領著一幫越國軍人超小路來到了兩位黑衣人的跟前,在他身後,跟隨著一大批氣勢不凡越國的精銳將士:“二位走的這麽急幹嘛?不留下來說說話嘛。”


    兩位黑衣人看見自己眼前的道路被封鎖,後麵的追兵即將到來,四下之局已是封鎖之地,一位黑衣人揮動著他手中的長劍斜放於側身厲聲說道:“你以為就憑你們這群人也想困住我們。不自量力!”


    情況已非常緊急,在眼前人數還沒有形成圍困局麵下,必須殺出一條路來。兩位黑衣人背對著對方左右衝殺擊退來敵,又同時協作聯防攻守兼備,長驅直入大破越軍,僅僅一兩人之力攻擊多達百人的圍攻。


    不過這一群越國軍人實力不俗,作戰兇猛,在麵對兩位黑衣人的攻擊,依舊采用小規模圍困的作戰方式,企圖將兩位黑衣人困在此處,不讓他們有分毫的突破路線。


    兩位黑衣人已經開始有些喘著粗氣,這麽多人如此密集的輪番攻擊,再厲害的人也會難以對抗,兩人小心翼翼的在越國的軍人中來迴穿梭,尋找機會。


    突然間夜幕中又閃出幾個黑衣人,它們直直的衝向餘忍之,以絕對的鋒芒,卻將利劍指向這位越國最年輕的將領。四周的越國軍人見狀,紛紛前來保護。


    這使得中間圍困兩位黑衣人的困局出現了絲裂縫,然後黑衣人見狀立刻配合重點突破成功的逃離而去,那幾位前來援助的黑衣人看二位已經脫身,隨後小股進攻了一番,也撤退了。


    餘忍之完全是愣在原地,那幾位來勢兇猛的黑衣人,將劍的鋒芒直指的指向了他的眼眸,從心底而起的寒意頓時襲滿全身,這種被頂級劍客鎖定的恐懼使他很久都沒有緩過神來:“這就是劍客嗎,太恐怖了!”


    封鎖依舊繼續,搜尋也在同步進行。


    一會兒後,一眾人在一處偏僻的小道中匯合,那幾位全來援助的黑衣人,其中一位說道:“二位膽子可不小啊,竟敢夜闖將軍府。”


    那位聲音粗獷的黑衣人,將自己手中的長劍丟在一旁說道:“身不由己啊。”


    “這位兄台,所謂何意?竟然將自己的佩劍丟棄。”另一位黑衣人說道。


    隻見這位聲音粗礦的黑衣人,從自己的背後緩緩地抽出了另外一把劍,劍身通體發紅,微微的散發著極為強盛的氣息,好似火焰一般,讓人感到有絲敬畏:“要是我用這把劍,或許還真有可能!”


    “易陽!原來你是赤峰呀,這個威震吳越一帶的頂尖劍客。聽說你在為吳盟做事,怎麽,難不成?”這位黑衣人麵帶微笑地看著自己麵前位列天玄子劍譜十五的名劍說道。


    赤峰直接摘下了自己的麵罩,露出了全貌,靜靜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這位頗有氣場的黑衣人說道:“你們應該就是雲夢吧?”


    “正是!在下熊祁,雲夢之人。”這位氣度不凡的黑衣人,似乎有些驕傲的說道。


    那位和赤峰一同執行刺殺的人也摘下了麵紗,露出了一張絕世麵容,也從自己身後取出了另外一把劍,說道:“小女子名曰:青蓮,此劍名曰長蘇,昔日吳國王室配劍,多謝今日雲夢大俠出手相助。”


    “喲,居然是位女子?是在下眼拙了,二位無需感謝,不過我想問一下,你們所謂何事,竟然敢去打華尺命的主意。”這位身為雲夢之人的熊祁,用著不屑的眼神打量著自己麵前二位來曆不凡的人。


    赤峰還是很有江湖禮儀的,拜謝說道:“無可奉告,不過今日還要感謝二位,不然我二人脫身確實有些麻煩。”


    熊祁微笑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追問,或許這是你們吳盟自己的事情吧。不過作為雲夢,作為楚國的雲夢,我想提醒昔日吳國的子民說一句,國破但卻山河在,人心難聚草木深。”


    赤峰似乎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熊祁,眼眸微微的閃動一股殺氣:“吳盟和雲夢素不相幹,昔日吳楚之戰,所結下的恩仇,我吳盟照單全收,你若有什麽不服之處,盡管說。”


    熊祁依舊麵帶微笑,這種微笑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栗:“我想你應該有什麽誤會,吳國已經滅過這麽多年,楚國也早已恢複,昔日爭霸,完全是順勢而為,隻不過楚國敗了。


    我雲夢為楚王室效力,上到朝堂軍鎮,下到平民百姓。我們是最了解楚國的。華尺命這一次從琅琊到姑蘇,隨後到邊境這一係列的過程,我們雲夢將一直有所跟蹤。越國即將對楚國發生的戰爭,我們作為雲夢理潛入至此。


    隻不過你們吳盟,或許應該做些什麽,畢竟按照正常的行軍路線,說不定華尺命壓根就不會來姑蘇………”


    “你這話什麽意思?”赤峰不甘示弱,針鋒相對的說道:“吳盟的事還由不到你來插手,區區一個雲夢,吳盟壓根就不放在眼裏。”


    “希望如此吧!希望我們今日助你逃脫,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熊祁隨後轉身揮了揮手,帶著自己的幾個手下離開了:“你們好自為之吧,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


    看著熊祁一行人的遠離,一旁的清蓮,麵帶憂愁的說道:“前輩,我們接下來該如何?”


    赤峰環顧了下四周,看中了一間破碎的小木屋,說道:“此處離孫古越來越遠,今日我們就再次暫時歇息吧。明早城門必將開啟,畢竟現在是海運時節,王陵不敢繼續封鎖。再加上今日我們潛入華尺命的住宅時,你偽裝的足夠好,並未發現你是一女子,明日我們稍作打扮,應當便可出城而去。城外有我們的人接應,想必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清蓮細細迴想了一下後也點頭應允。兩人小心翼翼來到小木屋,此處已被廢棄,估計被附近的人家當做堆柴的地方,赤峰身為堂堂一個男子漢,上前主動清掃塵土,為清蓮騰出一塊休息的地:“你若是有些睡意,便去休息吧,我在房門處駐守若有動靜,我會第一時間叫你。”


    清蓮微微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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