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阮玉,你這話怎麽說的,我們幾個好歹也算是你的長輩,為你爺爺的事忙前忙後端屎端尿的,你非但不懂得感恩,現在還坐在床上跟我們說話,還有沒有長幼有序的規矩了!”


    阮玉的三姑媽阮愛英,此時身穿一件豔麗的綢緞旗袍,肩上還披著條雪貂絨,看上去雍容華貴,隻是那消瘦的麵容,內陷的眼窩沒有半點熱度,而說話的聲音也有些沙啞,讓人接觸以後感覺不到任何的善意。


    “哎喲,三姑媽,您牙口不好,說話慢著點,可別不小心閃了舌頭!”


    阮玉並不搭理阮愛英的這一茬,隻是輕佻地朝那瞄了半眼,然後故意擺出一副養尊處優的模樣,緩緩從床上挪動身子,看勢是要下床,實際上卻弄了個慢動作,僅僅端起一杯熱水。


    “誒!阮玉,這話你可不能這麽說啊,老爺子讓你這段時間做公司的代理董事長,雖然是對你的信任,可你不能以此為由,就對老爺子的事情不上心吧,你三姑媽她也是出於對老爺子的關心才這麽說的!”


    一旁的二叔阮榮浩立刻上前打圓場,裝出一副事必躬親的作態,可事實上僅僅隻看中眼前的蠅頭小利。


    “二叔,這自從爺爺病重,無論是貼身侍奉的保姆,還是養護病情的醫生,可都是我一個人在辦,你們除了發幾句牢騷說幾句漂亮話,還幹過什麽事情?”


    阮玉狠狠將杯子甩到床頭櫃上,裏麵的半杯水濺出來不少,也嚇的眾人抖了一機靈,唯獨躲在人群後麵的三爺阮榮峰,雙臂如機械下垂,臉無懼色,沒有半分情感暴露。


    “爺爺他的身體什麽情況我很清楚,這大清早的一群傭人在我屋外麵大喊大叫,是生怕我不知道?他們在宅子裏呆了這麽多年,明明知道我的院子跟爺爺的院子相同,那邊發生什麽事情我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可他們偏偏不去通知你們,在我這大唿小叫的,是何居心!”


    阮玉說到這裏,朝著阿武瞥了一眼。


    “董事長,這其中定是有人在挑撥離間,否則這幫下人也不敢這麽做,要不要我去調查一番,將幕後主使挖出來!”


    阿武上前一步,故意站在阮榮浩的一側,說這話的時候將幾個音節咬的特別厲害,無不是在點醒著身旁人。


    “我看有這個必要,既然各位叔叔和姑媽如此上心,我也不能落後才是,阿武……”


    阮玉眼睛彎彎,嘴唇貼合,目視眾人衝阿武說著,可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的三爺阮榮峰突然開口了。


    “阮玉侄女啊,如今好在老爺子那邊並無異樣,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不要因為這些瑣事擾了老爺子的清靜,畢竟你的幾個姑姑也是一片赤誠之心,她們放下自己家中的事過來伺候老爺子,本身就是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啊!”


    阮榮峰的話腔都要比那幾個人絲絲入扣,而闡述的話點,更是讓阮玉找不出任何的漏洞和瑕疵。


    “喲!好像也沒人上趕著逼你們過來吧!剛剛三姑媽說給爺爺端屎端尿,您也不怕傭人聽見了撇鼻子,看她這一身富太太的打扮,哪像幹粗活的樣子啊!”


    阮玉將臂交叉與胸前,側著眉目望著窗外。


    “阮玉,你可別太自以為是,現在你……”


    臉上憋的一團烏青的大姑媽阮愛蓮一張嘴,臉頰上的肥肉頓時鼓動地像腰鼓一樣,可還沒等話說到一半,就被阿武給強行打斷了。


    “不好意思諸位,董事長她日理萬機,如果沒有要緊的事就請您們先行離開,等董事長休息好了,再跟她說也不遲啊!諸位請迴!”


    阿武順著阮玉的意思,衝眾人下達了逐客令、


    “哼!”


    被堵的話沒說出來的阮愛蓮自然十分惱火,可是眼下她也不好直接就跟阮玉撕破臉,隻得繃著臉轉身離開,其他人也紛紛黑著臉趕緊跟上。


    頓時房間裏隻剩下阮玉和阿武兩個人,而阮玉在確定那些人走出屋子以後,衝阿武使了個眼色,阿武立刻閃身追了出去。


    “大姐,這阮玉怎麽迴事,從江州迴來以後就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換做以前她可從不敢跟咱們幾個頂嘴,難不成是找到什麽靠山了?”


    幾人圍繞著阮愛蓮的兩邊,而此時阮榮浩湊上前去,低身問道。


    “這一點可以排除,江州能跟咱家抗衡的也隻有林家,可是我聽說如今阮家小姐失蹤,那林道遠為這事愁的頭發都白了,所以這個時候也不可能跟阮玉那丫頭片子,建立什麽合作的關係!”


    阮愛蓮轉動著眼睛,凝視周圍,迴答道。


    “那究竟是什麽原因!實在是太怪了!原本老爺子的病情她事必躬親,可今天咱們整了這一出好戲,她竟然連問都不問,而且剛才的語氣,似乎對老爺子的事情也不太上心了!”


    阮榮浩砸吧了一下嘴,愁眉緊鎖。


    這五人走的不急不慢,你一言我一語,殊不知阿武就跟在後麵,聽著他們說的每一句話。


    在距離陵州市不遠的馬坨村裏麵,蕭雲咽了一口唾沫,眼睛裏淨是那老者的身形。


    “想要重新找到一把鑰匙,就需要弄清楚那鎖著的東西裏,究竟哪一樣最珍貴!”


    老者說完以後,斜過身去直視著青年,仿佛再問他。


    “這我怎麽知道!我和小玉分開了這麽久,她藏在心底的東西我又如何猜得出來!”


    青年一臉為難狀。


    “哼!剛剛你又不是沒在場,小玉她即便是是以了,也仍沒忘自己腹中的孩子,同時還一邊嚷嚷著要去找孩子的父親,你說對於她最珍貴的還能是什麽?”


    蕭雲站在一旁,沒好氣地說道。


    “蕭先生的意思是,小玉現在最割舍不下的是我?”


    青年用手指著自己,有些不敢相信地問。


    “弄清楚小玉記憶當中最珍貴的存在以後,我便需要取出他的三叉之血,以此來做藥引子,方可將那把丟失了鑰匙的鎖,讓其自身鬆動解開!”


    老者朝蕭雲撇嘴一笑,緊接著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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