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能夠成為趙熙的妻子,這個女人本身有她的魅力。


    剛才葉池那句話也十分打動他。如果官司方麵真是他說了算,那麽那些以前他看不過眼的私下交易是不是能杜決呢。


    當然,這隻是言律師現在剛生出的想法,至於以後怎麽樣,還要看看再說。


    葉池不會拐彎抹角,喜歡直來直去。


    開頭說兩句客氣話之後,直接就將安培的資料遞給了言律師。


    言律師也不客氣,在翻看了手中的資料後,又提出他需要的幾樣證據。在看到葉池毫無疑問地接下,並且很快就安排人去調查取證時,言律師感覺很好。


    希望這個葉池不會讓他失望。


    而看到自己老婆跟言律師交談得非常融洽,並且兩人很快就進入了工作狀態,趙熙感覺自己的心底有些酸酸的。


    不過,這應該能讓老婆忘記了昨晚吧?


    昨晚,本來他隻不過是想跟老婆討論一下床上的各種體位的,可沒想到,這一討論,他就情不自禁的試驗起來,偏偏葉池因為從小練武,身體比一般女孩柔軟不說,而且那種力度,還有適合各種姿勢的腰肢,讓他一下停不下來,一不小心就歡快地有些過了。


    雖然他非常歡樂,可在最後看到躺到床上頃刻間就入睡的老婆時,趙熙忽然感覺到不妙了。所以才會大一大早,趁老婆沒醒時,就去把言叔給挖了過來。期望將功贖罪。


    雖然戴著金絲邊眼鏡,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但言叔外表看起來並不像葉池想象中那些律師咄咄逼人,反而一幅老好人的樣子。


    但既然趙熙敢把言叔介紹給自己,葉池就覺得這個言叔肯定不是他表麵看起來這麽的無害。能夠成為本市最大的律師所正大律師所的金牌律師,肯定是個高手。


    安安媽媽的案子算是葉池開業以來的第一單。能不能拿個開門紅,現在就看言叔的了。


    而且根據手上的資料顯示,這個安培身家可不小,若是能把他的全部身家都判給安安媽媽,那即便是葉池他們抽取其中一成,那個數字也是十分可觀的。


    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這句話可不是一句空口白話,同樣可以用在這裏。


    言叔看葉池提供的資料時,趙熙把葉池拉到了一邊,“老婆,律師我給你找來了,你想好報酬沒有?”


    昨晚的甜頭讓趙熙食髓知味。


    葉池臉一紅,狠狠用腳尖碾了一下趙熙的腳尖,在看到趙熙吃痛的表情時,腳下一鬆。


    “趙熙,你夠了啊,昨晚你不是已經提前拿過報酬了!”


    礙於言叔在不遠處,葉池隻敢小聲說。


    葉池嗔趙熙那一眼,讓他感覺心頭麻麻的,臉皮果斷厚起來,“昨晚那隻是報酬的定金而已……”


    “趙熙,你可答應我要給我找三個律師的,現在才一個。”


    趙熙舉起手發誓,“你放心,另外兩個過兩天就過來,這兩天他們出差,等他們一迴來我就把人給你領來。不過,小池,那報酬,你可別忘記了啊。”


    葉池狠狠瞪他一眼,終究沒趙熙臉皮厚。


    趙熙嗬嗬傻笑起來。


    讓不遠處的言叔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拜托,這裏還有一位老人家,你們這對小夫妻說這種勁爆的話題不太好吧?


    做為過來人,隻需看葉池臉上的表情和趙熙眼裏的蕩漾就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來。


    “言叔,怎麽樣?能不能把這安培的錢全給弄過來?”


    言叔推眼鏡的手停了停。他可沒想到趙熙這媳婦的胃口這麽大。


    不過他想了想,點頭,“可能時間會長些。”


    如果按目前的語氣,陳言能保證快速將安培家產的三分之二都判給女方,畢竟安培是過錯方。但如果想讓安培淨身出戶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這樣下來,所花費的時間可能會長上一倍。


    葉池愣了愣,“不會要花上三年五年吧?”


    如果需要這麽久的話,那就有些不劃算了,有這麽長的時間,也夠她再挖掘幾個新客戶,掙上比這多出幾倍的錢來了。


    陳言推推眼鏡,十分好脾氣地笑笑,“不會,最多不過三個月而已。”


    以他的水平,一周內能讓他乖乖掏出三分之二的家產,但若要他淨身出戶的話,至少要一個月,但第一次跟新老板,陳言十分謹慎的多說了些時間。


    葉池鬆了口氣,大方地揮揮手,“那就幹!讓他連條內褲都帶不走!”


    嚇她一跳,原來不過是三個月,三個月,她等得起,也劃算。


    這話讓趙熙衝過來差點捂住自己媳婦的嘴。


    這麽有情調的話,自己媳婦為啥不在床上跟他說呢!


    陳言笑起來。


    反而是安安媽媽猶豫起來,“這,這不太好吧?畢竟他是安安的爸爸,而且我跟他還做了這麽些年的夫妻。”


    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安安媽媽生氣安培不顧安安的死活,可真讓她對安培趕盡殺絕,她還是做不出來。


    葉池十分平靜,直接將手上厚厚的資料扔在安安媽媽麵前。


    這些資料十分完整,不光有安培在外麵養女人養兒子的資料,還有安培怎麽用手段將她娘家的公司用不正當的手段給吞並,以及還有他給安安下藥的證據。


    女人的臉一點一點白起來。


    葉池十分有耐心地等她全部看完,才說,“怎麽樣?還決定要跟他正常離婚嗎?”


    按安安媽媽的說法,畢竟做了十年的夫妻,日子過不下去了,離婚也行,就按正常的手續離婚,財產一人一半就行。


    女人嘴唇抖起來,大滴大滴的淚從眼裏流出來,“葉小姐,這上麵,這上麵……這些,這些都是真的嗎?安培他……他,他真的這麽狠心,對安安下手?”


    安培外麵有女人,做為安培的妻子,即便沒人告訴她,她也能查覺的出,可兒子這個樣子,她實在沒心力伺候安培,安培在外麵找女人,隻要他不把女人帶到自己麵前,她還可以當做不知道,自欺欺人。


    可他對安安下手,她受不了。


    怎麽說,安安不僅是她的兒子,也是他安培的兒子啊。


    他怎麽能下得去手!


    葉池點頭,敲敲那本資料,“這上麵的全是真的,一點也沒作假。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其實安安的病原本沒這麽重的,就是因為給下了藥,而且因為這些年沒斷過。所以才會變成之前那個樣子。”


    如今的安安智商迴來了,可由於跟社會脫節十幾年,隻能一點一點從頭學起。如今,他已經進入小學。


    “安培!他,他太狠心了!”


    女人狠狠地將臉上的淚抹掉,看向葉池,“既然他那麽愛錢,那麽,我想讓他把錢全部給我,不知道行不行?“


    葉池勾起嘴角。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看到葉池肯定的點點頭,女人臉上發狠,“我想讓他進監獄,對親兒子下毒,這也算是害人吧!”


    所以說,惹誰也別惹女人。平時女人是無害的小白兔,可你一旦越了她的底線,那她就會變成隻大考慮。尤其是一個母親。


    安培覺得自己最近非常不順。


    自從那個趙熙突然到他家裏,說他能治好安安之後,安培發現自己處處不順。


    不僅僅是幾個大的訂單,明明已經說好了,可轉個頭,對方卻反悔了。這是他自從將生意擴大,當上老板後每一次碰到這種事。


    以前嶽家的公司沒被他吞並以前,即便是他新成立的小公司,那些人看到嶽家公司的麵子上,也沒有做過這種出爾反爾的事情。


    果然那個算命先生說的話是對的。


    安安這個兒子就應該癡癡傻傻過上一輩子,這樣他的事業才能越做越大。


    安培惱怒地拍拍桌子,卻隻能吩咐手下再去跟那幾家公司談生意。


    因為之前口頭已經談好了生意,按照習慣,他這邊早在口頭達成協議的那一刻,就開始生產訂單上的貨了,這會兒這批產品基本基本已經完成了二分之一。可沒想到,對方居然不跟他簽合同了。


    安培著急上火。


    這批訂單跟以往不同,因為對方特意要求,所以做的貨跟之前也不一樣,如果對方不吃下,他可能是賠本賣都賣不出去。


    雖然對現在的安培來說,這損失的並不多,可對於一心紮在錢眼裏的安培來說,即便是一分錢,也跟割他肉一樣。


    偏偏一直乖乖,靜靜當他背後那個女人的,他最愛兒子的媽也趁著這會兒功夫過來湊熱鬧。


    “老公,你快迴來,兒子不見了!”


    電話對麵女人的淒厲叫聲讓安培頭痛,可電話的內容卻讓他差點摔在地上。


    當年算命的那位先生告訴他,他的大兒子注定癡傻,而他的事業會增增日上,也會擁有第二個兒子,而這第二個兒子才是他真正的福星。但由於第一個兒子本命帶煞,會衝到父親和第二個兒子,所以如果第一個兒子如果恢複正常的話,那麽第二個兒子很快就會有災難。


    果然應驗了。


    安培摸摸臉,那天被葉池打過之後,雖然他已經恢複了正常,可這會兒聽到電話,卻感覺臉上又疼了起來。


    安安這個兒子果然是災難!


    心急火燎地趕迴家,當然不是之前那個家,而是他心裏真正的家。


    電話裏聲音尖銳地女人正一臉梨花帶雨地等在門口。


    “你有沒有去平時兒子喜歡的地方找找?有沒有報警?”


    女人搖搖頭,摟著他痛哭,“老公,怎麽辦?怎麽辦?兒子還那麽小,他才六歲,要是被壞人給抱走了怎麽辦?”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兒子又不是安安那個傻子,哪有那麽容易被拐走?


    就是安安這個腦袋有問題的兒子,十幾年來,交在他那個妻子手上,似乎從沒走丟過一次。


    不對,好像有一次,但他也是事後才知道,那時他的事業才發展起來,所以妻子連電話也沒給他打過,獨自一人就把安安給找了迴來。


    這麽一想,安培忽然覺得麵前這個他一向疼愛的女人可真的沒用。不過這想法也就在他腦海裏過了一圈。


    他憐愛地拍拍女人的背,“別慌,我已經讓人找去了。你好好想想,兒子除了在小區玩之外,平時還喜歡去哪兒?”


    女人抽抽噎噎抬起頭,即便是哭,也哭得很好看。她搖著頭,一臉茫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平時我也就帶他在小區玩玩,你不是交待過,兒子現在不能見太多人,所以其他地方我也沒帶他去玩過啊。”


    若是平時,女人這臉茫然還能讓安培當作是天真可愛,可這會兒看著她這個樣子,安培忽然覺得心累。


    他是不是選錯了給他生兒子的女人了?


    那麽多女人,挑選這個女人給他生兒子,當初他就是看中這個女人天真無邪,對他是百分百的崇拜,眼裏隻有他一個。當時覺得自己在他眼中就是英雄,那種滿足成功感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的。


    哪是家裏那個妻子能相比的。娶了妻子,並且用妻子帶來的嫁妝開公司,讓安培感覺到羞辱,直到將嶽家的公司吞並,他才感覺自己像個男人。


    聽了女人的話安培噎了噎。


    他忽然覺得自己選錯了兒子的媽,怎麽辦?


    電話又響起來,電話那頭,安培的頭號秘書跟他報告,“安總,華生公司的老總出國了,要五天後才能迴國。中山老總說是摔傷了,目前正住在醫院……”


    安培頭皮發炸。


    轉眼間,原本跟他談妥生意的幾個老總違了約,可因為隻是約定俗成的口頭約定,當時並沒有簽定書麵合同,他又不能將這幾人告上法庭。


    可半個小時前還給他打電話的幾個打總,住院的住院,出國的出國,聯係不上的聯係不上,他就是再蠢,也知道肯定是有人在針對他。


    女人還在抽泣,“老公,兒子會不會餓肚子啊,以前他每半個小時都要吃一次東西的?老公,你說,兒子會不會哭啊,兒子長這麽大還從沒離開過我這麽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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