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人太甚!”


    古轍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憤怒,全身都控製不住的瘋狂顫栗。


    他已經完全放棄自己的尊嚴了,沒想到他們居然還緊逼不放。


    “古轍,你不會是之前三個響頭把腦袋磕傻了吧?”


    墨塵不以為然的譏笑著還跪在地上的古轍。


    他看著古轍的目光帶著憐憫和嘲諷,他緩緩而語:


    “如今的你不過是一條人人皆可踢上一腳的喪家犬罷了!何來欺人太甚?”


    “而且......早就聽聞你還有一個貌美無比的天才女兒,你視其為珍寶。”


    “如若你那寶貝女兒今日被人踐踏......我很好奇,你會有怎麽樣的一個反應,哈哈哈哈。”


    古轍在這時猛的抬頭,隻見他雙目充血,麵容因為憤怒已經扭曲,他咆哮著,如同地獄惡鬼,直接從地上跳起來,直撲近在咫尺的墨塵。


    “你敢......!我跟你拚了!”


    但古轍方才站起,連身上的靈力都沒來得及運轉開來,墨塵身後,離他最近的兩個黑衣在瞬間身形猛動,迅速的一左一右抓住了古轍的雙手,用力一壓,直接限製住了他的行動,將他重新摁在了地上。


    從古轍出手到被兩個黑衣人摁住,隻是電光火石間。


    墨塵倒是被古轍的舉動給嚇了一條,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


    他隻經商,不曾修靈,如今用藥物和靈寶堆砌也才堪堪兩階,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直到古轍被重新摁在地上才反應過來。


    墨塵不免有些惱怒,頓時一腳踢在了古轍的腦門上。


    “負隅頑抗,少掙紮兩下,給我好好用你的眼睛看著這精彩的一幕吧!”


    一腳踢中,古轍的腦袋如同皮球般,被這一腳踢的頭打轉,墨塵示意了那幾個黑衣人,將古轍架了起來。


    “墨塵!你敢動她!我定要了你的狗命!”


    古轍神色漸漸瘋狂,瞳孔中的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墨塵一口吞噬。


    “古轍呀古轍,要怪就怪你當初好心收留了薛趙吧,如今的地步都是由於你當初的好心照成的。”


    “我可沒出爾反爾,我不會去動你的女兒,會動她的人,隻有薛趙一個。”


    “哈哈哈哈~!”


    墨塵直麵著古轍仿佛說教般的而語,他眼帶著戲謔的神情,嘴巴都快翹到了天上,發出興奮到怪異的笑聲。


    以怨報德的好戲,怎麽能錯過呢?


    或許對於古轍而言,這簡直是比死亡還要殘酷的折磨。


    如墨塵所言,除了將古轍摁住的兩個黑衣男子,其餘男子皆如墨塵所說,站在原地並沒有出手的打算。


    古轍此時臉上的複雜何止能用言語表達。


    悲憤?後悔?不解?


    如果一死了之可以後悔,那麽他早就選擇去死。


    這本是家族的逃亡,他本可以讓古芸繼續留在元素學院。


    可他卻因為一己私欲,如今家族再無東山再起的機會,還搭上了自己的女兒。


    此時,薛趙已經緩緩的走向了輦車,他右手握著短槍,臉上的貪婪和淫糜在這一刻已經毫不掩飾的掛在了臉上。


    “狂野熱辣的玫瑰花和學院裏嬌貴的大小姐,我可沒有嚐過是什麽味道呢。”


    薛趙身上金屬性的靈力蓬勃,銳氣衝天,刀刃貫虹。


    輦車上,邊蟬手握著長劍,劍上燃起了橙色的火焰,她身形前移,將手握碧藍長劍的古芸擋在了身後。


    “邊蟬姐......”


    “一會兒,我會盡全力攔住他,你趁機逃跑,墨塵雖然無恥,但對於自己說出的話還是會信守的,一定不要浪費了你父親的苦心。”


    邊蟬打斷了古芸想要說的話,用著隻有她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著。


    說罷她跳下了輦車,朝薛趙迎了上去。


    “小畜生,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臉上的表情很讓姐姐火大?”邊蟬話語自帶媚意,她長劍上的火焰在跳動,將她的一身皮甲和魔鬼般的身材照的更亮眼,顯得誘惑無比。


    其對麵,薛趙對於她的謾罵並無動怒,他貪婪的盯著她的身子,眼睛都直了。


    旋即他舔了舔嘴角,臉上露出一絲令邊蟬作嘔的微笑。


    “不知道一會兒鴛鴦戲水時,你還能不能有這麽囂張。”


    兩人隻相隔了三米,邊蟬也不再多言,手中的長劍頓時揮出,橙色的刀光朝著薛趙橫劈過去。


    “流光斬!”


    長劍迅速的揮出,所劃過的空間無一絲的聲音,刀光掠影,顯得無比絢爛。


    “你要明白!四階和五階的差距是無法彌補的!”


    薛趙有些不屑的看著麵前而來的攻擊,他短槍提起豎立,帶著些銀色的靈力頓時包裹了整個短槍的槍柄,橙色的刀光也在這一刻迅速而至,與槍柄直接撞在了一起。


    乒!


    氣浪翻滾,塵灰四起,橙色的刀光砍在短槍上隻停格了瞬間便迅速的潰散。


    邊蟬隻覺手中的長劍擊打在了極硬的金屬上,長劍發出脆響,附帶的火焰迅速消散,長劍帶著劇烈的震蕩彈開,她連連退後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體,握劍的右手因為硬撼先前的震蕩更是整個都顯得麻痹,感受到到肢體,微微顫抖起來。


    這就是靈力等級的差距麽?


    隻是一擊,邊蟬便徹底感覺到實力的差距。


    她本來還以為自己全力以赴能有一搏之力,卻沒想到自己盡力的一擊,居然都破不開薛趙所鑄成的防禦。


    “感受到了麽?”


    薛趙看著右手隱顫的邊蟬,從容無比的朝著她走來,嘴中緩緩而語著。


    “我可不是那些初入五階之境的家夥可比的。”


    “我可是五階中期的強者!大部分五階的靈修都無法與我抗衡,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四階中期的水平,連讓我認真出手的資格都沒有。”


    邊蟬一雙丹鳳眼神色冷淡,對於薛趙這種說話方式,她感到無比的厭惡。


    “你吹噓的資本是誰給的你不清楚麽?”


    邊蟬冷聲道,長劍又一次燃起了火焰。


    薛趙目光微凝,淡淡道:


    “我可不會憐香惜玉,我勸你還是別掙紮了,這樣可以少吃一點苦頭,跟了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你不配!”邊蟬語氣陰冷的說道,說罷她瞄了眼後方的輦車。


    古韻依然在輦車上,遲遲沒有逃離,這讓邊蟬感到無比的焦急。


    “敬酒不吃吃罰酒。”


    薛趙此時身影動了,隻見其短槍上的銀芒大增,長槍頓時如同蟒蛇般竄出,破空唿嘯,勁風劇烈。


    邊蟬雙手舉起長劍,火屬性的靈力在她的體內沸騰,長劍上的火焰相比於先前更是漲了一倍有餘。


    “流光斬!”


    金屬對碰,靈力對轟。


    橙色的刀光火焰和銀色的銳利槍芒交織,對轟的中心頓時氣流翻滾。


    乒!


    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響傳開,這一次,邊蟬手中的長劍直接脫手飛出,在半空中旋轉了十幾圈,落在了十幾米開外。


    薛趙一步未退,隻有身上的衣袍獵獵作響,反觀於邊蟬,長劍脫手,又因為這碰撞的氣浪連連退後了七八步。


    一絲鮮血緩緩從她粉嫩的嘴唇間溢出。


    薛趙露出一絲冷笑,短槍伸出,槍尖指著邊蟬的眉心。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明白了麽?”薛趙緩緩說道。


    雖然已經失去了武器,被指著眉心,邊蟬雖然閉口不言,但她的眼神依舊冰冷,攜帶著殺意。


    薛趙見狀貪婪的神情間露出一絲惋惜,他淡淡而語道:


    “你如果還是不肯從,我就隻能選擇廢了你的修為了!”


    邊蟬不語,腳步一踏,直接朝著薛趙衝去,她手中燃起橙色的火焰,朝著他的臉上揮去。


    薛趙麵不改色,輕鬆的躲開了這一拳,他身體一扭,右腳提起,狠狠的踹在了近在咫尺的邊蟬的腹部。


    邊蟬俏麗的臉蛋頓時露出痛苦的神情,直接倒飛開來,摔倒在輦車附近。


    一旁的墨塵正環抱著雙臂,看著這一場好戲。


    “邊蟬姑娘!快逃!別管我了!”


    看著蜷在地上神情痛苦的邊蟬,古轍感到內心自責,著急的朝她喊道。


    前方,邊蟬似乎沒有聽到古轍的話語,緩緩的從地上爬起,發絲垂落在前方。


    薛趙正提著短槍,緩緩的朝著她走來。


    “挑斷你的經脈,直接廢了你的實力吧!”


    薛趙語氣冰冷的說道,旋即短槍揮出,直戳向邊蟬的小腹。


    邊蟬此時根本躲閃不及,隻能伸出雙手,準備用手來抵擋在接下來的攻擊。


    就在這時,她的眼眸前,一道碧藍的冰芒閃過,旋即一把碧藍色的長劍從她的身邊刺出,直接迎向那短槍。


    古芸!


    瞬間邊蟬便明白了是誰,頓時急了,朝著她身前衝出的藍色身影喊道:“我不是讓你逃走嗎!你為什麽不走!”


    古芸沒有迴答她的話,隻見她手中碧藍的長劍周身結起了凝霜,叮嚀一聲與短槍交接在了一起。


    沒有氣浪翻滾,沒有勁風唿嘯。


    薛趙察覺不對勁,頓時心頭一驚,迅速的收槍。


    隻見薛趙的短槍槍尖,一朵冰藍的雪花生長開來,旋即如同欣欣向榮的野草迅速的在短槍上不斷綻放,一瞬間便爬滿了整個短槍,迅速將薛趙一整個握槍的手臂給凍結。


    整個手臂直接失去了知覺!


    薛趙大驚,身上的靈力快速湧動,迅速將凍結在手臂上的冰塊寸寸震落在地。


    細碎的冰晶掉落在地,卻絲毫沒有要融化的跡象,薛趙此時的雙手雖然已經掙脫開了那詭異的冰芒,但他整截袖子已經破碎,手臂上,還留有著暗紅色的凍瘡。


    “你隱藏了實力!”


    薛趙目光冰冷,看著麵前藍色長袍的古芸,此時的她長袍上都結起了一層層透明晶瑩的冰霜,霜氣在她四周飄蕩。


    古芸握著碧藍的長劍,眼神一改當初的溫柔,帶著無盡的深寒,她藍色的長發飛舞,冰晶點綴,如同一個傲寒的冰霜美人,絕世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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