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茜也道:“看來,這個祁文成是要急著做出成績,想著東方不亮西方亮,上次祁文成他們和依田三季好像聊得並不開心,這次得知依田三季又是他們要找的人,於是就想到師父了,就把師父又拉出來。師父,他們這是把你免費用習慣了。”


    吳緲立即道:“對,不能這樣,既然用了,就要付錢,而且就憑哥的身價,這個價格絕對不能便宜了,到時候我來談價。”


    李岩笑著阻止道:“得了,是不是現在讓我去稱一下,有多重;然後標明價格一斤多少錢?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看把你們一個個能的。杜鵑,別聽她們兩個的,你把邀請函發出去。”


    杜鵑卻道:“哥,不是我聽不聽她們的,而是你聽不聽我們三個的,我和渺渺還有茜茜姐想得是一樣的。”


    李岩點頭道:“好,你們厲害,看來隻有我自己來寫了,唉,你們真的是一點也靠不住了,這點事情還要我自己幹。”


    在和祁文成說之前,李岩先給祁旺財打了個電話,把自己的想法如實告訴給祁旺財。祁旺財的想法和李岩的判斷幾乎一樣,‘自己的旺峰公司絕對不可能並入到艾倫的美國公司裏麵去。就算最後實在撐不住被破產了,也要堅持到最後一刻。’


    李岩有些抱歉地說道:“老哥,我說得很直,這件事沒辦法我不能說一半瞞一半。不過我投資你的幾個機械加工廠的事,對外不能單獨說得太明白。”


    祁旺財道:“老弟,我知道的,你這樣是真的在幫我。換成我在你的位置上,我可能什麽都不會做。你投入到旺峰公司,如果銀行不支持,這裏又任由艾倫的美國公司繼續擴張,我的旺峰公司根本扛不住。如果不顧一切地壓縮規模,或許可以勉強維持,但是那又有什麽意思?”


    李岩歎道:“是啊,最近你知道艾倫他們有什麽動靜嗎?”


    祁旺財道:“我公司很多人都被他們招走了,尤其是一線的技術好的。現在整個渠道基本上都被他們壓得很厲害,我現存的客戶,說得不好聽點,就是因為都是多年的老客戶,相互之間還有點感情。”


    李岩道:“老哥,你可以小量逐步地提高品質,實在不行就找到他們的薄弱產品,你就去深耕那些產品。”


    祁旺財長歎道:“他們的產品種類別齊全,技術的確比我們先進很多,而且他們一直都有大量資金投入研發,從各方麵我們都沒辦法和他們正麵對抗的。我現在就感覺我們還是大刀長矛,而他們已經是開著航空母艦過來的。你說我能咋辦?”


    李岩聽著祁旺財說的,心裏也是很沉重,的確如此,整個產品係列落後整整幾代。以前祁旺財最先進的製造設備係統,在國外都是落後的係列,都輪不上先進行列的尾巴;就這樣,還是被禁止進入國內的。


    如果當時,投產的是最早預定的那套更落後的設備係統,不是更加落後了嗎?看來適當地產業保護,才不至於讓落後的產業被徹底打垮,才能夠讓


    他們在相對安全的空間裏得以發展起來。


    旺峰公司這麽大的民企,幾年前還是蒸蒸日上的感覺,仿佛就要在它行業裏麵占得先機了,可是遇到遠遠比他們強大的航空母艦,立即就被碾壓成一堆廢鐵。


    放下和祁旺財的電話,李岩心裏惆悵地想著:“當時還好暫時限製了艾倫這個米國公司的產品分類和規模,否則,旺峰公司直接就會被瞬間秒殺,就連喘氣的機會都不可能有。又好在祁旺財提前就失去鬥誌,沒有繼續擴大規模,否則也早就守不住現在這個規模了。”


    李岩搖著頭,歎著氣,又拿起電話,告訴祁文成,‘自己決定投資旺峰公司,但是資金量不可能是五千萬,至於是多少?隻能看最後合作的深度和需要。’並且還告訴祁文成,自己已經與祁旺財溝通過了。


    祁文成雖然有些不滿意,但是李岩至少是答應了入資旺峰公司,那麽也算是幫著自己不讓旺峰公司垮掉,能不能讓旺峰公司再次輝煌起來,就隻能看祁旺財的造化了。


    希望有了李岩的加持,可以逐步恢複元氣。


    但有一點是絕對能夠達到效果的,那就是李岩不可能被艾倫聯合起來對付旺峰公司。最不願意看到旺峰公司垮掉的,實際上是祁文成。


    旺峰公司對祁文成的重要性不低於祁旺財,祁文成意識到自己引進艾倫的美國公司後,沒有有效的進行控製,也沒有重視本土企業的真實差距,缺少有效的保護和扶持力度。


    祁文成相信自己的仕途之路還很長,現在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在給自己積累經驗和教訓。如果一個巴山都不能治理的讓自己滿意,祁文成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祁文成又囑咐李岩道:“李總,既然你在旺峰公司這裏給我打折扣,我也沒辦法,你兜裏的錢你說了算,但是依田三季這裏你要給我補迴來。我再囉嗦一句,艾倫這裏你可要替我擋住。”


    李岩笑道:“知道了,我就奇怪了,我不是你的手下,你使喚起我來,簡直屬於壓榨型的。你們領導是不是都這樣,看來以後一定要遠離官場。”


    祁文成笑道:“這裏麵不準包括我。還有和艾倫談的內容,你不準藏私。”


    李岩道:“至於嗎?萬一涉及隱私呢?這個難道也要向你說?你不懂法啊?”


    祁文成大笑道:“如果真的是涉及你和她之間的個人隱私,那更加需要告訴我了,如果必要你還可以把細節都告訴我,這對我來說比什麽都高興。”


    李岩歎道:“完了,你完了,你八卦了,這不是你了。算了,我不跟你聊了。”


    祁文成卻問道:“你這就不聊了?你也不問問,我幫你問的事情?你說過的?”


    李岩道:“我問不問要啥用?你都沒有積極地告訴我,說明沒什麽好消息,也沒有什麽特別大的壞消息。說得更直接點就是你沒有得到任何,你認為對我有用的消息。”


    祁文成急道:“誰說的和聰明人聊天就是


    愉快的?我和你聊天一點意思都沒有。雖然這樣,我還忍住不舒服告訴你,我問過的情況。你說的三期,實際上和其它幾塊地一起打包給軍工企業了,這個你沒辦法的。至於你說的補償問題,這個比較複雜,我暫時沒得到詳細的迴複,你再耐心等等。”


    李岩笑道:“就這些,你還要專門給我說嗎?還沒有我給你說的多。”


    祁文成強調道:“這不一樣的,我這個是官方的,我也算是給你確定了,你的信息是準確的。然後,我再給你落實你說的補償問題。”


    李岩打著哈哈道:“大書記,你說得對,你早點休息,我這就掛電話了。哦,最後,問你,你現在是一個人睡覺是不是?”


    祁文成笑罵道:“李總,你過分了,管天管地還管到我床上的事來了。”


    李岩更大聲地笑道:“沒事,我就是隨口關心一下你。”


    “這個不用你關心,你自己的稀飯都不去吹冷,你管我?你要是再這樣,我這就給你把所有的窗戶紙都捅破,然後就看你的造化。”


    “掛了,一個大領導也脫不開兒女情長,唉,色令智昏啊。掛了。”


    。。。。。。


    第二天一大早,艾倫就派人找到李岩,艾倫還直接給李岩打了電話,解釋了為什麽故意沒有提前給李岩打招唿,就是想要給李岩一個出其不意。


    李岩笑道:“出其不意倒是沒有,我昨天已經知道你今天要來找我,不過你這麽幹很不符合你們的做事方式。”


    艾倫很慢地說道:“一定是祁書記告訴你的,我也是故意把我的行程告訴給祁書記的,而且也是故意告訴他,‘我要來蜀都,和你談判,讓你和我聯合。我很希望你能夠加入到我的公司裏麵來。’”


    李岩在電話裏直接說道:“艾倫女士,你說得這麽直接,就不怕我拒絕嗎?如果我不同意和你合作,我是不是就不用和你見麵了?”


    艾倫笑道:“我的人已經站在你的麵前,我卻又直接和你先在電話裏說這些,你以為隻是這麽簡單的事情嗎?李岩先生,你來吧,我在酒店等你。”


    李岩心想,“這個艾倫還有什麽事呢?”


    在酒店裏,艾倫的房間是總統套房,李岩心裏罵了句:“奢侈浪費。”


    艾倫見到李岩,笑著張開雙臂迎上來,就給了李岩一個標準的米國式熱情的見麵禮。嘴裏說道:“很高興,李總沒有因為我的冒失,而拒絕我的邀請。”


    李岩道:“你是客人,我們的傳統教育就是‘好客’。”


    艾倫道:“李總,電話裏說得想要讓你加入我的公司,這也是我說得實話,你來我這裏我讓你管理所有的中方人員,而且這隻是過渡,我盡快讓你成為這裏的副總,最後這裏所有的都會交給你。”


    李岩笑問道:“都交給我?你呢?”


    艾倫道:“我就迴國去。”


    李岩笑道:“這裏你住的不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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