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欒超看到一個光頭,一個陌生的年輕人看著自己。朱欒超扭頭四處看看,看到自己的兩個同伴在後座睡得正香,那個銀行的司機早已不知去向。


    “你是什麽人?這是在哪裏?”朱欒超本能地問道。


    李岩露出善意地笑容問道:“高速口附近。你是朱欒超?”


    朱欒超警惕地點點頭道:“我是朱欒超,你是什麽人,想要做什麽?這裏可是法製社會,有什麽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我想,我是第一次見到。”


    李岩道:“沒錯,我們第一次見,這裏風景不錯,我們是在車上聊天,還是到外麵去看著風景聊天。”


    朱欒超扭頭看著李岩,問道:“你先告訴我你是誰?”


    “我,我李岩,你不認識的。”


    朱欒超看著李岩,道:“如果你說的是真名字的話,我們現在就認識了。你既然知道我,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找我是什麽事?能告訴我名字的人,我想我們之間是可以達成雙方都能接受的結果的。”


    李岩笑道:“你很自信,我原本不想來找你,但是最後卻牽扯到你了,我就想知道你是如何賺錢的?還有你最近半年裏,都賺了哪些錢,這些錢都到那裏去了?”


    朱欒超聽完了,已經大致判斷李岩是為了求財,而且是想立即走捷徑發財,不覺略微寬心笑著說道:


    “哦,我如何賺錢的?這個說起來很簡單,就是憑智商。說得複雜呢?現在就說不完了。至於你問的半年裏,我都賺了哪些錢?這個我倒是可以簡單說一說,但是就算是簡單地說,也是要花點時間。至於賺得錢都到哪裏去了?這個很簡單,不是在銀行,就是在我的私人保險箱裏。”


    李岩不動聲色地說道:“沒關係,你慢慢說,一件一件地把你這半年做的項目,賺得錢從後往前說,先從最近的說起。”


    朱欒超依然是努力輕鬆地道:“可是,我要坐的飛機恐怕不等人,你先說你想要什麽?要錢,沒關係;我可以給你錢,也可以帶著你賺錢。但是你如果犯法了,你就什麽也得不到,而且一定會比現在更差。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對付我,我們之間一定是沒有關係的,我不認識你,你也不會認識我。所以你一定是為了錢,你就告訴我,你要多少錢?”


    李岩搖頭道:“我不要錢,我隻要你在這裏說出我想知道的事,能不能趕得上飛機,不在於我,而在於你自己,就看你說的東西是不是可以讓你趕得上飛機。”


    朱欒超問道:“你想知道什麽?你直接問,我知道的我就會告訴你。”


    李岩笑道:“你在浪費你的時間,我要的就是剛才我問的。”


    朱欒超冷冷一笑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你這是想給我錄音,然後作為證據?我現在就可以提前告訴你,我就是說了所有的,你也不過是錄到了我的業績而已,這些最多也就是我的商業機密,你拿到這些對誰都沒有太大的意


    義,對我那些都是過去式,可惜現在來不及,否則我可以給你一份完美的表格,上麵會非常詳細。”


    李岩仰著頭打斷道:“你最好還是趕緊開始說吧,否則你隻有改簽,或者幹脆退票。”然而李岩知道,這一次這個朱欒超是隻能推掉機票了。


    朱欒超搖著頭道:“你有點特殊,其實你完全可以把你的目的說出來,我們就可以盡快地達成共識。你不用這樣繞彎的,我這個人喜歡直接。你找到我,有和我聊天,你就可以確定你就是想發財而已,對於這點,我的確可以給你很多好的建議;甚至也可以給你一些金錢。”


    李岩沒等朱欒超說完,就打斷道:“朱欒超,你現在不要說其它的,還是說你做過的事,然後,我在你說的事件中,我挑一件感興趣的事和你細聊。”


    朱欒超輕輕一笑,於是才開始簡單地說著地名,然後就說著項目。


    首先說的就是與何琳有關的,朱欒超還順帶說了幾個網名,聽著名字就知道都是從事體育娛樂方麵的。


    李岩道:“挺好,風口行業,也是燒錢行業。往前說新的,順著時間往前說。”


    朱欒超又說了快有十幾個項目,卻依然沒有說到有關旺峰公司的事。


    李岩揮了揮手道:“好了,我也聽出來了,你做的都是大項目,我大致也知道你想做什麽,看來你是在替有關部門洗錢啊。”


    朱欒超道:“洗錢?這個詞是犯法的,我不會犯法。”


    李岩說道:“朱欒超,你再說說你的屬下,先從在這裏的人說起,比如董五六,之類的。”


    朱欒超眯著眼看著李岩,然後道:“你認識董五六?哦,他算是我的一個認識的老朋友,但不是我的屬下。”


    李岩笑道:“你是他們的老板,他跟著可是有些時日了,在你的嘴裏,他卻隻是你的朋友?”


    朱欒超笑道:“沒錯,我和他認識很多年,而且他也是想要加入我的團隊,但是他的確隻是我的朋友,我不和我的朋友做生意,也不和朋友合夥做生意。”


    李岩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厲害的角色,現在自己有的是時間,也不想動用手段,於是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手指輕敲問道:“聽說你出過書?”


    朱欒超笑道:“也許你還知道我坐過牢,是不是?每個人都會走過彎路,那時候年輕,所以就覺得自己了不得了,年少輕狂。不過我經過十個月的政府教育,我獲得很多,懂了很多的法律知識。”


    李岩又問道:“張奔雷你認識嗎?”


    “張奔雷?這個名字聽說過,但是不深刻。他有什麽事嗎?”


    李岩笑道:“沒什麽事,就是突然想到這麽個人,應該和你有關,就問問你。你和何琳簽署完後,你準備多少時間把這些錢燒完?”


    朱欒超道:“這個。。。運城政府是很支持的,我們會大力宣傳運城,給運城打造城市形象。”


    李岩點著頭道:“不錯,好思路,而且很符合政策需求。這裏你準備會耕耘幾年?然後走人。”


    朱欒超略作思考後,說道:“初步的協議是一年,但是,我認為後續一定是會續約的。李岩,你一直不說你的目的,而我也不能在這裏和你耽擱太多的時間,我們不如開誠布公的談,你覺得如何?不管你的目的是犯法的,還是不犯法的,我們先拿出來談。”


    李岩扭頭對看著朱欒超的雙眼,說道:“朱欒超,你是個人才,可惜你做事情喜歡鑽空子,找漏洞。利用各種漏洞是你的財富爆發式增長,你這樣可是在攪亂市場,是標準的害群之馬。”


    朱欒超笑道:“你說這話,我聽得糊塗了,口氣上聽著你像是警察,但是你的做法卻不是警察所為。你找我一定是事先做了很多準備的,而且不會隻有你一個人。你能夠和我當麵這麽麵對著,不會隻是想聽我的故事。”


    李岩道:“我來這裏找到你,就是為了一個朋友的事,人家辛辛苦苦一輩子打下的產業,你們就像掠奪者一樣直接掠奪走了人家畢生所得。”


    朱欒超笑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替你朋友強出頭了,很好,你能做到現在這個程度,也不枉你朋友相信你,找到你。你明說,你朋友是誰?我看看,我能夠有什麽辦法幫幫他。”


    李岩笑道:“哦,這樣簡單啊,我現在卻更想知道你其它所有的行為,你很聰明,規避得很好,但是有句老話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為。’你隻要做了,就一定會被人知道的。”


    朱欒超笑道:“現在的法律,不能用‘莫須有’來定罪的,就算是我被屈打成招,最後也可以通過合法的程序,洗清我的冤屈的。而且我也看出,你應該也是求財,這很好辦,我可以合法地給你,足夠讓你滿意的錢,你覺得我的建議如何?”


    李岩突然道:“你給我聊一聊你的這個影視公司的事,你如何運作的?”


    李岩跳躍性地發問,朱欒超無奈地說道:“看來你是不想讓我趕上飛機了。”


    李岩輕描淡寫地說道:“因為到現在我還沒有聽到我感興趣的,和我想要知道的。”


    朱欒超問道:“你不就是替你朋友出頭嗎?我不知道你找對人沒有?但是你至少要告訴我,你的朋友是誰?他到底是什麽事?”


    李岩擺了擺手道:“現在他的事,我暫時不著急了,因為總會得到答案的,我現在就想知道你的影視公司的事,我好奇心重。”


    朱欒超無奈道:“這個也沒有什麽值得細說的,無非就是找到好的劇本,然後找到合適的導演,這就一切搞定了,我們隻是控製成本,其它的就都交給導演和我們確定的製片人。”


    李岩笑道:“很敷衍啊,現在拍片子可是最好的洗錢的方式,製作成本是越低越好,片子好壞不重要,隻要投資的資金足夠,然後又有了去處,是不是?”


    “你很憤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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