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雄看到的這塊原石,以前已經看過,剛才隱約聽到了李岩對這塊原石的評價,這次再次看了看,就知道李岩所說應該是很有道理的,尤其是關於裂紋的見解。


    阮文雄已經記下來這塊原石的編號,以及李岩似乎報出的價格是超過千萬了,具體是多少,阮文雄卻沒能聽得真確。


    隨著古鄉曲的一路快速跑點,李岩也抽空多看了幾塊。然而時間終究是不夠的,古鄉曲對著代宗慶歎氣道:“我們迴吧。”


    李岩笑著對杜鵑說道:“鵑,你看什麽時候,你給古老說說?”


    坐在車上的古鄉曲和代宗慶很納悶李岩說的意思,杜鵑卻道:“哥,這個還是你自己說吧。”


    李岩笑道:“剛才隻顧著看石頭了,我就怕給說混了。”


    古鄉曲和代宗慶聽得李岩的話,就覺得那麽不能相信,李岩是在看石頭?這一路完全就是在跑路,或者就是在附近多走了幾步路而已,因為有幾塊原石離得很近,所以大多就是走路過去的,總不能也坐車過去。


    阮文雄看到李岩的車子調頭,於是急著打招唿道:“李總,我們的位置在一起的。”


    古鄉曲皺眉,很是不舒服地說道:“知道你們是在一起的,你如果不介意,我們換個位置。”


    阮文雄也不生氣地說道:“如果古先生要想調換位置,我可以去試一試,不過這也要看對方是不是願意,你也知道的每一個座位號都是和它主人的信息掛鉤的。如果能換,最早也隻能是在第二場了。”


    古鄉曲沒好氣地大出口氣。


    代宗慶遞給杜鵑一部手機,小聲說道:“杜鵑,李醫生如果用得上,你就給他用。”


    李岩卻笑著說道:“沒問題的,我可以讓鵑暫時陪著代伯父在一起坐一坐,我想給個女士單獨辦一個加座應該可以的。”


    阮文雄笑道:“這倒是可以的,臨時的加座就是委屈了杜總。我去想想辦法。”


    李岩坐著車剛迴到主會場,餘方升居然就等在前麵了,笑著對李岩說道:“李總,今天看著可好。”


    代宗慶和古鄉曲見到餘方升的出現,心裏很是不舒服。


    李岩卻笑著迴答道:“還好,還好,很感謝你,你的這個手下很不錯。”


    李岩說到這個手下的時候,餘方升大笑道:“應該的,我隻是做了該做的。”


    阮文雄卻插話道:“餘老板,這裏本來就是可以提供車子,你又何必這樣做?還有意派自己的手下過來。”


    阮文雄很不客氣的語氣,餘方升也不生氣,依然樂嗬嗬地說道:“別人我不放心,還是我的手下辦事,我放心些,這些我都是告訴給李總知道的。”


    代宗慶和古鄉曲卻心裏叫苦,剛才自己選的那些明標,不就相當於都告訴給眼前這個人的手下了嗎?這個餘方升可是差點讓自己公司破產的人。


    餘方升這才抽出空來和代宗慶和古鄉曲打了招唿,代宗慶還算把表麵文章做了,古鄉曲卻是很不給麵子,隻是很敷衍地看了眼。


    餘方升隨


    後很主動的問道:“李總,杜總,你們看中了哪些?我可以替你們去辦手續。”


    杜鵑笑了笑道:“那到是要麻煩你了。”隨後就對著餘方升指定的手下交待起事項。


    阮文雄看著代宗慶和古鄉曲的神情,突然開口道:“餘老板,你在這裏和我們不一樣,有件事你或許可以幫到李總。”


    餘方升依然笑著問道:“李總,有什麽事,你說說看?”


    李岩看了看代宗慶和阮文雄,然後道:“餘老板,能不能幫忙換兩個位置。”


    “哦,換位置,這個,實際上你們也不用換位置,你們的位置編號已經錄入係統,改起來可能對大家都不好。你們的意思是不是要坐在一起?”


    李岩左右看了看後說道:“差不多。”


    餘方升大笑道:“那好辦,我給你們辦個vip位置,這個我就可以決定。”


    “vip?我咋不知道?”阮文雄問道。


    餘方升拍著自己的胸脯道:“你們跟我走。”


    原來餘方升嘴裏的vip實際上就是餘方升自己的位置,因為餘方升是主辦方的主要成員之一,餘方升有自己的一個單獨的包間,這個包間足夠大,而且視線絕對的好,可以俯視整個場館。


    餘方升笑道:“各位隨意坐,這裏所有的一切都和外麵的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裏服務可能會比外麵差一點,當然我很快就會讓他們把這點也補齊了。還有,這裏的報價係統也是有兩種的,很快就會有場內的報價器送過來。”


    餘方升又指著房間內的幾個儀器說道:“那幾個也是報價器,你們可以和外麵一樣通過這個有線報價器報價。”


    阮文雄冷哼著道:“餘方升,你也參加競價?”


    餘方升大笑道:“那是必然要參加的,而且這次我會破例和你在同一個房間內競價,你不覺得很有紀念意義嗎?”


    代宗慶早就聽出阮文雄和餘方升之間有矛盾,於是左右看了看後說道:“很高興餘老板的盛情,我覺得還是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比較踏實,我先告辭了。”


    古鄉曲聽到代宗慶所言,臉上已經露出輕鬆的表情。


    餘方升聳了聳肩道:“我這裏很寬敞的,相互之間完全不會有影響的。”


    當阮文雄得知餘方升也要參與競價,而且全程都會在一個包間裏時,阮文雄也是很排斥的。


    最後代宗慶和古鄉曲走了,阮文雄夫婦二人也走了,李岩當然也走了。


    餘方升看著眾人離開,根本也不生氣,而是幹脆坐下來,讓手下點燃一根雪茄,吸了一口後就插在麵前的一個木製缸裏。


    轉動椅子,打開麵前的碩大的顯示器,伸手叫過手下吩咐著叫來給李岩開車的那個司機。


    走出餘方升包間的阮文雄心裏很是懊悔,懊悔自己居然會向餘方升提出要求,越想心裏越是生氣,阮文雄的夫人看出自己丈夫心裏的氣憤,於是緊緊挽著丈夫的手臂,又用左手輕輕地撫著自己丈夫的手臂。


    阮文雄走迴到大場地後,才長出口氣對


    李岩很抱歉地說道:“李總,我很抱歉,剛才是我冒昧了。如果代老板不嫌棄,我和我夫人願意和代老板你們換個位置。”


    代宗慶那裏能夠接受呢?於是急著拒絕道:“這哪能這樣?我知道阮老板和李醫生早已經約在一起的,而且杜鵑和尊夫人在一起也有個伴。”


    這時李岩卻笑道:“行,其實坐那裏都是一樣的,我也就是來打醬油的。”


    古鄉曲心裏嘀咕道:“你可不能隻是來打醬油,我正好可以和你這個小家夥探討一下。”


    開場很簡單也很直接,為了熱場,直接就是那些願意現場開石的人,把自己買下的石頭拿來當眾切開,不過這些原石大多都是經過會場專業人員初步甄別過的。


    當然絕大多數都是會同意現場切石的,隻是有個先後順序而已。


    切石的過程也是等待所有參加開標人陸續到場的環節,因為總是有些人會遲到的,尤其是一些自認為自己高人一等的人。


    一刀哭一刀笑就是在這個時候,阮文雄此時的心情已經恢複過來,饒有興趣地看著場地中央的兩台切割機。


    杜鵑卻用手拉了拉李岩低聲道:“哥,那個不就是剛才打招唿的日本人嗎?他們人還挺多的。”


    李岩應道:“我還以為他們走了,一整天都沒有遇上。”


    杜鵑嬉笑道:“這麽大的場地,你都是走在偏遠的地方,當然你誰都遇不上。”


    阮文雄的夫人笑著問杜鵑道:“哦,你說李總都走到偏遠的地方去了?”


    於是杜鵑就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和李岩走的線路。


    阮文雄聽後內心很有些內疚,阮文雄夫人帶著點笑容說道:“原來你們兩個是去躲清淨了。”


    杜鵑道:“那裏是躲清淨哦,都躲到人家倉庫去了。”


    阮文雄夫人捂著嘴笑了起來。


    這時場中左手的一塊原石卻已經切開。結果一陣歎息聲,阮文雄隻瞥了一眼就道:“看來垮的很厲害。”


    然後看著後麵石頭旁打出的編號,說道:“李總,這塊料我也是看過的,當時開窗其實不錯的,可是起砂不是很正常,所以我就放棄了,果然是大垮,我看這六百萬就算是賠完了。”


    杜鵑追問道:“是六百萬美元?”


    阮文雄點頭道:“是的。”


    阮文雄扭頭問李岩道:“李總,你看到這塊料沒有?”


    杜鵑卻首先迴答道:“我哥,沒見到過這塊料,我們就隻是一條線走下去的,很多地方都沒有逛。”


    阮文雄有些納悶這麽一天的時間裏,李岩和杜鵑居然隻逛了一些處於邊緣地帶的展廳,而且那些都是最費時間和精力的。看來李岩和杜鵑兩人真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公盤,沒有一絲的經驗,自己應該和上次一樣,至少應該帶著他們走到重要的場所才是對的。


    這時候,一個工作人員送過來一張紙遞給杜鵑,上麵是個表格。原來是在征求杜鵑的意見,裏麵有著杜鵑剛才買下的幾塊玉料。而且正好包括那塊奇形怪狀的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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