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道:“好,我過去給她看一看。”


    嚴均蒼抬手阻止道:“李醫生,你坐下,我讓她過來。”這時在嚴均蒼身旁的那個女人已經快速走了過去。


    沒多久就扶著一個包裹著嚴實的女子走過來,走近才從連衣帽前看到被散落的長發半遮住的臉,這是一張很秀氣精致的臉,不過就是慘白了些,少了血氣。


    女子被扶著坐下,李岩把手搭在女子伸出的手腕上,這女子的手皮膚白的就像玉一般,可惜的是現在還可以看出上麵有不少的還沒有完全痊愈的傷口。


    李岩有些疑問地看著扶著女子手臂的女子,然後又看了看嚴均蒼。


    診斷完後,李岩不解地問道:“嚴老,您重孫女手上的傷口為何還有這些沒有痊愈的?”


    嚴均蒼歎氣道:“唉,重孫女心裏難受,看不得這些傷口,所以就經常趁著大家不注意,就會去扯上麵的結痂。”


    李岩心情沉重,認真看著嚴均蒼道:“嚴老,不瞞你說,你重孫女的情況,我已經很清楚,若在以前我或許可以,但是現在我剛大病初愈,就怕實力不濟。”


    嚴均蒼驚問道:“李醫生,你大病初愈?”嚴均蒼說著話扭頭看向薑教授,薑教授無辜地搖搖頭。


    林茜茜在一旁笑著補充道:“嚴老,我師父的確是剛剛大病初愈,前些日子試著替人調理一下身體,師父就虛脫了。”


    嚴均蒼憐惜地看著身旁的重孫女,眼裏滿是惋惜。李岩看得於心不忍,對嚴均蒼道:“嚴老,如果不嫌棄,我試著調理一下,不管結果如何,我一定盡力。”


    吳渺在一旁急著說道:“哥,你身體還沒好呢。你,自己要當心。”


    李岩笑了笑道:“嚴老,你重孫女可能由於身體原因,坐車有些暈車反應,我現在暫時給她做個簡單的康複。您住在哪裏?我到你住的酒店去,如何?這樣您重孫女也可以休息好。”


    嚴均蒼喜出望外,忙著要站起來感謝李岩,李岩伸手略略按住嚴均蒼的手臂,道:“嚴老,你不必客氣。”


    李岩也不把手搭在嚴均蒼重孫女的手上,而是抬手按在她的額頭。片刻後,李岩收迴手說道:“嚴老,你們先迴,我隨後就會到你酒店去。你隻需要給我們準備個單獨的房間就可以。”


    嚴均蒼立即起身,朝李岩微微作揖道:“老頭我,在這裏感謝李醫生了。我這就迴去,在酒店等你。”


    三十多歲的女子忙要扶著嚴均蒼往外走,但嚴均蒼走得較快,也沒想著讓女子攙扶。等女子想要轉身去扶嚴均蒼的重孫女時,就看到嚴均蒼的重孫女已經也自己站起身跟著自己爺爺身後往外走,雖然一直低著頭,但很明顯走路不晃悠了。


    大家略作整理,也都上車。


    吳渺開著車說道:“哥,你的身體扛得住嗎?不要人沒治好,你身體垮了。”


    林茜茜道:“師父,我們三個陪你去,這樣你也輕鬆點,而且我們也可以相互打


    個下手。”


    李岩道:“說實話,我就是這樣想的。我們直接到酒店去,然後肖芙雯你把車開走,這幾天車子你拿去用。”


    肖芙雯也不做聲,隻是問了句:“李總,你們大概要多久時間結束?”


    李岩笑道:“第一次,我還不能確定,你先迴吧,不用管我們的。”


    車子剛到酒店大門口,李岩就見到那個三十多歲的女子站在大門外等著。這女子看到李岩下車立即笑著迎過來,說道:“李醫生,我爺爺在房間裏等你呢。”


    原來這個女子時嚴均蒼的侄孫女,也是學醫的,這次出來的就是負責照顧嚴均蒼。至於對嚴均蒼重孫女的照顧,還另有其他人。


    李岩進入嚴均蒼房間也不多言,簡單的溝通後就直接進入正題,開始給嚴均蒼的重孫女看病。不過嚴均蒼卻想讓李岩同意自己和那個侄孫女也在場。


    李岩因為這次可能會和林茜茜她們三個一起,所以搖頭道:“嚴老,想必也知道我看病的規矩。”


    嚴均蒼遺憾的點了點頭。


    嚴均蒼重孫女的手指情況不是很好,身體其它地方到是並無大礙,但是兩雙手卻傷得比較重,看來是同時被硬物暴力擠壓揉搓後造成的傷害。


    好在還很年輕隻有十幾歲,又是新傷,李岩讓嚴均蒼重孫女昏睡後,就開始梳理和治療。其中最難得就是手掌的血管,經脈和肌肉組織的創傷恢複。李岩現在做的是細致活,需要集中精力很仔細地對創傷部分進行梳理。


    忙了不到半個小時,李岩就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


    中途不得不停下來恢複自己的元氣。


    半個小時左右,李岩讓自己恢複到最佳狀態,這才重新又開始進行治療。不過此時靈光乍現,李岩想到:“自己何必遵循就傷口的梳理呢?幹脆去除舊傷口,讓新生長的組織,在自己意識力的蘊育下,根據病人原來的記憶進行恢複,不就要輕鬆許多。”


    為了防止自己體力不支,李岩隻是在一處小傷口進行嚐試,結果很是滿意。


    又是一個小時後,李岩疲憊地收迴手,隻是略微恢複了一下體力。便喚醒了嚴均蒼的重孫女,又讓杜鵑把嚴均蒼喚了進來,吩咐道:“嚴老,我體力有限,今天隻能到這裏,我初步恢複了些,明天我晚飯後我還會來。她的手暫時不要做過多的動作,可以做些簡單的不用力的活動。”


    嚴均蒼很認真地聽著,嚴均蒼的侄孫女已經開始仔細查看嚴均蒼孫女的雙手。


    李岩繼續說道:“不要去捏,現在會影響恢複的。原則上最好不要影響創傷組織的生長,我已經試著讓肌肉按照原有的記憶在恢複,如果順利應該可以和以前一樣。嚴老,我今天就先告辭了。”


    嚴均蒼突然問道:“我重孫女萬一再次破壞傷口,該如何處理?”


    李岩站住腳想了想後問道:“嚴老,你相信我嗎?”


    嚴均蒼點頭道:“我老頭子是絕對相信你


    的。”


    李岩笑道:“那我就讓你重孫女一直處於睡眠狀態,直到雙手恢複。”


    嚴均蒼眯縫一下雙眼,小心的說道:“李醫生,你是要給我重孫女吃藥?”


    李岩笑著搖搖頭,走近嚴均蒼重孫女一步,讓她躺在床上睡好。小女孩還算聽話,此時已經很安靜地聽話躺好。


    李岩抬手按在她的額頭,然後直起身對嚴均蒼說道:“你重孫女已經睡著,除了我沒人可以喚醒她。實際上,這個狀態特別有益於她的康複,嚴老,告辭了。明天我會在晚飯後準時來的。”


    嚴均蒼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重孫女,才轉身要送李岩。


    再次迴到自己重孫女身旁的時候,嚴均蒼非常仔細地檢查了重孫女的身體,發現自己的重孫女身體情況雖都很好,但是心跳和脈搏強度都很是偏低。這種情況嚴均蒼在袁山梁身上遇到過,所以也沒覺得擔心。


    然後又仔細地查看了自己重孫女的雙手,心中憐惜地發痛。此時還看不出有太大的變化。


    嚴均蒼的侄孫女在嚴均蒼檢查完後,也很認真仔細地做了檢查,甚至比嚴均蒼檢查的還要仔細。


    然後一臉擔憂地來到嚴均蒼跟前問道:“爺爺,小希(嚴均蒼的孫女),她心跳脈搏都嚴重不正常,這很危險的。那個李醫生,對小希做了什麽?我們要不要。。。”


    嚴均蒼搖頭道:“小希的這種情況以前我見過的,應該是沒問題的。那次也是李醫生給治療的。”


    “爺爺,他這麽年輕,能有這麽大的本事嗎?我就沒看到他給小希吃藥。”


    嚴均蒼臉色嚴肅的說道:“這就是李醫生厲害的地方,他就憑自己的一雙手,就可以做到我這大半輩子都做不到的事,這也是我為什麽一定要把小希帶來的原因。”


    “爺爺,可我檢查了小希的手,沒見到有什麽變化啊。”


    嚴均蒼閉眼長歎道:“李醫生說他大病初愈,看來這也是小希的劫數啊。”


    “爺爺,我看他也不像是生過大病的樣子,不過剛才看到他離開的時候,的確有些疲乏,就連說話的語氣都不如剛來時的那樣有中氣。”


    嚴均蒼想了想,就給薑教授打了個電話,讓薑教授去打聽一下李岩最近到底是得了什麽病,有多嚴重。


    因為隻要是大病,醫院裏麵肯定是有記錄的,除非李岩一直都是自己給自己治療,但是既然是李岩自己得病了,總不能一直都是自己給自己醫治的,勢必會到醫院去治療。


    薑教授在蜀都的人脈還真的不錯,很快李岩的初步消息就得到了。當得知李岩的簡單情況後,薑教授都嚇了一跳,‘李岩是曾經已經被宣布死亡過的人。’後來,被人強行偷出醫院,很久以後,又被通知取消宣布死亡通知。因為李岩沒死,他活了。


    薑教授立即要求對方把李岩的病曆檔案協調到省醫院,第二天一大早,李岩的完整病曆就被協調到了省醫院薑教授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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