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早在辦公室就聽到了薑元開的聲音,李岩的確不願意和薑元開多接觸,對薑元開這人李岩沒什麽好感。


    隻是現在李岩不得不出麵了,薑元開聽到李岩在樓上答應自己的喊叫聲,立即很高興地笑著喊道:“李總,我這就上去,我有事找你。”


    李岩在樓上應道:“薑教授,你年紀大了,還是我下來。”


    李岩剛到樓下,看到賈青知還在,便笑著打招唿道:“賈總,我這裏接待個人,你請便。”


    賈青知笑著點點頭。


    薑元開這才有時間看了眼站在距離自己不遠的賈青知,但很快就轉頭對李岩說道:“李總,有個很好的機會,我必須要找你說一說。”


    李岩客氣地笑道:“好機會?薑教授我們之間是有協議的,而且我對你說的什麽好機會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你沒有其它事,你就請迴吧。”


    薑元開很急的說道:“我還沒說是什麽機會呢,你先聽我說說。”


    李岩道:“你不用說,我的確沒興趣。”


    原本要走的賈青知,幹脆不走了,很饒有興趣地站在原地看熱鬧。


    薑元開急著說道:“我們醫院有個日奔來的學術交流團,我們就西醫和中醫結合以及中醫的發展和現狀做了深入的討論,我一直想著你能不能參加,可是我答應了你的,所以我一直就忍著。但是他們帶隊的山和博士突然得了急性闌尾,李總,是急性闌尾,你治過的,所以我,首先就想到了你。”


    李岩笑道:“闌尾手術這麽成熟的手術,你找我幹什麽?難道他們不相信你們就連這手術都做不了?”


    薑元開道:“他們隨隊的醫生的確也有這個能力,但是在我們醫院肯定是我們醫院的醫生主刀,可是我想到了你,這是我們證明自己實力的時候,是讓他們見證我們國家才是中醫的主導國的最好時機。李總,你隻要和上次一樣,就可以證明這一切。”


    李岩搖頭道:“我不是醫生,我去做這些就是嚴重違背職業道德的,薑教授我想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你請迴去。”


    薑教授急的大叫道:“你這個年輕人,還沒有我一個老頭子有榮譽感,為了我們的骨氣,你就應該站出來。要不然,你有著這個絕技有什麽用?!該爭光的時候,就要勇於衝在前麵,不能躲在後麵。”


    李岩幹脆略往左移了半個身位,就準備朝賈青知走去,薑教授突然看到李岩不在麵對自己,而是要擦著自己身體朝自己背後走去,便急著一把拉住李岩的手道:“李總,他們承認中醫,但是卻否認中國中醫的水平,這是我沒有辦法忍受的。”


    李岩被薑教授拉著,也不能使勁甩開,隻得停下腳步,說道:“他們說的好像也沒錯,我們現在的中醫水平的確不行,因為很多年了,我們中醫醫生都隻是在依靠西醫的手段在治病。”


    薑教授道:“可是,你完全可以讓


    他們閉嘴,讓他們承認他們是井底之蛙。”


    李岩冷笑道:“他們不是井底之蛙,而是旁觀者清。我們現在很多中醫,都隻是死背幾張古方。總是說,這是很久以前的古方,然後就一定有效果,這些騙自己騙病人,騙古人的說辭,才是快要死的井底之蛙。”


    薑教授迴嗆道:“李總,你這就是以偏概全了,我們中醫很多時候主要的還是以病人的具體情況開方子的。”


    李岩笑道:“本來一兩味藥可以治好的病,為了創收,一定要把一張紙寫滿,開出十幾味,甚至幾十味藥出來,這是想幹什麽?當然現在西醫也這樣幹,藥越開越貴,病越治越多。”


    薑教授臉色很嚴肅地說道:“李總,你不能這樣看我們醫務工作者,他們很辛苦很盡職的,疾病多這些和醫生有什麽關係?”


    李岩看到薑教授還不肯鬆手,但臉色已經很不好了,於是接著說道:“一個病人到了醫院,首先就是潛規則下的門檻費,然後就是啥也不問清楚就開出各種的化驗檢查的單子,病人本來就是生病了,人也不舒服。可是從掛號排隊到見到醫生排隊,然後一分鍾左右拿著一堆檢查單子,去繳費排隊,做檢查排隊,拿結果排隊,等拿到結果,半天過去了,原來的那個醫生下班了。”


    薑教授道:“這是製度,不做檢查如何能夠確診?如果真的是急症,完全可以到急症啊。不是急症的,就是完全可以具備這些能力的,現在醫療資源還很不夠,很欠缺。我們都在努力。”


    李岩想要激怒薑元開,於是繼續道:“就拿我自己的親身經曆來說,你先看一下我的兩隻手臂。”


    李岩借故自己要把衣袖擼起來,趁機拿開了薑元開抓著自己胳膊的手。薑元開見到李岩的兩隻手臂,驚道:“李總,你這是燒傷?”


    李岩點頭道:“沒錯,淺三度燒傷。”


    薑教授搖頭道:“不可能,你右手臂最多淺二度,這還是因為看著麵積不小,你的左手也就是輕度燙傷而已,而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李岩笑道:“我的病曆在醫院的檔案室肯定還在,薑教授你完全可以到他們醫院去查。我上臂還要嚴重,左手用的是濕式治療法,而全身隻有右手用的是醫院傳統的幹式法。既然有更先進的濕式療法,為什麽不用?現在你們省醫院一定也是幹式治療法。”


    薑教授皺點眉道:“濕式療法我好像聽說過,我們醫院的確是使用幹式療法。”


    李岩笑道:“幹式療法是完全的西式療法,可是現在國外最先進的燒傷療法卻是濕式療法,然而中國古代對於燒傷的治療從來都是濕式療法,你們這些所謂的教授學者腦袋裏還是崇洋媚外,似乎隻有洋人肯定了,才是正確的,隻要洋人不點頭,一切都是不作數的。”


    薑教授臉色變得很不好,李岩這後麵幾句話,已經有些在打臉了。


    車內的司機這時走


    下車來指著李岩吼道:“你算什麽東西,我們薑教授什麽時候輪得到你這麽個小年輕,在麵前指手畫腳,給你麵子,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根蔥了。”


    吳渺聽到司機惡語相向,剛要出口教訓司機,李岩攔住,已經開口道:“薑教授,您的司機已經等不及了,你請迴吧。”


    薑教授突然笑道:“小夥子,你是想把我氣走?我一個老頭子什麽沒見過,你這套把戲在我麵前沒什麽用的,而且你還讓我知道,你有濕式治療的藥方,那是很好的事,你的燒傷是在那個醫院治療的,我一定要去把你的病曆調出來,我要仔細研究一下。小夥子,李總,我薑元開不是個小氣的人,更不是你說幾句氣話我就較真了。”


    李岩拿這個薑教授很是棘手,這人就是一塊十足的牛皮糖,粘上甩都甩不掉,上次已經說得好好的,可是才多久,這幾天而已,這個薑教授就又找了過來。


    賈青知一聲不吭,就這麽站在那裏看熱鬧。朱小咪時不時地注意著賈青知,越發覺得賈青知這人很有底蘊,值得自己去爭取一下。朱小咪心裏非常清楚,自己如果隻是把賈青知這樣的人作為跳板,那麽這個目標會很好實現,但要是想作為固定的長期飯票,那麽難度就很大,結果難以預料。


    想到這些,朱小咪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看著賈青知的眼神也變了不少。肖芙雯就隻一眼,便看出端倪。本想打斷朱小咪的臆想,但隨即想到如果朱小咪就此離開這裏,也算是替李岩解決了一個隱患。


    薑教授這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臉皮夠厚,不達目的決不罷休,而且又上了些年紀,當然真實的水平還是很不錯的,要不然在醫院也能說一不二,比院長都要牛逼。


    李岩的耳朵皮軟的毛病再一次犯了,看著自己這麽損薑教授,可是人家就不接招,李岩心中不忍,然後一咬牙說道:“薑教授,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無論是天塌下來了,你也不要來找我。”


    薑教授立即大喜道:“那這就走,我們這就走。”


    李岩瞪眼道:“現在?薑教授,你這是不是太急了,那個闌尾炎的日奔人按照你們醫院的規矩不是要先消炎嗎?”


    薑教授略有些尷尬,但是隨後道:“這不是還要和他們交涉嗎?而且還要讓他們佩服我們中醫的根還在。”


    李岩搖頭道:“我隻去治病,其它的我不參與。”


    薑教授拍著胸口道:“對,和上次一樣,我知道的,這個你放心,不過就請你現在去看看那個病人,這個可以吧?”


    李岩心道:“不就是個闌尾炎症嗎?實際上自己完全就可以直接消除他的炎症,根本就不用動手術切除。”


    於是李岩道:“很好,我這就跟你去。”


    在場的幾個女人,都很納悶:“這就跟著去治病了?”


    吳渺歎了口氣,既然李岩都答應了,哪有啥辦法,隻有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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