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外聽到畢德先哭聲的幾個參謀趕緊飛跑過來,就看到畢德先哭著拿起電話,對著電話向醫生求道:“醫生,絕對要堅持治療,但是絕對不要做任何外科手術。必須要等我趕到。絕對,絕對不要做任何外科手術,一點點外科手術都不要做。絕對、必須、必須要等我趕到。”


    直到對方的醫生向畢德先保證做到不動任何外科手術,不離開醫院停屍房,一定等著畢德先的到來。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畢德先才哽咽著把情況匯報給了杜中康。杜中康聽後驚道:“為什麽會出這事?昨晚不是讓你囑咐過他嗎?為什麽?!”


    “軍長,你趕緊給帝京打電話,讓他們千萬保護好小李,我這就趕過去。”畢德先說完立即就已經跑了出去。


    杜中康立即給周啟正打電話,把李岩的情況簡短告訴周啟正後,繼續強調道:“老周,我要求堅持搶救不中斷,不準做破壞性治療,實在不行必須保持現狀。畢德先很快就會趕到,我隨後也會到。”


    杜中康給周啟正打完電話,直接請示出行到帝京的事宜。


    周啟正用最快的速度聯係了相關交警,並且立即派出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前去保護李岩。慶幸的是,醫院一直認為李岩隻是最後一口氣而已,所以並沒有做多餘的治療,否者李岩的雙腿就會被截肢了。


    實際上現在和截肢唯一的區別就是:李岩的不成型的雙腿還在自己的身體上掛著,如果截肢後這兩支沒有了實際意義的雙腿可能就要遠離李岩的身體了。不光是雙腿,還有身體的其它部位。


    醫院處於人道主義,一直給李岩進行生命的維持,醫院所有的醫生,包括後來周啟正請來的專家都認為李岩最多隻有幾分鍾,或者幾十分鍾的生命了。


    但是李岩的心跳依然頑強地很穩定地按照一個規律偶爾出現一次。有了周啟正派來人的保護,李岩的病房變得很安靜了,隻有一個專職護士每隔一段時間來看一次,直到看到一次心跳出現後才會離開。由於周啟正的堅持醫院也沒有給李岩做創傷性的清創和搶救。


    吳緲等到晚上也沒有等到李岩的消息,給李岩打電話又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深夜了,吳緲愈發焦急,但吳緲不知道還可以給誰打電話,吳緲看著同樣著急的杜鵑和林茜茜說道:“鵑兒,你給你畢叔叔打個電話,讓他打聽一下哥的下落。”


    杜鵑撥通畢德先的電話時,畢德先剛好下飛機打開手機。


    “畢叔叔,我聯係不上李岩了,你幫我找帝京的朋友打聽一下。”


    畢德先猶豫著是不是該告訴杜鵑,但是聽到李岩的名字,畢德先的聲音已經有一些變了,壓製不住的傷心,說話的聲音也有些顫抖:“我在帝京辦事,我幫你找。”


    畢德先不得不立即掛斷電話,再說下去,畢德先就會哭出聲來,因為畢德先現在已經淚流滿麵了。機場匆忙的人,看到接電話留著淚的畢德先,有兩個女孩子還給畢德先遞過來紙巾。


    畢德先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快步跑出機場大門,接他的車輛已經在門口,很快畢德先就來到了五冶醫院看到了已無人形的李岩。


    醫生告訴畢德先,李岩身體多處粉碎骨折,四肢幾乎所有骨頭都斷了,生命跡象處於瀕死狀態。


    畢德先來到李岩的床前,小心地翻開床單,看到裸著身體的李岩全身都變形了,畢德先再一次控製不住的哭出聲來。一個少尉軍官走上前扶著畢德先走到外麵。


    “您是畢德先參謀吧。”


    畢德先哭著點了頭。


    “畢參謀,我叫林寧,負責李岩的安全。”


    “謝謝。”畢德先無力的說道。


    畢德先穩定了一下情緒後將自己知道的信息立即匯報給了杜中康。杜中康在電話裏告訴畢德先,‘杜鵑打電話了,絕對不能告訴實情。’


    第二天了,還是沒有李岩的一點消息。吳緲急道:“鵑兒,你陪著茜茜姐,我要到帝京去找哥。”


    林茜茜說道:“緲緲。你就這麽跑過去也找不到啊。”


    吳緲說道:“我依稀記得那個首長的地方,我到那裏去找!”


    林茜茜搖頭道:“那個地方你找到不到的,即使找到了你也進不去。我在帝京還有一些朋友,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


    直到下午,林茜茜才得到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在四方橋的高架上昨天有一起車禍,裏麵有一個死者的名字似乎姓李,同車有三個死者,好像直接送到五冶醫院。


    杜鵑再一次給畢德先打電話,畢德先還是沒接,杜鵑發消息道:“畢叔叔,到五冶醫院查一下,昨天車禍的三個人都是誰!!!”


    畢德先很吃驚杜鵑居然知道五冶醫院,但是還是沒有迴複短信。


    杜鵑叫道:“畢叔叔從來都不會這樣對我,哥,一定是出事了。不行,我也要到帝京去!”


    林茜茜說道:“要去我們大家都去,我的朋友多。”


    吳緲說道:“你們不用去了,我一個人去,鵑兒在這裏照顧茜茜姐。”


    杜鵑吼道:“你留下照顧茜茜姐,而且你身體也才恢複!我去!”


    林茜茜說道:“你們把我當姐,就聽我的,我現在的身體問題不大了,要不師父也不會到帝京去治病。我們三個都去也有個照應。”


    吳緲問道:“茜茜姐,你可以坐飛機嗎?”


    林茜茜說道:“我不知道,師父沒說過,不過現在動車也很快的,我們坐動車去。而且一路上我還可以打電話,接電話;如果坐飛機也許還會錯過電話。”


    吳緲說道:“好的,就聽茜茜姐的。我這就去訂票。”


    很快吳緲就定好了第二天上午7點多的動車票,當天下午就可以到帝京了。在車上林茜茜得知五冶醫院有一個病房被幾個軍人守著,但是沒有那個病人的任何資料。


    林茜茜預感到李岩應該就是被軍人保護著的那個病人,林茜茜想到這裏心裏反而有一些安定下來,如果真的是李岩,那麽說明李岩肯定沒有像謠傳的那樣已經死了。


    林茜茜現在是三個人裏麵的主心骨;當林茜茜把這個想法告訴給吳緲和杜鵑後,兩個人也使勁地點頭,吳緲說道:“哥,這麽好的人,這麽好的本領,一定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是在救人。”


    杜鵑也點頭道:“肯定是在救人,我哥就是心太好了。他就是在救人,而且那人一定很嚴重,而且可能還是個當官的。要不咋會讓軍人守著。”


    杜鵑最後一句話讓林茜茜心裏又慌了起來,林茜茜知道五冶醫院隻是一個很一般的醫院,如果是一個高官是不可能在這樣的醫院治病的,可是如果不是很高的官有咋會有幾個軍人來保護?


    但不管如何,下車後都必須盡快趕過去。


    林茜茜沒有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實際上吳緲和杜鵑嘴裏雖然這樣說,心裏依然慌得六神無主,這樣說也隻是給自己一個假意的安慰。


    動車剛進入帝京,三個人就已經擠到了車門口等著了。下車後就是林茜茜也盡力加快了腳步,三個人沒有帶任何行李,隻有吳緲和杜鵑帶著一個隨身背的小包,杜鵑扶著林茜茜,吳緲走得快一些,攔住一輛出租車,直奔五冶醫院。


    三人衝進醫院到處就問,卻問不到任何消息。杜鵑無意間看到剛走出到一個走廊盡頭上的畢德先時,直接大喊道:“畢叔叔。”隨即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即哭著喊道:“哥!”


    吳緲和林茜茜看到畢德先在醫院就知道裏麵一定是李岩,也立即喊道:“哥!”“師父!”哭聲已經止不住了。


    林茜茜身體一軟倒了下去,好在一個軍人動作很快一把抱住了。吳緲隨即也在倒地的時候被扶住。杜鵑趴在畢德先的懷裏哭著問道:“畢叔叔,是不是哥出事了?!”


    畢德先沒有說話,淚水卻止不住流了下來。杜鵑雙腳一軟,畢德先趕緊抱住說道:“不是,不是。”但畢德先的表情騙不了杜鵑,杜鵑仰頭血紅的雙眼看著畢德先說道:“我要進去看看。”


    畢德先抱住杜鵑說道:“鵑兒,你聽畢叔叔的,你先在這裏穩定一下,軍長晚上也會過來,到時候你再進去。”


    “不!”


    杜鵑想進去,可以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很快也昏了過去。


    等林茜茜、吳緲和杜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杜鵑第一個醒過來,艱難地爬下床,護士看到後趕緊跑了過來,不小心撞了一下床角,本能地叫了一聲。


    吳緲和林茜茜也醒了,三個人在護士的幫助下坐在床上,隻是略微緩了口氣後執意來到李岩的病房前,畢德先看到沒辦法阻止隻得讓三個人進入到李岩的房間裏,畢德先讓三個軍人站在她們身後護著她們。


    三人看到李岩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吳緲想要伸手去觸摸李岩的臉,護士趕緊阻止。林茜茜流著淚問道:“我師父為什麽會這樣?”


    沒人迴答。


    杜鵑轉頭盯著畢德先問道:“畢叔叔,告訴我!”


    畢德先還沒開口淚水已經流了下來,忍了一會才說道:“遇到車禍,全身骨折。”


    林茜茜突然看到心髒監視儀上出現了一個心跳,立即大叫道:“有心跳,你們看有心跳!師父還活著,你們快救我師父!”


    畢德先在後麵說道:“小李這個狀態已經兩天多了。我們沒有一點辦法,已經有好幾個專家來看過了,都沒有任何辦法,都說這個狀態維持不了幾分鍾的,但是小李這樣已經一天多了,沒有一點變化。”


    林茜茜想到了什麽,拉過吳緲耳語道:“緲緲,師父給我治病的時候我是不是也不行了?”


    “是的,但哥一定要救你。”


    林茜茜繼續說道:“我想試一試,和師父躺在一起。”


    吳緲眼裏露出一點希望急切地說道:“好的,我這就和哥躺在一起。”


    林茜茜拉住吳緲道:“等一下,你去問一下鵑兒。”


    林茜茜說完就走到畢德先身前說道:“畢叔叔,我有個想法想試一試,但現在不能具體給你說。現在隻需要你再抬一張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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