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沒說話,而是直接迴到了車上,坐到了最後麵,一坐下就裹緊自己的衣服,靠在車背上閉上眼,頭向前低垂著。


    吳緲擠過去,坐在李岩身旁,用手輕撫著李岩的右手臂,說道:“哥,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們開心,你不用這樣的,我和林茜茜沒事的,真的沒事的。反而是你這樣讓我很不開心,覺得心裏堵得慌,如果你還是以前那樣,我會很高興的。哥,別這樣。”


    李岩長出口氣,抬起右手臂,摟著靠近自己的吳緲,說道:“的確是我自己心裏過不去,我這人可能是心裏落下病了。每當我覺得一切很順利的時候,就會有自己意想不到的極壞的事情出現,把我打得措手不及,把我打得越來越低,低得自己無法翻身。唉,我現在很害怕自己順利的時候,因為順利的到來,背後就會緊跟著不好的事。”


    “沒有。”


    李岩輕出口氣道:“我還以為自己真的有三頭六臂,結果。。。唉,剛剛覺得自己要走上正軌了。。。。。。算了,不想了,不說了。”


    因為這時候李岩看著前麵的林茜茜,以及身旁的吳緲,竟然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了。


    李岩隻得不說話,忍著。吳緲緊貼著李岩,感覺到了李岩情緒的波動。吳緲心痛不已,眼淚已經落下,但吳緲沒動。好在車裏很黑,大家衣服穿得也厚,吳緲的眼淚打濕了李岩的衣服,也沒有被發覺。


    司機果然熟悉路線,很快就趕到了汕西最好的醫院的大門口,司機居然沒有任何詢問,直接開到了icu門口,醫院的門衛也沒有多加詢問。


    果然門口站著好幾個警察,路華和好幾個警察李岩都是見過的,看到李岩趕到,路華剛要說話,李岩就說道:“人都在那裏?”


    “都在裏麵,我帶你進去。”


    在icu門口,吳緲她們被攔下,李岩道:“她們三個是我助手。”


    路華和icu的值班醫生協調,李岩已經套上外套走了進去。


    icu裏麵居然是滿床位!李岩問道:“是哪幾個?那個最嚴重的?”


    跟進來的值班醫生有些奇怪眼前這個年輕人說話如此狂妄,而且目中無人。所以並沒有迴答,而是問道:“你是什麽人?”


    路華已經跟進來,指著左手並排的四張床說道:“就是他們,1、2、3、4。”


    李岩用手輕推開擋著的值班醫生和路華,走到兩床之前,用手搭在一個插滿管子的病人裸露的肩膀上。


    “你幹什麽?”值班醫生嚴厲地喊道。


    路華也有些不明白李岩的行為,但是杜曉軍在電話裏再三強調過,基於對杜曉軍的信任,路華也選擇相信李岩。


    第一個就讓個李岩覺得有些棘手,傷得太重,生命垂危,體內有著很多的小鐵片,幾乎全身都有,現在還活著也算是奇跡。


    李岩抬頭沒看到吳緲她們,於是道:“讓她們進來。”然後指著右手的病床又道:“把床移過來,我能夠碰到他。”


    “你給我出去,你這樣是對病人有危害的,他們都生命垂危,不能隨意移動。”值班醫生出聲製止。


    “路隊長!”李岩不想多說話。


    路華在猶豫。


    李岩一彎腰,右手抓住病床就緩慢地拉動床,同時李岩的眼睛盯著連接著這個病人的每一根管子,以及後麵連接的儀器。李岩也不想造成第二次傷害。


    值班醫生已經用身體在阻止李岩的繼續動作,並且開始用雙手來拉扯李岩。


    李岩對路華說道:“我是來救人的,你處理這些,人死了你願意?!我現在已經接手了,我是不願意的。”


    路華現在心裏是非常的矛盾,路華不知道李岩的能力,雖然見識過李岩的點穴功夫,但是現在是救命啊,救命是醫生的事,可是杜曉軍卻拿自己的命在保證說:‘隻有眼前這個李岩能夠救命。’而自己這些兄弟都已經連續發出了幾次病危通知,同時局裏已經在準備後事了。


    七個兄弟剛才陸續走了三個,就剩下這四個了。醫院已經用上了最好的維持生命的藥物,就是希望能夠熬到他們的家屬能夠趕到,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這麽做就是一種希望,一種心裏的寄托,和對戰友的不舍。


    李岩看到路華的遲鈍,隻得說了聲:“對不起了醫生。”隨後弄昏了醫生。


    看到醫生倒在地上,護士們可就不幹了,另一個醫生也趕緊跑了出來,同時喊著讓一個護士報警。


    但他抬頭看到icu裏麵就站著一個如假包換的警察,還是一個全副武裝的警察,這個警察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在這裏。


    “你們警察看到他傷害醫生為什麽不製止?!”


    路華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心裏卻暗暗叫苦。李岩又道:“隊長,你死了?!過來。”說完把一直抓著醫生的右手鬆開,那個醫生已經醒來。


    這個醫生發現自己居然是躺在地上的,趕緊爬起來,快速檢查自己。


    “你沒事,我也是醫生,你配合我救人。把他移過來,快點。”原來這個醫生在摔倒時,李岩一直拽著他,所以他倒地時就連磕碰都沒有。


    這時路華才反應過來,立即對值班醫生解釋道:“醫生,他是我們請來的專家,是來救人的,是來救人的,外麵三個是助手,麻煩你配合他,謝謝啊,醫生。”


    全副武裝的路華醫生們是相信的,這個值班醫生很狐疑地看著李岩,心裏嘀咕:“這個咋看都不像是在救人,倒是像在做死前安撫。”


    路華繼續道:“醫生,我們把這張床移過去點?”


    路華說著已經準備開始移動床了。


    “你別動。”值班醫生阻止路華的行為,但隨後招唿兩個護士,過來配合自己把床移到了李岩可以觸碰到的位置。


    李岩斜了一眼直接把手按在了他的右手手肘內側,因為這人隻有這裏還露出著皮膚。這一探查,李岩搖了搖頭,這人實際上更加嚴重,這不是該宣布死亡了嗎?不過就在剛才他的最後一下心跳已經停止了。


    護士這時也看到了,值班醫生和護士慌忙跑來,注射腎上腺素等,但是由於胸口上都裹著紗布沒辦法做胸口電擊,隻得使用其它的辦法。同時一個護士也開始用剪刀快速地剪開著胸口裹著的紗布。


    李岩很快又捕捉到了他的一個極微弱的心跳,李岩來不及阻止醫生和護士對他進行的所有刺激生命延續的措施,李岩已經把絕大部分的能源輸入到他的體內,這時刻不容緩的一刻,如果成功,這人就能夠活過來。


    隨著電擊,李岩也被波及,李岩吼道:“住手。”


    就這一耽擱,剛才捕捉到的一絲生命痕跡又消失了,李岩祈禱再也不要幹擾自己急救了,李岩無暇說話,而是繼續刺激著他的大腦,心髒,而且幾乎是在整個生命係統進行全方位的刺激。


    好在李岩已經有過很多次這種經曆,所以不再是胡亂的嚐試,現在唯一苛求的是千萬不要再幹擾自己了,否則這人就肯定沒救了。


    當醫生被李岩的喊叫,停了最多一秒多後,才想起要給電擊器充電,就這麽一點時間的耽擱,就在準備第二次電擊的時候,護士看到了一個心跳的痕跡。


    就這一個心跳的痕跡,幫了這個人的忙,也給了李岩更多的時間。李岩知道隻要有心跳,就暫時不會再有電擊,自己就會有更多的時間。


    於是李岩人為地給出了幾個微弱的心跳,讓儀器捕捉到,果然就在那個醫生又準備要電擊的時候,病人的心跳雖然很微弱,但卻開始連貫起來。


    醫生放下了電擊器,但是讓護士和醫生奇怪的是,血壓為什麽還沒有起色?


    他們開始檢查血壓連接探頭。


    李岩這時再一次感受到了這人生命的氣息,李岩必須要堅持。李岩左手還在治療著,但左手的病人暫時還能堅持一會。


    李岩現在需要更多的能源補充,可是吳緲她們卻被擋在門外。而李岩現在已經不敢分出一點心思出來。


    為了給自己贏得更多的時間,李岩甚至在病人身上做了點假,讓醫生不在幹擾自己。


    路華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依然在猶豫,這時路華的手機響了,是杜曉軍在詢問李岩趕到沒有。


    在得知李岩已經趕到時,聽到路華簡短的描述,杜曉軍直接打斷道:“華子,要救命,必須嚴格聽他的,不準影響他,在他手裏任何人都不會死,都能救活,馬上必須聽他的。必須,華子。”


    路華咬咬牙,一把抱起還在準備對李岩或者病人做出舉動的醫生,退後幾步說道:“這裏必須聽他的。”


    有了路華的支持,李岩踏實了。


    路華立即又叫進了兩個手下,並且強行讓吳緲她們套上一次性隔離服進入到icu裏麵,吳緲和林茜茜已經很熟悉和李岩進行配合。


    幾個值班醫生和護士,這時隻得立即向醫院匯報。好在硬闖進來的這些人並沒有幹擾icu裏麵的正常工作,隻是都圍繞的那四個警察,讓所有人不影響李岩對兩個警察的治療。


    李岩正在給這個人搶救的時候,最靠外的那個監視儀又發出了報警,醫生護士都知道發生了什麽,急著跑過去,做著和剛才右床的人一樣的程序。


    李岩心裏這個急啊,自己已經不敢分心,但如果那個人現在在自己的左手位置或許還有點希望,因為自己左手的這人暫時可以緩一緩。


    可是現在李岩已經沒有精力張嘴說話,去交待這些,李岩所有的精力都在兩個人的身上,尤其是自己右側這人的身上。


    幾分鍾後,那名警察被宣布死亡了。


    一個多小時後,這兩個人都已經保住了生命。


    李岩這才有機會說話,“把還有一個人換到我的左手位置。”


    在場隻有吳緲她們明白李岩的意思,於是趕緊叫來醫生和護士幫忙,把另一個病人轉移到李岩左手的位置。


    醫生在移動原來李岩左手床位那人的時候,發現這人的體征數據居然穩定在一個很低的狀態,這個狀態如果穩定著,就說明這個病人暫時不會死,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隨時死亡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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