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不兇點,咋舍得離開


    熱鬧結束,沒得看了,圍觀的人都已散開。路旁的警車車門旁站著李岩,車內坐著精神狀態很好的警察,警察感覺到自己唿出的氣都是順暢的,而且口氣都好聞得很。


    “警官,你的胃病基本上就算初步治好了,隻要你注意保養原則上是不會再痛了。記住,你必須嚴格注意飲食,一年以後才會徹底康複。”


    警官覺得自己渾身舒服,胃舒服了,全身上下那裏都舒服。“謝謝,謝謝,醫生,李醫生,我不知道該如何謝你。我這胃很多年了,平時還好,發作起來,就要命。”


    “平時你也未必好,你胃潰瘍非常嚴重,你不尊重你的胃,你的胃就會折騰你。”


    “李醫生,你說得太準了,我的胃一直都不得勁。不過現在真的好了,現在很得勁!你剛才給我做了什麽治療?我剛才痛得人都是昏的,沒注意到。”


    另一個警察插話道:“李醫生,剛才你是不是點穴治療?我們都沒看到你剛才是如何出手的。。。”


    李岩剛要解釋,杜鵑不耐煩地插話道:“病給你治好了,還這麽多話。叫你以後注意飲食,還要少說話,別傷了元氣。還有!我們可以走了嗎?”


    給李岩做筆錄的警察,就是這個胃痙攣的警察趕緊道:“馬上,隻要在這裏。。。這裏。。。這裏,簽上名字蓋上手印就可以了。”


    警察的職業習慣很快又迴到了警察身上。


    杜鵑也不等湯勤勤了,李岩簽完字,就被杜鵑拉上畢德先的軍車揚長而去。


    後來李岩在手機裏被一個女人足足罵了十多分鍾。當得知罵錯人時,還是咆哮了一聲:“都不是好人!”


    杜鵑聽到李岩的傳話,根本都不在意,就連解釋電話都不打一個。


    “你就這麽沒有一個表示?或者給別人解釋一下?”


    “她不是出過氣了嗎?”


    李岩直接被杜鵑這一句話給懟得啞口無言。


    第二天李岩給杜中康做完康複治療後,杜中康拉著李岩道:“昨天說過的陪我喝酒,所以你今天的任務就是做好保鏢,畢參謀很快就過來,我們先把酒菜準備好。”說著話,畢德先提著一個食品袋走了進來。


    杜中康笑指著畢德先手裏的袋子笑道:“是不是醬板鴨?”


    畢德先應道:“還有毛毛雨和豆幹。”


    杜鵑跺腳道:“畢叔叔,你居然帶這麽多!這些菜!你真的要和我爸喝酒?”


    杜中康在背後大笑道:“沒錯,今天很高興,要一醉方休。”


    杜鵑轉頭看著李岩道:“都是你。”


    李岩很無辜地看著杜鵑,也沒敢吭聲。


    杜中康看著李岩的表情更是開心,又看看杜鵑一臉霸道的樣子,心想:“看來自己這個女兒是降住這個小李了。”對於李岩,杜中康的印象是不錯的,至少是不會反對的。


    這一頓杜中康和畢德先喝得很暢快,若不是最後杜鵑把酒強行收走,杜中康和畢德先還真的要一醉方休。


    杜鵑收走酒,把李岩拉到一旁道:“我爸都喝這麽多了,你也不勸一下。”


    李岩苦笑道:“我也不好勸啊,不過你放心,我可以馬上替伯父醒酒。”


    杜鵑問道:“你可以醒酒?那趕緊快點,你自己說的我爸心髒不好,你還不阻止?!”


    李岩趕緊小聲答應道:“馬上,我這就去。”


    李岩迴到飯桌上,看到杜中康和畢德先還在興奮地述說著趣事,李岩根本就插不上嘴。杜鵑在李岩背後,大聲地喊道:“老杜,你喝了這麽多酒,我讓李岩給你檢查一下。”


    杜中康和畢德先正聊到興頭上,理都不理杜鵑,隻是搖了搖手。


    杜鵑伸手一把抓住杜中康的手,按在飯桌上,對李岩說道:“過來!給我爸檢查。”


    杜中康扭著頭,看了一眼杜鵑,沒奈何,隻得任由李岩給自己檢查,左手替代右手,比劃著,兩眼放著光,紅顏白發。


    李岩搭著杜中康的手,沒多久杜中康就發覺不對勁了,自己感覺到沒有了剛才的微醺,杜中康轉頭有些不高興地看著李岩,隨後直接抽迴了被杜鵑按在桌上的右手。杜中康雖然沒說話,但在場所有人都看出杜中康不高興了,臉上肌肉都開始拉長。


    杜鵑把身體擋在李岩前麵,心裏也有些怕杜中康突然有些嚴肅的表情,眼神裏都是怯生生的。畢德先有意識地等了一會兒才開口道:“軍長,您這是?”


    杜中康道:“這個小李以為他的醫術很厲害,居然把我的酒給醒了。”


    畢德先看了一眼李岩,然後又看了一眼杜鵑,就知道是咋迴事,於是勸道:“軍長,這個小李也是好意,小李不喝酒,哪裏能夠體會到酒喝到這個時候是最舒服的時候。”


    杜中康眉頭往中間聚了聚,長出一口粗氣。杜中康隻覺得剛剛還在金戈鐵馬熱血沸騰,忽然間就被傾盆大雨澆了個透心涼。


    杜鵑的手都有些微抖,偷偷地往後背。


    李岩意識到自己的唐突,自己以前喝過酒,從來就沒有過舒服感,也沒有嚐過借酒澆愁的解脫。李岩一直感受到喝酒真的很不舒服,喝得少沒感覺,喝得多胃裏翻江倒海。李岩喝酒嘔吐過,尤其是頭腦很清醒,但身體卻難受得很。


    隻有一次李岩在喝過酒後開車;李岩不知道那一次開車是不是很危險,隻記得那次開車很是暢快,最後是後半夜在一個老式小區門外從自己車裏醒來的。


    李岩的喝酒史很短,李岩常說自己過於理性,也許就該放縱一下自己。很短的喝酒史就是為了放縱一下自己,然後自己非但沒有因為放縱而快樂,反而讓自己難受了好幾天。喝酒嘔吐也都是公司剛開始運作時,被逼無奈的情況下造成的。很快李岩就可以不必委屈自己喝酒換合同了。


    這一習慣一直保持到現在,甚至於後來最窘迫的時候,也是滴酒不沾。


    畢德先起身從自己公文包內拿出一個小盒子,湊近杜中康道:“軍長,我給你看個好東西,昨天剛給我捎來的,就這一小盒。”


    杜中康餘氣未消,隻拿眼角瞄了一眼道:“黃山極品毛峰,小猴子給你的?小氣鬼一個。”


    “軍長,他也隻有這麽一點津貼,你又不允許他送,你讓他咋辦?”


    “咋辦?就是不送!這麽貴的茶葉,他這個月還要不要吃飯了?!我喝這一口就長命百歲了?他要是記得我,就給我把兵帶好,年年拿第一,哦,不行,年年拿第二,第一不能給他。”


    “行,我一定把話給您帶到。”


    “還帶什麽話,就把這小盒子給我退迴去,就告訴他,明年不拿個第二,就到我這裏來作檢討!”


    “軍長,他們明年的口號可是要拿第一。”


    “第一?我佩服他的勇氣,他的目標可以這麽定,但是第一他絕對拿不走。我們必須是第一!他要是拿第一,還跑到我這裏來作檢討,我不見他。不對,他隻能拿第二!”


    杜鵑怯怯地說道:“老杜,你太霸道了,你這不是以大欺小,仗勢欺人嗎?”


    “你,懂什麽?他想爭第一我阻攔過了嗎?我不但不阻攔,我還要鼓勵他,可是他絕對不可能從我這裏把第一搶走。”


    “不講道理!”杜鵑小聲嘟噥道。


    “我不講道理?是你不懂。剛才小李把我的酒醒了,就是你的主意!人家小李肯定學過那首詩句‘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是不是?”


    李岩老老實實地點頭道:“伯父,我學過。”


    “那把後麵那段背出來我聽聽。”


    李岩看了看杜鵑,隨即背道:“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杜中康道:“聽到沒有,酒要酣,才能射天狼!”


    畢德先知道杜中康的話是另有所指,隻是李岩和杜鵑卻並不知曉。


    “老杜,我覺得你有點過分,人家給你治病,你不感謝也就罷了。不就是把酒給你醒了嗎?你就甩臉色,還好意思射天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杜鵑很生氣地說完,拉著李岩就往外走,也不給李岩說話的機會,李岩第一次感覺到杜鵑的力氣居然還挺大。


    等杜鵑拉著李岩離開的時候,杜中康也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事已至此,杜中康大手一揮對畢德先道:“他們走他們的,我們聊我們的。”


    然而,二人已經沒了剛才那般酣暢宣泄的激情。


    最後二人居然還有些落寂,杜中康看到畢德先也告辭走後,自言自語道:“進步很大,可差距也很大。終還是要看別人眼色,終究還是要韜光養晦。”


    走出大院門,李岩才得到機會開口道:“你咋對你爸這麽說話?”


    杜鵑悠悠地說道:“這次又要離開家很長時間,我不這樣咋行?”


    “你要到哪裏去?還要去很長時間?”


    “你這人,不是說好了跟著你混的嗎?你到哪裏我就到那裏,你不會是騙我的吧?你這個騙子!”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麽意思,我沒騙你,我們一起就一起走,我正好給你認真治療,不過到時候你可別說我虧待你了,我的條件也就哪樣。沒你千金小姐這麽高檔次。”


    “有飯吃,有的住就可以了,我要求不高的。而且第一我是跟著你治病的,第二我是去做你秘書的,你是老板,你指東,我不敢往西;你說攆狗,我絕不會殺雞。”


    “殺雞?還殺牛呢。就你這樣我哪敢指使你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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