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岩軍並沒有說話,自己的人敗了,而且是完敗。


    他一直目不轉睛緊緊盯著蔣虎看,他沒想到蔣虎實力居然這麽強,能用力量擊潰自己的手下。


    就是自己跟這個手下比力量也自愧不如,蔣虎居然在力量上打敗他,這確實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你們有一個算一個,我不管你是什麽趙少,有事說事,有理講理,別動不動就威脅我們。今天我把話放在這了,誰敢跟我們玩陰的就看我弄不弄你們就完了。”


    蔣虎嘴上說著狠話,同時他還狠狠的瞪了趙岩軍他們一眼。這家夥確實不怕事,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感覺,趙岩軍一夥人還真被他給鎮住了。


    “我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在你們眼裏我命賤。既然你們這樣認為那我就一命換幾命,不知道趙少願不願意跟我換?”蔣虎直接把矛頭對準趙岩軍,他這句話倒是把趙岩軍給唬住了。


    江月始終沒說一句話,他也沒想到蔣虎今天這麽強勢,而且說話分寸拿捏很到位。


    對待趙岩軍這種人你還就得說點狠話,這些話他是說不出口,但蔣虎都給說出來了,這是他意想不到的事。


    趙牛牛在旁邊對蔣虎暗暗豎起大拇指,仲安強也給蔣虎的強勢點讚,換做他肯定不敢說這樣狠話。


    雖然這些狠話並沒有多大意義,但這要看對誰去說。趙岩軍雖然有實力,但他這種富家子弟還是很怕死的。


    蔣虎的話對他絕對有震懾力,因為他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迴蔣虎。


    “放肆,我們是你說幾句狠話就能嚇到的嗎?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弄死你。”趙岩軍手下一個保鏢忍不住說道。


    蔣虎聽後笑了笑道:“你有種就過來弄死我,我站在這等著你。你要是不敢過來我可真看不起你,我就看不上你們這種說大話的噴子,敢說不敢做的廢物。”


    那名保鏢被蔣虎懟的臉紅,他還真不敢對蔣虎出手,蔣虎的實力他已經看到自己絕對不是蔣虎對手。


    “嗬嗬。怪不得江總這麽豪橫,原來手下都是些亡命之徒。”這時候坐在最裏麵一個頭戴黑禮帽年輕人站了起來。


    由於他坐在最裏麵,而且一直都沒說話,所以他並沒有引起江月等人注意,江月以為他是趙岩軍帶來的保鏢。


    但他此時站出來說話讓江月有些驚愕,因為現在輪不到他一個保鏢這樣跟江月說話。


    年輕人不是別人,他正是孫存莘,今天他也帶著兩個保鏢一同跟過來。


    他笑眯眯的走到距離蔣虎兩米地方停下來,然後又掃視江月一眼


    當江月和他對上一眼後頓時心頭大驚,他立即判斷出這人不是一名保鏢,這是一個強者,一個不弱於趙岩軍地位的強者。


    他身上有上位者氣勢,這是絕對偽裝不出來的。


    “你是誰?有你主子趙少在這還輪不到你說話。”蔣虎鄙夷道。


    “嗬嗬。你說趙岩軍是我主子?那隻能說你眼神不好,不能慧眼識珍珠。他隻配做我兄弟和朋友,還不配做我主子。”


    孫存莘並沒有惱怒,他說話風輕雲淡。仲安強眉頭已經緊皺在一起,這一刻他意識到又一個大麻煩來了。


    “孫少說的不錯,我趙岩軍想做他主子,但我有自知之明,這個世界上沒有配做孫少主子。哈哈哈哈……”


    趙岩軍說完之後狂笑起來,不知道他這是囂張還是覺得蔣虎說話好笑。


    在趙岩軍說出這話時江月已經猜到這人是誰,因為他這兩天已經仔細研究過趙岩軍,包括平時他喜歡跟哪些人一起玩。


    能這樣跟趙岩軍說話又姓孫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孫存莘。


    他和趙岩軍雖說不上形影不離,但兩個人確實經常在一起。一個趙岩軍已經讓他夠頭疼的了,現在又冒出一個孫存莘,看來薛景這次對自己也是下血本了。


    “孫存莘孫少,是嗎?”


    江月徐徐站了起來,他現在不能再不說話,孫存莘既然拋頭露麵那就不是蔣虎能打發得了的。


    “江總果然有眼光,我們素昧平生你不可能認識我的。看來為了對付趙少,江總一定沒少做準備工作。不錯,鄙人正是孫存莘。”


    當孫存莘說出自己名字時仲安強頭都大了,他沒想到孫存莘也卷入進來。


    雖然他不認識孫存莘,但他還是久仰孫存莘大名的。在燕京城這倆人可是齊名大少,都不是好惹的主。


    仲安強沒想到他和趙岩軍竟然同時出現在這裏,看來這次麻煩真是小不了。


    “嗬嗬。看來你們這次準備工作做的很充分,我想問問孫少和趙少,薛景和岑晟他倆是不是也在這家咖啡廳了?”江月嗬嗬一笑,他不再跟這二人兜圈子。


    “江總,你這話我沒聽明白,薛景和岑晟怎麽會在這裏?他倆我們是認識,甚至可以說是朋友,但我們來乾州可沒見過他倆。”


    趙岩軍陰笑一下並沒有承認,他不想過早跟江月把底牌全部亮出來。


    “嗬嗬。你這話是欲蓋彌彰,鬼都不會相信你說的這句話。看來那倆王八蛋想對付我真是煞費苦心,我給他的教訓看來還不夠,對他倆還是太仁慈了。”江月邊說邊搖著頭。


    “江總,看來你確實夠囂張。對於那二位我都不敢這樣說他們,你究竟有什麽資本敢描述他倆?我就奇了怪了,你究竟有什麽仰仗?”


    “趙少,我沒什麽仰仗,這些不勞你操心。隻要那兩個王八蛋現在敢站在我麵前,我一定會揍他滿地找牙。”江月霸氣的說道。


    “江總,你是不是也想把我和孫少揍的滿地找牙?”趙岩軍又陰笑道。


    “說實話我確實有這想法,但我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至少你倆比他們能打,還有的就是你們這幫手下並不弱,我還沒自負到把他們都打敗。”


    “哼。算你還識相,沒狂妄到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趙岩軍臉上露出得意笑容。


    “我和薛景之間的恩怨你該參與進來,你倆過高估計自己的實力和能力了。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你覺得值得嗎?”江月說完笑眯眯的看著趙岩軍。


    “哼。我已經給你解釋很清楚了,他倆跟你之間的恩怨和我沒關係,我隻是想替我表哥討迴公道。反倒是你自不量力居然替仲家出頭,你沒覺得是你想給我們兄弟二人作對嗎?”


    趙岩軍說的理直氣壯,他以為自己這樣說江月就會相信。


    “嗬嗬。一個出軌的女人值得你趙少大動幹戈?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你和那女人的老公是表兄弟,這話你自己信嗎?你們做局算計仲偉,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本就是衝我江月來的吧?”


    江月不想再跟他倆兜圈子,他直接把話給挑明了說,一切事情都在往自己身上攬。


    他不想讓仲安強夾在中間難做,一個趙岩軍根本就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現在再有個孫存莘更不是他能對付的。


    趙岩軍說這事和薛景沒關係,這是在侮辱他智商。如果江月要是相信他這句話,那可真就變成傻子。


    “我說沒關係你硬說有關係那我也沒辦法給你解釋清楚,今天既然來了那就聊聊我表嫂被仲偉勾引一事。”


    “趙少,男歡女愛的事你去介入,你不覺得這事太跌份了嗎?如果你真是為這事來的那就好解決,我可以當家做主給你表哥補償幾百萬,讓他再去找一個好女人結婚,別給自己再整一堆綠帽子。”


    江月說話一點都不客氣,話裏既有譏笑也有嘲諷。現在是徹底撕破臉了,也就沒有什麽好客氣的。


    自己這邊雖然人少不占優勢,但他相信趙岩軍和孫存莘絕對不會在這裏跟自己動手。


    這兩人也不是沒腦子人,做事一定會前思後慮,再說這也不是一次見麵就能解決的問題,他倆肯定是奔著利益來的。


    怎麽才能拿到利益?第一步肯定是威嚇,他倆同時出現在這裏就是威嚇。


    一旦威嚇不成功,那下一步就是巧取豪奪。如果巧取豪奪不成功,那他們還會采取極端手段,那時候才是真正翻臉時候。


    事先江月已經想好了他們會采取的手段,事情肯定得一步一步來解決。


    江月也需要時間去做準備,他相信趙岩軍也需要時間去做準備。


    “江總,你這張嘴也夠刁毒的,你損人也不用打草稿。”


    “嗬嗬。我沒覺得是這樣,一個願意把老婆獻出來做釣餌的男人,他還會在乎我這樣說他嗎?我出五百萬買仲偉那些照片和視頻,這五百萬算是我給趙少和孫少的喝酒錢,畢竟你們忙裏忙外的也挺辛苦。要是換做別人我根本無需這樣處理,我直接報警讓警察來處理。我相信警察叔叔能查清有人在玩仙人跳,畢竟這裏是乾州不是燕京。”


    江月一臉嘲諷,他把趙岩軍和孫存莘損的不輕。五百萬想打發他倆,這是根本沒把他倆當成人物。


    “江總不愧是生意人,這張嘴確實能言善辯而且很刁毒。你覺得我們哥倆會看上你那五百萬嗎?你真是想多了。”趙岩軍此時很憤怒,他的臉都漲紅了。


    “我不知道薛景和岑晟那倆玩意給你做出什麽承諾,但我有一句話送給你們二位,那倆被我打的連麵都不敢露,你倆千萬別被他們當猴耍了。”江月又嘲諷一句。


    “江月,注意你的言辭,我們不是薛景和岑晟,得罪我倆你這輩子都別想好過。”孫存莘再也壓不住心中怒火,江月簡直不把他倆當迴事,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嗬嗬。你倆跟他們有什麽不同,都是一丘之貉。給岑晟傳句話,你們玩的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一點新意都沒有。隻要仲偉有一張照片和信息傳出,有些東西我也會發布出去。既然玩陰的就沒有必要講原則和信譽,我現在收迴剛才說的話,五百萬變成五十萬,愛要不要。”


    江月頓時變得豪橫起來,他不想被趙岩軍他們牽著鼻子走,他現在要變被動為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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