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被帶到刑警大隊,警察並沒有過分為難他,對他總的來說還算是客氣。


    雖然是江月動手打的人,但江月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上市公司的副總裁不可能是打架鬥痕的惡徒。


    同時酒店監控錄像顯示,江月出去時候懷裏抱著一個女人。


    從畫麵去看他應該是為了救人,至於房間內發生什麽,必須調查清楚以後再下定論。


    警察現在隻是把江月叫來留置詢問,並並沒有把他定性為犯罪嫌疑人。


    “江總,把你帶到這地方,你應該清楚是什麽事,對你的身世以及背景我們已經調查清楚。”


    負責審訊的警察對江月態度還不錯,他對江月已經全麵了解過。


    江月笑了笑並沒有說話,這時候自己還是少說話為妙。


    “江總,我已經跟登州市刑警大隊副大隊長薑薛聯係過,你所有資料全都已經傳過來,其它話我就不再多說,就打傷朱存這件事,希望你如實迴答我提出問題。”


    江月從他話裏聽出一件事,他們已經聯係登州警方調查自己材料。


    而給他們提供材料的是自己朋友薑薛,他隻所以這樣說,應該是對自己一個暗示。


    於是江月笑著說道:“有什麽問題你請盡管問,我一定會如實還原當時現場情況。”


    “好,江總。我們現在就開始吧,你以前是不是就認識沈秀玉?”


    “嗯。是的,他是我們公司形象代言人,我跟她非常熟悉,算是合作夥伴。”


    “那你當時是不是知道沈秀玉在樓下包間吃飯?”


    “不知道,她雖然也在乾州,但跟她這段時間一直沒聯係過,我並不清楚她在乾州,更不知道她就在樓下吃飯。這是一個巧合,這些情況想查清楚非常容易。”


    江月沒有說謊,他都是如實去把情況說清楚。


    “嗯。這些我們想知道通過電話記錄都能查清楚,那你是怎麽知道她在樓下房間吃飯的?”


    “警官,你可以看一下我手機上她給發過來的信息,我是看到這個信息才衝到樓下去的。我當時一度認為這是惡作劇,以為是她看到我過來吃飯故意逗我玩呢。”


    “那條信息我已經看過,你說的情況屬實。那她是怎麽知道你在乾州,甚至知道你在樓上吃飯的?”


    “這個我真不清楚,從我見到她那一刻起,到你們把我帶過來,沈秀玉始終處於醉酒狀態,甚至用不省人事來形容她也不為過。我跟她沒有一句話交流,我也很詫異她是怎麽知道我在乾州的,想揭開這個謎底得去問她。”


    “那你到樓下房間當時都看到些什麽,那是什麽樣情景?”警官繼續問道。


    “大約有不到十個人在一起吃飯,連沈秀玉總共兩個女人。沈秀玉當時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我把精力都集中在她身上,並沒有在意其他人情況。我當時隻有一個想法,抓緊送她去醫院,醉成那樣一定會出大事。所以我就攙扶起她,準備送往醫院救治。然後就有人阻攔我,再往後會就發生衝突。”


    “能如實告訴我是誰先動的手?”警官看著江月嚴肅的問道。


    “我攙扶沈秀玉時,有四五個人上前阻擾我,是他們先動的手。因為他們不想讓我把沈秀玉帶離,甚至有人說我綁架沈秀玉,實在是滑稽。”


    “先動手人中有沒有朱存?”


    “沒有,是他下令讓別人阻止我帶著沈秀玉離開。他是見四五個人攔不住我,於是拿起兩個酒瓶像我瘋狂砸來。為了不讓自己砸中,我就踹了他一腳。四五個人打我一個,我不能不還手,我是正當防衛。如果我不踹他那一腳,我可能會被他們當場砸死。”


    江月把正當防衛這幾個字咬的比較重,因為這將決定事情最終走向。


    “嗬嗬。看來江總身體素質真好,四五個人都打不過你。”


    “我上學時是學校跆拳道協會會長,加上我平時喜歡鍛煉身體素質才好一點。不是因為身體素質好,也許當時我和沈秀玉都難能逃出來。”


    “沈秀玉是什麽一個情況我們還沒去了解,因為她到現在還沒醒來。”


    “警官,沈秀玉究竟醉的有厲害醫生會給證明,如果她繼續被灌酒,或者送去醫院晚一會,後果多嚴重可以問醫生。沈秀玉為什麽會喝那麽多,喝多了為什麽沒人施救,為什麽我去救助會被毆打和阻擾?這需要認真調查,我認為有人對她圖謀不軌。”


    “嗬嗬。江總,這一切我們都會調查清楚。不過朱存的傷勢在那裏,所有人都指認是你打的,你也供認不諱。就憑這一點就能對你采取強製,把你給刑事拘留。”


    “警官,對你這種說法我不敢苟同,我是正當防衛,難道打傷壞人還要承擔法律責任?那以後誰還敢再跟壞人做鬥爭,誰還敢見義勇為?難道當我們人身收到攻擊時,就任由犯罪分子對我們施暴?”


    警察的話並沒有讓江月驚慌,對於錯講的是證據。他覺得自己沒做錯,是非自有公斷。


    “江總,你身份在這裏,我們相信你不會做違法犯罪的事,但法律講的是證據。我們需要用證據來證明你是正當防衛,光憑你自己說那沒用。現場還有那麽多人,我相信他們會站出來說明當時真實情況。”


    “我也希望他們能說清事實,但那都是朱存的人,他們會說實話和真話嗎?”


    “江總,做偽證那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我覺得他們不敢亂說話。”


    整個審訊用了整整兩個小時,江月跟警察把自己看到的,以及自己做的都如實說明。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他相信警察會給他一個公正的評斷,也一定會查清楚事實真相。


    “江總,由於傷者傷情較重,他們又對你指控故意傷人。所以你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裏,我們要把情況調查清楚才能再做決定。”


    “警官,我這算是暫時留置還是怎麽著?”


    “算是暫時留置,不作為犯罪嫌疑人對待。但必須等我們調查清楚後,才能對你行為定論。”


    “好吧,一切都等我律師明天到了再說。”


    江月知道今天晚上自己是不能離開,這些也在他意料之中。


    留下兩個人看守江月,警官就走了出去。


    第一次被警察審訊,江月還真有些不適應。


    一天勞累讓他有了困意,警官對他還不錯,給了他一件棉大衣。


    寒冬臘月,房間裏沒暖氣十分寒冷,江月裹著棉大衣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看守江月的是兩個協警,他們不能睡覺隻好在一起聊天。


    “你看這家夥心還真大,在這裏都熟睡過去。”


    “看他鎮定自若,好像自己不是打人兇手一樣,等明天材料站起來有他受的。”


    “這個也不好說,萬一他就是正當防衛呢。”


    “朱存可不是什麽好鳥,他也不會吃這啞巴虧的。”


    “據說這家夥也是有背景的人。”


    兩名協警對話江月真沒聽到,一是他們聲音很輕,二是江月確實睡著了。


    江月在裏麵能熟睡,但召子在外麵一絲困意都沒有。


    他把江月事情跟爸爸講了一遍,爸爸說隻要有人證明江月是正當防衛,就會被立即釋放出來。


    畢竟爸爸是公安局長,他對這些都是內行,既然他說江月這是正當防衛那就錯不了,現在就缺少人證明當時江月是正當防衛。


    本來還能淡定,但沈秀玉的表現讓他差點崩潰。


    沈秀玉一直哭哭啼啼,她沒想到江月為了保護自己被關進去。


    她現在最大的擔心江月還能不能出來,她已經問過召子十遍都不止。


    “姑奶奶,你現在問我這些有什麽用?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們的人要到下半夜才能到乾州,等他們來了再想辦法。”


    “我要去找警察把情況說清楚,我不能讓江月蒙受不白之冤。”


    召子頓時感到無語:“你去跟警察說什麽,你現在自己的事都說不清楚,我真為你智商堪憂。”


    到現在沈秀玉都沒想起來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她的證言證詞對江月非常重要。


    召子急的都恨不得踹沈秀玉一腳,她該說什麽自己能不知道嗎?


    這種事必須實事求是,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必須禁得起推敲。


    再者事實就是事實,不能去捏造事實。別人又不能去教她怎麽去說,她自己迴想不起來當時情景,這就是在害江月。


    如果不是知道沈秀玉對江月的那份感情,召子都懷疑沈秀玉是故意害江月呢。


    這真是個豬隊友,召子此時隻能幹著急沒其它辦法。


    雖然江月提前做了安排,一切也都在按江月布置去做的,但召子總是擔心事情會突變。


    召子心裏都在想,如果允許替換他寧願進去的是自己。


    他現在非常氣惱一件事,當時就應該跟江月一起到樓下去,至少人多對方不敢輕易動手。


    即使動手自己三個人也還能作為目擊證人,證明江月是被迫防衛。


    現在後悔也於事無補,一切隻能看下麵情況發展而定。


    深夜,有兩輛商務車悄悄駛進乾州市,在一個並不太顯眼的商務酒店門口停下,從車上下來十幾個人。


    他們迅速定下十來個房間,然後把行李搬進房間。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童柔和石小然一行十幾人。


    “現在抓緊時間休息,半夜什麽事也做不了,明天早起開始幹活。”顧賢風立即做出安排。


    江月在電話跟他們說的很清楚,所有事情都必須聽從顧賢風指揮。


    遇事不能你一言我一語沒個正主,這次顧賢風就是他們正主。


    “嗯。我們現在就去休息,明早六點準時起床。”石小然跟著附議道。


    其實現在已經接近四點,他們也就能休息兩個多小時。


    休息兩個多小時也總比不休息強,白天肯定沒時間休息。


    童柔臉色冰冷來到自己房間,從聽到江月被抓消息到現在,她一直都是這副表情。


    出現這種情況是她真意想不到,江月是什麽性格她非常清楚。


    “童柔,要相信江月做事的分寸,他不會做出沒腦子事情來,從他的安排就不難看出。”


    曉曉也跟著一起過來,她知道童柔心情不好,這時候沒人心情會好。


    “曉曉,我知道。江月的安排我也明白,他有自己的顧慮,關鍵是沒有目擊證人,這是最大問題。”


    “好了,先別多想,明早顧總有安排。相信江月,相信他的安排,更要相信事實。”


    早上起來,大家在餐廳吃完飯,然後迴到房間商量今天該做的事。


    “孫律師,我們把你送過去,你去見江月,要求釋放江月。”顧賢風首先安排孫律師去公安局。


    隻有江月出不來時才會采取下步行動,這次來的人很多。


    肖敬,季騰,石小然都過來了。


    蔣虎,六子和四海三個人也過來了。


    曉曉,童柔,自不用說,就連孫小苗也被江月安排過來。


    江毅帶著他一個同學跟了過來,他們都有各自人物。


    如果江月能平安出來一切都還好說,如果朱家使用下三濫手段對付他,江月肯定會跟他死磕一下。


    這些人過來隻有把一個目的,他們是專門對付朱家那群人。


    江月從來都不打無把握之仗,朱家若是坑他,那他不妨也坑朱家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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