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半乘務員推著快餐車經過他們身邊,江月確實感覺到有點餓。


    於是他問道石夢莎:“你餓不餓,我請你吃點快餐如何?”


    “嗬嗬。萍水相逢我怎麽好意思讓你請我呢?我們還是各買各的吧。”


    “四十塊錢一份快餐我請得起你,不用客氣。”江月微笑著繼續說道。


    “那好吧,謝謝。”石夢莎就不再矯情,江月買兩份盒飯他和石夢莎一人一份。


    一路上江月一直跟石夢莎聊天,兩人談古論今聊的十分投機。


    兩點鍾,高鐵終於駛進乾州站。


    “很高興認識你,謝謝你一路的陪伴,有緣我們還會再見。”下車後,石夢莎和江月並行向外走去。


    “認識你我也很開心,有緣我們一定會再見。”


    走出高鐵站石夢莎戴上口罩和墨鏡跟江月揮手告別,江月也對她揮手示意。


    江月已經看到仲安強和召子已經在等他,他兩人應該到了好一會。


    江月並沒有留意石夢莎,而石夢莎看到接江月的人竟然是仲安強,她眉頭皺了一下,貌似她應該認識仲安強。


    但她並沒有說什麽,然後匆匆坐上來接她的車離開高鐵站。


    “老弟,一路辛苦了。”仲安強的手和江月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四個多小時也不算辛苦,謝謝老哥你還親自過來接我。”


    “哈哈。你第一次來乾州我哪能不過來接你?這點禮數我還是懂的,請上車先去酒店休息一下。”


    仲安強給江月安排在一個五星級大酒店住下,召子自打過來後也被仲安強安排住在這邊。


    “仲總,你怎麽還給我安排住套房,我一個人住得下這麽大房間嗎?”江月很無語。


    “朋友的酒店給的折扣低,你就安心住下吧,再說又花不了幾個錢。”


    “其實我有張床就能睡覺就行,我對吃住並不是很講究。”江月也隻好接受仲安強的安排。


    “老弟,一路勞頓你先休息會,等六點鍾我過來接你吃完飯。”


    “好的,仲大哥,那你先去忙你的,我們迴頭再聊。”


    仲安強走後江月並沒有休息,他和召子在聊天,召子把這兩天在乾州的情況跟江月說了一遍。


    “江月,我來乾州這三天早起晚歸可沒閑著,我還拍了視頻為證,要不要放給你看看?”


    “滾,你要點臉吧,發覺你現在越來越無恥。”江月笑罵一句。


    “哈哈哈哈。逗你我很快樂,我覺得隻有逗你時候才發現原來生活是如此美妙。”


    “你做個人吧,咱們說點正事。”


    “嗯。仲安強家族在乾州實力確實強大,他兄弟四個每人都把控一個產業。老爺子手裏掌控兩家上市公司,財力很雄厚。”


    “嗯。這些我都清楚,說其它情況。”


    “別看乾州整體經濟趕不上登州,但這邊消費水平一點都不低,畢竟是旅遊城市。來到這兩天我們一直在外調研,這邊的房租並不便宜。”


    “旅遊城市消費高這很正常,房租高也很正常。”江月點了點頭。


    “經過調研我認為如果在乾州這邊投資,投資力度一定要大。現在全國零售連鎖大佬在這邊都已經布局,我們進來壓力不小,國模小根本沒有立足之地。”


    召子在談正事時候很少說笑,他把自己掌握的情況都告訴江月。


    “這邊的投資環境怎麽樣?”


    “投資環境沒有問題,這邊治安情況也非常好。再說有仲安強在這邊,不用擔心這些。不過有一點,仲家在乾州敵對勢力也不少,畢竟他們以前太強勢,也結怨不少人。”


    “你的意思是仲家在乾州口碑不好是嗎?”


    “我可沒這樣說,你這是臆斷。你為人也不錯,在登州仇敵也不少。難道就能說明你是壞人了?”


    “滾,怎麽說著說著又跑偏了?”江月瞪了他一眼。


    “情況大體就這樣,現在走到全國哪裏投資都一樣。如果決定在乾州投資,這邊得派一個手段強硬的人過來主持大局,而且必須給他足夠權利去獨斷,這是我個人看法。”


    江月聽完沒說話,他在沉思。


    “仲安強這個人還是可以信任的,老爺子已經老了,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退休頤養天年。仲安強兄弟四個也比較團結,隻要老爺子在一天仲家就不會散。”


    “你覺得仲安強最後能繼承老爺子權力嗎?”這一點對江月來說很關鍵。


    仲家公司資產加市值怎麽也得有個上百億,合在一起那也算是豪強。如果一旦分家,也就變成小型財團。


    “江月,跟你說一個我的直覺,但這僅僅代表我個人看法,你可以自己去思考。”


    “說,你怎麽磨磨唧唧的。”江月白了他一眼。


    “仲安強這個人可能我們都看錯了他,他並不是我們眼中的大老粗。他身上是有江湖人習氣,但他也是一個非常有心計的人。在乾州他比自己幾個兄弟名氣都響亮,也屬他最有能力。他在乾州有個綽號,大家都叫他笑麵虎。”


    “哦。還有這個說法?”


    “笑麵虎是什麽意思你該懂,他身上具備老虎的兇殘,同時也能麻痹別人。這個人確實不簡單,不是說他不能打交道,但跟他打交道必須要留神。不是怕他坑我們,但他一定會利用我們。”


    召子的表情很凝重,他肯定仔細調查和了解過仲安強為人。


    以前江月對仲安強的了解僅限於辛祥對他的講述,還有的就是跟他打幾次交道感受到他為人處事風格。


    “嗬嗬。利用我們什麽?再說合作關係本身就是彼此利用,說好聽點就是資源整合。別管他為人怎麽樣,隻要他不做違法犯罪的事,隻要他不坑害我們,能團結一心做好事情,這就是好的合作夥伴。”


    “理是這麽個理,但我就是感覺仲安強這個人不簡單,絕對不能小覷他。”召子再次提醒江月。


    “嗯。你說這些我懂,對誰我向來都不會小覷。能做成這麽大的事的人,哪個是省油燈?”


    “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慰,看來你比以前成熟很多,也長大了。”召子說完後賤笑一下。


    “滾,你怎麽跟季騰學會了,什麽時候變的這麽賤了?”江月恨不得踹他一腳。


    “想好乾州派誰過來了嗎?我仔細想了一下,公司現在還真缺少這麽一個人。有人比較合適,但他們也都離不開現在崗位。”


    “我也沒想好,最近印總說給介紹兩個人過來,我迴頭問一下人多會能到位。”


    “江月,新招聘的人過來能合適嗎?我總感覺這邊比欽州要複雜的多,欽州畢竟還有童老爺子在,對我們幫助不小。後來史步生和辛祥的加入可以讓我們高枕無憂,但乾州這邊我勸你還是要慎重一些。”


    召子的建議江月聽進去了,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


    如果整個鼎好集團非要說江月對誰最信任,那肯定是召子無疑。


    召子隻要開口說話,江月向來都非常重視。


    “其實你也比較合適,但我們正在開疆擴土,你是最有力的猛將,拓展部這塊還真離不開你和娟子。”


    “江月,不是我說話消極,也不是我自己想推脫。這一年多我做了多少事你也清楚。我不是一個爭名逐利的人,以前我性格你也很知道,我隻喜歡過那種安逸生活。”


    “是的,你的性格和脾氣我最了解。”


    “從你出車禍那一刻起,從你醒來那一刻起,我的夢想和使命都在變。我不是一個思想者,但我是一個好的執行者。你的夢想,你的抱負我都懂。正是因為我太懂你,所以我一直無怨無悔的拚命去工作。我對錢的渴望比一般人都低,我隻要求豐衣足食就行。”


    召子跟江月說的都是心裏話,他們之間的感情擺在這。


    “我說的再直白你點,我身上的激情,包括我現在的工作態度,都不是為了自己賺更多的錢。作為你的兄弟,我能幫助你實現夢想就是我這生最驕傲的事。”


    召子說的很認真,江月心中頓時一暖,他相信召子說的全是心裏話。


    “欽州和登州我負責弄好,乾州我肯定是來不了。第一時間上不允許,第二我也不想長期待在這邊。你現在必須目測好人選,讓他從開始就接手這邊。從班底組建,包括超市建設,以及以後經營都要全盤交給他。店麵越來越更多,我們隻需要完善好管理係統就行。”


    江月一邊聽著,一邊不住點頭。召子說的都是大實話,現在是到完善管理係統時候。


    “我手下也培養出來一部分人,可以抽調三個人到這邊輔助他工作。我把能力最強的三個人交給他,那邊我再繼續培養人才。”


    “嗯。我明白的意思,我盡快考慮這件事情。”


    “我幫著把把關可以,但我身體真的吃不消,再這樣幹下去我真能垮掉。”


    當召子說到這裏時江月心頭一酸,這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不累到一定程度他永遠都不會說出這句話。


    他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迴去盡快招人一定要把召子換下來。


    這一年多他和陶娟是最辛苦的人,是時候人讓他們休息一下。


    “召子,堅持到春節,我把你調迴公司做副總裁,把業務拓展這塊交給你負責。給你招一幫精兵強將,你負責遙控指揮就行。”


    召子聽了連連擺手:“我這人有自知之明,我不是那種運籌帷幄的人。我個人綜合能力跟桑總和顧總比起來差十萬八千裏,我隻適合衝鋒陷陣。下麵我會力所能及的去做事,你給我的壓力我真的已經扛不住,早晚得崩潰。”


    聽召子這樣說江月很心疼,這兩年召子的變化確實很大,他都未曾想到曾經那個沒有上進心的青年,能改變成今天這樣。


    “我明白了,我盡快進行人事調整。”


    江月說完後就拿出手機撥通印天電話:“印總,怎麽這幾天沒你的消息了呢?”


    “哈哈哈哈。江總,別說我們倆還真是心有靈犀,我正想給你打電話你就打來了。如果你晚打一分鍾,你就能省下電話費。”


    “我說印總,怎麽每次都是這一套詞,能不能換點新鮮的詞?”


    “隻有這樣說才能表明情況,幹嗎要換詞啊?我告訴你,那兩人我已經說好,這一兩天就會去登州跟你麵談,這可都是人才。”


    “印總,我現在到了人荒時候,如果你介紹的這兩人能堪大用,我額外送你一塊手表。”


    “是高仿的嗎?”印天跟江月開句玩笑。


    “你這人心術不正,怎麽可能是高仿的?絕對是正品,別人送我的,我覺得自己氣質不配戴二十多萬的手表,所以我把它送給配的人。”


    “江總,你這話是誇我還是損我?我怎麽感覺得這不是一句什麽好話。”


    “絕對是誇你,不要心術不正。我這幾天在乾州出差,還要過幾天才能迴去。你把人帶到桑總那,跟桑總談和跟我談是一樣的。”


    “好,那我等會就聯係桑總,明後天我就迴登州。”


    “好,等我到登州請你吃飯,謝謝了。”


    等江月掛斷電話後召子說道:“印天真是給幫了大忙,他還真成鼎好的人事部長。”


    “你說的這倒是實話,等鼎好集團發展起來一定要好好的表彰他,他真是一位大功臣。”


    江月和召子一直聊到五點半,估計仲安強一會要過來,他倆才結束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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