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後江月跟辛祥等人在房間聊天,商量一下今天該做哪事。


    “辛總,本來你是來玩的,因為這點小事掃了興趣有點不值得。但既然趕上了那也沒辦法,今天到明天我一定會把這些事給處理好。然後再到登州好好玩幾天,你看這樣行吧?”


    “老弟,你不要考慮我這一塊,你該怎麽做就怎麽做,我跟著看熱鬧挺好的。”


    “哈哈哈哈。既然老哥你喜歡看熱鬧會有熱鬧給你看,保證你會心花怒放。”江月哈哈大笑起來。


    “辛總,我請你看年度驚悚,武打,恐怖大片。”


    “宋金洲,你的意思你是導演唄?”季騰不會忘記嘲諷他一句。


    “滾,我不想跟你說話,別招惹我,否則我讓你後悔來到王陵。”


    “你這輩子也就靠吹牛活著,不吹牛你會死嗎?”


    “死倒是不會死,但是會很難受。”


    宋金洲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這家夥還真是可愛。


    嶽德順從宋廣義家裏出來便迴到家中,但他現在坐臥不安,姐姐一會一遍電話詢問結果。


    自己起家時一直都是姐姐在幫助自己,嶽德順跟姐姐的感情還是相當的好。


    姐姐有兩個女兒就這一個寶貝兒子,現在被抓進去可想而知她有多著急。


    十一點,嶽德順還是沒等來宋廣義消息,他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停的踱步。


    一點鍾他終於忍不住給宋廣義打去電話:“老爺子,金洲還沒給迴話嗎?”


    “我正說給你打過去呢,他昨天不同意跟你談,但今天同意跟你見麵談談。你現在抓緊去王陵找他,我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務必要解決好這件事。”


    嶽德順一聽頓時大喜:“謝謝老爺子從中斡旋,等事成之後我請你喝酒,一定會重謝您老人家。”


    “好了,你我認識也都幾十年,無須說過多客氣話,你趕緊過去跟他談吧。記住我的話,態度很重要。”


    掛斷電話後嶽德順立即給謝煜淮打去電話,他必須把謝煜淮拉著一起過去。


    沒有謝煜淮即使宋金洲同意和解,但警察那一關也不是那麽好過的,這是嶽德順的想法。


    其實他想錯了,哪一關他也不好過去。


    謝煜淮其實並不想跟他一起去,但礙於情麵還是從床上爬起來跟隨嶽德順去王陵區。


    “嶽總,宋廣義那老家夥沒說其它的嗎?”


    “沒有,他隻是說讓我過去跟宋金洲談,至於什麽條件他並沒有說。”


    “嶽總,宋廣義那家夥是隻老狐狸,他不會是指兔子讓你去攆的吧?”


    “謝少,現在事情到這地步也沒有其它好辦法。我擔心超過二十四小時小龍會被送進看守所,到時候再想弄出來會更棘手。”


    “一個小小宋金洲竟然翻起這麽大浪花,等這件事過去一定想辦法收拾他,此子簡直是太猖狂了。”


    謝煜淮很生氣,他現在又想起巴道的好處。別看宋廣義是老江湖,要是巴道在未必會怕他。


    至少他也得掂量一下巴道的報複,宋金洲也不會這麽囂張。


    對於宋家父子他直接定義為無賴,就靠一些流氓手段巧取豪奪。謝煜淮有種預感,即使過去談沒個幾十萬也別想過去。


    對於嶽德順來說,如果花個幾十萬外甥能出來,他倒不是不能接受。


    謝煜淮和嶽德順到王陵區後立即聯係宋金洲,宋金洲已經在醫院等他們。


    來到醫院見到宋金洲,嶽德順的態度明顯比昨天友好。


    “金洲,我早上去看老爺子,老爺子身體倍棒,這是他老人家的福氣。”


    “老嶽,我估計你出門之後就開始詛咒,詛咒我爹他老人家早點入土。”


    宋金洲根本不跟他套近乎,反而嘲諷他幾句。


    “你怎麽說話呢,我怎麽會詛咒老爺子嗎?我希望他老人家能長命百歲。”


    “好了,不要說那些沒用的話,你就說想怎麽處理這件事吧。”宋金洲直奔主題。


    “打人是不對的,但事情已經出來後悔也於是無補。首先得真誠的給傷者賠禮道歉,等小龍迴來一定要讓給你道歉。道歉隻是口頭表達歉意,另外再給二十萬喝茶,你看這誠意足夠了吧?”


    嶽德順自己都知道二十萬肯定過不去,憑宋金洲性格難得抓到一次小辮,肯定會獅子大開口。


    “哼。你還真夠大氣,你覺得這點錢打發要飯的夠嗎?”


    宋金洲的態度不出嶽德順所料,他知道這家夥肯定會大要一筆錢,二十萬他根本看不上。


    昨天晚上謝煜淮就已經不爽,雖然他不能把宋金洲怎麽樣,但他認為宋金洲也不敢把自己怎麽樣。


    於是他在一旁冷笑一聲:“宋金洲,見好就收吧。別最後因為敲詐勒索再把自己給送進去,為一點錢我覺得不值得。”


    宋金洲頓時就跟謝煜淮翻臉:“孫子,你是不是把老子當成軟柿子了?你想趟這趟渾水是不是,你要是想倒黴我不介意成全你。”


    “放肆,你把嘴巴放幹淨點,你真以為自己是登州老大了?忘了被別人收拾的下場了,我可是聽說你剛跪下給人磕頭道歉沒多久。別人能做到,我一樣也能做到。”


    “謝煜淮,你確定要跟我對著幹?”宋金洲不但沒惱怒,反而笑了起來。


    他現在不怕謝煜淮說狠話,就怕他不說狠話。如果他不摻和進來還真拿他沒辦法,一旦他摻和進來就能扒他一層皮下來。


    “宋金洲,這件事我今天管定了。你父子在登州為非作歹多年,這一次你識相點我就放過你。如果你膽敢說一個不字,後果你可能就承受不起。”


    “謝煜淮,你此話當真?我希望你不要後悔。”宋金洲臉上盡是玩味笑容。


    “廢話,我謝煜淮還會怕你們這些混混?你也太高看自己了。”謝煜淮此時非常強勢,他知道不強勢今天事情不好解決。


    “哈哈哈哈。孫子,等下你千萬別哭。”宋金洲狂笑起來,嶽德順突然被他笑的發毛,他有種不好預感。


    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但自己也不知道不對在什麽地方。


    “謝煜淮,你還真是好大口氣,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收拾宋金洲。”這時候季騰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看到季騰,謝煜淮頓時一愣,他心想這王八蛋怎麽會在這裏?


    以前他在季騰麵前有著絕對優勢,現在他在季騰麵前一點底氣都沒有。


    他到不是怕季騰,而是怕季騰身後的靠山。


    “季騰,你怎麽在這裏了?”


    “廢話,你季爺去哪還要請示你嗎?”季騰說話十分囂張。


    “季騰,說話嘴巴放幹淨點,這樣說話會吃大虧的。”謝煜淮冷笑一聲。


    “哈哈哈哈。我不知道自己會吃什麽大虧,謝煜淮,你這是自己往槍口上撞怪不得別人。”


    “嚇唬誰呢,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嗎?”


    “謝煜淮,你知道昨天晚上方先龍打的是誰嗎?”


    “打的誰跟我有什麽關係,我不想知道。”


    季騰哈哈一笑道:“謝王八,你是不屑知道還是不敢知道?”


    “他就是天皇老子又能怎麽樣?今天我把話撂這了,這事我管定了。多大人物,有本事衝我謝煜淮來,我接著就是了。”


    正在這時蔣虎從病房裏走了出來,他身上還有幾處纏著紗布。


    “謝煜淮,你這話說的真豪氣。你讓我蔣虎佩服的五體投地,如果你能一直硬下去我會更加佩服你。”


    蔣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相信謝煜淮一會就會哭。


    “什麽蔣虎不蔣虎的,老子不認識你,不要在我麵前顯擺,威脅恐嚇我。”


    謝煜淮話音剛落突然意識到不對,這名字自己怎麽這麽熟悉?


    他突然想起來什麽,臉色頓時大變,變的蒼白起來。


    因為他想起來了,江月身邊有一位好兄弟,名字好像就是叫蔣虎。


    “哈哈哈哈。謝煜淮,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蔣虎先生。你可能不認識他,他現在是我私人秘書。隻所以能做我私人秘書,就是因為他是江月最好的兄弟。”


    謝煜淮臉色徹底變了,嶽德順的臉色也大變,他終於知道哪裏不對。


    因為他也聽說過蔣虎這人,不是因為蔣虎多有名氣,因為他是江月身邊最親近的人。


    “謝煜淮,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像你這種八麵玲瓏的人朋友肯定很多。你可以去欽州打聽一下,昨天方先龍撞的是誰車。這人叫辛祥,你先落實好再來跟我們談話。”


    季騰說完後跟蔣虎就迴到病房,宋金洲看了嶽德順一眼然後說道:“昨天晚上我就提醒過你,我在幫你而你偏偏不能理解我好意。”


    宋金洲說完後也走迴病房,留下呆若木雞的謝煜淮和嶽德順站在院子裏。


    嶽德順就是再傻也知道外甥這次闖大禍了,就憑他們幾個還能打傷蔣虎?


    他這是掉入別人給他挖的坑裏去了,這個挖坑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江月。如果真是那個活爹,這次可就倒了血黴。


    謝煜淮現在心裏也是這麽想的,他可以肯定這件事就是江月做的局。


    他立即拿起電話打探辛祥這個人,當消息反饋迴來時他連死心都有。


    自己這真是沒事找事,趟這趟渾水幹嗎?


    辛祥雖然不是登州人,但他根本招惹不起那種人。招惹上他可能會噩夢纏身,揮之不去。


    “嶽總,這次可能遇到大麻煩了。”謝煜淮垂頭喪氣的對嶽德順說道。


    嶽德順點了點頭,他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唉!我們都被小龍給坑了,人家這是早已做好的局就等著他鑽進來呢。”謝煜淮苦笑一下。


    謝煜淮現在已經非常明白,這後麵就是江月在指揮,他現在肯定就在王陵。


    這時候嶽德順手機響起,他接著電話不斷點頭,掛斷電話後臉色更加難堪。


    他雖然還沒說是誰打的電話,但看他表情一定不是什麽好消息。


    “小龍已經被送進看守所,他想出來肯定不太容易。”嶽德順苦笑著說出這個消息。


    “那現在還找他們談不談?如果要是繼續談下去隻有伸頭給他們砍,不談小龍肯定出不來。”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奧迪開進院子裏,當謝煜淮看到這輛車時他頭都大了。


    因為他知道這輛車主是誰,這是江月的車,他對這台車太熟悉。


    當車停下來時,從車裏下來兩人。


    一個是江月,另一個人謝煜淮並不認識。但他剛才看過這人照片,他知道這人就是辛祥。


    江月當然也看到謝煜淮,他看向謝煜淮時一臉笑容。


    “喲,謝少,你怎麽在這了?”


    謝煜淮知道江月這是明知故問,他甚至都認為江月知道自己在醫院所以才趕過來的。


    “江總,好久不見近來可好?”謝煜淮硬著頭皮上前打招唿。


    “我怎麽會好呢,你手下巴道謀殺我母親,她老人家一直都在醫院住著呢。唉!”江月歎了口氣。


    “江總,巴道是巴道,我是我,我跟他早就沒任何關係。警察也已經全部調查清楚,巴道謀殺你母親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謝煜淮表情十分激動,他趕緊跟江月解釋,他不能讓江月認為這事跟自己有關係。


    “謝少,你激動啥呀?我知道跟你沒關係,如果跟你有關係你還能站在這跟我說話嗎?”


    聽江月這樣說謝煜淮才長舒一口氣,但江月接下來的話又讓他掉進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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