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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藥入口,化作了一團暖流,王清雲隻覺得四肢百骸都被溫泉所包裹著。看來人參確實有效,再過幾天自己應該可以痊愈了。


    “塵子怎麽辦?”王清雲此時狀態稍好,喝下滾燙的湯藥,此時額頭微微有些見汗。


    此時淩塵完全昏迷,根本沒辦法自己喝藥。


    “自有辦法。”寧元茹說著,拿出了一根細細的草莖。內部中空,正好可以做一根吸管。


    待得湯藥晾涼些許,寧元茹將草莖送入淩塵嘴裏,深深的插入喉嚨裏麵。隻有這樣,才能保證湯藥能準確的送入淩塵的肚子裏。


    眾人一驚,似是預想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一個個眼睛瞪得滾圓,一副不可置信而又十分好奇的模樣。


    寧元茹朱唇輕啟,試了一下湯藥的溫度,然後喝了一小口含在嘴裏,用草莖將湯藥渡送給淩塵。眼前的少年麵無血色,寧靜安詳;眼前的少女眼瞼輕闔,波瀾不驚。一旁的眾人瞪大雙眼,仿佛看到了極其難以置信的一幕。一個個臉頰滾燙,眼神飄忽不定;似是想要掩飾眼前的尷尬,卻又偷偷的忍不住打量。


    寧元茹做事還是那般細致,足足用了十多次才將一碗湯藥完整的送入了淩塵的腹中。而這段時間對其他人來講才算是煎熬,不停的比拚演技,想要極力掩飾羞恥,卻又忍不住好奇。王清雲就不一樣了,幹脆直勾勾的盯著兩個人看。一抹邪笑攀爬而出,此時他的心裏估計又在盤算什麽壞點子。


    不過剛剛有一些正經起來,此時王清雲又恢複了最初的模樣,賤得直讓人想痛打一番。


    做完這一切,寧元茹神態自若的收拾好一切。看著一眾人麵容古怪,自己卻心如明鏡。不過眾人想一想也就釋懷了,連別人女孩子自己都覺得無所謂,那他們還有什麽好意思覺得害羞的。


    “醫者,父母心。”發覺到氣氛實在詭異,片刻後,寧元茹淡淡的說道。


    ???


    隨後寧元茹將今天采集到的治療外傷的草藥全部搗碎,塗抹在淩塵的肩膀和前胸以及後腰處。然後用綢布一一包紮好。淩塵背心處有一大片擦傷,此時已經無礙。可寧元茹的眼神在這裏卻駐足片刻,轉而看向了淩塵的右臂,微微有些失神。僅僅隻是片刻,寧元茹輕吐一口濁氣,神情恢複如初。


    喝下參湯,王清雲依舊感到一些疲憊,靠著大樹漸漸睡去。而此時,眾人才準備吃晚飯。


    不過是用一些清水煮肉塊而已,另外再放入一些常見的野菜,便是眾人的夥食。經過上次的教訓以後,淩塵也不再將所有的食物都放在自己的自己的儲物戒裏,而是全部平分給大家。在被狼群發現以後,眾人就將捕獵到的野獸肉食全部煮熟分發了。


    若是再出現這種情況,眾人無奈之下隻得用外力破開淩塵儲物戒了。徐子卿的精神力還在淩塵之下,根本不可能抹除掉淩塵的印記。況且淩天澤給淩塵做的儲物戒,在做工質量上可謂是數一數二的。真要破開肯定是舍不得的,這方法隻能到山窮水盡時才會做。


    “今晚我來守夜吧。”寧元茹主動承擔下了守夜的任務。


    “沒事的,我可以的。”徐子卿一陣擺手,平時這是他們三個男生的任務。


    “還是我來吧,若淩塵有什麽突發情況,我也好處理。”


    徐子卿拗不過寧元茹,猶豫片刻後隻得答應。


    夜晚水汽凝結,十分潮濕。但營地周圍生有兩團篝火,現在又是仲春時節,倒也不會顯得太冷。


    寧元茹跪坐在篝火旁,另一邊便是昏迷不醒的淩塵。大家都已經睡去,此時寧元茹正盯著篝火出神。


    眼前這個人總是為了別人而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上次是,這次也是。迴想起上次與淩塵所說的話,寧元茹總覺得那不像是自己。自己本應該波瀾不驚,神情淡然;可那一次卻是自己真實的感情流露。那種感覺讓人覺得很疑惑,不明覺厲。將一切情愫深埋心底,還是對著一個人傾訴所有;究竟哪種才最好,寧元茹也說不上來。可笑的是,當初寧元茹還聲情並茂的勸淩塵多和她傾訴。


    雖然那一夜過後兩人之間並沒有生出尷尬的情緒,但也沒有寧元茹希望達到的效果。她自以為很懂淩塵,其實懂也不懂。


    懷裏傳來一陣異動,寧元茹似有所感,從懷裏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條菜花小蛇。這是今天在人參下麵發現的小蛇,感覺很有靈性,十分乖巧。


    在寧元茹懷裏待了一天,此時的小蛇有些活躍,在寧元茹的手臂上來迴盤旋。靈動的眼睛好奇的觀察著四周,這一切仿佛對它來講都是新鮮事物一般。


    寧元茹似乎是被這股乖巧的模樣給感染了,隨手在地上扯下一根雜草,準備逗弄一下這個小家夥。沒想到小蛇竟然十分靈動的避開了,看表情竟然還嫌棄了一番。這可讓寧元茹更加感興趣了,平時的她都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是在此時也漸漸被勾起了內心的好奇。


    想到今天這個小家夥吃過參葉,寧元茹立馬反應了過來。從乾坤袋裏掏出一小段人參的莖葉來,再撕碎成一小塊,緩緩遞到小蛇麵前。沒想到這隻蛇吐了吐粉嫩嫩的信子,似是嗅了兩下,然後便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來。


    誰能想到,一條蛇竟然吃起了素來,而且還吃的這般津津有味。看著小蛇上顎那兩顆凸出的尖牙,此時卻如同春蠶一般啃食參葉,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看著眼前的小蛇,寧元茹漸漸陷入了沉思,秀眉微蹙,似是在思索什麽難以言喻的難題一般。難道是這條靈蛇的出處?那可就真的很難了。


    世間有神器榜、妖獸集、本草綱目......所有的一切無不收錄世間的萬千生靈、藥草丹方,可唯獨不曾有靈獸集。要知道,靈獸可謂是修行者至寶,喚靈境必需。偏偏如此,卻偏偏沒有。原因其實很簡單,世間已存的靈獸都不過是駁雜血脈,與先祖差異甚大。


    而如今同一靈獸便擁有五種不同屬性,適用於不同靈力屬性的修行者。而且不同靈獸每天都會有新生物種的產生,況且靈獸是可以和任何妖獸結合的。血脈在不停的雜交稀釋,便形成了靈獸品階。相同屬性的靈獸大多的命名都是一樣的,想要統計又談何容易。而且,之前例舉的幾種收錄集,其實都是從上古流傳下來的,今人不過是一直補錄完善罷了。


    “那就叫你團子吧。”寧元茹豁然開朗,眼神堅定的盯著眼前的小蛇說道。


    原來她隻是在想給這條菜花蛇起個什麽名字而已...


    小蛇似有所感,十分開心的盤旋在寧元茹的手掌之上。


    片刻後,小蛇吃完了參葉,一溜煙的爬到了一旁的淩塵身上。小家夥身手相當靈活,僅僅是寧元茹一個分神,便已經竄了這麽遠。


    “不可以。”寧元茹說罷便上前製止,想要將小蛇給抓迴來。


    小蛇此時正停留在淩塵的右手手背上,隻見它突然張開血盆大口,一口便朝著淩塵的手掌咬了下去。


    這可把寧元茹嚇到了,說到底,她也不知道這條蛇到底是什麽來曆。若真是一條害蛇,肯定會將它殺掉的。不過半日,難道它便想加害人類了不成?


    心中略有憤怒,可寧元茹還是把控得相當好。她知道這條蛇是沒有毒的,所以並不擔心淩塵會再度中毒。所以對她來說更多的是疑惑,這條蛇到底是什麽底細。


    一股鮮血瞬間自傷口湧出,流入了小蛇口中。這時,寧元茹也已經到了淩塵身邊,便打算抬手將小蛇給揪起來。可是到了跟前,寧元茹的手又停了下來,專心的看向小蛇。


    鮮血並非全部都被小蛇給喝掉,還有一部分自小蛇的嘴角溢出,從淩塵的手背出滑落。那是一股漆黑如墨,而又寒氣逼人的鮮血。


    寧元茹很清楚,之前給淩塵處理傷口時,那時候流出的鮮血分明是血紅色的,而此時的鮮血確實漆黑的。這裏麵肯定有什麽原因,寧元茹盯著小蛇,有些越發看不懂它的來曆。


    血流的速度很慢,並不擔心淩塵會失血過多。而且寧元茹相信,這樣的鮮血自淩塵體內放掉,肯定是好事情。


    時間過得很緩慢,小蛇一直在吮吸淩塵體內的鮮血。漸漸的,寧元茹發現這條小蛇表麵也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變化。原本灰黃相間的菜花表皮隱隱出現了一絲絲淡藍色的紋路,有的地方還有很分明的青色。


    而且隨著時間的變化,小蛇的吮吸力度也變得越來越小。到得最後,小蛇竟無力的自淩塵手背上掉落了下來。


    寧元茹趕緊上前將地上的小蛇準備給撿起來,一觸之下,寧元茹的手指瞬間被籠罩上一層冰霜。寧元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同時再用另一根手指去沾染上一滴淩塵手背上的墨色血液。


    入手是冰寒刺骨的痛感,僅僅是沾染上一點便已經難以適應,而小蛇自己卻將這黑血吞下了這麽多。雖然不清楚小蛇為什麽要這麽做,但寧元茹看地出來它是在救人。


    “寒毒。”


    看著眼前手指上的變化,寧元茹喃喃道;同時疊起幾層厚布將地上已經凍僵的小蛇撿起來包在了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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