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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陽山上的一戰雖然來得突然,可老氿用日暮神劍施展的一式‘滅蒼生’把整個山巔都照得有如白晝,別說山下駐紮的一千鐵騎,就是遠在天奉城的嵐州軍民,都為那一幕天地異象而感深深震驚。


    如此重大的消息,自然可以不脛而走。


    這一日,距離大戰過去已經有了半個月有餘,遠在東方天水城的雍州王府內正上演著一場血腥。


    此刻,原本華麗威嚴的大殿上,正橫七豎八的倒著數個身披鱗甲武士,每一個屍體都已經支離破碎,內髒混著鮮血隨意的滾在地上,散發著讓人聞之欲吐的味道。


    一個美豔絕倫的女子突兀的站在滿地鮮血的中心,宛如一朵即將盛開的紅色玫瑰,嬌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俏眼瞥了瞥腳下的屍體,女子美豔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這不奇怪,傳說這個女子當年親手殺死自己丈夫的時候都不曾有過一絲動容,何況現在躺在地上的僅僅是她寢帳的護衛。


    “曾統領,孟執事,你們二人說有要事稟報,必須要立刻見我。難道,就是為了當我的麵殺死我的護衛?”


    女子的聲音如同的她的樣貌一樣充滿了魅惑,咋聽之下,讓人不禁感到心神搖曳。


    聞言,被稱為曾統領的男子就是嘿嘿一陣陰笑,然後輕蔑的說道:“林颯,雍王妃,當年你與甄千夜屠戮我們覆海門的時候,沒想到會有今天的下場吧?”


    “哦?”女子輕輕挑了挑眉毛,露出了一抹笑意,踏著鮮血的腳輕輕往前邁了一步,說道:“覆海門當年勾結海匪,控製海峽,劫掠商隊。別說我夫君守土有責,就算他隻是一個平頭百姓,也定然會與他們為敵。”


    “不過,覆海門在二十二年前就已經覆滅,那時曾統領已然入府多年,我還真不敢相信你會與那些海匪有所關聯。莫不是有些人想要打著覆海門的旗號渾水摸魚,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不成?”


    曾統領被人一下說穿了秘密,倒也懶得動怒,隻是盯著雍王妃的眼神愈發陰冷了幾分。


    一旁的孟執事城府倒是深沉得多,幽幽的說道:“王妃勿怪,我們二人潛伏多年,本是為了盜取‘日暮神劍’,可如今既然‘日暮神劍’已經不在王府,我們也沒了留下去的意義。本想悄然離去,可惜不敢空手而歸,隻能借王妃項上之物一用。”


    雍王妃聞言也不驚慌,隻是掩著嘴一陣輕笑,說道:“孟執事倒是坦誠。可惜兩位隱藏修為多年,當真是有些埋沒了。不然你們告訴我背後之人是誰,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哈哈哈哈哈,雍王妃真會說笑!你也不必再拖延時間,實話告訴你,我們的人已經控製了外圍,等羅將軍他們發現的時候,我們早就帶著你的頭顱離開


    了。”


    曾統領言罷,也不再廢話,一直大手猛然張開衝著雍王妃就是淩空一握。剛才就是在這一招之下,數名訓練有素的王府內衛連哀嚎都沒來得及發出,就紛紛爆體而亡了。


    難以想象,這樣一名美豔的女子在挨上了這招之後會變得如何的支離破碎。


    但一息之後,仍沒有任何血腥發生,寧靜的空氣中隻剩下曾統領握了一半的手掌還在淩空舉著。而他的主人,已經不知在什麽時候化為了一座冰雕。


    “‘大如意自在手’。看來曾統領是得了‘自在宮’的真傳,隻是不知道這群七十年前就已經被皇家剿滅的叛逆,是怎麽把道統傳承下來的。”雍王妃輕輕唿出了一口寒氣,看似無意的向著一臉驚懼的孟執事邁了一步。


    “你!你!你的修為...”


    還不等孟執事說完,一道極寒炁勁就從雍王妃狀若紅杏的口中急射而出,直奔前者心口打來。


    孟執事修為已經達到地階上品,遠非曾統領那種地階下品的修行者可比,雖慌不亂,雙手頃刻之間就接連結出七道法訣。隨著法訣的出現,孟執事周遭丈許的空間就仿佛凝結住了一般,生生的把射襲而來的極寒炁勁定在了空中。


    而後孟執事又是以指為劍,淩空連點,奔著雍王妃的方向射出七八道銳利的劍氣。


    做完這一切,孟執事也不再貪功,猛然轉身,對著房門就疾馳而去。


    眼前的形勢遠遠超出了他的估計,他一時間也弄不明白,為何這個二十幾年從未流露過半分炁息的美豔女子,能夠在彈指間滅殺一位地階宗師。他隻知道,逃跑才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的修為?從二十年前他離開這座王府開始,我一直就是這裏修為最強的人!!難道你以為我真的隻是靠著夫君的餘澤,來做這個雍州攝政王的麽!”孟執事剛剛飛出數丈,雍王妃清冷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起,而他的身形也隨即頓住。一息之後,他也變成了一座銀光粼粼的人形冰雕。


    長長籲了一口氣,雍王妃似乎有些感到疲累,這二十年來,她以一介外姓女流的身份統治整個雍州。期間苦楚磨難,何止萬千。但像今天這樣直接入府刺殺自己的,她還是首次遇到。兩名隱匿在王府多年的高手,居然如此急切的行事。恐怕是他們的幕後之人,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放心吧,小王爺那邊幾位供奉長老已經出手解決了。出手之人是他院內的管家。看來,失去了日暮神劍的威懾,那些家夥都有些耐不住寂寞了。”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不知從何時開始,站到了雍王妃的身側,氣息雖然平和,可神氣中卻隱然帶著絲絲煞氣、


    對來人的出現沒有絲毫意外,雍王妃頭都不迴的


    說道:“煩勞長老將念兒帶去玄雲山吧。我想讓他走一走他爹當年走過的道路。”


    白須老者緩緩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麽,就欲轉身離去。


    可就在此時,天際上空傳來一聲銳嘯,旋即一道紅色光束從北方天際飛馳而至。轉瞬間就轟到了二人近前。


    感受到來物散發出的龐大能量,白須老者急忙掐動法訣,立刻就有一柄紫色仙劍從其背後射出,毫無懼意的迎向襲來之外。


    “長老且慢!”同樣是感受到了來物的氣息,一向以冷靜著稱的雍王妃此刻竟然是激動顫抖了起來。聽到其疾唿,白須老者連忙結印收招,生生把已經飛出一半的紫色仙劍給收了迴來。


    “轟!”來物就這樣,猛然的紮在了二人麵前。


    聽到巨響,府內的守衛和執事們紛紛趕來,還不等他們出聲問詢。一支早已沒了劍柄的血色長劍,就這樣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日暮神劍!日暮神劍!他迴來了!”


    有兩位年過百歲的供奉長老在看清了來物的時候,忽的失聲叫了出來。他們在當年都是見過這柄神劍的,那時候的老王爺還健在,從玄雲山學成歸來的小王爺就是拿著這柄神劍帶領他們一路斬殺賊徒的。


    在他們心中,日暮神劍不僅僅是一件威力巨大的鎮府神器,更是一段崢嶸歲月,正是因為有那時的羈絆,他們才甘願在王爺出事之後,留在雍州,為了那位故人獻上一份力量。


    而雍王妃卻隻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神器,半晌無語。


    那一夜,以外姓之身苦苦支撐了雍州王府二十年的那個女人終於哭了,撕心裂肺的哀嚎整整持續了一夜,直到東方既白。


    .......


    遠在嵐州的人們對雍州王府的軼事並沒有太大的關心,因為現在北境發生的一切,已經把他們的心弦緊緊握住。


    經過幾天的醞釀,關於赤陽山巔的一戰,無數傳言紛紛不脛而走。有人說赤陽劍仙已經被蠻族設計埋伏死在了鬼煞營的手裏;有人說那一日其實是蠻族大君親自赴戰,兩人激鬥一日之後,雙雙化作塵埃;還有人說赤陽劍仙其實是雍州王府的叛逃子弟,當日其實是雍州高手前來清理門戶的。


    短短幾日之內,跑去‘天機閣’購買消息的人群,當真是做到了絡繹不絕。每一個在嵐州有些地位的勢力都爭先恐後的派出人來,生怕自己會因為信息滯後,導致他們無法撐過嵐州即將到來的驚濤駭浪。


    不過流言終究是流言,隨著赤陽劍仙再次出現在鎮雪關,那一戰的結果似乎再沒有了爭論的必要。


    赤陽劍仙北境修行第一人的威名仍在,他對蠻族下的戰書仍舊有效,仿佛一切都迴到了那赤陽山巔那一戰之前,或者說,老


    氿與赤陽一戰沒有對世人留下絲毫影響。


    可隻有見證了那一戰的小驢子知道,那一戰對他的師尊到底產生了多麽巨大的影響。


    似乎是不想讓嵐州的人民過上一天舒心日子,就在赤陽劍仙迴來後的第三天,‘嵐州留守大營’就發布了一個炸裂了整個北境的消息。


    “七日之後,三殿下將親率三十萬大軍陪同赤陽劍仙挑戰蠻族高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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