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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大哥,你先冷靜,我馬上過去。”


    我眉頭皺了起來,安慰黃龍道。


    按理來說我已經給黃夫人一張辟邪符籙,若是鬼魂要對她做惡,我必會提早感應到,但現在那符籙卻沒有傳來任何的異樣,難道還有其他的問題?


    不知道黃夫人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我也不敢耽擱,從床上爬起來,隨便抓了件衣服就朝外跑去。


    出了宿舍我才發現,現在已經是繁星滿天,竟然已經晚上七點多了,我這個午覺睡得還真的有些久。


    在校門口攔了輛的士,報出了黃龍家的小區,的士便開進了夜幕。


    “慕大師,您可來了,快去看看我媳婦吧。”


    車還沒停穩,身穿睡衣的黃龍就從小區內著急忙慌地跑了出來,蒼白的臉頰上布滿了焦急的神色。替我打開車門,拉著我朝家中跑去。


    還沒進家門,就聽到其中有個女聲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別過來!別過來!滾開啊!啊!”


    黃龍滿臉擔憂地看著我,口中哀求道:


    “慕大師,我求求你,無論如何一定要幫幫我媳婦,不管要付出什麽代價我都願意,算我求求你。”


    我點點頭,心中倒是為黃龍對他老婆的感情略微讚歎,雖說做混混的時候的確很狗屁,但是對待這個與他走過漫漫長路的糟糠之妻,麵前這個胖子卻絲毫不懈怠。


    我示意黃龍開門,他顫顫巍巍地上前掏出鑰匙,打開緊鎖著的不鏽鋼門,屋內的場景卻是讓我大吃一驚。


    雖然老舊但還是溫馨的客廳此時卻如同遭遇入室搶劫一般,茶幾、電視、沙發盡數翻到在地麵上,客廳牆壁上掛著的婚紗照已經千瘡百孔,玻璃碎渣散落一地。


    原本有些衰老但仍氣質不凡的黃夫人,現在卻如同發瘋一般,腳踏在滿地的玻璃碎渣上,即使鮮血淋漓,卻依舊如同沒有痛覺一般,不斷地嘶吼著,漆黑的瞳孔透露出的空洞令人膽顫心驚,似乎屬於黃夫人的,隻有這具肉體。


    “媳婦!你怎麽了!你醒醒啊!”


    黃龍見到自己的女人如此淒慘,哀嚎地衝上前去,也不顧地上的玻璃渣刺腳,就想把黃夫人扯出客廳。


    我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黃夫人所展現出來的種種表現都像是被鬼魂所控製,但為何我一點鬼氣都未曾感到?據我所知,這世界上可沒有能夠完美隱藏自己氣息的鬼魂。


    “放開我!你給我滾!放開我!救命啊!!”


    正想著呢,在黃龍懷中的黃夫人又開始扭動起來,纖細的手臂不斷用力,想從黃龍的懷中掙脫出來,口中又嘶聲地吼叫著。


    幾下掙脫未果後,黃夫人眼中突然爆發出一股狠厲的光芒,隨即張開嘴巴,狠狠地咬在黃龍的肩膀上,瞬間鮮血便噴射出來,濺了她一嘴鮮紅。


    黃龍吃痛,下意識鬆開了手臂,那黃夫人竟用力一推,黃龍失去重心,整個背部硬生生地砸在滿地的玻璃碎渣上,發出一陣殺豬般地嚎叫。


    黃夫人也不顧自己的老公在玻璃渣上痛苦地翻滾著,帶著滿嘴的鮮紅血液,就朝門外奔去。我下意識地想阻攔,卻被她粗暴地撞開,一個不留神,她便消失在門檻外。黃龍躺在玻璃渣上,也不顧自己背後已經被玻璃刺得皮開肉綻,強忍著痛苦,哀求我道:


    “慕……慕大師不要管我,去把她追迴來,我不能失去她啊!”


    看著黃龍痛心疾首地嘶吼,我於心不忍,叮囑他不要亂動,我便朝黃夫人剛剛所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可誰知,這黃夫人看起來文文靜靜的,竟然在三五分鍾之內,消失的無影無蹤,當我下到一樓時,整個小區裏都看不到那黃夫人的影子。


    該死的,究竟是什麽怪物能破開我那辟邪咒。


    我順著小區門前的綠化帶急急地繞了一圈,竟然連那黃夫人一點痕跡都未曾發現,按理來說黃夫人腳底被玻璃刺傷的麵積頗大,血流量雖不致命,但是在這泊油路鋪設的道路上也應該是清晰可見,但是除了在樓道裏看到的血跡,這樓外,卻是一絲血痕都沒有。


    有些懊惱地迴到黃龍家,看到屋內的黃龍已經從玻璃碎渣上爬起,呆立在門前,癡癡地望著我。原本素白色的棉質睡衣,已經被背後那叢橫錯雜的傷口,浸染成妖豔的血紅。


    “黃大哥,附在嫂子身上的鬼魂似乎不是什麽簡單的貨色,我在小區裏找了一圈,連嫂子的一點影子都沒見到。”


    我有些苦惱地說道。


    我的話語把黃龍從呆立中拉迴現實,他抬頭看了看我,帶著瞳孔中掩蓋不了的疲倦和焦急,有氣無力地說道:


    “慕大師,我求求你,一定要幫我把她找迴來,您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隻要她能迴來。”


    我自然不可能放任那個附在黃夫人身上的鬼魂出去四處作妖,當即點點頭,安慰道:


    “黃大哥,你放心,我答應做的事一定會做到的。你現在傷的很重,我送你去醫院。”


    黃龍木訥地點點頭,僵硬地朝門口移動著腳步,我一手攙著他,一手從褲兜裏掏出手機,給上午剛剛留下電話的林國安撥了過去。電話沒響很久,就接通了,話筒那邊傳來林國安那渾厚有力的聲音。


    “慕先生,有什麽事嗎?”


    我還沒說話,林國安便知道是我,看來市局特別叮囑過這位特警大隊長,要同我打好關係。


    “林隊長,抱歉打擾您了,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他老婆現在失蹤了。以我的判斷應該是被某種鬼魂所附身,若是放任她在深港裏,我怕會傷及到無辜群眾,還想請林隊長幫忙尋找一下。”


    我客氣地說道,這麽快就麻煩別人,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慕先生客氣了,上午的事還多虧慕先生的幫忙。我現在就通知下去。”


    林國安倒是答應的爽快。


    “那我就先謝過林隊長了,以後警隊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義不容辭。”我答謝道,“照片和名字我馬上發到您的手機上。”


    “好!”


    身邊踉踉蹌蹌地黃龍見我掛了電話,焦急地問道:


    “慕大師,有人願意幫我們找我老婆了嗎?”


    我點點頭,輕聲說道:


    “我找了警隊的朋友幫忙,想必應該很快就有消息,我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你送到醫院去。這樣,你先把嫂子的照片發給我一張,我給警隊的朋友。”


    黃龍點點頭,掏出手機,在相冊裏翻了翻,將一張黃夫人的正臉照發到了我的手機上,愣了一下,又補充道:


    “她叫楚芸。”


    我將照片連帶著姓名發給了林國安,收起手機,在門口招了輛的士,就朝最近的醫院駛去。若放任黃龍這樣的傷勢不管,他遲早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死亡。


    將黃龍送進急診室,值班醫生見了他後背的傷勢也是倒吸一口涼氣,說自己從沒見過被玻璃紮成這樣的病人,旁敲側擊地向我了解了些情況,倒是被我囫圇吞棗般地糊弄過去。我明白醫生懷疑涉及到犯罪,但是總不能說是鬼魂所致,便隻好隨便編了幾個理由搪塞過去,借著付款的名義逃出了診療室。


    聽到診療室內傳來黃龍陣陣痛苦地抽氣聲,我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上大學沒幾天,就遇到了人生前十八年都不怎麽遇到的大妖和附身鬼,不知道是自己的氣運變低了,還是整個人世間出現了什麽變故。


    我可不相信這小小的深港市,能有那麽多陰氣怨氣,去支撐這麽多強大的妖鬼的誕生。


    臨近午夜的醫院大廳還比較清淨,除了急診室內燈火通明,其他地方隻留下了幾盞照明的白熾燈。燈下的長椅上,睡著幾位陪床的患者家屬,一對夫婦抱著高燒的孩子焦急地等待著,急診室外牆,幾名家屬不斷地來迴踱步,擔憂著急診室內自己家人的安危。


    最令我意外的是,在那些焦急地家屬之間,竟有兩三位穿著喪服的中年人,坐在長椅上,暗自哭泣。


    為什麽會有人將喪服直接穿來醫院,這不是在咒自己家人死嗎?


    我十分納悶,拉住一個導醫小姐姐,問道:


    “姐姐,您知道那些穿喪服的是什麽人嗎?在醫院穿喪服不是不吉利嗎?”


    導醫小姐姐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隨即歎了口氣,有些悲傷地說道:


    “他們啊,他們挺可憐的,上午剛剛在郊外發現他們的女兒……的屍體,被吊死在樹上,才剛剛成年,就被別人糟蹋後滅了口。家屬要求一定要做屍檢,去把殺害他們女兒的兇手抓到。警方在我們這有個法醫實驗室,就送過來了,他們家鄉的習俗好像是得馬上安葬,所以打算做完屍檢直接送去殯儀館,所以都換上了喪服。”


    我聽到有這樣的事,心裏也不是滋味,沒想到深港這種城市也會發生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


    我曆來最看不慣的就是欺負女性、侮辱生命的人,就像惡妖厲鬼一般,若是被我知道了,不論付出什麽代價都要將他們送去該去的地方。


    正想上前安慰一下,褲兜裏的電話卻猛然響了起來。


    為了不打擾其他人的休息,我走出醫院大門,才接起電話,是林國安撥來的。


    “慕先生,你說的那位找到了,在北山區分局,我正在趕過去的路上,不過……”他卻頓了頓,又緩緩說道,“不過她似乎並沒有被鬼魂附身,而且……指名道姓說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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