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喚作黃女士的婦女緩慢地轉過頭,見著原北奈,當頭就是一咆哮,“是你?你來幹什麽?給我滾,滾,你個幫兇,包庇罪犯。滾啊!他不會放過你的,沈國帆沈長磬都得死,你也得完蛋。我會重新訴訟,親手把沈長磬送入牢獄。”


    她麵色激動,扒開手背的針管,下床要趕人走。


    “你走不走?你們這些人,以後都要下地獄,死不瞑目。”


    原北奈不曾想她情緒如此激烈,歎氣道,“您冷靜!”


    黃女士依舊自顧自說,“你們很快就要完蛋了哈哈哈!他絕對饒不了你。”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醫生護士,他們聯手才把人平靜下來。


    見狀,原北奈不再逗留,心裏想的是黃女士剛才說的''他''是誰?


    那天晚上那個人?還是另有其人?


    原北奈給閔君發了條信息,說她在醫院,半小時後休息室等。


    某些事捉摸不定的答案,真相好像在眼前,隔著霧簾卻看不清。


    她覺得煩躁,整個人生出一股子暴戾來。


    旁邊樓梯間處,標誌著抽煙區方向的箭頭。


    順著箭頭指示,原北奈來到抽煙區,空間很小,左右擺放著兩張長椅,垃圾桶上的煙灰缸裝滿了煙頭。


    裏頭隻有一個人倚著牆角,邊抽煙邊玩著手機。


    扣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大大的墨鏡遮住三分之一的容貌,黑色口罩掛在拿手機的小指上,給人的感覺——


    慵懶,悠閑。


    以及隱藏得極深的不可一世。


    “有煙嗎,給我來一根。”


    她已經很多年沒碰煙了,最後一次大概是什麽時候,高三那年?


    忙著學業,忙著高考,忙著考上理想大學,連抽個煙的時間都挪不出來。


    許是聽見女人的聲音,那人不緊不慢抬頭,目光停頓片刻。


    “抽煙?”他問。


    原北奈淡淡應聲,“有嗎,沒有的話算了。”


    “嗯,有,但不給你。”


    “原因?”


    “我心情好,還有,你是個女人。”


    原北奈擰眉,漠然道,“女人不能抽煙?”


    “可以,但給不給是我的選擇。”


    脫下太陽鏡,一張俊臉完全暴露出來。


    宴西禹似笑非笑,打量麵前的女人。


    比那晚上瞧得真切多了,冷白肌,尤其那雙丹鳳眼,很漂亮,長的好看。


    身材……好像也不錯。


    原北奈認出了對方,有那麽點吃驚。


    掃一圈他的裝扮,“你是演員?”


    這人臉上的傷痕沒了,肌膚幹淨光滑的媲美眾多女生。


    宴西禹閑散笑了笑,“演員宴西禹,認不認識?”


    “不認識。給我根煙吧!”


    “……”


    挑眼看她,女人一臉平靜。


    宴西禹把隻抽了三分之一的煙碾熄掉,沒給她煙。


    掏出一盒又是熟悉的薄荷糖。


    “來一顆。”


    這次他沒問她要不要,直接放入她掌心。


    順道好心提一句,“女生少抽煙,對皮膚不好,容易顯老。”


    原北奈不假思索迴了句,“男人長期抽煙也不好,影響後代。”


    這人好像很喜歡抽完煙來顆糖。


    像是無聊打發時間,宴西禹將話題接下去,“那怎麽解釋老煙杆生出來的孩子不僅完好,還智商超群,文武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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