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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首的大漢,威武高大的,一把推開程大,道:“廢什麽話?都給我進去搜!”


    “是~”


    “哎,你們這是做什麽?!”程大忙道。


    大漢帶著人一溜煙進了林大娘家,四處翻找,似乎是在找什麽東西,一進來,就將三人的床鋪翻了個地朝天。


    程大慢騰騰地跟了進來,“哎,你們都什麽意思?一進來話不好好說,就翻東西?”


    為首大漢冷眼掃了一眼程大,目光落到屋內另外兩人身上,你們剛才在做什麽?”


    他順口問了句,鼻頭微動,嗅了嗅,又道:“這屋裏怎麽有股怪味?!”


    江複庭聞言不答,抬頭看了一眼大漢,他慢悠悠地撚起了一顆黑子,嘴角上勾,“下棋~”


    話音一落,大漢和村民的目光瞧來,很快就被桌上的東西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副水晶棋盤,上頭白子和黑子圓潤玉滑,熠熠生輝,一看就知道那絕對是好東西。


    為首的大漢看到這副棋盤,眼睛都亮了,來來迴迴看了好幾遍,看得出來,震驚又好奇,他慢慢湊了過來,臉上帶著點討好的笑,“江公子,您這棋盤看上去,真是……”


    大漢正想去摸,卻被江複庭抬手拍開,抬著下巴,神情冷傲道:“我這棋盤不能摸~”


    “……”


    大漢的臉一下子憋得通紅,再看其他人臉上個個憋著笑,他一下子惱怒了起來,“滾,笑什麽笑~”


    “江公子,打擾了!”說罷,他便帶著一夥村民出了屋子,又出了院子。


    程大快步跟上去,拴了門閂,這才疾步迴來,“你說他們這是什麽意思?”


    江複庭聞言,抬手一揮,桌上的水晶棋盤立馬消失了,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嗬,還能是什麽意思?”


    “江哥,怎麽辦?那候老不是懷疑我們了嗎?”程明道。


    江複庭瞧了一眼屋內擔憂的程家父子,沉吟片刻,道:“無事,縱使他們懷疑,隻要拿不出證據,自然不敢上門跟我們對峙的~”


    “這……”程大還想說什麽,就見自己的兒子按著肩膀搖了搖頭,他頓時失了言語。


    “那人是誰?”程明忍不住好奇道。


    江複庭抬眼,知道程明問誰,對著程家父子說出來一個令他們格外意外的人來。


    “什麽?你說何娘子?!”


    “呃,她怎麽跑到哪裏去了?”程大驚訝又疑惑。


    江複庭搖頭,具體他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便不欲再提此事,“祖廟那邊如何了?”


    程大往椅子上一坐,隨意擺手道:“也沒什麽事,就是這幾日,讓村民們夜間不要出門串村了,另外還組建了晚上巡邏的隊伍…”


    江複庭聞言點點頭,沒過多久,林大娘也迴來了,見到三人,對他們的迴來,似乎沒什麽意外,隻是略點了下頭,便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關上了門,還是跟之前一樣冷冰冰的。


    江複庭原本想尋個機會,去問問何娘子的,誰知道院牆外時不時傳來村民巡邏隊的響動。


    江複庭便歇了心思,乖乖呆在屋內了。


    --------


    林敬安家,他聽著村民的匯報,臉上看不出喜怒,隻是聽到村民看到江公子有水晶棋盤時,眼眸亮了下,劃過一抹貪欲,很快就將村民打發了出去。


    待人出去之後,他轉身進了裏頭的套間,候老正沉著臉,一臉生氣的模樣。


    林敬安的目光落在候老身上,兩人雖然是年輕時相識,不過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候老如此狼狽的模樣,衣袍破損,沾著不少的草屑,他臉色陰沉著,嗯,應該氣得不輕。


    林敬安抬手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道:“你剛才也聽到他們的稟報了!”


    “哼!”候老猛地一拍桌子,整個人渾身散發著可怕的氣勢,“怎麽你聽信了這一麵之詞,覺得不是他們?!”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事情太過離奇,他們最多是個清閑富貴公子哥,哪有那麽厲害?!”林敬安辯解道,心裏卻止不住想:那些他們真有那麽厲害?恐怕早就跑了,還能被他們關一晚上?


    候老顯然還是很生氣,嚷道:“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巧合,你看看,自從他們來了,我們村裏子就不安穩了~”


    “呃,也不是,他們來之前,不是就有村民大晚上聽見女鬼唱歌嗎?”林敬安道。


    候老沉著臉不說話,目光落在林敬安臉上,良久地注視著,不說話。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林敬安撇開眼,神色有點兒不自然眼中閃過一抹心虛。


    “嗬,聽著他有個水晶棋盤,你又心動了不是~”候老張口諷刺。


    林敬安被人當麵拆穿了心事,老臉有些掛不住,“你這是什麽意思?人我已經安撫住了,不都是按你的意思辦的嗎?”


    “嗬~”候老神色嘲諷地看了林敬安一眼,一身狼狽地起身,甩袖離去。


    林敬安瞧著嘴裏嘖了一聲,端著茶杯慢悠悠地喝茶,精明的光芒在眼中閃過,他撇嘴心中盤算著大事。


    -------


    又是一日過去,早上,林大娘去挖紅薯,結果不知怎地,傷了腳,瘸拐著迴來了。


    江複庭和程家父子見狀,忙迎了上去,程大扶了林大娘一把,神色著急道:“大娘,您這是…怎麽了?”


    林大娘盯著三人,給她拿凳子的,扶著她的,關心她的,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流光,第一次嘴角扯了個下,“沒事~”


    江複庭沒說什麽,他蹲下身,檢查了下林大娘的腳踝,發現隻是扭了下,紅腫了,並沒有傷到筋骨。


    他問了林大娘取了藥油,搓在手心中,待搓熱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揉著大娘的腳踝。


    林大娘看著江複庭動作,還有程家父子,又是拿布巾,又是端水的,眼眶劃過一抹水潤,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江複庭給大娘揉了一刻鍾後,瞧著緩個兩日應該可以好了,他鬆開手,幫著大娘穿上鞋襪,認真道:“不要緊,隻是扭傷了,沒有傷到筋骨,過兩日就可以好了~”


    林大娘定定瞧著他,點了下頭道:“麻…麻煩你們了~”


    她撐著站了起來,程大想要扶,卻被林大娘拒絕了,她腳步踉蹌地扶到牆,慢慢悠悠地走到她門口,推開門,正待進去,身影遲疑了下,轉迴頭來看著三人道:“我老婆子再給你們一遍,若是你們身體養好了,就早些去吧~”


    說完,林大娘佝僂著腰身,轉身進了屋子,又關上了門,整個人好像老了十歲。


    江複庭和程家父子對視一眼,一絲奇怪的感覺爬上了他們的心頭,若說以前,林大娘惡聲惡氣地催促他們離開,他們三人以前一直以為,林大娘這樣做,是性格古怪,不喜生人。


    可他們要被帶走,林大娘幫著他們說話,來出言維護他們,可今天這話,聽著怎麽都像是勸告,而是不是討厭他們呢。


    三人心思一轉,很快就想到了另一層,他們剛來時,小孩兒恐懼他們,大人也是避之不及。


    小孩兒恐懼外鄉人,應該是大人教的,可是為什麽要恐懼?如果害怕的話,就不會接觸,不接觸的話,就不會了解……


    很快,一塊小小石子,就像投在了三人的心湖似的,引起了無數的漣漪。這村子裏恐怕藏著天大的秘密,還是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的隱秘~


    江複庭眼眸一轉,道:“既然林大娘腳受傷了,不如我們去把紅薯挖了吧?”


    這樣他也能去探探何娘子口氣,看是出了何事?


    程大哪裏不知道江複庭的意思,當即點頭道:“好~”


    三人換了身下地的衣裳,除去江複庭和阿明兩人長得太紮眼之外,三人倒也像個普普通通下地幹活的村民。


    程明去敲林大娘的屋門,問清楚了林大娘的地,便同他父親和江複庭扛著鋤頭,背著竹簍,一同出了林大娘家。


    一路上走過村子,早上太陽冉冉升起,他們在村裏看到了不少村民,大概是新奇吧,許多村民都盯著三人怪異的裝扮瞧,好像他們是耍玩的大馬猴,眼中倒是少了幾分敵意。


    江複庭卻在同程家父子兩人低語,“等會兒,你們打下掩護,我去一趟何娘子家~”


    “好~”程家父子點頭答應下來。


    待經過何娘子家時,江複庭悄聲去了她家,程家父子出了村子,下地挖紅薯去了。


    江複庭走到門口,敲了兩下門,沒人應,這時,卻聽到院內一陣小孩的大哭聲。


    他微微一動,結果眼前的門嘩的一下開了。


    “何娘子?”江複庭又喚了兩聲,還是沒有人聽到,小孩兒的哭聲越大。


    江複庭皺了下眉頭,抬腳走了進去,院子裏依舊很幹淨,屋子裏靜悄悄的,倒是一旁小屋子裏傳來哇哇的哭聲。


    江複庭皺眉更緊,他幾步走過去,推門進去,入眼是一個窄小的屋子,還有一張小床上,床上的被褥間,縮著個小孩兒,瘦到皮包骨頭。


    她擠著兩顆鼻涕泡泡,哭得小臉通紅,可憐兮兮地看著江複庭,他往前走了兩步,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了,往屋子角落的缸裏看去,他隱約間看到了一個小毛腦袋。


    江複庭皺了下眉,看了看床上的小姑娘,又看了看牆角,正欲抬腳過去。


    就在這時,忽地門被砰地衝開,一個女人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滿臉緊張地擋在江複庭麵前,她瞪著雙眼,眼神警惕地盯著江複庭,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想做什麽?!”


    江複庭目光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見她臉一陣白一陣紅的,頭發亂糟糟的,那眼神惶恐又害怕,卻仍舊擋在江複庭麵前,絲毫不動,就像個護崽的母雞似的,撲閃著翅膀。


    “你……”江複庭嘴唇動了下,將口中的話又咽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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