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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裏想著,說了又能怎麽樣呢,知道了也隻會徒增擔憂,這個盼頭有不如沒有的好,又不是什麽多好的事,但還是點頭應下,“恩,不過後麵也不需要親力親為,我準備開個公司任務外包出去。”


    “可以外包?”林錦一頓,眼裏亮了起來。


    江複庭想了想,斟酌著比較合適的說法:“跟任務委托差不多,我這裏做成一個信息中心的轉接點。”


    至於受托人,可以是地府裏的鬼差,也可以是人間的修士,隻要過得了他的麵試和門檻,嚴格遵守公司的規定和章程,他就來者不拒。


    受托人可以根據自身的實力和經濟條件等綜合要素,來選擇自己想要的任務完成。


    這個想法也是在他看到手機裏的遊戲時,完善的想法。


    而且各方人士陰鬼越多,他掌握的人脈和信息量也越大,越雜。


    一旦地府或者陽間再出現什麽風吹草動,自己也能第一時間掌握。


    社會的發展早就進入信息化高度成熟的狀態,大數據滲透各行各業,那麽好的手段和科技能加以利用的,當然要加以利用。


    他說的這些話,大概也是林錦提心吊膽這一年多以來聽到的算最好的消息。


    林錦腦子裏的商業雷達立馬嗡嗡運轉:“這感情好啊,委托任務平台哪怕就收取百分之二十的服務費,剩下全給受托人,你什麽風險也不冒就能賺,你怎麽不早想到這辦法!”


    胳膊被突然拍了一巴掌的江複庭:……


    “總得花時間熟悉任務流程。”他從善如流的繼續胡謅。


    不過跟傳統委托最大的區別,就是他們這一行裏,出於安全考慮,委托人和受托人之間的信息並不是相互透明的。


    可以完全模仿遊戲的運行方式,以自己成立的公司為中心,受托人雇傭製形式,不斷更新任務發布就好了。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開?有什麽要媽幫忙出力的?”


    真出力也沒什麽好出力的,畢竟到時候的受托人也不一定是真的‘人’,尋常的招聘也沒什麽用。


    江複庭對上林錦期待的目光,給她挑了個不輕不重的活:“也就是租個場地,辦證之類的,都是些雜活。”


    “這些雜活簡單,交給媽就行了,你就安心在家休息。”林錦屬於手裏有點事就安心的人,生怕他拒絕,一口直接主動攬下這些雜事。


    然後全然不顧江複庭是剛下來的,推搡著他迴樓上休息。


    跟不上事情變化的駱知秋又一臉懵逼的跟在後麵悠悠的飄上去,全程不敢碰到邊上的東西分毫。


    做鬼卑微成他這個樣子,也算是罕見的了。


    剩下的假期裏,林錦也不再一天到晚守犯人一樣待在家裏,該怎麽忙就怎麽忙去了。


    江複庭的身體和靈魂也在以比想象中還要快的速度恢複著。


    按照以往的速度來算,就算在地府裏的時候修為又一個不小心突破了一層,也不至於這麽快。


    照這個速度進展下去,連兩天都不需要,靈魂上的創傷都完全恢複。


    江複庭一麵納悶擔心這種過快的速度會不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什麽負麵影響。


    但身體和靈魂卻在孜孜不倦的貪婪運轉著。


    直到一個星期之後,江複庭準備在自己徹底恢複的身


    體裏,來個大檢查。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不過嚇到的不是江複庭本人,而是差點無辜受累的駱知秋。


    先前在地府的時候,江複庭幫王思離壓製神器的時候,已經將自己從青蓮上吞噬的神力全部消耗完了。


    可怎麽也沒想到,十幾天過去,隨著身體的恢複,神力居然也跟著在他體內重新孕育出來。


    一開始他看到自己體內的力量裏多了點不一樣的東西,還以為是自己弄錯了。


    那道神力的氣息和體內浩瀚如海的濁氣相比,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簡直是九牛一毛。


    隻要輕輕一翻,就能無聲無息的覆沒掉。


    若不是江複庭向來心細,恐怕也無法將這滄海一粟的東西挖掘出來。


    他一邊莫名著,一邊小心控製著心神,將那一丁點的神力,又吝嗇的剝了一小絲出來,順著鬼脈一路遊走。


    江複庭睜開眼睛,緊接著,一小撮連頭發絲都沒有的,近乎透明的力量,從他的指尖躍然而出。


    那看似輕飄飄連根絲線都比不上的力量,在出現的一瞬間,毫無征兆的湧起了狂風。


    恐怖的能量以一種可怕的速度,眨眼間就將整個城市卷入了一場難以抵抗的風波裏。


    天上的浮雲被一棍子攪開,一團重一團輕,亂七八糟的堆砌著。


    街道上的樹木各個東倒西歪的,像被拔地而起的台風盡數橫掃過。


    一直暗伏在城市裏的陰魂全都如臨大敵般,逃命似的跟過街的老鼠一樣,立馬尋了個可以藏身的角落再也不敢出來。


    就連生活在城市裏遊走的人群,都從精神上感受到了一種沒有來頭的無形壓力。


    那種感覺就像空氣裏的一切全都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死神拖著明晃晃的鐮刀尾隨其後。


    就在城市中所有人的心慌,在以爆炸似增長的方式,即將攀到頂峰時,緊迫感好像被人拉住了閘門,所有一切戛然而止。


    成團的黑雲好似剛才不過是不小心沒長眼飄錯了地方,又熙熙攘攘的散開,輕風不著痕跡的將蔓延在城市裏的窒息吹散。


    樹木花草借著慣性多扭了兩下,便恢複了正常。


    躲起來的陰魂好像剛才大家不過是共鳴的神經錯亂,這會又躡手躡腳試探性的重新出沒。


    所有的一切不過短短幾秒,快到不過轉念間的事,一個迴頭,那種驚天的異動便瞬息而過。


    好像是整個城市做了一個短促的噩夢。


    萬物全都步入正軌,原先怎樣,現在還是怎樣。


    唯一不同的,就是待在江複庭身邊的駱知秋。


    江複庭也沒想到,光那麽一點點的神力,就會引起這麽誇張的天地異象,察覺不對的瞬間,便立馬將氣息壓迴下去。


    這會隻剩一道無形的絲線,渾然不覺的自己幹了什麽驚為天人的事,安靜立在江複庭的指尖上。


    而駱知秋光是剛才那個氣息就已經把他嚇到萎靡了,這會即便是氣息收斂,光是這麽近距離的看著,都能感覺到那上麵有怎樣毀天滅地的能量。


    雖然鬼氣能正常流動,但在神力的麵前,他根本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這是一種來自靈魂的,絕對的,根本性的等級壓製。


    這跟當初濁氣帶給他的


    威壓不一樣,濁氣隻是單純力量上的壓製,而眼前這個東西,光是靜靜的立在那裏,也掩飾不了它是三界中至高無上的存在,是食物鏈的最頂端。


    隻要力量足夠強大,甚至可以主宰規則。


    他窩在牆角,滿眼畏懼的看著江複庭手裏的東西:“這……這是,神力?”


    “恩。”江複庭看他日常被嚇成鵪鶉,畢竟是自己的鬼仆老這麽容易一驚一乍的也不行,淡淡的提醒著:“不用躲那麽遠。”


    駱知秋不敢拒絕他的命令,但又怕得不行,一挪一小步,硬是被他走出了趕赴刑場的悲壯氣勢。


    江複庭沒有搭理他的小動作,就著指尖上的神力陷入了沉思。


    他原以為碎片裏的那點神力是有限的,用完就沒有了。


    畢竟神力這種東西,不是想修就能修出來的。


    要麽這一點是那天遺漏掉的,要麽就是因為自己吞了青蓮碎片,吸收了力量的同時,自己的體質也在不知不覺中被改掉了。


    前者不太可能,後者……好像也不太可能。


    不然自己在平時修煉時,就能感覺到才對。


    總不能它厲害到能直接自力更生,自行衍化。


    駱知秋在他思索間,顫顫巍巍的溜達了過來,鼓著一顆魚死網破的心,硬是在神力麵前站得端端正正。


    這種直接對上上位者的無形對抗,差點要將他體內的鬼氣嚇得四處流竄,頻頻在他體內撞上南牆,將駱知秋撞得七葷八素,他原本打直的身板又不爭氣的蜷縮起來。


    江複庭假裝什麽都沒看到,沒事人一樣抬起另一隻手在他後背一拍。


    濁氣自手心湧入他體內,直接毫不客氣的衝刷了他體內的亂象,亂成一鍋粥的鬼氣輕而易舉就被平叛下來。


    駱知秋如臨大赦,緩緩鬆了口氣。


    江複庭觀察著他的反應,總覺得自己好像在無意間疏忽了什麽東西。


    駱知秋在麵對神力之時,那種害怕和敬畏根本是無從抵抗,也不是拚點蠻力就能克服的,越是去抵抗,反而對他自身的傷害越大。


    那麽問題來了,為什麽當時在冥水時,自己和王思離沒有那麽誇張的反應。


    行吧,就算自己借了吞噬青蓮碎片的光,修為又剛好勉強踏入了強者的境界。


    那王思離呢?


    她一沒有神器仰仗,二沒有法寶,三修為沒到達自己這個程度,她為什麽對神力一定反應都沒有?


    還有那天她身上突然竄出來的兩股極陰極陽,感覺神器想要從她身上得到的,不僅僅是至陽之氣那麽簡單。


    江複庭:“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駱知秋活動了一下:“還有點不舒服,但不至於像剛剛那樣站不住。”


    他恢複了說話的精力,想到自己居然還能在神力麵前抬起頭,活著時沒來得及的揚眉吐氣,全都在死後一吐為快,就沒邊沒際的胡思亂想起來。


    這人生的安排,像極了天選之子!


    前世遭受社會的毒打,被奸人殘害之死,後被老天垂憐,時來運轉,發憤圖強,走向鬼生巔峰!


    幾秒的時間,駱知秋已經在腦子裏給自己譜寫出一本轟轟烈烈的大戲。


    江複庭看出他的心不在焉,隔空對著他的眉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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