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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無暇顧及這些,拂塵已鋪,手印已結,隻要最後的合並!那雙飽經風霜的眼中在強盛的力量前,透露出瘋狂的**和向往。


    而就在他的掌心剛按在王思離的天靈蓋上的一刹,江複庭正看準時機準備出手!


    一股勁風忽然毫無征兆的衝到範從文的身後,夾雜著神力的一掌重重從身後拍中他的心門。


    範從文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在巨大的衝擊下,抓著王思離的手忽的一鬆。


    他思緒飛閃,滿腔怒意如同火山一般噴湧而出。


    身上的力量洪水猛獸一般崩騰而出,他快速旋過身,在重傷之下,召喚出屍傀,禦在身前,傾盡全力給了身後的人一掌。


    那張形如枯槁的麵容,在極怒之下有些扭曲,眉骨上的黑痣在白芒之中流光溢彩。


    他發出如有擂鼓的怒喝:“蔣黎!你背叛我!”


    江複庭逮準了時機,破空而出,將被力量箍住的王思離,猛地拉出。


    與此同時,那屍傀直接將他當成了搗亂的人,尾隨其上,重拳出擊!


    這個屍傀和他以往碰到過的屍傀都不一樣,光是修為都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一出手,攔腰斬河都不在話下,而且身姿敏捷,明顯是還殘留著基礎的神智在的。


    江複庭誤打誤撞的引走了屍傀,蔣黎那邊就徹底的暢通無阻。


    他對著重傷的範從文指尖輕輕勾勒了幾下,原本是約束著王思離的神力,此刻加固在了範從文的身上。


    “師尊。”他像一個索命的魔鬼輕輕說:“看你將死,就最後叫你一聲師尊好了,順便讓你死的明白點。”


    蔣黎抬起雙手,在範從文驚恐的眼中斑駁的力量宣泄而出,“我從未效忠於你,又怎麽說得上背叛呢?小姑娘雖然力量純正,但修為太低了,不夠補的,所以最後一道工序……”


    隨著他的話語輕輕落下,洶湧的力量毫不拖泥帶水的直接貫穿了範從文全身。


    範從文那雙眼睛始終用力睜著,他用盡全力掙紮,皺巴的麵龐幾乎要膨脹開,但在神力的絕對壓製前,依然毫無用處,緊接著,在下方神器的吸引下,他的魂體開始迅速下沉。


    蔣黎心滿意足的看著他跌入深淵,淺淡的聲音在他失去最後的意識前,鑽入歸墟蕩漾開來:“就勞煩一直盡心盡力的師尊完成了。”


    話一說完,底下突然傳來轟隆隆的巨響。


    正在和江複庭纏鬥的屍傀,忽然失去了行動能力,像一個失去發條的木偶從空中落下。


    江複庭立馬撿寶似的,眼疾手快地一撈,將東西先塞進了布袋裏,隨後拽著王思離馬不停蹄的撤迴到白唐邊上,報告道:“範從文已經死了。”


    白唐不鹹不淡的迴了句:“掉在那裏麵沒死才不正常。”


    然後他的目光在一直看戲的王思離身上掃過,探索的視線像鉤子一樣一眼將她洞穿:“你怎麽又出來了?不是說治好了麽?”


    江複庭也不懂她身上到底怎麽迴事,推測著:“應該是生命受脅迫的時候,還是會刺激出來。”


    王思離吊兒郎當的站著,不滿道:“迴迴出來都要死要活的,搞得我想出來一樣!那小妮子現在精得很,是拿我當擋箭牌來用了,一有自己解決不了的麻煩就躲迴去。”


    她說到後麵幾乎是冷笑著。


    白唐分明還想再吐槽點什麽,隻是到嘴邊的話還來不及說,臉色驟然


    一變,分散在四周的力量如同洶湧的潮汐開始迅速撤迴。


    與此同時,一直懸在空中的陽輪突然下沉,而歸墟裏有股沉靜已久的毀天滅地的力量,勢如破竹,橫空而出!


    “快撤!”白唐率先反應過來,聲嘶力竭地吼道。


    江複庭心頭的警鈴瘋狂叫囂,他正想對白唐說些什麽,就感覺到一股浩瀚無垠的陰冷之力拍進體內。


    他下意識拽住邊上的王思離。


    身體在巨大的力量下毫無相抗之力,疾風在身邊如刀子一般掠過,他的魂體好似一張薄薄的紙片。


    在狂風的席卷下,黑色身影以格外迅猛的速度,在白唐的視野裏縮小。


    直至最後消失不見,江複庭那雙充斥著焦灼和怒意的眼睛都仿佛還在眼前,深深烙印在白唐的腦海裏。


    他能感覺到江複庭那一瞬間對自己是怎樣的憤怒,對自己的拋棄是怎樣的失望。


    但現在的事情由不得他,也不是他們想怎樣就怎樣的。


    白唐閉上眼,迅速調整迴自己的氣息。


    大封上傳來的撞擊有如金鼓雷鳴,轟隆隆的聲音震得天地齊顫,兩種迥然不同的狂暴能量,帶著山傾水倒之勢,不斷溢出!


    一個至邪,一個至陰,唯一相同的,就是這兩種力量各自帶著令天下眾生膽寒的神力。


    在這種覆滅性的力量絕對的壓製下,蔣黎獨自一人根本扛不住,即使他自身多少有惡靈之力相持,依然得低頭俯首稱臣。


    他身形被迫節節後退,頭上像無形壓了個重斧,怎麽也抬不起來。


    渾身的力量都不像是自己的,仿若一灘軟泥,怎麽也使不上勁。


    但這種恐怖的壓製並沒有因此結束。


    隻聽到又一聲轟隆隆的巨響,好似天地都要裂了一樣。


    白唐一聲輕輕地冷哼,點著螢火的桃花眼緊盯著破封的歸墟。


    身上的騰騰鬼氣好似無盡的銀河,霎時間鋪染開來,整片天地間盡數被浸染成墨一般的顏色。


    鬼氣所過之處,皆是他的領域,所及之處,皆屬於他白唐。


    心意閃動間,黑色流雲頃刻化為風雨,似條巨龍,從空中盤旋而下,帶著兵戈鐵馬之勢,直逼歸墟!


    與此同時,歸墟裏兩股狂霸的力量為衝破囚牢,索性一同攜手並進,兩種不同屬性的力量交織在一起,光是散開的威壓,便足以讓所有生靈萬物窒息。


    而就在風雨流雲衝進歸墟的一刹,白唐先一步預料到餘波會是怎樣一種威力,立馬閃身,鬼氣不斷在他身上濃縮,凝結成厚厚的戰甲,另外一部分直接躥天而起,形成一道黑色透明的堅不可摧的堡壘。


    防禦結好的一瞬,歸墟裏交織的兩股力量如同噴井一般,直衝雲霄!


    餘波似是另一條百丈長龍,興奮得肆虐狂嘯!


    白唐淩空伸手,聲音清冷喚道:“白湯圓。”


    刹那間,地府裏所有的陰氣,怨氣和戾氣盡被激起,各種黑氣好似無數條河流,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全都湧入白唐掌心。


    濃濃的嗜血氣息從他的手心貫徹全身,一把暗紅色的大刀從奔騰的黑霧中漸顯,肅殺之意穿雲裂帛!


    他緩緩提刀,無數條黑氣形成的河流在刀尖的影響下,匯成一條浩瀚的江水。


    各方


    鬼神哀怨的嘶鳴和淒嚎,不斷從刀中散出。


    他灌入的力量越多,陰魂的哀嚎也越加亢奮。


    白唐堅定不移的盯著惡靈躥出的方向,內心卻靜如止水。


    他心裏很清楚,要打敗惡靈,那就連半點翻身的機會都不能給到,既然要打,那就連試探都不需要,讓惡靈從一開始,就徹徹底底的爬不起來。


    天空之上兩股飛奔而出的力量,在到達某個頂點之時,便各自分開了。


    黑色的陰輪像與自己的情人相隔已久,迫不及待直衝向自己的另一半。


    而矗立在長空的那道欣長高大的身影,緩緩轉過頭來,露出了那張驚人的熟悉麵容。


    他帶著睥睨天下蒼生的氣勢,粗略一覽,在看到白唐時,淡淡一笑,一舉一動甚至連那份神態,都如同他還是當年的天神一般,高高在上。


    周邊的黑氣也掩不住他身上奪目的神輝,唯有眼中露出的怨毒,在他的神性中添加了抹不掉的汙點。


    他淡淡開口:“白唐,你當年的付出換來的現在,不過寥寥二十年,事實證明,你輸了,錯的是你們這些自詡清高的人。”


    “承勢之星,不過是當年你們和太上纂出來的笑話。”


    “隻有我,我們。”昊天說著,那張冷淡的臉上忽然閃出了無數張不同又扭曲的麵孔,他們想要爭相出來,想要擺脫這一切,但又被當年失敗的惡果和仇恨囚禁著。


    昊天吞噬的掉他們的魂和神力,卻吞不掉他們每一個人的喜怒哀樂和念想。


    他卻早已習慣這種怪物般的模樣,麵不改色繼續道:“隻有神,才是真正引領三界興衰的人。”


    朗朗話音不輕不重,卻激蕩在整個地府裏。


    他像是故意說給當年在場的所有人聽一樣,讓所有人知道他才是永遠對的那個。


    而現在從當年戰爭中僥幸活下來的,都是逆天的叛徒!


    白唐向來油鹽不進,並沒有被他激到,輕吐了四個字:“執迷不悟。”


    昊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淡的眼眸愈發冰冷,如同寒潭裏的冰塊。


    他抬指虛無一點,規則和蒼天之上的靈力便盡於手中:“執迷不悟的是你。”


    說罷,他攜著毀天滅地之勢,直衝白唐而來。


    白唐等的就是這一刻!


    等著昊天親自出手的機會。


    即使他在歸墟裏吞噬了眾神之力,但礙於當年傷勢過重,衝破大封也費了不少力量,再怎麽厲害也不及當年的三分之一。


    白唐目光一凝,握刀的手衝著向他飛來的身影毫不猶豫的一揮!


    手中的屠靈帶著開天拓地之能,對著迎麵那張千變萬化的臉,斜斜劃去。


    刹那之間,天地無光,方圓百裏內的萬物皆化成了碎片,陰風襲過,又成了摸不透的灰塵。


    腳底下的望角已然不複存在,冥水再沒有了半點阻隔,嘩嘩飛流,像萬丈銀河,湧入歸墟。


    但昊天的攻勢並沒有因此停下,兩人之間的交手,更像是能量上的掠奪。


    不過彈指間,便足以泯滅天下蒼生。


    白唐能料到自己雖然強行把江複庭推出局外,但這小子估計也不會這麽安分的就此離開,隨手勾勒,便是浮光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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