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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祭祀這麽大的事情都知道了,還真不缺這些雞零狗碎的小事。


    要真知道的太多,大不了讓他爸想辦法找個借口把他從阿敏家弄過來,留著給他作伴似乎也挺好的。


    他內心動搖了一番,做著白日夢,臉上露出讓人難以理解的癡笑。


    他又對著遠處打了一個石頭,說道:“也沒什麽,就是村裏又來新人了,男人不在村子,沒人看著,隻能把其他小孩都鎖家裏。”


    江複庭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曬了大半天,連一個人影都沒見著。


    全都迴家看小孩了。


    寧遠在一邊聽到這話,耳朵立馬豎起來,斟酌了下,問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帥嗎?”


    李遇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看得寧遠以為自己說錯什麽,差點冷汗直冒,然後非常認真地迴答:“我覺得就算比你帥,那也肯定不會有啞巴帥。”


    一本正經到江複庭聽不出他到底是在拍馬屁,還是居然真在誇他。


    他仔細一琢磨又覺得他們的商討有些漏洞:“萬一是個女的……”


    李遇不知道想到什麽,臉上的癡笑多了幾分,脫口道:“那我就讓我爸討過來給你做媳婦!”


    渾然不覺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說出這樣的話,有多麽的突兀。


    寧遠近乎嘲諷的笑了下,牙都沒換齊的小屁孩都替人擔心找老婆的事情了。


    江複庭倒是沒有急於反駁,順著他的意繼續打探:“那你知不知道我這未來媳婦在哪?”


    李遇看到這個問題眼睛頓時一亮,這事他興許還真知道!


    剛剛跑過來的路上就聽到幾個八婆說著什麽,反正偷聽這種事情雖然聽不完整,但總能讓他聽到點關鍵信息。


    他的小臉湧上一抹得意,就是我知道但不告訴你的模樣。


    但隻要知道點什麽,就是好事情。江複庭他們幾個都是自己擠破腦袋闖進來的,待了兩天是第一次撞上跟拐賣有關的信息。


    搞不好還真能從被拐的那個人身上做突破口,畢竟現在村子裏連哪些是專門做拐賣的人都不知道。


    江複庭繼續循循善誘道:“不是你要給我討媳婦?”


    李遇見他這麽問,還以為他是想通願意長久留在村子裏了,小孩的心思本就不複雜,這麽一想越覺得是這樣,心裏高興了不少:“是啊?”


    江複庭開始一本正經胡扯自己的要求:“長得醜的,我不喜歡;跟我一樣殘疾的,不行;秉性不善的,不可;談吐學識差的,有代溝;身高低於165,太矮;飲食喜歡吃魚,不考慮······”


    他打字的速度飛快,一會就洋洋灑灑寫了一屏幕。


    李遇還有些字不認識,看的都沒他寫的快,螞蟻一樣的字占了滿屏,就跟課本一樣,多


    瞧兩眼就開始打哈欠,可江複庭的手卻沒有停的意思。


    他近乎崩潰的立馬阻止:“行了!我帶你去看行了吧,娶個媳婦還那麽挑,也不怕打一輩子光棍。”


    江複庭給寧遠一個眼神,讓他一塊跟上。


    他腳步輕盈的一瘸一拐,緊隨在李遇後麵。打光棍什麽的,他還真不怕。像白唐那樣,一個人逍遙自在,也沒什麽不好。


    李遇領著他們倆走得特別輕鬆,一路下來也就碰上了那麽幾個人,隨便躲躲就躲掉了,輕輕鬆鬆找到了帶人來的那戶人家。


    這家人跟阿敏家的房子長得基本一致,前後院大小也差不多,隻是種得東西多點。


    幾個人鬼鬼祟祟地走著,隻見李遇在離那棟平房還十米遠的土坡草堆裏突然停下了。


    “怎麽了?”寧遠還以為前麵突然有人了,心口驀地一提,結果來迴張望了下,半個人影都沒見著。


    江複庭不明白這小孩的用意,低下頭藏好身體,漆黑得眸子順著雜草間的縫隙打量著外麵。


    李遇同樣的小心往四周瞅了眼,才壓著聲音悄悄說:“人一般都關在柴房裏,你真想去看就自己去看,我們三個人要都去了,很有可能被瞧見。”


    江複庭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判斷著這小孩是在試探他還是說真的。


    李遇見他動也不動一下,著急地拍了他一下胳膊,不客氣地說:“你傻了啊!”


    說完,眼睛一瞪,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些好不著調的話也不知道是從哪學來的:“你不會害羞吧!現在害羞個屁,等見著人好不好看了再害羞也不遲!”


    話雖沒頭沒腦,但也讓江複庭鬆了下心,這小孩確實是這麽想,隨即才點頭答應。


    他起身的時候再次往周邊打量了一番,才撥開一小片草堆,小心往外走。


    明知不會有什麽人,但小心使得萬年船,總不會錯。


    他還沒走幾步路,又聽到李遇壓著嗓子在草堆裏叮囑,“快去快迴,別待太久,要是真碰見人,就機靈點,別像昨天腦子直得跟鐵板一樣。”


    蹲在他一邊的寧遠嘴巴尷尬的開開合合,自己還沒來得及出口的話,全被這小屁孩搶走了。


    江複庭迴頭對著連頭都看不見的草堆裏揮了下胳膊,緊接著就往前麵的那個平房裏鑽。


    他五感比平常人稍微敏銳一些,從剛才就聞到這附近有著說不出的味道,有點像腐肉味,又有點腥氣,隻是味道特別淡,像是早已融進土壤裏,不是細聞壓根察覺不出來。


    這會走得進了,味道濃鬱不少。


    他畢竟也是蹲過一次柴房的人,對這個結構位置已經相當熟悉,不用找都知道在哪。


    繞到房子後院的地方,這個視角下剛剛那個草堆已經看不到這裏,他


    利落地觀察了下四周,加快腳步走到柴房後麵的那個小窗戶邊。


    這家人是有時常打掃的,窗上積灰並不厚,而且窗戶半開著,露出裏麵發鏽的鐵柵欄。


    江複庭沒有馬上暴露自己的身份,撿起一塊石頭,往裏麵的牆上用力一扔,“嗒”一聲清脆地聲響。


    “誰?!”裏麵的人立馬警覺道。


    江複庭本能地蹲下來,還真是個男的?


    也算個好消息,從逃跑的角度來說,男的不管從體力各方麵來說,都比較占優勢,而且情緒上也比較理性一些,他也好做心理工作。


    “誰在外麵?”裏麵的人仿佛不死心,又喝問道。


    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感覺不太像輕易被人拐賣的類型。


    難道是裝腔作勢?


    江複庭靜等了一下,直到裏麵出現了輕微的響動,頭頂窗戶上沒有任何動靜了,他才慢慢站起來。


    結果沒想到裏麵的人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還故意踹了下腳邊的東西幹擾。


    等兩個人都看清雙方的臉時,不約而同的驚愕了一愣。


    他怎麽在這?


    江複庭看到周祁時,心突地跳了下,但也是最先迴過神的,大概是他之前提醒的和張豔有關的消息嚴舫聽進去了,所以查到了這裏。


    周祁會出現在這,八九不離十也是來做臥底的。


    他雖然明白,但是周祁卻不明白,審視了他一眼:“你怎麽在這?”


    江複庭開口前又確認了下周圍的安全,才說:“跟你一樣。”


    跟我一樣?


    周祁見到他就一臉頭大,迴迴都能碰上他,心裏煩得慌沒有去細想他的話。


    他一嘴教育的口吻,大有趕人的趨勢:“你一個才高三畢業的人,暑假不好好去玩,來這管什麽人販的案子?”


    等等!


    他腦子突然靈光一現,猶如打通了任督二脈,僵硬地看著江複庭,小心翼翼問:“那個叫寧遠的不會也在這吧?”


    江複庭見他憂心忡忡,又帶一絲絲莫須有的希冀,好心地將他眼裏的微光順手掐掉,輕巧地應道:“恩。”


    單單一個音節,在周祁那卻有山崩地裂的威力。


    他隻感覺自己腦袋瞬間漲得跟氣球一樣,都這麽窮鄉僻壤的地方了,怎麽還能碰上那個小祖宗!


    江複庭見他愁眉苦臉,消沉到鬱鬱寡歡,解釋道:“不會影響你,我們手裏有自己的事。”


    周祁統共也就和江複庭見過三次,每一次見麵都會刷新一次認知。


    特別是上次在局裏的時候,廳長親自打來慰問電話隻是為了讓他們放這個人,實在讓人有些好奇。


    尤其是站在他身後,看起來儒雅的男人,完全摸不透。


    周祁逼迫自己接受了寧遠也在這的事實,沒禁住自己內心錘煉的疑惑


    ,問道:“你們查的什麽案子?”


    這案子他跟了那麽久,除了人口拐賣還能有什麽。


    江複庭正要提昨晚相關的事,他耳尖的捕捉到一絲輕微的腳步聲,雙目警惕的一凝,聲音是從裏頭傳來的!


    他立馬提醒道:“有人來了!”說完便蹲下。


    周祁正在詫異,過了兩秒後,這下就連他也聽到了外麵走來的腳步聲。


    那人走到門口以後似乎還故意停了一下,像在打探柴房裏麵的狀況,而後外麵的開門聲叮鈴哐啷地響起來。


    江複庭緊貼著窗戶下方的牆沿,借著不高的草叢掩著身子。這塊地方是個死角,除非柴房裏的人能伸出頭來往下看。


    但窗上有柵欄焊著,就算頭想伸都伸不出來。


    他從容的低著頭,屏著唿吸,等著裏麵的人離開再起身。


    “你剛剛在和誰講話?”開口的又是一個中年婦女,聲音像鐵錐一樣,又尖又戾。


    周祁假裝害怕的往柴堆裏縮了縮,婦女每往他前進一步,他都要抿唇縮一下,盡管已經退無可退,但身體還是在努力往後靠,像是要鑽進幹柴的夾縫。


    “你別以為你裝聾作啞,我就什麽不知道了!”她尖酸刻薄地說道,飽經風霜的幹澀臉頰擠出一絲猙獰來。


    周祁仿佛已經嚇得失了魂,隻有一股腦的搖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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