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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複庭想了想,“那這次去他那。”


    白唐這會沒有明白他的用意,“為什麽?”


    江複庭淡淡看了他一眼,輕飄飄的說著戳心的話,“你那電腦太破了。”


    白唐先是迴過神去林子青家的目的,然後再品到這話淺表的損意。


    這是變相說他摳嗎?


    他越琢磨越覺得就是這意思,立馬不服的辯解:“我那是勤儉持家!”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高考之後沒有了學習壓力,在白唐家多泡了幾天,江複庭穩定了十幾年的生活作息硬是被打破了。


    每天晚上拉著他畫符,練陣,熬到淩晨兩三點,不把他的精力熬幹淨是不會罷休的!


    雖然精神力和修為都提升得快了,但他就不明白有哪件事是白天不能幹的!


    更過分的是,白唐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兩個人手機靜音,江複庭每次脫力之後都睡得沉,


    醒來通常是日上三竿,或者下午了。


    包括約好去林子青家的這一天也沒例外。


    林子青在中午的時候給他打了第八個電話,他望眼欲穿盯了手機老半天,終於被人接通了。


    “喂~”


    隻是聲音有點不一樣,他雖然很久沒有和江複庭聯係了,但他那嗓子跟臉一樣讓人印象深刻,根本不可能會忘。


    電話裏的聲音有些軟綿。


    白唐正好翻身迷迷糊糊的就看到手機屏幕在亮,又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人來電,貓著眼睛也沒看清是誰手機,直接就接來。


    林子青聽完又覺得這聲音雖然有點啞,但似乎耳熟,試探道:“江複庭,你不會忙忘了今天的事了吧?”


    白唐腦子還沒開機,轉過頭戳了下身邊的人,“江複庭,你醒醒,有人找。”


    他這一開腔,林子青立馬反應過來接電話的人是誰了,麵容古怪了起來。


    他兩真表兄弟?


    不然怎麽都住一塊去了?但怎麽兩個人都睡那麽晚?


    江複庭被迫叫醒,眼皮還沉得很,昨晚白唐不知道吃錯什麽藥,逼著他學新的法陣,精神力耗完,又透支體力練近身攻擊。


    美其名曰,是針對萬一突遇屍傀的特殊訓練!


    他又調動不了剩下的濁氣,隻能身體硬扛,激戰下來,骨頭和肌肉都要散架,現在身體還沒緩過勁,到處都是酸疼的。


    他這會腦子同樣無法開機,一開口聲音也有點啞,白唐是沒睡醒的啞,他是精疲力盡的啞,“你幫我接一下。”


    “我不。”白唐懶洋洋的說,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眯迴去了。


    也不管他接不接受,手一攤,就要把手機遞給他,結果手背正好打到他的胸前的淤傷。


    “嘶——”江複庭還在半夢裏,處於毫無防備的狀態。


    白唐就算在睡夢中,也總


    算起了點同情心,不輕不重又逼迫著自己強行轉過頭,然後打開一隻眼睛,關懷道,“怎麽還疼?還沒恢複過來?”


    電話另一頭,正拿著手機等他們接電話的林子青,“……”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了什麽不該聽的。


    江複庭閉著眼,推開他的手,稍顯不耐,“後麵透支太厲害,自然恢複慢。”


    “那你今天……”


    白唐話到嘴邊,忽地戛然而止,因為他被自己下麵要說的話,嚇醒了!


    他們今天是要去林子青家!


    但他確實忘了!


    他徹底清醒過來,猛地坐起來,看向自己手機。


    來電人林子青,正在通話中,時間48秒。


    江複庭微蹙了下眉,似乎察覺到邊上的異樣,思緒開始自行慢慢拚湊,“怎麽了?”


    白唐沒有馬上迴他,也沒管電話裏的人剛才說了什麽。


    林子青剛想開口說你們要是今天不方便的話,晚一天也沒事。


    結果白唐就堵住他的嘴,“我們五分鍾後到。”


    等江複庭徹底醒過來以後,想到自己居然差點放人鴿子,就一直黑著一張臉。


    白唐還以為是他擅自接電話,那人不高興了。


    兩人到林子青家以後,江複庭的臉依舊黑著,林子青以為是他打擾了他們的好事。


    王思離以為自己太笨拙,學習進度太慢。


    反正一直到江複庭在心裏把自己譴責個狗血淋頭,神色鬆緩下來之後,周圍人也鬆了口氣。


    江複庭沒再對著落地窗外的風景發呆,他收迴視線走向正在電腦麵前殫精竭慮的林子青,隨手拉開凳子坐下,“怎麽樣?”


    林子青神情專注的看著電腦,實話實說,“不好找,那個張豔本身就不上網,網上並沒有多少她的痕跡。至於通訊,也沒什麽端倪,現在早就沒有無實名製的電話卡,一般都是號碼加工虛擬撥號。”


    他說著有些發愁的擰起眉,“但她身份證下的號碼,都沒有過虛擬電話記錄,就連最基本的外賣,或者快遞收發都沒有。”


    江複庭不知道是跟白唐待久了,胡扯的毛病至少染了七八分,淺淡的說:“那她總不能飛鴿傳書。”


    畢竟這年頭寄信也都要快遞實名了。


    林子青聽完他這話,覺得要麽是自己聽錯了,要麽說話的人不是江複庭,迴過頭一臉怪異的看著他。


    江複庭清了下嗓子,就當剛才說話的不是自己,熟練的板迴臉,有理有據提意見,“查她家人或關係密切的人,有沒有借卡的可能?”


    林子青眼光一閃,茅塞頓開,自己居然沒有想到這方麵!


    不過工作量就大了不少,畢竟親戚關係裏,父母占兩個,農村裏的兄弟姐妹多,從這一堆裏麵得先把關係好的排出來,再然後


    就是朋友。


    這麽一圈關係網下來,七八個人跑不掉,再加上現在這個社會,每個人大號小號一籮筐,人手兩三個手機號都不在話下。


    但好在現在是兩個人一起看,兩個又都是眼尖的人,後麵為了提高效率,林子青幹脆把這些關係密切的人全都拎出來。


    資料查到五五分,另一半傳到江複庭手機上,效率提高一半。


    但江複庭手裏的那些並沒有什麽有用信息,他看完後吐了一口濁氣,抬頭看林子青那的進展。


    他那邊的文件似乎定格在一個地方不動了,分屏上正在瀏覽著什麽東西。


    江複庭立馬放下手機,看過去,“找到了?”


    林子青斟酌了一下才說,“不是很確定,但是這個人嫌疑比較大,張豔這個人反偵查意識相當強了,行蹤瞞得很嚴實,我懷疑他們甚至可能不是電話往來聯係的。這個人和張豔在五年前是一個村子裏的朋友。”


    “怎麽說?”江複庭問道。


    “線上沒有痕跡,那痕跡肯定都在線下,隻是這個就是警察做的事了。就像我們以前上課傳紙條,傳得人多了,就成了人網關係鏈。”


    江複庭了然地“啊”了一下,精辟得總結,“特工小組。”


    林子青再次投來異樣的眼神,江複庭隻當沒看到,疑問道,“這樣人員消耗和信息的時效性就是一個很麻煩的問題了。”


    林子青一副就知道你要這麽問,內心的答案早就斷好,他胸有成竹的迴答:


    “所以,他們的關係鏈一定是非常知根知底的人集合在一起,這些人不管是發生了什麽,都無法脫離這個環境,即便是脫離了,也不會舉報。外麵的人無法隨便加入,即便是補充新鮮血液,那也一定是內部自產。”


    他說到這份上,江複庭就算再怎麽不懂這些,也能猜出來了,“專門人販買賣的組織,村莊,小鎮?”


    這樣,就不存在信息時效的影響,也不存在人員間的信任問題。


    這地方甚至可以當人口買賣的中轉點,拿進來,約談好買家再賣出去。


    即便存貨了也不影響,大不了自己內部消化,要麽洗腦變成新的人販子。


    這樣的地方光是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那不像是個村子,更像是個生靈屠宰場,人人都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又可以任人丟棄。


    至於生命?


    這種地方不會存在所謂的‘生命’的,它沒有尊重,沒有道義,亦沒有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樞紐——情感。


    不論是同情,憐憫,還是愛,它在這種地方顯得既奢侈,卻又微不足道的卑賤。


    人人以淪喪為榮,過的都是茹毛飲血的生活。


    江複庭眼眸冰的覆了層寒霜,他下意識捏著拳頭,聲音沉了不少,“所


    以你查到哪個關係人了?”


    “這個,我是從她表親的電話卡裏查到的。”林子青標給他看。


    “但我不能百分百保證,因為證據確實沒那麽明確,但隻有這個人,她和張豔是老鄉,五年前的一段時間內,固定的時間點聯係,近兩年又時不時偶爾聯係的。而且也是她所有號碼裏,聯係最多的一個。”


    林子青說著摸了摸下巴,猜測道,“我估計是她五年之前業務還沒那麽爐火純青,所以當時並沒有意識到太細節的問題。”


    “等一下。”江複庭忽然注意到奇怪的漏洞,“既然都是一個村的,她的親眷,是不是也都是。”


    “這也正是我奇怪的點。”林子青說道,把自己整理出來的頁麵倒翻迴去,“四年前的一月份一直到現在,所有跟她有脈絡的親眷,就跟消失了一樣一點痕跡都沒有。”


    一個猜測從江複庭腦海裏飛閃而過,他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按照最近連日來的狗屎運,和此刻正在跳動的下眼皮……


    他感覺又是八九不離十。


    他又一次確認了下,“四年前?”


    林子青被他弄得也以為自己看錯了,又仔仔細細,一個字一個字盯著看,順便念給他聽,“是啊,沒錯。四年前。哦,對!剛才忘了跟你說,張豔和她朋友五年之前是在碧頭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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