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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赦微微勾了下唇,道:“你很好。”


    白唐昂著下巴,“那還用說?!我為了跟你同生共死做了這麽多事,怎麽也不見你感動,嘖,沒良心。”


    “走吧,去地獄。”


    “這個邀請聽起來,真是讓人不寒而栗……但是既然你誠心誠意的邀請了,咳,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吧。”


    “你可以拒絕。”


    白唐驚叫,道:“那怎麽行?哈,說好要不離不棄的,我可不是為了美色拋棄朋友的人!”


    墨赦不動聲色,反問:“美色是誰?”


    白唐蹲在一旁看他在地上畫符,看的目眩神迷,口中隨意道:“那可多了,畢竟我長的這麽帥。”


    墨赦畫符的手指一頓,道:“你最近都不照鏡子?”


    “那有什麽可照的,反正每次都被自己帥的心髒砰砰跳。”頓了頓,湊近墨赦,盯著那如大理石般冷硬的側臉,道:“不對勁啊,墨墨,你今天話很多啊,你老實說,在我安心睡眠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墨赦撥開他的腦袋,道:“不,我隻是驚訝於你臉皮的厚度。”


    白唐就哈哈笑,毫不在意的往地上一坐,大喇喇敞著兩條大長腿,側臉看他,“要是都像你這麽悶,咱們還不得悶死?你畫的這符我怎麽沒見過?這是幹什麽的?看著怎麽這麽複雜。”


    墨赦手下動作不停,道:“是符陣,你可以當傳送陣用。”


    白唐笑的不可遏止,“墨墨,你這個技能什麽時候點亮的?怎麽之前不用,你要是之前用,咱們能省不少時間的啊。”


    這個類似魔法傳輸陣的技能簡直滿點好嗎?他們要是有這個技能,那全世界旅遊簡直指日可待,還不用票,強大的不要不要的。


    “那個規則破裂了一點,能用的力量更多。”他轉頭看了白唐一眼,“這個陣是給你的,魂遊一日九萬裏,人,不行。”


    這個信息量有點大啊,白唐摸著下巴,炯炯有神的盯著墨赦,直盯的他迴過頭去。


    白唐就笑,心裏琢磨了下,原先不願不曾多想的事情終於還是浮上了心口,他道:“所以說,你不是人?”


    盡管這是明擺著的,但兩人這才是第一次針對這個問題聊天,以漫不經心的態度,探索一個彼此從未深聊過的話題。


    “嗯。”墨赦拉過白唐的手,狠按他掌心的傷口,擠出鮮血,“嚴格來說,我其實算是厲鬼。”


    白唐覺著手掌心的疼仿佛蔓延到了心口,麵上卻還是笑嘻嘻道:“道法高深的厲鬼?嘖嘖,你沒有一點厲鬼的樣子,你怎麽當個鬼都當的這麽失敗?”


    墨赦:“嗯,不是很成功。”


    地麵突然震動了一下。


    白唐渾不在意的繼續道:“你放不下的夙願是什麽?”


    墨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腦迴路怎麽搭接的,怎麽轉到這麽話題上,“問這個做什麽?”


    白唐理所當然道:“當然是阻止你完成夙願啊,這還用說,你要是完成夙願,怨氣一散玩完了,我怎麽辦?”


    墨赦沒忍住,


    抬手就給了他一個暴擊。正常人不應該說的是要努力幫他完成夙願麽,怎麽他家養的小狼崽子跟別人不一樣。


    況且


    “之前讓你抄的書,都背到哪裏去了?鬼入鬼道,可還會受夙願困擾?”


    鬼入鬼道,隻要熬過了最初朦朧混沌的階段,正式登入殿堂後,就會修成鬼體,開始漫長的跳脫輪迴之路,除非自廢道法,入輪迴池,洗滌一身罪孽,以純白的靈魂重入紅塵。


    所以,即便他夙願得償,又怎會“玩完”?


    誰成想白唐還振振有詞,露出陰狠惡毒的表情,道:“別想著我會祝福你,哼,不可能的,絕不可能的……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啊,你今天都敲了我幾迴了?額……你這個眼神是怎麽迴事,那什麽,書我背了呀,你還抽查了……我剛才那不開玩笑呢麽,嗬嗬嗬,把手放下,我們還是好朋友!”


    地麵又震動了一下,仿佛遠處又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事。


    白唐眼睛情不自禁的朝著那方向看去。


    墨赦道:“去吧,西北方的鬼木林,他們在強行推林。”


    白唐想了一下,有些猶豫。


    墨赦又道:“順便找個人,幫你看守身體。”


    白唐一下子從地上蹦起,身形如衝天鳥雀,轉眼就奔出了幾百米,聲音卻還響在耳邊,“要等我呦。”


    墨赦拍了拍手腕上的黑色鏤空手鏈,低聲道:“去。”


    那鎖鏈倏然從他手腕上脫離,尾端蹭了蹭他的胳膊,繼而黑流星一樣射了出去,緊追著先前的白色流星而去。


    那個人,就該是這樣放縱而自由的,矯健如鷹,烈如驕陽,隻是那小崽子也著實機靈,即便醒了,也沒將那三尾獅子印還給他,隻一個勁的胡說八道,狡猾的,讓人手癢。


    他看著手下那複雜的血色符文,再劃破自己手指,又重新描摹一遍,這樣就應該沒問題了,在這裏放置魂引,無論如何,都不會熄滅的。


    即便他不在,那個人也可以憑借魂印走出地獄,返迴陽間。


    他啊,還是適合有生機的活著,娶個老婆,生個孩子,跟他劃清關係,哪怕他是異於尋常人的極陰體質。


    ……


    白唐拍了拍口袋,裏麵鼓鼓囊囊的一團,顯然那三尾獅子印還好好的在裏麵,便很放心。


    但還是將那東西從口袋裏掏了出來,仔細翻看了一眼,這一看,立馬就笑了,“這裏麵怎麽還有個紅影?可別是被陽間陽氣汙染了吧,要真是那樣,何蔚估摸要瘋。”


    白玉也似的獅子印依舊晶瑩剔透,但蹲坐著的獅子腹部卻隱隱透出一條紅色韌帶也似的暗影。


    檢查無誤,他才又放心的將東西揣進懷裏。


    “啊呦,鎖鎖,前麵很熱鬧啊。”白唐也學者白湯圓用重疊字,抖了抖搭在他肩膀上的黑色鎖鏈。


    黑色鎖鏈彎了彎前端,表示讚同。


    白唐腳步不停,輕煙也似行到鬼木林邊緣,小心的探頭看熱鬧。


    此處還是黑色的鬼木林,但再過去,卻顯然不是了,宏大的誦經聲響徹高空,還有一陣陣機械運


    轉的噪音。


    大批大批的鬼木被坦克橫掃推倒,無數死靈尖叫著化作陰氣,被泛著金光的陽光照射,消失不見。


    前麵站著一圈穿著迷彩服的軍人,各個胸口掛著一枚金色的胸章,上麵是一個黑色骷髏頭,上麵還交叉著兩把銀色的刀。


    十幾輛坦克勻速推進,將那些搖曳的樹木一點點推倒,那些身著迷彩的軍人就負責清理逃竄出來的死靈。


    強勢、強悍、強橫,一股鐵血的氣息撲麵而來。


    周圍還零零散散的站著許多修道者,都抄著手在圍觀,一邊配合著那些軍人被指揮著後退,一邊深情振奮,更有的人偷偷的用手擦拭眼角。


    “這才是,才是人啊……才是國家的真正實力。”


    “誰說我們被放棄的,我們沒有被放棄。”


    “……果然稅沒有白交,國家是會保護我們的,我就知道。”


    白唐歡快的瞄著,在徒然開闊的視野裏尋找足以托付他身體的人,咳,雖然這是墨赦為他找的借口,但還是要用一下的。


    他眼睛四處掃著,托日漸銳利的視線的福,他掃到了好幾個熟人。


    “向東?忒弱了啊,靠不住。”


    “宗老……e,能跟高層搭上話,實力也夠,但是個典型的白皮黑心湯圓人,要不得要不得。”


    “於紅婧……林樊的小美人,嘖嘖,總覺著讓她看守我的身體怪怪的,萬一她覬覦我的盛世美顏呢,那林樊得打死我,不好不好,不能要!”


    “劉正邪……咦?他昨晚不是戰鬥了一夜,怎麽還這麽有精神勾搭國家上層人員?嘖嘖,真是沒看出來,居然這麽狗腿啊,不要不要,忒粗心了!肯定照顧不好我尊貴的!”


    “唔,洪中?ass。”他拍著手腕上的鎖鏈,突然目光閃動,“鎖鎖,明人不說暗話,我瞅著那個腰短腿長臉美的女人不錯,我覺得她有資格看管我的!”


    黑色鎖鏈抖了抖,仿佛對他雙眼放光的樣子格外不屑,那女人是側對著這邊,雖然側麵很美,但就那纖細的體格,根本搬都搬不動你的好伐!


    白唐克製著沒有流口水,眼巴巴的看著那鶴立雞群的杏黃色身影,那女子紮著低低的馬尾,正側頭與疑似指揮官的人說話,突然的就迴過頭來,露出一個甜蜜至極的笑。


    白唐捂住胸口,感覺自己的小心髒按捺不住的跳動,“不是我說,雖然智商堪憂,但蘇毓秀的顏我真的沒話說,這麽隨意的穿著,都美的一塌糊塗。”


    “但是,不行!她忒蠢了,還百分百覬覦我純潔的,e,交給她怕貞潔不保,不行不行。”


    他腦子裏閃過昨晚的一些畫麵,畫麵裏混沌不堪,但那個女人的聲音卻格外清晰,她說“白唐,我喜歡你。”


    白唐有些苦惱,心說人太帥果然容易出事,一不小心就惹了個大明星,但他心底還是清醒的將視線從蘇毓秀的臉上移開,移向了正拎著五錢劍跟別人交談的劉正邪身上。


    “隻能,是他了!”


    正想著,裝在口袋裏死機很多天的手機卻突然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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