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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劉正邪和曹三被周長老製止,便悻悻然收了手,此刻見周長老已然轉身,便又雙雙蹲下,劉正邪一碰白唐,朝著曹三一努嘴,道:“別搭理他,腦子不好,現在場上已打了兩個小時了,都超強......“”


    山頂時不時有強勁的氣流吹過,隻是在這處平台上,似乎沒有山道上那麽強烈,想來是被人特意化解過的。


    白唐仔仔細細聽著,越聽越覺著不對勁,那場上打架的人,手持一條伸縮自如的黑色鎖鏈,麵如寒冰,身高九尺,道法偏陰,擅長畫符......


    這形容,不就是墨赦?


    那劉正邪繼續道:“.......我原本是想去給上頭那些道友幫忙的,結果......咳,被人攆了下來,那主攻的是那以鎖鏈為法器的道友,我上清派的掌門、天師門的掌教,還有不認識的幾個高手都在四周戒備,場上已經沒有別人了.....”


    白唐疑道:“沒別人了?那被抓來的那人呢?被救走了?”


    那劉正邪搖頭道:“不知道,沒見著。不過多半已經死了,那場麵太激烈了,我們這些修行過的都受不住,何況一個凡人?”


    白唐心中焦急,怒斥道:“別胡說!他命大的很!”說著,便摸索著要挪出平台,他心裏已經想的清楚,那些大神級的戰場他插不進去,他就隻是在邊緣遠遠的看一眼,他不會去送死,他隻是必須去看一眼。


    此話一出,旁邊那些人俱都明了了,感情是來救人的,那被抓的人定然是他的朋友親人。


    見白唐身體挪動,那劉正邪忙一把拉住,道:“你別衝動,你現在過去也沒用啊......”


    白唐接受了那人的善意,隻是還是推開了他的手,道:“放心,我就是在邊緣看著......”


    那劉正邪不依不饒的又拉住他,急道:“天師門與上清派向來交好,我要是這麽讓你出去送死,迴頭我老爸非得弄死我,不行,你不能去。”


    曹三冷笑道:“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人要找死,別說你攔不住,就是周長老怕也攔不住!”


    那周長老仗著道法不弱,大半心神都凝在了那戰場上,正悄沒聲息的扒著山壁看場上打架,隻要這邊不鬧出大動靜,他就不會管,就是方才曹三與劉正邪都動了兵刃,他才抽空來搭理了一下。


    白唐一心記掛著林樊,直接忽視了曹三的話,向那劉正邪強硬道:“我哥還在上麵等我,我不能不去!”說完,又彎了彎自己的桃花眼,露出一個誌在必得的笑,道:“你放心,我可沒那麽容易死!等這事了了,我請你喝酒,交你這個朋友,對啦,我叫白唐!”


    劉正邪見他目色堅定言之鑿鑿,顯是堅定要走,不由著急,道:“不讓你去是為你好,又不是看不著那上麵,你來!”


    說著便將白唐又拉了迴去,隻見他在手中那鏡子上一抹,那鏡子便水紋一樣蕩開,裏麵竟出現了極清晰的畫麵。


    正是那山頂的畫麵。


    既然能在安全的地方查看,白唐自然不會非要去那山頂,當即就蹲了下去,跟著劉正邪看那鏡子,也顧不上驚奇,反正鬼有見過那麽多,有個把神奇鏡子實在稀鬆平常的很,口中還道:“多謝多謝,你這鏡子功能很強大啊。”看了會,又道:“兄弟,能調整個方向不,這個看不到全場啊!”


    劉正邪道:“有的看就不錯了,你還挑角度?這連的是我家掌門的視角,他站位東,場上形勢基本都瞧全了!”


    白唐想想,覺得很是,跟這鏡子視角共同的人應當站在東位,正對著那玄光縈繞的法陣,算上上清派掌門,場上共站著4個人,其中一個身著黑布長衫的老人被另3人圍在中間,那人衣衫烈烈,背靠法陣,此刻似在說著什麽,嘴唇蠕動。


    另外三人成三角形而戰,墨赦正對那老者,另一人站西位。


    小秦山的山頂並不小,此刻山頂已明顯矮了一截,顯然是被那交戰雙方削落的。


    場上眾人已然各站一邊,都比較淒慘,似乎暫停激戰,開始協商。


    鏡中人似乎視線移動,看向墨赦那邊隻見那人手持鎖鏈,迎風而立,身形挺拔風姿凜然,薄唇微微翕動了下,仿似說了什麽了不得的話,剩下幾人均麵露駭然之色。


    白唐豎起耳朵,聽了又聽,還是半點聲音也無,不由看向劉正邪,道:“……聲音呢?”不怪他這麽想,實在是那鏡子表現的太像液晶電視,畫麵質量超棒。


    連畫麵都這麽高清了,沒道理聲音傳不出來啊,這不科學!


    那劉正邪理所當然道:“沒有聲音!”瞥眼見白唐臉色奇怪,便白了他一眼,又道:“這又不是電視,還能錄音重播的!噓,別說話,你們掌門說話了!”


    說著劉正邪又去看那鏡子,表情十分認真,瞧熱鬧瞧的津津有味。


    白唐憋了憋,將吐槽都憋了迴去,繼續去看自己的“掌門”張懷德。


    那是個麵堂發紫、須發噴張的中年人,留著十分精神的寸頭,頸上露出十分土豪的金鏈子,看著一點都不像天師,倒像個流氓,


    此刻那流氓衣衫多處被割裂,還有血液順著他的身體一滴滴落在雪上,他卻一點都不在乎一樣,右手中持著一把泛著白光的劍,怒指那老者,神情激憤的說著什麽。


    白唐覺的自己在聽一出啞劇,隻能集中精神去看他們的嘴唇翕動,猜測他們的談話內容。


    墨赦站在山頂上,周身有黑色氣息繚繞,整個人神色冷峻麵色蒼白,唇角還有隱隱的血跡,隻見他抬手指著那人身後的法陣,說了句什麽。


    白唐麵色大變,恨不能鑽進鏡子裏一樣,死死盯著那鏡子。


    劉正邪的臉色也不太好,他仿似也發現了什麽一樣,握著鏡子的手都忍不住有些抖,額上也滑下冷汗。


    白唐伸出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穩住那鏡子,那劉正邪下意識看向白唐。


    兩人眼神一觸即過,劉正邪看著就見那人肅殺一片的桃花眼,以及那稍顯稚嫩的臉上從容堅定神色,深深吐了口氣,繼續看那鏡子。


    ……


    “啪!”


    純黑的鎖鏈以開山裂石之勢甩在地上,將山頂都砸開了一個大口子,碎石迸濺,亂雪飛揚。


    小秦山頂上已經被看不見的氣籠罩起來,場上正麵相對那兩人氣機互相鎖定,剩下兩人氣場明顯偏弱,也並不看在那老者眼中。


    那條黑色鎖鏈殺氣騰騰,自地上彈起後,就纏繞在墨赦周身,將他映襯的越發冷漠森寒。


    那老人手呈利爪狀,爪尖有白光盈盈,目色波瀾不驚,看透世事一般的淡薄冷漠,他道:“我們該天地兩寬,互不相幹,你走,我不攔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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