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那兩個同事都是大男人,樂嗬嗬就過去了,誰也不會因為張龍不說話就欺負他,所以張龍對那兩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小夥子很是照顧,有什麽髒活累活他都搶著幹。


    另外兩個同事年紀都不大,他們和張龍不同屬於是沒有天賦的那種,即使家裏有傳承,甚至上過學但有些東西學不會就是學不會。


    那兩個是一對雙胞胎,哥哥叫趙明陽弟弟叫趙明月,年齡都不大也就二十出頭,個子高高瘦瘦,皮膚有點黑黑不過看起來很有神經頭。


    這次出任務也是他們三個一起完成,無論是找蛇還是查道觀,而他們三個人的隊長就是趙明陽。雖然是雙胞胎但他們倆性格卻是天翻地覆,哥哥是一個很文靜的人,而弟弟卻有著火爆脾氣。


    出任務得時候,因為河裏蛇太多誰也不願意下去查看,最後還是瘸著腿得老好人張龍自己下去,張龍下去的時候兩兄弟正在市裏查縣誌,等迴來時就看見自己小隊成員剛剛從河裏爬出來。


    火爆脾氣的張明月因此還和其他同事吵了一架,現場有些針鋒相對再加上這次負責整個任務的負責人和他們倆兄弟有矛盾,看守現場的苦差就交給了他們。


    出事得時候是後半夜,張龍覺得自己連累了兩兄弟於是決定自己守夜,當然後來還是被兩兄弟勸說了一番,被凍得哆哆嗦嗦張龍休息,而他們兩個一個守前半夜一個守後半夜。


    麗水得冬天實在太冷了,即使他爬上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披了衣服去火堆那換衣服,半夜得時候張龍還是不可避免得發起了高燒。


    偌大的道觀裏火燒得很旺,柴火被點燃之後發出了啪啪啪得聲響,張龍整個人蜷縮在火堆旁邊,即使身上披著兩兄弟得外套,但還是感覺到冷。


    他好不容易在市裏待了一段時間白迴來的皮膚,被火烤得通紅像是煮熟的蝦米。張龍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隻能在半夢半醒之間感受到自己喉嚨得幹裂和耳鳴,到了後半夜張龍似乎清醒了過來,但他隻能聽見不能看見。


    身旁的兩兄弟在低聲交談著什麽,甚至還有一隻微涼得手伸過來摸了摸自己額頭,然後就是一句:“哥不行,我們得去找退燒藥,他發高燒了。”


    隨著這一句話,張龍聽見了有人悉悉索索得起身,和越來越遠得腳步踢踏聲,。剩下的事情張龍就不知道了,他在片刻之後又失去了意識,再醒來時已經是早上了,外麵雖然雨幕陰沉但屋裏還算明亮,昨晚燒旺了得火堆不知道在清晨時又被誰加了一把柴火。


    張龍得嗓子很疼,就像是被小刀從上到下劃過一樣,帶著劇烈疼痛感。他看著空無一人得道觀,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說出來,好在他腳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保溫杯。


    杯子很大是那個年代軍用產品,保溫效果很是不錯,而杯子得主人他也認識就是雙胞胎其中的弟弟趙明月。


    張龍是一個粗心大意得人,經常會忘記帶水所以趙明月會帶個大一點的杯子,張龍要是喝水可以直接用保溫杯上的杯蓋喝。嗓子不舒服得張龍沒有多想,隻是伸出自己被烤得暖唿唿的手,擰開杯子喝了幾口水,在吐出帶血的痰之後才可以用沙啞的聲音說話。


    “小趙,小趙。”張龍有些困難得喊著雙胞胎其中的弟弟,聲音雖然有些低,但好在道觀裏有迴音。


    而直到雨不下了,張龍找遍了任何地方,和總部聯係之後確定那對兄弟莫名消失了。


    “這麽嚇人,會不會是他們有事,提前走了。”陳玄聽著燕如玉說的話,自己都有點懷疑會有那麽詭異的事情發生嗎,但仔細一想自己就是一個非人的存在,當然可以相信一些事情發生。


    “不可能,我們每個同事都會有一塊手表用來確定位置,那塊手表不可能被解下來,他們要是去了正常甚至是有點不正常的地方,手表是可以定位的,你看。 ”說著燕如玉伸出了自己白淨手腕,那隻漂亮得手腕上有一隻黑色石英鍾手表,手表看上去和其他手表有些不同,表針是朱砂紅裏麵甚至還有銀色液體。


    陳玄打量了一眼麵前手表,瞬間感知到了手表應該用了一些非科技手段,裏麵藏著某種法器碎片。他點了點頭這次倒是沒有讓燕如玉繼續說下去:“你把他們兩個人的生辰八字給我,我先算一下有沒有危險。如果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那就等霧散了,如果有我們立刻出發。”


    看著師兄鎮定自若得樣子,燕如玉將手裏一直攥著寫著雙胞胎八字得紙條遞給了他,陳玄看了一眼手裏有些褶皺得紙條,修長的手指隨意掐了幾下,就看向窗外的方向。


    窗外的霧氣還是很濃重,隻能從霧氣中看見模模糊糊的太陽,但在陳玄的眼裏外麵變成了一片汪洋。那是一處很深得水從水麵下去就是密密麻麻的蛇,隨著陳玄的視線落在那群糾結在一起的蛇身上,那些蛇就像是感知到了什麽一樣迅速分開。


    群蛇得身子地下有一處青磚石,青磚石上長滿了青苔和水草,而沿著那處青磚石下去,就是一處有些隱秘的地宮。地宮裏過於黑暗,陳玄隻能確定那兩個人還活著。


    燕如玉有些緊張的也跟著師兄視線看向窗外,但他隻看見了濃濃的霧氣,對此隻能把疑惑轉向剛剛收迴視線的師兄,在確定師兄看出了什麽東西他才謹慎的開口問:“師兄,怎麽樣,有沒有危險。”


    陳玄微微移開視線,麵色如常的迴答道:“沒事,隻是昏過去了。”


    “那就等霧氣散了吧,救不迴來人再搭上去幾個就不好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淩宇開了口,翹著得二郎腿也放了下去,他目光有些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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