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鍍靜靜的站在廊下看著幾個小家夥一起玩耍,最小的那一個蘿卜頭還時不時得抬頭看看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帶著說不出得天真無邪,似乎是他身上有什麽東西吸引著那個小家夥一樣。


    於鍍沒有詢問隻是在小孩時不時抬頭的時候露出一個微笑,在他低頭繼續玩的時候恢複原來樣子。


    他一開始是想走的,但為了防止自己幾個弟弟再打起來幹脆多留一會。而且屋子裏好像有非人的存在,想到這於鍍將視線轉向一旁關死的木窗上,那種感覺就像似乎有一個人一直注視著這裏,而於鍍剛剛好對上了那個人的視線。


    隻是一眼於鍍就移開了視線,他感覺那個不確定是不是人的東西沒什麽惡意,所以還是假裝不知道這個存在比較好。


    對你沒有惡意隱藏在黑暗裏的家夥,大部分人會選擇把他們找出來,可是這樣並不好你裝作不知道就沒有危險,但是要是大肆宣揚那就不一定了。


    就在於鍍移開視線的瞬間,站在窗邊的人也消失不見,能證明他存在過這裏的隻有放在窗台上,這個季節不存在得一枝漂亮紅梅。


    紅梅顏色鮮紅小小的一個枝條上開滿了花苞,一如千百年來他送給麒麟的梅花一模一樣,不過今時今日花開正盛,但有些事情卻改變了許多。


    三兄弟說是和白兔一起玩,但畢竟年齡相差有些大,隻是在玩得時候帶著小孩一點,太複雜得遊戲白兔玩不了,所以幹脆玩起了抽積木。


    各色積木堆得高高,為了讓小孩不那麽快輸一般情況他們都會讓著一點,可是玩著玩著三個孩子的臉就拉了下來。


    他們發現了一件事情,雖然白兔年齡很小但智力卻很高,無論是怎麽抽他總是能找到最不會影響積木支撐的那一塊抽出來,往往到最後輸得次數最多就是傻乎乎的於鐸。


    在於鐸撓了撓小平頭,又一次抽出最關鍵的一個積木,不出所料全部積木像是違章建築一樣搖搖欲墜得倒塌在地。


    一旁收拾完院子的淩宇背著手在小孩後麵站了一會,他看著一臉苦哈哈認輸之後,又開始重新搭建積木得小孩露出了一個不忍直視的目光。


    沒辦法,他隻看了就那麽幾分鍾,積木就在這個傻小子手裏倒塌了三次。淩宇孩子氣的性格一下子冒了上來,他饒有興趣得用白皙的手指點了點白兔低著的小腦袋:“白兔,叔叔替你玩幾局。”


    “好。”已經有些玩膩了的白兔擺弄了一下自己小手指,乖乖巧巧得答應著然後噠噠噠跑到了站在一旁發呆的大哥哥身邊。


    “怎麽了,不想玩了,哥哥帶你出去玩一圈。”於鍍聽著身前傳來的叮鈴叮鈴聲音,溫柔得低下頭詢問著躡手躡腳想嚇嚇他的小家夥。


    被抓了個正著的白兔乖乖站好,仰著小臉露出了一個十分無辜的笑容,這是他和爸爸學的。眼睛要笑得彎彎,嘴角要擴得大大,臉上的小梨渦一定要露出來。


    “好,我知道了,要去對不對。”於鍍沒忍住擼了一把小孩那毛絨絨的小腦袋,然後輕鬆把之前輕了很多的孩子抱起來。


    對於小孩縮小了一半的疑惑他還一直壓在心底,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除了他之外,家裏人似乎都沒有發現這件事情。


    所以從小就會隱藏自己的於鍍,在觀察試探了所有人之後,他敏銳得決定先隱瞞自己看到的一切。


    白兔就這麽被乖乖抱了出去,他對人的防備心來自於自己的好感,如果一個人第一感覺不讓他喜歡,那麽無論發生什麽他都不會信任那個陌生人。


    但如果第一時間就會讓他喜歡的人,無論他們要去到哪裏,白兔都會一聲不吭得跟著,某種意義上他不算是一個乖孩子。


    於鍍就這麽輕輕鬆鬆帶走了小孩,他有些無奈得看著小孩完美得發旋,問了一句一點也不怕被自己賣了的白兔一句話:“白兔,你怎麽一點也不怕我啊?”


    於鍍雖然長相出色,但氣質屬於偏冷一點的,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再加上他習慣了冷著臉,幾乎沒有一個年紀小的小孩會對他生出喜歡,就算是他的弟弟也一樣。


    白兔轉過小腦袋看向麵前十分好看的大哥哥,猶豫了一下然後奶聲奶氣得迴答道:“因為你長得好看。”


    於鍍被白兔堪稱完美的迴答逗笑了,他有些溺寵得展現了一個笑容,本來就好看的臉蛋因為這個笑容越發吸引人。


    “行吧,那哥哥謝謝白兔的誇獎。”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於鍍剛好走到了門口的位置,爬滿了圍牆的淩霄花隨風一吹,幾朵開得極盛的花朵落在了於鍍的身上,隨著重力的作用花朵隨著風又落在了小孩的懷裏。


    看著白兔一臉茫然捏起花朵低下頭的可可愛愛,於鍍繼續往前麵走著,快到吃飯的點了再不叫喜歡釣魚的二叔和爺爺迴去,估計他們又要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


    下完雨的牛角巷有一點冷了,地上的積水還沒有完全幹,於鍍純白色運動鞋免不了要走在有積水的地方,不過好在這裏都是水泥路麵,沒有什麽泥土。


    老爺子最喜歡釣魚的地方就是在護城河一棵最大的柳樹下麵,老爺子一輩子不抽煙不喝酒就這麽點愛好,所以家裏人還是挺讚同的。


    被雨水淋濕的柳樹下支著一把大傘,即使是現在晴天了,還是有不少的雨滴留在了樹上,被風一吹再慢慢從長長的葉脈上滑落下來。


    本來隻有一個人的老地方,現在又多了一名年輕男子,男人大概不到三十歲的樣子,長相偏像母親和父親的結合體。


    看上去文文雅雅的樣子,不過行為舉止很是豪放,大馬金刀的坐在老爺子身邊,和老爺子說著最近的工作情況。


    “爸,再過段時間,國家可能有新的政策,而且副市長的位置也有了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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