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白兔眼也不眨得守在燒烤架旁邊,聞著孜然辣椒麵和肉混合在一起的香味,偷偷得咽了一口口水,白嫩嫩的小臉上寫著垂涎欲滴四個字。


    燕如玉一邊烤肉串一邊時不時得低頭看向小孩,白兔穿著好看的旗袍,臉白嫩嫩的個子也比之前縮小了一半,看得燕如玉心疼不已。


    他偷偷接過崔婷玉專門給小孩烤的超大號肉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烤熟,別的肉串隨便糊弄一下。遞給白兔得時候伸出白皙手指微微用力將木簽尖的一頭折斷。


    “謝謝,叔叔。”看著遞到自己麵前快要有自己自己胳膊那麽長的肉串,漂亮的大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嘴巴笑成了小月牙潔白得貝齒完美露出了八顆。


    “不用謝,去那邊坐著吃,小心一點不要劃到了啊。”燕如玉輕輕拍了一下小孩的肩膀,指著他們這次專門給小孩帶的一個木頭吊椅說道。


    “好。”白兔的眼睛緊緊盯著麵前肉串,一小步一小步得往前挪著,陳玄站在一旁看著燕如玉怕自己不讓白兔吃東西。所以故意擋住小孩單薄的背影有些無奈搖頭,幹脆轉移視線裝作看不見的樣子。


    外麵雨下的越發大了,庭院裏的樹葉被打落在地上不少,特別調查處的眾人看著小孩平安無事走到了旁邊的藤椅上才繼續吃起來。


    “白兔,我抱你上去。”徐琛有些靦腆的用濕巾擦了擦自己並不髒的手,低頭縮肩一副生怕麵前小孩不會同意的樣子。


    “好。”白兔舔了一口肉串,轉過身來答應著徐琛哥哥的要求。


    聽到小孩的話徐琛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有著一雙圓圓的眼睛,再加上個子就像一個初中畢業的少年一樣。


    多年的流浪生涯讓他有一種討好型人格,但這種情況已經被特別調查處的眾人改變了很多,不過對於白兔這種小孩子,他特別得喜歡滿足他們的一切要求。


    “好了,你吃吧。”徐琛托著白兔的小屁股把他放進了橢圓形得藤椅裏,還不忘把搖搖晃晃得藤椅固定一下,避免白兔不好吃東西。


    “謝謝。”白兔禮貌的一句道謝頓時讓徐琛開心了起來,他的心裏比吃了蜜還甜,連坐姿都不那麽局促不安了。


    “燕隊,我來吧,你去休息一會。”陳玄端著新串好的肉在燒烤爐旁邊桌子上放下,動作優雅挽了挽自己的白襯衫,不像是烤肉反而像是寫書法或者是泡茶一樣。


    陳玄胳膊上還殘存些許淡淡的紅痕,好在那些痕跡已經快要在白玉色的胳膊上消失,一向敏銳的燕如玉才沒有發現什麽。


    “好,那麻煩你了,我廚藝不怎麽好,就不獻醜了。”燕如玉點了點頭,十分謙虛得讓到了一旁,目光卻一直看向門外似乎在疑惑淩宇為什麽還不來。


    陳玄動作嫻熟得翻著肉串,再適時撒上調料,微低著頭挺直得鼻梁在臉上打下一處陰影,又長又翹得睫毛微垂著,引得佘青不自覺多看了幾眼。


    “可把那禍害送迴去了。”淩宇人未到聲先到,他撐著一把油紙傘裹著風雨走進了庭院裏,臉上帶著些許煩躁,顯然剛才去送人不太愉快。


    “南城的句容最是難纏,不過我記得你和他關係還算可以。”燕如玉拿著早就準備好了的幹毛巾迎了上去,遞給淩宇毛巾的同時接過了那把不屬於他們的油紙傘。


    “要不是和他關係可以,我早讓白飄飄暗算他了,得了便宜還賣乖,把老子的大閘蟹訛走了一箱。”淩宇接過毛巾隨便擦了一把,將另一隻手裏拎著的箱子放在了桌子上。


    “哇,老大豪氣啊!”崔婷玉看著要從別的地方坐火車運過來的螃蟹,再一次張大嘴巴感歎著金錢的力量。


    淩宇點了點頭,隨手又把毛巾塞給了燕如玉,上前一步和陳玄打招唿:“陳哥,這不好意思啊,我那個別墅出了問題,他們暫時沒地方過節,這沒辦法才大半夜給你打電話。”


    陳玄聽到這手裏的動作頓了一下,他含糊其辭得糊弄了一句:“沒關係,本來我們幾個過節就有點孤獨。”


    看到淩宇轉移了視線之後,他有些詫異得看了一眼佘青,隻見男人假裝沒看見他的視線,繼續和旁邊人皮笑肉不笑得說著話。


    好在最後一把肉串已經烤好了,吃飽了的彪子上來接替他的工作,他才坐到了躲避他視線的男人身邊,眼也不眨得看著就是不看向他的佘青。


    一旁的齊霖敏銳發現了不對勁,他轉了轉眼睛找了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借口:“狸力生孩子了,我去看看你們慢慢聊。”


    “你答應的。”看著齊霖走遠了陳玄才慢悠悠的開了口,聲音裏帶著些許笑意。


    時間迴到昨天半夜,佘青有些意猶未盡得抱著懷裏已經昏睡過去的陳玄,懷裏的人睡顏恬靜,精致的鼻尖靠近他的頸部兩個人就像交頸得天鵝一樣親密。


    佘青甚至能感覺到陳玄輕微的唿吸,已經唿出來的溫度一下一下纏繞在自己脖子上的感覺。他有些控製不住一下又一下得親著懷裏人亂糟糟帶著淡淡香味的發尖,甚至是精致白皙的耳朵,再後來一點一點移到那緊閉著的雙眼,還有好看的鼻子,最後是被啃咬到櫻紅色甚至有些發腫的唇。


    在他忍不住再次將懷裏的人再次吞咬下腹得時候,一旁被陳玄隨意放在床邊純黑色大哥大開始響起了電話鈴。


    隨著音樂聲懷裏的人有些難受得擰著眉頭,到最後漂亮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樣微微扇動,佘青適時得接下了電話。


    明明臉還是陰沉著,甚至還帶著想殺人的戾氣,但在電話裏莫名成了陳玄的聲音,非要說有什麽不同,就是比平時冷淡了一些。


    聽著電話裏的聲音,佘青一開始想直接拒絕,但懷裏的人有些不適得使勁往自己脖子上蹭了蹭,拒絕得話到嘴邊又咽下,最後隻有一個輕輕的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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