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人都是我殺的。”劉瑞說完人皮得來曆以後,拋下這麽一句話就不說話。


    淩宇依然是一副不慌不忙得樣子,甚至還有心情從兜裏掏出來一顆巧克力塞進了自己嘴裏。陳玄在旁邊低眉垂首用好看得握筆姿勢寫著劉瑞的口供。


    一直到淩宇把巧克力吃完,他也沒有開口說話,反而放在椅子把手上的手指微動,在輕輕敲擊了幾下之後,有些若有所思得開口說道:“你說的那個什麽皮,是不是會裹著人,把人拖下水井。”


    劉瑞大概是不想開口了,隻是輕輕點了下頭。然後繼續一言不發得發著呆,他額前碎發有些過長,一低頭就就遮擋住了那雙清秀的眼睛。


    “行。”淩宇點了點頭,然後猛地起身坐著的椅子因為慣性直接“嘭”得一聲翻倒在地,門外得警察大概是因為被交代過什麽,即使是屋裏發出那麽大的聲音還是靜靜得守在門口,連詢問得舉動都沒有。


    “陳哥,我出去一下,你審他。”淩宇利落得把刀別迴了腰間,然後一臉信任得拍了拍還坐在自己旁邊的陳玄。


    “我沒審過人?”陳玄有些微愣得把筆帽蓋上,第一反應就是先推脫。


    淩宇無所謂得聳了聳肩,嘴角扯出了一絲笑容,想了想然後指了一下窗外樹林得位置說道:“我有點事出去一會,陳哥,我相信你,加油。”


    話還沒說完,淩宇就已經推開了隻是虛掩的大門,一步也不停留得做了個加油得手勢,順手還不忘示意門口的警衛重新關門。


    隨著老舊木門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嘎吱”關門聲,屋裏裏麵重新恢複了有些黑暗的環境。畢竟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了,安靜的環境裏,屋裏得兩人都一言不發。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手銬腳銬鎖住的劉瑞感覺有些麻木了,他剛剛想動一下對麵的年輕人就打開了燈得開關。


    一時間整間屋子都被一種幽黃得燈光所籠罩,劉瑞有些不解得抬起了頭看去,暖黃色的燈光下年輕人眉目如畫,一舉一動帶著不可言說得貴氣。


    “你瞞了很多東西。”陳玄把椅子放好重新坐了下來,他良好得教養告訴他說話時要直視別人的眼睛才夠禮貌。


    劉瑞愣了片刻,有些蒼白的臉上閃過一些無力感,他重新低下頭對那雙漂亮眼睛裏的審視假裝視若無睹。


    “為什麽不說話呢?”一個人的時候陳玄就放開了許多,畢竟現在他不需要再偽裝了,他臉上的笑容不複存在,多了幾分不問世事的冷漠感。


    “你在說什麽,不是我還能有誰呢?”劉瑞終於抬起了頭,他有些過於淡定得否認了對麵年輕人的說法。


    “不對,你身上雖然陰氣重了一些,但一點煞氣都沒有,這表明你隻是接觸的人,卻不是殺人得人。”陳玄就坐在和劉瑞麵對麵得位置,他十分冷漠得說出了他看到的一切。


    劉瑞看了一眼現在才鋒芒畢露得年輕人,理智告訴他現在多說多錯,但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說就可以不說。


    一些溫和的男人現在就像是一個過於無情的機器人,他沒有絲毫一點覺得自己說得話過於殘忍的想法,把事實娓娓道來:“殺人的是你叔叔,他有點本事所以不想讓你沾染因果。”


    說到這,陳玄慢悠悠得翻開了手裏的資料,看到關於劉瑞和崔家的大女兒談戀愛那一頁時,微皺了一下眉頭:“你倒是個有擔當得,為了不禍害別人家閨女自己娶了一個不人不鬼得東西迴來。”


    聽到這本來麵色如常得劉瑞,幾乎是瞳孔猛地一縮,然後意識到不對勁,又深深低下了頭,一整個自己現在隻是一個啞巴。


    “你不娶崔妞妞,但她也沒有好結果,你以為她是因為你結婚所以瘋的,但其實不是,她命格特殊天生吸引那些東西,瘋得時間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至於那個孩子不過是借她肚子出來的一個因果罷了。”


    劉瑞依舊深深低著頭,但放在桌子上的手卻不自覺得握緊,直至留下幾個深深的月牙。


    陳玄一邊說著一邊記著,看著始終一言不發得年輕人,他輕輕歎了一口氣:“後麵死得那幾個年輕人是崔妞妞和她那個兒子下得手,當然也有你叔叔一部分得原因,畢竟有因有果,他們做下了禽獸不如得事情自然要付代價。”


    劉瑞臉色有些冷硬了下來,他看向陳玄然後一字一語得說道:“是我做的事情和別人無關。”


    “你想一力承擔,你在開什麽玩笑,你覺得你咬死不說,他們就可以逍遙法外嗎?”陳玄站了起來,雙手撐在了桌子上十分鎮定得看著劉瑞得眼睛。


    “你想承擔所有責任,你叔叔就不會嗎?崔妞妞那個兒子已經成了氣候,過不了兩年這裏就會一個活物都沒有,你見過山鬼會不殺人或動物得嗎?”陳玄的語氣裏帶著反問。


    劉瑞看著那張明明在外麵還是十分溫和的俊臉,有些說不出辯解得話語來。


    “你大義凜然的樣子很好,葛家村不該死的人你給送走來,但那些無辜的人呢,你知道嗎,這裏的古墓很多,景色也不錯,過段時間會有一群大部分還在上大學的考察隊要來,他們有什麽過錯呢?”陳玄看著幾乎漲紅了一張臉的劉瑞,冷靜得說出了自己看到的未來。


    “我不知道,但崔妞妞是我從小到大得朋友,我不可能看著她去死,而且山鬼沒有你說得那麽壞,他就是一個會保護媽媽的普通孩子。”劉瑞迅速壓下了自己聽到麵前這個年輕人說的話之後得後怕,他有些不確定得解釋道。


    “你在說什麽,你叔叔沒教過你嗎?任何一個鬼物在強大之前都會偽裝自己,你偷偷埋得那些被開腸破肚得家禽還不夠多嗎?”陳玄冷靜看向給自己做心理安慰得劉瑞,在他們所在的房子周圍地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家禽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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